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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想当初,小爷也是后宫美男三千
楚嫱哀叹了一声,抱着膝盖,越发的委屈了。不是她舍不得这王妃的身份,只是,着实是有了牵挂。也不是怕被浸猪笼,只是穆泽羲有句话说的没错,若是要休妻,让先帝来说。
其实穆泽羲对自己也不差,就是不喜欢自己罢了。这也不是什么错。可是自己这插在人家小情侣中间是几个意思啊?老天啊,你可真会玩人啊!
想着想着,楚嫱就委屈极了,心里想起了许多的事,她是个装不住事儿的人,心中的想法,就表现到了脸上,顿时泪水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
“孤独啊。”
楚嫱哀叹。
“寂寞啊。”
楚嫱又叹。
“美男可望而不可即啊。”
楚嫱再叹。
“想我一世风流,竟沦落到嫁给王爷的地步!”
——这话说的,似乎王爷多么不堪似得。只是楚嫱却是是委屈了,都说一个人会抱怨现在,不过是因为现在过得没有以前好。楚嫱现在过得额,还真没以前好。所以抱怨着抱怨着,也就跟委屈而来。
“想当初,小爷也是后宫美男三千,如今,三千美男与我无关。”
想着想着,更是悲从中来,楚嫱痛苦起来:“穆泽羲,你大爷的!”
肩上突然多了一丝温暖,一双手将楚嫱揽入怀中,紧绷着的脸没有丝毫的表情。
楚嫱此时才懒得管揽着自己的是谁呢,只是心中着实是委屈!怎么人穆泽羲就是左拥右抱的美人相伴,自己怎么就只能望着美男流口水呢?
“为何不开心?”
穆泽羲揽着楚嫱许久,见她身上的温度逐渐起来了,便压下心中的愠怒,淡淡的问道。
楚嫱一听,我擦,这不是冰块脸吗?
“要你管!”
顿时,楚嫱立马从穆泽羲的怀中挣了出来,自己转开了脸,没搭理穆泽羲。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穆泽鑫心中就这一句话,刚才还可怜兮兮的把鼻涕都蹭在自己的身上,这会儿就变了。翻脸不认人就是这样吗?
穆泽羲叹了口气,也跟着楚嫱抱膝坐在假山中,至少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人注意到,王爷与王妃在这的。顶多以为,他们去休息了,也不会有人这么不识眼色的打扰他。
“夜半天冷,靠过来。”
假山中不比屋里,没有地龙,其实温度还是很低的。楚嫱虽然抱着膝盖,但是浑身都在发抖,这一点,穆泽羲看不清,却感受到了。
楚嫱抬头,白了穆泽羲一眼,“哼,就不。”
虽然这白了的一眼,在这黑暗中,完全都看见的,但是楚嫱私心的想着,自己这个眼神翻得极好,定然可以狠狠的让穆泽羲郁闷一把。
“靠过来。”
复读机模式开启,穆泽羲依旧是冷冷的看着楚嫱,并不多言语,重复着这句话。在他看来,楚嫱就是一直倔强的小猫,惹怒了会炸毛,就连乖巧的时候,都透着一股野性。
“靠过来。”
见楚嫱迟迟没有反应,穆泽羲压住心里的怒火,声音更是冷淡了几分。楚嫱的牙骨死死的咬住,最后控不住穆泽羲散发出来的低温,只能乖乖的靠了过去,紧挨着穆泽羲坐着。
穆泽羲满意的勾起唇角,黑暗中,楚嫱并没看到,他眼角的笑意。
“你这哭鼻子喜欢躲着的脾气,倒是与穆元祈小时候相似。”
穆泽羲开口了,似乎是带着笑意。刚才他在假山外站了许久,楚嫱的话,都听进去了,大抵理解为:春闺寂寞,自己对她无意。
想到这,穆泽羲不禁叹气,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若说以前,他觉得容浅适合做他的王妃,加上容浅有恩与他,多偏爱了几分这倒是真的,只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后,他对容浅如今的那一分好感,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容浅的恩情。
“我看你,是把我上次给你说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楚嫱哼哼几声,穆泽羲说过那么多,她怎么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
“你若是心中不欢喜容浅住在王府,跟我说便是,一个人躲在这里哭什么?”穆泽羲有些责怪,依他看来,楚嫱多次大度忍让,却没想到,这样看似没心没肺的女子,竟然也会躲在这种地方哭。竟是自己疏忽了吗?
楚嫱不由得瘪瘪嘴吧,自己是为了容浅才躲着哭的吗?他哪只眼睛看到的?自己这明明是感慨自己正在哗哗溜走的青春啊。正所谓,青春无美男,生活都艰难。
“我——”
“此事是我不对,我定然处理妥当。”
“你——”
“你莫再哭,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欺负了你去。”
“哦——”
“元祈的内裤,自小便是红色。”
额,这个,算是穆泽羲在哄自己吗?可是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啊。楚嫱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不过能从穆泽羲嘴里听到这些话,其实已是很难得的了。
“今日除夕,明日还要去宫中拜见父皇母后,你早些休息。”
扭过头,就看见一旁的人,早已抱着腿睡过去了。
穆泽羲无奈,只得起身,将他抱了起来,若是在这假山中过一夜,怕是明早得着了风寒。
假山有些矮,平常人进啦都得低头进来,穆泽羲只得半跪在地,一手扶着楚嫱,一手将她从地上抄起,然后抱着楚嫱,低头出了假山。
“我就知道你在这。”
一出假山,正对着守在假山前的谢耀。穆泽羲抬眸,扫了眼谢耀,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就说,这主人家怎么双双跑了,原来是到这假山中私会了。”
“那又如何?”
穆泽羲没好气的还回去,又怕吵着了楚嫱,故而压低了声音。
谢耀忍着笑,调侃穆泽羲:“我就说,若是换了往常,皇后若是让我到你府中,你定然跑的远远地,今日怎么这么反常,竟是顺从了,还伸手找我要了礼物,原来是为了嫱儿。”只是,他怎么会告诉穆泽羲这礼物是十春图呢?一想到穆泽羲看到十春图之后那副表情,谢耀就忍不住的想要偷笑,让你清高,让你寡淡,嘿嘿,就不信你一个正常男人,在这样的东西面前,还能装作高山雪莲!
穆泽羲挑眉,反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母后打的什么心思,若是谢家回京,怕是立太子之事又得提前了。”
皇后不过是想用穆泽羲留下谢耀,这谢耀打小跟穆泽羲的交情,离开京城也是因为穆泽羲,如今只怕是皇后等不及了。
“嗯哼,我觉得你倒是不要那么无所谓,姑父却是身子不如从前,南夏虽然投降,但是却也不安分,你那几个哥哥弟弟,有几个有出息的?你不能只呆在王爷的位置上干着储君的事儿,这姑姑能不急吗?不过,我倒是真心的能够为你再拖个一两年的,反正表姐的确大病尚在调养,我也有借口。”
谢耀从来就是这样,你不急,我也不急。皇帝身子差,宫中皇后虽然母族强大,但是母族一系皆在江阴之地,只要一天谢家没有回京,皇帝立穆泽羲为太子,都会有波折,如今内忧外患的,那几个不成器的王爷,虽然不成器,也不至于全然没野心。就算他们没野心,他们身后的那些人,说不定就正在哪埋爪子呢,等着把穆泽羲拉下去。
“随便你。”
穆泽羲担心楚嫱着凉,便抱着楚嫱往怡和院回,又觉得怡和院太远了,便掉了头,朝着自己的主院去了。
谢耀却是跟着穆泽羲,好笑的摇头,“你跟萧家的关系还是要处理好,那萧长奕着实是个人才,你不能因为人家惦记你媳妇,你就不搭理人家啊。”
穆泽羲幽幽的扭头,瞪了谢耀一眼。“多管闲事。”
谢耀却是挑眉,不悦道:“嘿,还不要我管?别人想求我管我都不管呢。”
穆泽羲轻笑一声,不屑道:“你先去找人求你了再来管我。”
谢耀砸吧砸吧嘴,无奈的道:“那容浅,你可是看明白了?”
穆泽羲不说话。谢耀不待见容浅,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近日容浅托病,没有出席,也是意料之中的。
“你还别说,我想起前两日听说的,容浅在宫中被嫱儿推下太掖池一事,就十分感慨,这冰冷的湖水,怎么就没把她冻死过去?”
这说法,倒是与鱼儿的如出一辙,若是楚嫱此时醒着,定然要欢呼,在一起!可惜,这楚嫱是哭累了,就睡,这时候还在梦里跟美男幽会呢。
“这么拙劣的手法,竟然也算计到嫱儿头上了,穆泽羲,你若是说你没看破,我就白认识你了这么多年。”
想当初,人穆王爷可是一脚将教他床事的嬷嬷给踹出去了,也不知说了什么,竟让人嬷嬷此后再也不敢靠近西宁宫。
后来自己诬赖穆泽羲好龙阳之癖,这货又差点没把自己拽进来完事,险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唯独容浅那事,穆泽羲似乎从来懒得多管。
不过,若不是自己亲眼撞见,或许他都要以为是自己误会了容浅是个恬静懂事的女子,只是,那样残忍的一幕,竟是出自那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之手,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留着她,还有用。”
穆泽羲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过多的言语,抱着楚嫱回了自己的院子。留下谢耀一人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穆泽羲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