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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瑾然是个说话算话的好男人。
答应了杨若兮要做个听话的夫君那就说到做到。为了不让杨若兮和段皓庭再有什么交集,他每天虚心求教,从杨若兮和杨谨这边学到一点什么,便精神奕奕的找瘫在床上装死的段皓庭商彻夜讨论。
比起他的雄心万丈来,原本兴致勃勃的段皓庭却是有些没精打采,原因无他,成天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岳可人被肃州刺史岳文武亲自给带了回去,说是押解梁通判回京城时顺道送她回京城好好接受教导训诫。
如此一个月,就是段皓庭也不得不佩服玉瑾然的学习能力,一月时间,他的性子虽然还是张扬跋扈,但说话做事绝不会再像之前那么鲁莽,论起红石县的各项事务来也称得上头头是道,能为了扩展山谷仓库的面积亲自领着工人上山下河,一点儿也没有二品侯爷的架子,在红石县越来越多的县民心中树立起了一个高大的形象。
最重要的是,不管他如何张扬、在外是如何的受到万千民众好评,回到杨若兮身边,他便又成了神经紧张、说话做事小心翼翼的胆小鬼。
以往,段皓庭总是觉得玉瑾然配不上杨若兮。可现在经历了更多,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配不配,只有合适不合适。
两个人之间需要的互补,而不是别苗头;有人强,就要有人弱;有人出主意,就要有人闷头往前冲;有人百般忙碌,就要有人在背后默默支持……
送走了玉瑾然和杨若兮,段皓庭重重的呼出一口长气:幸好,这个道理他明白的还不是太晚!他和杨若兮属于同一种人,或许就是要和如玉瑾然这等单纯性子的人生活才会觉得更有乐趣、更有挑战,才能让冷寂的内心吹进和煦的春风。
而上了马车的玉瑾然同样也深深呼出一口长气,终于不用每日对着段皓庭那变态的家伙了!和那家伙相处多相处一天就让他多自卑一天,这样的生活简直太难熬了。
孕期过了三个月的杨若兮腰部曲线几乎消失殆尽,心情舒畅得就连孕吐也提前结束,经过洪大夫一番调养,此时的她身体别提有多康健了,撩开车帘一路看过正热火朝天忙碌中的红石县,期待不久之后能够带着孩子一起来见证他们爹娘规划下焕然一新的“玉石之都”。
“这路走着会不会觉得颠?还是我抱着你吧。”玉瑾然高兴完从此要许久不用见着段皓庭后便瞧见杨若兮面上飘渺的神情,不喜欢她一副有心事的模样,立马出声拉她回了现实。
“不用你抱,若是觉着颠我直接进空间待着不就好了。”杨若兮斜睨了他一眼,拍开他已经攀上自己腰间的魔掌。
“别老是说空间好不好,这东西不怎么安全,小心你和咱们儿子进去后就出不来。我可是给你说了啊,不进去空间无所谓,要是你进去就必须得带上我。”玉瑾然至今都不知道杨若兮怀的是双胎,前几天做了个梦之后便死活不让杨若兮单独进空间了。
“你要是能打发了马车外面的几个人我就让你跟。”杨若兮对马车外呶呶嘴:“要不然你去陪他们骑马去!”
羁押梁通判上京城给玉瑾然带来的直接后果便是多了四个保护神,李全和周远这两个自然不必说,几乎成了玉瑾然的护卫兼小厮;另外两个是太子放心不下硬是从皇宫禁卫军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以确保玉瑾然今后不再会以“叫花子”形象出场。
对这两个玉瑾然可没那么笃定能够躲开,只得认命的摸摸鼻子,往杨若兮身边靠了靠,“若兮,回去后我能不能不去御史府?”
“你说呢?”杨若兮也不正面回答,摸着肚子又补充了一句:“要是我爹没见着我肚里孩子他爹重新给我找一个……”
“别想,你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谁要是敢和我争,我非得灭了他全家不可。我可是有金牌在手的。”玉瑾然说到后面那是相当的得瑟,大有“金牌在手、天下我有”的豪气。
杨若兮很满意玉瑾然的这种状态,在她面前能屈能伸,在别人面前依然是霸气侧漏的玉少,现在的霸气不是动不动就拿银子砸出来的,不过也没好多少,换成了用金牌砸出来。好在封建朝代中,一块这样的金牌的确该他牛气哄哄。再说了,依着他的性子逼得他拿金牌砸人想必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也就不用太多的担心。
回到京城的玉瑾然第一时间被太子提到宫里足足被神经轰炸了一整天,小腹微凸的杨若兮则被单独带到了艾皇后宫中,经过专门的太医一番检查诊治,得知怀着双胎后,艾皇后高兴得热泪盈眶,恨不得将杨若兮给供起来。
岳皇后闻讯也赐下了不少东西,毕竟杨谨已经正式向岳安静提亲,岳家也同意了亲事,岳皇后没有子嗣,对侄子侄女的婚事还算挺上心,从杨若兮这里和杨家打好关系也是为了岳安静过门后能够过得顺心些。
杨若兮的孕中期过得滋润无比,连带的,能够吃肉的玉瑾然也过得容光焕发、走路生风。
可他的好心情只持续到了杨若兮怀孕六个月后,那肚子是见天的长,很快高高瘦瘦的一个人就带着个夸张的圆球,这让玉瑾然无比的惶恐,特别是见了好几个月份和杨若兮差不多的孕妇后那焦虑简直是无法形容。
总是阴差阳错的,他一直就不知道杨若兮肚子里可不止一个孩子,到了杨若兮的孕后期,玉瑾然的焦虑几乎到了一个顶点,可见着杨若兮照样吃吃睡睡开心的模样他又不敢将这份焦虑表现出来,可想而知这单纯的孩子不知道痛苦成什么模样。
杨若兮当然发现了他的异样,不过她都忙着按照洪大夫之前留下的产前锻炼和饮食计划做着周全的准备,也暂时没时间给玉瑾然做个排忧解难的“知心姐姐”。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的来到了顺和二十四年九月初四,离杨若兮计算的生产日期还差半个月。
凌晨时分,杨若兮就觉得肚子仿佛在往下坠,这种感觉让她直接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直坚持睡在她身边的玉瑾然也在这时候跟着被惊醒,听着她加重的呼吸不由紧张的摸摸她的额头:“若兮做噩梦了吗?”
“不是,你扶我坐起来,我肚子不怎么舒服。”杨若兮现在的状态和个乌龟差不了多少,只是乌龟在背上背了个重壳,她的壳是放在前面,平日睡下来就连翻身也得玉瑾然帮忙。好在玉瑾然这人在这点上面一点儿也没有这个时代男人所具备的大男人主义。
通房侍妾全没有也就罢了,晚上照顾杨若兮的活儿从不愿交给他人,一直都是他亲力亲为,听到杨若兮说不舒服立马就翻身坐起来,并扶着她的肩背连抱带扶的将杨若兮放到榻边坐下,随即起身将油灯吹亮。
“要不要紧的?儿子,不要在你母亲睡觉的时候打扰她,不然爹爹会打你。”玉瑾然伸手覆上杨若兮胀得奇大的腹部,自从几个月前他伸手在杨若兮腹上被孩子给踹了一脚后他便喜欢上了这个动作,可这两日,孩子明显没有前面那些日子活泼了,这也是他焦虑的原因之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