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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站在桥上,循声而望,发现有个人从对面的林子里的一棵树上摔了下来,跌在了江边的碎石头上,好像是摔到了腰,他趴在地上,努力地挥舞着手脚,想要翻身坐起来,却怎么也坐不起来,反而痛得哇哇大叫。
林小满往上四周看了看,发现方圆几百米内都没见着人影,她想找个人过去帮帮他也找不着。
这里正是中间,离着九里屯和小王村都有段距离。
她想了想,还是打算先过去看看究竟,如果那人伤得不严重,等得起,她就快跑到小王村,找人来抬他。
顺着江堤往下走,走了十几分钟才来到了男人面前,这仔细一看,发现这人的身形有点熟悉,就大声喊了一声:“嘿!你怎么了?”
男人抬起脸,一看到林小满就露出害怕的表情,直挥手赶她走,一边赶一边喊:“坏女人,坏女人,走开,快走开。”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紧张地把腿间捂了起来,警惕地瞪着林小满。
看到他这张脸,和他这个动作,林小满一下子就想了起来,这可不就是那帮她捉蝎子,捉了就要放裤子里带回去养着玩儿,被她用甜菜梗子打了一下子的王大俊么?
“你一个怎么跑到这远的地方来了?”林小满蹲下来,王大俊背上的衣服里突然动了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她一惊,立马问王大俊:“你背上是什么东西?”
王大俊哭丧着脸不肯回答,反而伸手想去把那要爬出来的东西塞了一下,谁知道那东西伸嘴就咬了他一口。
他一吃痛,又哇哇大叫起来,骂道:“小青,你干啥要咬我?我是为了保护你啊,那个女人很坏的,我要不把你塞回去,它一定会像打死我的小金一样打死你的。”
林小满却骇得面无人色。
就在那一瞬间,她清楚的看到了一个蛇头。
王大俊竟然把一条蛇背在背上!
这个二傻子!
那蛇咬了人之后,还昂首吐着信子,朝着林小满的方向咝咝地叫着。
它眼睛里透出一股微微的凉光,死死的盯着林小满,王大俊的衣服里突然拱起鼓鼓的一大团。
林小满听说,蛇要攻击人的时候,先是会蜷缩着身子,然后就会突然窜出来,像一张拉紧的弓,射起来咬人。
“王大俊……你别动,千万不要动,这是蛇,如果有毒,咬你一口,就得要你小命。我……我也怕这东西啊,怎么办?拿石头砸,还是拿树枝挑出来?
你别动啊,我会想办法!”由于恐惧,林小满心中一股血直冲到头上,脑袋嗡嗡地响起来。
在种时候,啥聪明机智全都见鬼去了。
蛇张开两颗青白獠牙,牙尖滴着翠绿的毒液,突然嗖的一身,从王大俊的衣服里窜了出来,弹射向林小满。
林小满根本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抓起地上的石头,砸向它。
王大俊伸着乌黑发亮的手拦了一下,然后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一边朝着那竹叶青蛇焦急地喊:“小青,快跑,小青快跑啊。这坏女人会拿石头砸死你的,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以后再来找你玩儿。”
那蛇没扑中林小满,落在地上,蜷了一下,盘成一团,林小满举起一块老大的石头,狠狠地砸了过去,它终于还是吓了一跳,瞬间伸直了身体,顺着反方向爬走了。
直到看到它爬远了,林小满才松了口气,两手发颤地互相拍了拍,拍得没那么抖了,才伸手使劲地掐了王大俊一把。
“你这个瓜儿,你这个宝器,那是毒蛇!不是你的玩具!你看看你自己的手,黑成了什么样子,妹的,这会儿根本没时间去找人了,耽搁久了,你娃儿就得死翘翘!”
王大俊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蛇牙咬过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紫黑色,乌黑色的敌国从孔里溢出来,手上的痛觉渐渐加深,毒液迅速扩散开来,又听林小满说他会死,也不再闹腾了,一事吓着了模样,可怜巴巴地望着林小满问:“你,你要救我…瞎老娘就我一个儿,她说我是她的宝,没了我,她会活不下去。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坏女人,坏女人,你快救我啊。”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什么不好玩,不是玩蝎子,就是玩毒蛇!你这个二傻子,也不知道是怎样活到现在的。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林小满自己也吓得够呛,还没缓过气儿来,看到王大俊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又想起他是脑袋有问题的,也不好和他见气,只得在四周找能用的尖石头。
在江边,受江水冲洗过,又在太阳下暴晒过的石头,应该没多少细菌吧?
林小满捡起一块尖尖的石头,拉过王大俊的手,板着脸道:“忍着!不要乱叫唤,你一叫唤我手就会抖,一抖一会儿把你血管切断了,那可就糟了。”
王大俊听说要切他的手,连忙往回缩,大叫道:“不要,坏女人,不要切我的手,我这手还要给我瞎老娘做饭的。没手了,我们会饿死的。”
“你只要不乱叫叫唤,就切不死你的!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小青是竹叶青,是一种剧毒的蛇,咬你一口,不把这毒血先放出来,你撑不过半小时,就会死。比起死,你更怕哪样?
还有,我倒霉遇上了,见死不救也做不到,我也背着风险呢。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不然我一会切了你的手,还要切了你的鸟!”
王大俊傻归傻,却还分得清楚轻重。
“那,那你切轻点,我,我会痛。还有……一会儿不要切我的鸟好不好?要,要是你想玩儿,我可以借给你摸一摸…但你不要告诉我老娘,我老娘说,摸了我的鸟,就得给我当媳妇儿。”
林小满趁他说话的时候,直接一石头切了下去,在他手背上开了一条口子,挤着那口子不停地往个挤着乌黑的血,挤了好一阵儿之后,看到那血慢慢的变得带红色了,才又解下扎头发的绳子,狠狠地从手腕处给他勒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能分心说话。
“呸,谁要玩你的鸟儿!你重不重?如果不重,我先背你一截,到了有人的大路上,我再找人送你去罗家公社的卫生站找专业的医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