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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带进来一阵冷风,苏芩扭头一看,竟发现这个人,自己认识!
“晶晶!”苏芩惊叫一声,晶晶是个狠毒的女人,她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刚刚靠自我安慰所建筑起来的冷静心情已然不见。
“哼!”晶晶恶毒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苏芩:“我似乎忘了告诉你,我的本名叫吴玉凤。”
“我管你是吴玉凤还是罗玉凤,赶快放开我!”苏芩兀自挣扎着,手腕脚腕被绳子勒出一道道雪痕。
“咯咯咯……”吴玉凤咯咯笑着,抬腿 落在苏芩细嫩的双手上,脚下一用力,苏芩脸色就白了一分,“践人!落到我手上还想我放了你?”
“吴玉凤是吧……”苏芩咬牙忍者手上传来的疼痛,试图谈判:“你抓了我也没什么用,我和你根本就不认识,也碍不着你什么,不如,你还是把我放了吧,咱们好话好说,我保证不起诉你……”
“碍不着我?你竟然说碍不着我?”吴玉凤双目通红,面容扭曲,脚上用力一拧,苏芩立刻痛得呼出声来,“若不是你!计划怎么会失败!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苏芩强制打起精神,问道:“什么计划?管我什么事?”
“你别装傻!我本来用晶晶的身份在阿远身边过得好好的,我本来想,这样和他在一起也不错,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我为了他,向组织里提供假消息,我为他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到头来,他的心里只有你,他竟然要对付我!”吴玉凤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说起话来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但是苏芩还是从中得到了重要信息。
“你不是晶晶?你是谁?”
“我当然不是晶晶,我是吴玉凤,美国海鲸帮的大小姐。看来莫靖远真的把你保护得很好,你竟然什么也不知道。我告诉你,是我,和江林的秦以风合作,里应外合搞垮莫氏的,怎么样,是不是好吃惊?”
“你……”苏芩喘了一口气,“你竟然骗他!”
“没错,我的任务就是窃取莫氏的机密级文件!可是,我没想到,到最后,我竟然会爱上他,我想,就算让我以晶晶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只要他对我好,我就满足了,所以,我开始向帮里提供假文件,我并不是真的要搞垮莫氏,我已经为他留好了退路……”吴玉凤的情绪猛的激动起来,“可是,他竟然要为你这个践人来对付我,我所有的付出都是一场空!”
苏芩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兴趣听面前这个接近疯癫的女人诉说她的失恋史,她现在只想回家,她好冷,好痛。
“瞪什么瞪?”吴玉凤蹲下身子,抬手就给了苏芩一个耳光:“践人!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你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我没有……”苏芩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口水,“莫靖远不爱你,也不见得爱我,我们都是一样,又何苦互相为难……”
“啊!”还未说完,吴玉凤穿着尖头皮鞋的脚离开苏芩的双手,照着她的胸口踢下去,苏芩痛呼一声,痛得几欲昏厥。
“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吴玉凤说完,突然眼睛一转,转身走出门去。
再进来的时候,她的手上拿了一个烧红的火钳,滋滋冒着青烟。
“你……你想要干什么?”苏芩直觉不好,蠕动着身子不住地往后退。
吴玉凤对着火钳吹了一口气,恶毒地看着苏芩:“你说,要是这火钳落在你那漂亮的脸蛋上,结果会怎么样?”
“不要……不要……”苏芩尖叫着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墙根,根本就退无可退。恐惧侵蚀着心脏,就算她开始装得再镇定,她也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小女人,遇到这种情况,除了害怕,根本就不知道作何反应。
这个吴玉凤,是真的想毁了她,甚至,她会杀了她。
脑海中突然闪过很多画面,想到姐姐的死,想到姐姐那嗷嗷待哺的孩子,想到沈妙,想到张嫂,想到莫靖远,想到自己到死都没有和他说一句:我爱你。
她不想死,不,就算是死,她也不想死得这么屈辱。心思翻转之间,她脱口而出:“等等!我知道今天我逃不掉了,就算是死,你也要让我死得明白吧?”
“哦?”吴玉凤放下已经抬到离苏芩的脸只有十几公分距离的火钳,道:“好,我就让你死得明白,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我姐姐的死,是不是你做的?”苏芩哆哆嗦嗦地问出第一个问题。
吴玉凤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答道:“没错,是我把她推倒的,我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严格来说算是你的,所以我想让她早产,好拿孩子去去做DNA,让阿远对你死心。谁知道她那么不经玩,居然给我死掉了。”
“不对,姐姐是在医院遭人害死的,我查过了,这是不是你安排的?”
“拜托。”吴玉凤象看笨蛋一样的看着苏芩:“我只是想要那个孩子早点出世,至于那个女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这么说,医院里的事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没那么闲。”
不是她做的?怎么可能?可是苏芩知道这种时候吴玉凤不会骗她。难道说,还有另一波人想要姐姐的命?
苏芩顿了一下,继续问道:“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没有。”吴玉凤答道,接着说:“你这一问倒还提醒我了,我知道该给你下毒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医生说我中毒了,我也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宝宝也不对劲。”
“我说没有就没有,难不成我还有必要和你说谎?”吴玉凤眉毛一挑,不耐烦道。
“好,下一个问题……”
“你还有多少问题?哦,我知道了,你是在拖延时间对吧?”吴玉凤重新举起火钳,“我回答了你两个问题,已经算特别开恩了。现在,该到我拿报酬的时候了。”
苏芩瞳孔一缩,浑身忍不住发起抖来。逃不过吗?真的逃不掉吗?莫靖远,你为什么不来救我?莫靖远……
苏芩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到来。
“啊!”忽听得吴玉凤大叫一声,接着一阵扑腾打斗的声音,再然后,苏芩身上的绳子一松,就落入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苏芩……”莫靖远低呼一声,将她搂在怀里,两个人的身体同时都在颤抖。
真是后怕啊,如果来得稍微晚了一步,他不知道苏芩会受到怎样残忍的对待。
苏芩睁开眼睛,熟悉的五官出现在眼前,紧绷的情绪终于放松,她哇的一下哭出来,“靖远……靖远……”
“乖了,没事了,没事了。”莫靖远轻拍着苏芩的背,温柔地安抚着。
那边,杨科带着人已经捉住了吴玉凤,将她五花大绑地按在地上,她的头发被扯掉了一撮,连着头皮掉在地上,脸色布满了灰尘,青一块紫一块的,苏芩看得一阵恶心,将头转向一边去。
“带回去!”莫靖远墨黑的眼睛狠狠地扫过狼狈的吴玉凤,沉声道。
一行人顺着原路返回,莫靖远将苏芩抱到车上,苏芩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苏芩身上的伤被处理过了,擦了清凉的药膏,疼痛的感觉稍减。
莫靖远坐在床头,看见苏芩醒来,忙扑过来查看,一边道着歉:“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苏芩淡淡地撇了莫靖远一眼,没有说话。
她没有忘记,他是怎么将她推开,她没有忘记,他对她做过的种种。虽然现在她已经大致明白莫靖远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她,可是道理是道理,感情是不讲道理的,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无论用怎样的名义。
“你还在这里干嘛?”苏芩冷冷问道。
莫靖远一愣,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受伤:“我不放心你。”
“我们已经离婚了。”苏芩淡淡说道:“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但是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苏芩。”莫靖远的语气里带了些许哀求:“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那也是没有办法,我必须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否则你将会受到更大的伤害。请你原谅我,我会用以后漫长的一声来补偿你。”
“嘁。”苏芩嘲讽地嗤笑一声:“是不是如果又有什么事,你又要把我推开?莫靖远,我是凡人,我的心脏没有那么强大。”
突然听见高傲的莫靖远这么深情的话语,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苏芩心里有一个结,让她刚伸出去的触角又缩了回来。
她知道,也许这样对莫靖远来说,会很不公平,可是他们是夫妻,她没有办法接受,当问题来临的时候,莫靖远将她推到一边,自己独自一个人扛。
夫妻,不应该是同甘共苦的吗?
“不会了。”莫靖远坚定地承诺:“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苏芩叹口气,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似乎忘记了,我并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们也并没有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你是律师,应该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莫靖远,你什么意思?”苏芩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直直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苏芩,对于你,我不会放手。就算是用强硬的手段把你绑在身边,我也在所不惜。”
是的,他是自私,他受够了一个人孤独的日子,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些冰冷的雨夜,再也不想午夜梦回的时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自己冰冷的身体。
他很懒,他已经失去了晶晶,不想再失去苏芩,他懒得再用漫长的岁月,去等待另一个人。
“夫人,快来吃点东西。”张嫂推门而入,手上端了个托盘。
“我不想吃。”苏芩皱眉,有些赌气意味地说道。
莫靖远连忙接过张嫂手中的托盘,取了一杯牛奶递给苏芩:“多少吃一点,你现在是两个人的身体。”
苏芩将脸歪到一边:“不吃不吃。”连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乖,吃一点。”莫靖远好脾气的哄道。
张嫂在一旁看得噗哧一笑:“我还是头一次见先生这么好脾气呢。”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苏芩板着脸,毒舌道。
莫靖远端着牛奶的手抖了一抖,顺手将牛奶放到床头柜上,脸色也沉了下来:“你到底要怎样?”
“我不想怎样,请你离开。”
莫靖远突然就笑了:“离开?请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卧房!”
苏芩撑起脑袋环顾四周,发现这真的是莫靖远的房间,忙掀开被子站起来:“那么,我离开。”
说完,不等莫靖远反应,就抬脚离开了房间。
莫靖远望着苏芩消失在门背后的背影,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他到底要怎么做,软的不行,硬的不行,他到底怎样,才能把她留在身边?
“先生,您没事吧?”张嫂看着莫靖远,担忧地问道。
“没事,让夫人在隔壁的客房住下吧,别让她乱跑。”
“是。”
张嫂恭敬地退出去,偌大的卧室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傍晚的夕阳透过虚掩着的窗帘投进屋子,照在他的身上,影子被拉得很瘦很长。
莫靖远心里非常的难受,心里不由得怀疑,自己做的选择,到底对或不对。男人心怀大业,他为了保住自己的事业,暂时委屈了苏芩,他心里有愧,却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换做别人,也不一定比自己做得更好。
可是为什么,苏芩不能理解他,只因为她对自己说了一句:“我的愿望,是平平淡淡地活着,没有大起大落,没有大悲大喜,身边的人,都好好的。”他一直记着她的话,他想要给她平淡的生活,他想要让她躲开一切危险,他想许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难道,保护也有罪吗?
莫靖远长吁一口气,拉开窗帘,看着挂在天际即将落下的太阳,背影,竟无比的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