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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坐在马桶上,小腹那一阵阵的坠痛让她整个人趴在了腿上,没一会儿,额头上的汗已经变成了雨一般的开始往下掉落着。
“是哪里不舒服?”龙枭站在浴室门口,拧眉说道,“我让暮晨过来看一下。”
“没,没事……”温暖的声音有些苍白,“我就是……好像例假要来了。”
龙枭眉心蹙的更紧了,他知道温暖例假来的时候会不舒服,可是,这次明显很严重。
“我去给你弄些红糖水……”龙枭说着,转身穿了睡衣下楼,顺势,拨了季暮晨的电话。
“枭少这会儿不春宵一刻,还有时间给我电话?”季暮晨正在和宋霆越喝酒,有了几分微醺的调侃说道。
“和霆越一起?”龙枭听到那边儿微微嘈杂的声音问道。
宋霆越偶尔和季暮晨在一起,不太喜欢去那种高档的会所喝酒,多数都是去清吧,那边儿传来的轻音乐的声音,龙枭不陌生。
“对啊!”季暮晨继续开玩笑,“枭少要不要过来喝一杯了,然后助兴一下?”
“过来别墅一趟!”龙枭没有理会季暮晨的调侃,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挂断音,季暮晨有些要暴走的“靠”了声,一脸的郁卒。
宋霆越胳膊随意的耷拉在吧台上,姿态透着邪佞,眼神噙着看好戏的看着季暮晨,“我敢保证,一定和温暖有关!”
“枭少不是把我从女人身上叫过去,就是我喝的嗨的时候让我过去……”季暮晨咬牙切齿,“每次都这样,真的好吗?”
“有个办法可以解决你的问题!”宋霆越坐起身体,含笑说道。
“什么?”季暮晨没反应过来的下意识问道。
宋霆越笑了,是那种让人一看就好讨厌,恨不得一拳挥过去,打散他脸上笑的那种贱笑。
“你想办法让枭少不要温暖了,也不在意他了……”宋霆越说着,笑容越发的贱兮兮的,“我保证,这样的情况很难发生一次!”
“靠!”季暮晨又骂了声,“那我不是找死吗?”他扶额了下,“唉,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一边儿念叨着,季暮晨已经起身,往外面走去。
他来的时候坐得是宋霆越的车,现在两个人都喝酒了,自然不能开车。
季暮晨到路边儿打了车,人上去后,见宋霆越站在那边儿不动,不由得皱眉,“上车啊!”
“不,”宋霆越摇头,“枭少喊你又没有叫我,我干什么过去找自己不痛快?”他笑了起来,“你自己去受刑吧,我回家睡觉去。”
“……”季暮晨嘴角抽搐了下,“这就是你所谓的兄弟!”他咬牙切齿的说完,示意司机开车,径自去了龙枭别墅。
季暮晨到的时候,龙枭刚刚把红糖水给温暖喝了。
听龙枭说的情况,季暮晨只觉得背脊发凉……
下午在霆越办公室他还担心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
唉,果然……什么事情都不能念叨。
季暮晨给温暖大致检查了下,除了来例假引起的一些“正常”反应外,还好没有发烧的迹象。
“先休息吧,”季暮晨说道,“明天去我那边儿仔细检查一下。”
“恩。”龙枭应了声,示意温暖先睡觉,他和季暮晨一同离开了卧室。
到了楼下后,龙枭才问道:“温暖这样有没有办法?”
“病根是上次流产的时候留下的,”季暮晨面色有些沉的说道,“加上之前她例假前泡了冰,又打了止住药性的药,这些如果平时倒还好,调养一下就没问题了,可偏偏流产没有护理加上例假前夕……”
季暮晨欲言又止,他清楚,枭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难道就这样了?”龙枭的脸色极为难看。
他好不容易等到温暖回来,没想到刚刚回来,就又出了事情。
“身体肯定是要慢慢调理的,什么冷水,冷的东西都不能碰,这些都是基本的,也不能受寒。”季暮晨说道,“温暖这段时间动不动就发烧,和身体有些垮是有原因的。”
季暮晨看着龙枭那已经布满阴霾的脸,嘴角抽搐了下,支吾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硬着头皮开口,“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他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温暖的身体恐怕怀孕了会很难保住孩子。”
‘嗖’的一下,龙枭视线射出两道骇然的精光看着季暮晨,“你说什么?”
“枭少,”季暮晨只觉得被龙枭的视线给凌迟了,“温暖怀孕的话,有九成可能都会惯性流产。”
龙枭眉心瞬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一双黑瞳也已经深谙的和外面的墨空一样,探不到底。
偌大的别墅客厅里,气氛变得凝重而压抑,让人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如果不让她怀孕……”龙枭声音透着一丝干涩,“会不会对她身体好一些?”
季暮晨看着龙枭的神情,心情越发凝重起来。
当年被设计,后来默默看着温暖好几年……好不容易有交集了,霍亦钊又出现了。
如今总算是有了结果,温暖也看清自己,愿意回到枭少身边了,可偏偏……
“暂时不好说,”季暮晨声音沉重的说道,“要等着调养着看……”顿了下,他沉叹一声,“不过,不会有太大的起色。”
龙枭的眉心已经打了结。
当初温暖被送到他床上,按理说,就算他保得了温暖的性命,义父也应该绝对不会允许温暖有怀孕的可能。
可是,温暖怀孕了。
甚至,后来义父知道,还在温暖不知情的情况下,用了手段给她流产……
龙枭微微眯缝了视线,眼底晦暗一片。
不管是温暖怀孕还是后来流产,本都不该发生的事情,却发生了……那说明什么?!
龙枭的视线在眯缝成一条缝隙的时候,咋然睁开。
季暮晨感觉到了龙枭的不对劲,微微拧眉问道:“枭少?”
龙枭适时已经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声音透着沉冷的溢出薄唇,“我下了一盘棋,可现在才发现,也许我也是别人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