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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校园随着太阳落山,夜色黯然而慢慢的重归平静,但每个新宿舍里的热闹氛围才重新上演。
经过小半天的磨合后,杜然了解了一番其余的三人,其中张文静是帝都本地人,热情开朗,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个,按照年龄顺序下来,第二个便是欧阳心妍,来自遥远的G省,父母都是生意人,家境不错,看起来挺温和的,排第三的也是杜然自己。
最小的那个也是先前嘲笑过杜然的闵瑶池,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同样是帝都本地人,性格不坏,但明显被家里给宠坏了。
粗粗的认识了一番过后杜然记住了她们的信息,别的也没有多管,更不用说主动套近乎,她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躺在上床的闵瑶池看到这一幕之后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翻了翻身,眼不见为净。
闵瑶池则是安心的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女孩子的东西总是特别多,就连看起来不在意这些的张文静也一时半会没空搭理杜然。
在一派忙碌的情景中,杜然的身影更显得格格不入了。
夜深了,劳累了一天的四人也没有兴致聊天,互相道了晚安之后各自睡下了。
杜然躺在简陋铺上一个床单的床上,静静地留意着众人的呼吸声,直到所有人的呼吸都平稳,显然熟睡了之后悄悄的爬下床。
她的背包放在桌子上,杜然小心翼翼的拉开拉链,取出里面的东西来,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垫着脚尖溜到了厕所里,关上了门。
杜然确定门外没有声响后,便放心似得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小木牌,以及一水壶的鸡血。
此时鸡血经过几个小时的沉淀变得更黑了,恶心吧啦的,看过去就想吐,估计这个瓶子以后只能用来装鸡血了。
打开了盖子,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将杜然呛得快要反胃了,她连忙拿远了些,散去了味儿才重新凑过来。
杜然取出一块至今垫在地上,犹豫了一会还是蹲在地上,将小木牌给放在了纸巾上。
按照沈郁所说的,只需要将鸡血浸在木牌上就可以了。
杜然抬手,将水壶里的快要凝结的鸡血给倒了出来,浇在了木牌身上。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黑红色的鸡血在触碰到木牌的时候慢慢消失了,就像是被木牌给吸收了一般,涓涓血流顺着木牌光滑的表面滑下,还未来得及滴落就被吸收了。
很快,一水壶的鸡血都被吸收完毕了。
杜然捏着水壶,一时半会也不敢去碰那个立着的木牌,它的表面诡异的泛着寒光,像是吃饱了喝足的野兽一般。
明明知道它是沈郁的木牌肯定不同凡响,但杜然仍是犹豫了很久,直到听见了厕所门外的声响时她僵住了,有人下床了!
杜然飞快的抓起木牌,入手的触感并没有任何的湿润和水渍,这令她安心不少。连忙将水壶的盖子给合上,一股脑的塞进了衣服里面。
杜然并没有注意到,刚刚她合上水壶的盖子时,几滴血液溅落在角落里。
打开了门,就撞见了正欲敲门的闵瑶池,对方诧异的看了一眼杜然。
“上厕所吗?我好了!”
杜然飞快的说完就侧身越过了闵瑶池,后者愣了一下也没管,赶紧进去解决生理需要了。
穿好裤子,闵瑶池昏睡的脑子也清醒不少,她想起刚刚杜然的肚子好像鼓了一点,像是藏了什么东西一样,还有表情也很慌张。
发生了什么事吗?
怀着疑惑闵瑶池随意的看了一眼地面,却在下一秒睁大了眼睛,她连忙弯腰凑过去,死死的盯着角落里的两滴血液,在联想到杜然刚刚的反应,她更好奇了。
像是发现了一个秘密一样!
尽管闵瑶池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秘密很危险,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知道,她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多多留意那个蠢家伙!
不动声色的将血液给清理了,闵瑶池出了宿舍,在黑暗中看了一眼那静静躺着的背影。
杜然的后背感受到了闵瑶池的注视,她冷静的假装睡着了,直到对方收回了视线才放软了身体。
杜然知道,她的新舍友肯定察觉了什么,这可真不是个好主意,更糟糕的是,自从吸收了鸡血后,小木牌表面的温度有越来越高的趋势。
都快要烫到她了!
杜然飞快的抽出了木牌,在黑暗中只看得见一个轮廓。
明明沈郁没有出现,杜然却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是因为木牌吗?杜然猜测着。
等了一会,木牌的温度重新降了下来,恢复了冰凉。
杜然终于安心的睡了过去,手机仍然紧紧的抱着木牌。
开学典礼的举行在早上九点,如无意外,要求全体必须参加。
坐在大礼堂时,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了,都按照每个学院来分配位置,这也算是跟未来同学相处的契机,而闵瑶池早早的就和一个十分帅气的男生坐在一起聊开了,欧阳心妍同样是和身旁的女生相处愉快,
杜然和张文静坐在一起,奇怪的是,张文静不在热情的说话,而是用一种十分期待似得目光看着台上,脸上的喜悦一览无遗。
杜然看了一眼之后收回目光,在台上的候座椅上此时坐了三个年轻的人,看样子像是新生代表。
能够在这样风云优秀的学校成为一个新生代表,不可说不突出的,不出意外,他们三个都足够在学校里成为有分量的人。
“是季如风!快看!”
“我就知道是他!果然没错!”
“好帅啊!听说他在帝都一中时就获取了保送国外名校的资本,想不到他会留下啊!”
“那可不!好像是因为他父母不喜欢国外。”
“啧啧,家里有钱,人又帅,成绩又好,最重要的是还那么温和!简直不要太完美好吗!”
“喜欢他的人都可以绕帝都一圈了,你就别犯花痴了。”
“我只是感叹一下嘛!”
杜然听着耳边的讨论声,几乎都是在讨论着台上的一个人,她略略诧异了一下,抬起头,看了过去,一时间对上了一双温和的眼睛。
台上的那个人和她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