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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手天下!霸主天下!
常欢却在这时一把按住了那人抓向隐逸的手,满带着疑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听口音不像是东盛的?”
“这……”那人没想到常欢会有次一问,不过好在反映够快,立时便道:“我老家是北边儿的。”再向看隐逸:“主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一边说着一边再不等隐逸有何反映,向两边的人一招呼,即刻有几个拥了上来架住隐逸的胳膊就要往出跑。
却在这时,一道墨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直站到众人面前。
跟在那身影后头的,还有一道白光。
都是迅速至极,快得让人竟看不出移动的过程。
“东盛太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开口之人是东方陵,而跟在他身后的,自然就是慕容雪。
隐逸在心底轻叹,一直以来他都在尽量地保持与这炎赤一众皇子间的关系,不要太亲近,却也不可以僵化。
但是眼下看来,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他想要开口,但是身边人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几名面具舞者招呼着就向东方凌打了去,后者左右闪闪,看似不轻意,但是身法与脚步都极奇玄妙,动手之人几番折腾,连一片衣角都没碰着他的。
但是他们成功地给隐逸的逃脱创造了机会,这边缠着东方凌,另一边便有人开始将隐逸偷偷地往门口处拉去。
白衣女孩秀眉轻皱,在得到东方凌的示意之后,一抬手,指间立时夹住两支绣花针。
只一个动作,同时出手的两针有力地直射而出,却又在行至途中时分了两路,一边一个奔着那两个架住隐逸的人的后膝就刺了去。
但听得“哎哟”“哎哟”两声,两个人齐齐倒地,连带着隐逸也向前跄了一步。
他回头,直对上慕容雪的眼,却地焦虑地摇头,像是要解释什么。
只可惜,这时候她正向东方凌看去,两人的目光刚好错过。
隐逸现了几分落寞,再看向慕容雪毫不犹豫地走向东方凌,竟是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到底还是他。”
“主子您说什么?”常欢在他身边,却因着场内的混乱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他随意地摆摆手,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被炎赤的jinwei军团团围住,再想跑,是不可能的事了。
缠住东方凌的人也很快就被打散了去,两人偏头往主台上看去,却见一名面具刺客正找准了空档,抽着匕首就往武帝的后心处刺去。
“救!”
东方凌突然开声,身边的女孩想也没想,抬手又是一针射出,只一瞬间便狠狠地插入那人的太阳穴中。
那眼瞅着就要刺到武帝的匕首一下脱手,“咣啷”一声,宣告了这一场行刺的彻底失败。
清点时,众人发现刺客们多数已经在激战中死亡,如今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一人。
武帝气得跌坐在椅上,龙颜大怒。
一时间摘星台上安静至极,只剩下禁军将士们打斗过后的粗喘。
“既然有胆行刺,那就说说来路吧!”
一个冰冷的声音扔了出来,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东方凌。
武帝将一个赞许的目光投了去,他在这第二个儿子的身上确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只叹岁月悠悠,一转眼,人已垂幕。
那唯一活着的刺客顺声望去,看了看东方凌,之后,便将目光投向了正被人围住的隐逸。
慢慢地将手抬起,除去了脸上的面具。
“主子!”突然一声大叫,倒是将众人吓得不轻。而他的声音还在继续——“主子啊!属下无能,不能够完成皇上的交托!害了主子也害了东盛!但是东盛不会亡!东盛不会一直为奴!不会——”
……
凄厉的回声还在,那开口之人却突然间牙关一咬,下一刻,一股血迹自其唇角流出,暗黑色的,明显是带了毒。
扑通!
与此同时,人应声而倒。
这一场行刺就此彻底终了,所有的焦点都聚急在那人最后留下的一番话里。
当然,还有之前那几人对隐逸的一番行动。
慕容雪眼尖,就在那人转过头,将面具摘下望向隐逸时她便认出,那正是自己在街上看到的几名大汉之一。
“东盛太子!”武帝这时厉声开口,直指隐逸:“这件事情朕自会跟东盛讨个交代,在此之前,就烦请东盛太子在我炎赤多住几日!”
隐逸双眉紧紧地攒住,事情发生得突然,实际上他都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对于武帝的话却也无可反驳,毕竟来人确实打着东盛的旗号,又递上了皇族的宫牌。
他纵是心中有疑,在这种时候也奈何不了什么。
见他低头不语,武帝闷哼一声,一扬手,自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一瞥间,慕容雪的目光又落在了白莫生的身上。
就好像适才的一番动荡一其无关,那个白须老者还是悠悠然地坐在席边,甚至连椅子都未曾换过。
她不着痕迹地退到他身旁,想了想,竟是轻扯了一方的嘴角,笑得邪魅。
“这就是先生说的好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也在这时于心头产生了化解。“看来先生对这场戏很熟悉啊!”
“呵呵!”白莫生淡笑,没有直接答了她的话,反是颇有玄机地道:“这人哪!站在多高的位置上,就要经受住多重的苦难。这是他的命。与旁人无关。”
他说的自然就是隐逸,只是话毕,又将手指向慕容雪,继续道:
“你的命更加奇特!翻手天下!霸主天下!”
“白先生!”东方凌的声音突然扬起,随即走上前,一把将慕容雪拉至自己身后。再道:“莫要吓唬小孩子,父皇已经回去了,天色不早,先生也去休息吧!”
明显的逐人意味,而白莫生也显然没打算再多说什么。
便顺了他的意味,摇摇扇,起身离去。
慕容雪但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思绪万千。
她记得在自己才刚刚三岁的时候,慕容世家的一位最年迈的长者曾指着她道:
“这孩子怪啊!命理中映着一个‘皇’字!”
当时家族中的人都将这当成一个笑话来听。
虽说慕容世家是古族,家里的小孩自小便受着四书五经的传统教育,她们写繁体字、习古武,甚至隐居山林。
但是毕竟世事已迁,家族人可以在二十一世纪保持传统,却没有办法改朝换代。
一个“皇”字,对于那时的人们来说,太过荒唐了。
“想什么呢?”东方凌轻喝一声,将其思绪拉回。“还真往心里去了?”
她摇摇头,只一个苦笑。
好歹是一国太子,用得着你们拉扯?
人是回来了,可是说什么霸主天下,她不信!
“东盛太子!”话锋一转,东方凌的又看向隐逸——“本王也不为难你,就还住在长信宫吧!吃穿住用一概不少,只是你不能出来。本王能做的也仅止于此,你若成心为难,就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隐逸能说什么,只摇头轻叹,想要解释说自己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这话说出来容易,要说得清楚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再瞅瞅这摘星台上的人,无一不对着自己怒目而视,一个个恨不得吃了他们主仆二人。
“算了!”他耸耸肩,“多谢凌王殿下体恤,这事究竟因何而起为何而发,隐逸也希望能够彻查清楚。”
东方凌点头,“隐殿下放心!请吧!”
他做了个手势,立即有人冲上前来就要推搡。
慕容雪看在眼里,竟是忽然开了口,扬声道:
“好歹是一国太子,用得着你们拉扯?”
东方凌一愣,没想到从来不多话的慕容雪会在这时替隐逸抱上不平。
一丝微怒自心头扬起,随即转视过去,却见慕容雪只随意地将目光投向远处,就好像刚才那话不是从她口中说出的一样,一脸的无辜。
他无奈,扬扬手,也现出了疲惫。
“有礼些,请隐殿下回宫!”
……
一场宫宴最终以闹剧收场,待东方凌一行人回了莫云轩时,已是二更天了。
经了上次的一场大火,从前住着的小院儿已经翻得全新。
但东方凌还是将她的住处从那院儿里迁了出来,就在自己卧寝的旁边新辟了个院子出来。
但是慕容雪睡不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太多的疑点。
她是有想到了一些事情,甚至也对那白莫生冷嘲热讽一番。
可若真要说出个究竟来,她也不见得能明白。
在床榻上躺了一下,左右睡不着,便干脆起了身。
重新穿好衣物步出房门,有值夜的丫头被她惊醒,便急着问道:
“雪姑娘,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啊!是不是屋里太冷了?要不奴婢再去生个火盆来?”
她摇摇头,只轻声道:
“没事,我随便走走。”
这随便一走,竟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东方凌的地介儿。
一抬头,但见得那卧寝内正燃着烛火,有一袭身影正在窗前走来晃去。
门外站着谷安,面无表情地垂手而立。
见她过来,人自然地上前一步,而后轻声道:
“这么晚,雪姑娘怎么来了。”
她张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啊!
自己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王爷怎么还没睡?”她看了看屋内的身影,有些不解。
“你不是也没睡吗?”这声音不是谷安的,而是来正房间内的东方凌。
他正踱至窗前,但听得院子里有声音传来,便一伸手将窗子推了开去。
慕容雪纯白的身影站在院中,正在跟谷安问他怎么还不睡觉。
“进来吧!”他冲她招手,“既然都睡不着,就进来聊聊。有些事情心有疑虑,或许我能告诉你答案。”
她挑眉,直接投去询问。
东方凌笑着摆手:
“我不知道,也是猜的。”
谷安侧开身,示意慕容雪进去。
她也不让,直接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