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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孙凯一起把棺材从里面拖了出来,孙凯想撬开棺材盖子,却发现这棺材盖子盖得严严实实,根本就撬不开。
孙凯乐了,一屁股坐在了棺材上:“武叔,我给你带好酒、好肉了,咋的,你不想和我喝两杯,叙叙旧?别的咱就不说了,我爹以前总和我说,你武叔啊特别有义气,是个好男人,让我没事多跟你学习,可我现在想想,我跟你学啥呢?学花别人的钱,包自己的女人?”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狂风夹杂着地上的雪花,吹得我都有点张不开眼睛了。
等风停了,孙凯就先把酒拿出来,往棺材盖子上洒:“我爹说,你这人没啥特殊爱好,就爱喝两口小酒,我爹还真是没看对你,你这爱好不挺多么,不但爱好别人媳妇,还爱好别人儿子,武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本事你应该自己生一个啊!”
狂风再次刮来,这次夹杂着一阵咆哮一样的声音,差点把我和孙凯给掀翻。
孙凯嘿嘿一笑:“行啊,还来脾气了!我就看看,是你脾气硬,还是我脾气硬!”
孙凯拿出来烧鸡,扯下来一个鸡大腿,放在棺材⌒,板上,自己吃起了另一个,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咚的一声响,棺材板竟然震了一下,可孙凯,还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上面,就好像啥也没感觉到一样。反倒是悠着腿,狠狠踢了棺材一下。
棺材里再次发出咚咚的敲击声,就好像是在抗议。
孙凯吃一口鸡腿,喝一口酒,突然他从棺材上跳了下来,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咒符,啪一下,贴在了棺材板上,这一贴不要紧,只听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棺材竟然四分五裂了。
这棺材本来就不是用什么上等棺木制成的,又放在这里,风吹日晒雨淋的,不结实倒是很正常,可这样四分五裂开来,确实让我挺惊讶。
而棺材里蜷缩着一个男人,正是武叔,显然这个时间,正午刚过没多久,正是武叔睡午觉的时间,他身体浮肿,脸色铁青,但看上去全然不像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倒像是一个病重、生命垂危的人。
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看了我们俩一眼,竟然没说话,不知道他是不愿意和我俩交谈,还是懒得搭理我们俩。
孙凯笑了起来:“武叔,这涅槃砂你含得了一时,含不了一世,时间长了,涅槃砂的力量渗到你的魂魄里,且不说会疼得你无法忍受,你这个样子还怎么保护那母子,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做法简直就是没脑子,加怂!”
武叔实在受不了孙凯的调侃,他猛地跳了起来,这一跳不要紧,他身体里的内脏就哗啦啦地往出趟,他的腹部已经溃烂的不成形了,大腿也满是尸斑,从里面向外面溃烂,露出了白色的骨头:“滚你奶奶个腿,小兔崽子,我和你爹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在家吃奶呢,你懂个p啊!”
武叔确实是被孙凯说急眼了,脏话连篇地骂了起来。
孙凯被问候了亲属,也面不变色,心不跳,笑嘻嘻地看着武叔。
武叔猛地向孙凯扑过去,孙凯轻盈一躲,我原本武叔会再次袭击孙凯,却不想他直接跑了,钻进了旁边的下水道里。
原来武叔根本就没想和孙凯打持久战,这大白天的,还是躲为妙。武叔一路逃窜,我和孙凯就在后面追,最后我们沿着这废弃的下水道跑到底,我俩都呆住了,这里被布置成了一个小小的卧室,有床,有桌椅,但是都破破烂烂的,原来武叔平日里就住在这儿啊。
武叔说:“我跑不动了,我的涅槃砂本来就没有多少,要杀要剐随便你。”
孙凯看了看这个环境,不禁叹了一口气:“武叔,你这是何苦呢,有什么难处和我们孙家说,何必这么难为自己。”
武叔瞪着牛眼:“说个大头鬼啊!是我自己没本事,说谁!”武叔眼圈有点红。
“武叔,我已经和那母子俩说了,以后他们可以直接来找,领你那份工资,钱就不用再经过你手,转交了。”
武叔不领情:“怎么,我堂堂武超,用你个刑子施舍我?”
“不是施舍,是交换,我们做个交易吧,这交易我包你稳赚不配。”
武叔看了一眼孙凯:“啥交易。”
“我想知道这个东西是从哪来的。”孙凯把手机拍下的陶俑的照片给武叔看了一眼,武叔脸色大变:“我不能告诉你。”
我心里一沉,我和孙凯料到了这个武叔不会轻易开口,没想到拿那对母子和他做交易,他依然不肯。
“武叔,我跟你保证,有我们孙家,那对母女……”
“够了!这是原则问题,我答应过你爹,绝对不告诉你关于这陶俑的事情!”武叔直接打断了孙凯:“我武超发过的誓言,是绝对不会反悔的!”
没想到这个武叔还真实够倔强的。
孙凯说:“武叔,因为我看你是我爹的好友,所以我才来直接问你,否则以我们孙家的势力,我就不信我挖地三尺,找不出答案了。
更何况,我想你答应我爹生前不告诉我,却没说死后不说吧,你都死这么久了,也没啥誓言不誓言的了。”
我暗暗惊讶,这武叔真的死了么。
武叔叹了一口气:“我确实坚持不下去了,涅槃砂已经让我快要痛死了,而且我身体溃烂的太厉害了。”武叔看了我们俩一眼:“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陶俑是怎么来的,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和孙凯面面相觑。
武叔说:“我说完了,你们无论如何都不要去寻找这个陶俑。”
我暗想,这算个什么事啊,再说,我们干嘛去寻找这个陶俑。
孙凯思考了一会儿:“好,我答应你,但如果我们在偶然的机会碰到了不算。”
武叔看着孙凯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你和你爹确实有几分相像,好,我就告诉你关于这个陶俑的一切,只是这件事差不多要从六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