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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确定我能打开?”
少年突然捉住了我的手腕,顿时,我感觉到一股极阴之力顺着我的手腕蔓延了我的全身,当这股力量从我的身体的各个经脉涌上我的额头的时候,我额头一阵剧烈的刺痛,鬼纹顷刻间绽放而出,照亮了整个墓室。
而就在我额头上的鬼纹绽放的同时,陶俑的嗡鸣声戛然而止,写着鬼纹的那扇大门也散发出幽光,尤其是“死人将从这里重生”那几个大字的光芒愈发强烈。
少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他把我拖拽到大门边,用刀割破了我的手腕,嫣红的血汩汩地从我的手腕处流淌而出,大门的下方有一个锥形的陶罐,当我手腕的血滴入陶罐,陶罐就发出清脆的声音,宛若空灵的音乐,这音乐声持续回荡了数分钟,和之后鲜血滴入陶罐产生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产生了极为复杂的乐章。
也就在这个时候,陶俑阵也开始回应这乐章,产生了附有节奏却更加细密和复杂的嗡鸣声,嗡鸣声由弱变强,当嗡鸣声达到一定音量的时候,只见黄子花身体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陶俑在瓦解黄子花魂体的力量,并通过套用的嗡鸣将这股¥℉,力量传递到我眼前的这扇门上。
当黄子花魂体的力量触碰到大门上的时候,一股炽热的阳煞之力扑面而来,而我血液里的极阴之力混合着女娲神力也渗透进整扇大门,突然,一声轰鸣,我眼前的这扇大门竟然自己开了一条缝隙。
我身边的少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脸上的笑容带着邪气和阴霾,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一声狼的哀嚎打破了墓穴的嗡鸣和乐章,只见一只僵尸狼跌入墓室,它就好似一颗狼肉炸弹,掉下来的一瞬间,尸体四分五裂,腥臭的黑血迸溅的到处都是。
紧接着,无数的僵尸狼跌入了墓室,它们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连连后退,少年也吓了一跳,他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种突发事件的发生,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哨子,他猛烈地去吹那哨子,可哨子并没有发出响亮的声音,而是发出一种有些刺耳的嘘嘘声,那些狼似乎受到了这哨音的鼓舞,再次冲出墓室。
这个时候,墓室外的骚动声越来越大,我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已经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我失血过多了,再这样下去,我就会死在这里。
我不能死,我要救黄子花出去。
狼的哀嚎再次响起,少年再也忍不住了,他伸头向外看过去,我就在等待这样的空档,我一脚踹向少年的肚子,一把夺过他的手枪,我对着地上的陶俑,砰砰砰,猛地扣动扳机,手枪的后坐力要比我想的大多了,我开第一枪就直接跌坐在地上,但是我的手指没有停顿,我把手枪里的子弹全都打完了,然后直接把枪扔了出去。
我死死捏住自己的手腕,然后使劲踢碎了地上的陶俑,向黄子花跑过去,陶俑嗡鸣声一停,大门上面的光芒就消失了。
“子花!子花!你醒醒啊!子花!”
我正在呼唤子花的名字,可这个时候,大批的僵尸狼涌入墓室,陷入它们是在逃跑,有东西就在它们身后,逼迫它们步步后退。
我不知道是什么在驱赶这些狼,很显然,那是比野兽和人类更加可怕的东西。
“华哥哥,这是哪里?”黄子花张开眼睛,她的魂体微弱的很,甚至无法幻化出形态,她时而聚形,时而消散:“先别问,我们离开这里!”我回答,我打碎了大部分的陶俑,然后我发现在大门的另一边有一条小路,但是我和小路之间隔着狼群。
伴随着狼群的涌入,一股强大的煞气快速蔓延到整个墓室,“它”就要来了!
可子花的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再这样下去,我们俩谁也走不了。
忽然我脑子里浮现了之前《魔灵鬼决》里的一个御灵法术,是可以将魂魄暂时寄放在某个容器内,当成魂器,以方便携带魂魄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是基础的养鬼之术。
可是我身上并没有什么容器可以用来携带黄子花的魂魄,这时候我眼前一亮,陶俑,我面前还有不少没碎掉的陶俑,这些陶俑应该可以当成容器。
我敲碎了一个陶俑的顶端,只见陶俑里面是空心的,什么都没有,我唤出御灵术,将黄子花的魂魄封印在陶俑之中,然后抱着陶俑跑向对面的小路。
可是没跑几步,我脚下突然震颤了起来,紧接着是一阵巨大的爆炸声,爆炸声停止,是一片让人不寒而栗的安静,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突然安静了下来。
安静只持续了短短数秒,墓穴外面传来了山石崩塌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轰鸣,伴随着轰鸣,一股巨浪倾泻而来,有人炸开了山石,引来了山洪,是黄大炮么?估计是他,黄大炮是看见我们被群狼围困无法脱身才出此下策的才对,再就是“它”,“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会让这些狼都如此惧怕。
眼下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么多了,我抱着陶俑,在山洪来之前攀爬上对面的小路,这个时候山洪已经从墓穴口涌了进来,狼群被冲得四分五裂。
我回头,只见那少年依然在那扇大门的门口,我最后看到他的画面是他挤进了门缝,消失不见了。
水快速蔓延上来,很快就淹没了大部分的墓室。
我脚下的小路越来越陡峭,爬起来越来越艰难,我死死抱着陶俑,一步一步往上蹬,我的双腿渐渐失去了知觉,脑袋也一片麻木,迷迷糊糊之间,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曾经走过这条路,我顺着路向外爬,一边爬一边哭。
突然,我额头刺痛得厉害,我的鬼纹竟然不停我自己的使唤,再次绽放了出来,在鬼纹绽放的一瞬间,记忆也如同潮水涌进了我的大脑。
我是来过这里的,我曾经进过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