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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她就不该穿睡裙的。
被询问的花衣心间微颤,脑袋里冒出了不合时宜的想法。
湿润的唇齿轻轻地咬在了她柔嫩白皙的脖颈上,流动在房间里的空气暧昧而灼热。
“花衣,”他的口中的婉转缠绵的,是她的名字,声音轻而低,花衣回过神来,听见他说,“再不专心,我可是要惩罚你了哦。”
太宰治的手撑在了她的身侧,红唇弯起了好看的弧度,漂亮的眼眸里是流转而过的暗光,像是泠泠湖面上的浮光掠影,在室内灯光的映衬下,深浅不一,今天的太宰难得没有浑身缠上绷带,浴袍的衣襟敞开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精瘦的肌肉。
“……不,”她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撇开视线后,睫毛微颤,声音也是抖的,“我、我害怕。”
“花衣这样,还真是可爱到犯规呐,”他低低一笑,一只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将逃避般偏过了头的少女带回了他的眼前,拇指轻轻地抚摸过少女柔软的唇,语气极尽诱哄和甜蜜,“别怕,把一切交给我就好,花衣只需要乖乖地听话,好吗?”
鬼使神差地,她点了下头。
敏感的身体在他柔软的吻中变得滚烫而虚软,嫣红的舌轻舔过侧颈时,被引起颤栗的少女唇齿间无意间溢出了细碎而舒服的呻/吟,脱口而出地刹那,从脖颈到脸颊都变得通红的少女赶紧捂住了嘴巴,不让害羞的声音越来越大,却被看穿了的太宰捉住了手腕压制在了被褥上,恶劣地在她漂亮的锁骨处吮吸亲吻着,细微的刺痛夹杂着快感让她的大脑也变得稀里糊涂了起来,染上了情/欲的眼眸里迷惘一片。
无意识地稍稍蜷曲起了嫩白优美的小腿,真丝材质的睡裙是什么时候滑到的大腿根部,又是什么时候被撩到了胸部上方,花衣也记不得了,文胸的纽扣被他单手挑开,忽然被解开束缚的少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发出了“呜……”的细微抗议。
只是很快微不足道的抗议就湮没在了身体的敏感反应下,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胸口、小腹依次滑下,经过的地方都像是带着热度一样,直到底裤被拉下,他指腹上平时几乎察觉不到的薄茧,在她几乎瘫软的敏锐身体下,却尤为的明显,他的指腹轻轻地擦过她柔软而敏感的地方,让她颤栗得更加厉害,下意识地想要去拉住他的手:“啊,不……别碰那里……”
“果然,花衣的声音很好听呢,”再度压制着她的手,他坏心眼地捉弄着,“尤其是这个时候。”
他低下了头,少女“呜呜”的抗议被太宰治的吻含糊不清地堵在了口中,先是温柔而细致的浅吻,让她一点一滴的沦陷,在她的愈加情迷中,他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与她口中的甜蜜纠缠吮吸着,故意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呜——”迷醉于吻间,手指探入的的触感,刺激得少女喉咙里溢出了好听而害羞的嘤咛,手无意识地抓紧了他浴袍上的布料,噙着泪花的迷惘眼睛就像是在控诉着他的罪行一般望着他。
他吻上了她的眼睛,舌尖轻轻舔过她生理性的咸涩眼泪,任凭她抓紧了他的衣服,在她充分适应后,才缓缓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又引得她紧绷起了身体,再也顾不上害羞,呼吸困难般,胸部上下起伏着,呜咽出声。太宰治被汗水濡湿的额发温柔地扫过了她的脸颊,在他的耳边喘息低语:“乖,花衣,放松,然后,把一切都交给我。”
被蛊惑的少女,只觉得自己像是乘坐在茫茫大海的一叶扁舟上,随着太宰治的引导,意识也渐渐变得昏昏沉沉,只是一味的沉溺于情/欲与暧昧中,什么时候两人的衣衫都尽数褪去,又是什么时候疲惫睡去,花衣已经记不清了。
隐约记得的,是唇齿间纠缠的银丝,*的温暖,视线里那人从脖颈上流淌落下的透明汗液,波光流转的金棕色眼眸,从一开始的极尽诱惑,到后面染上情/欲后的危险,按在柔软被褥上十指相扣的手,缠在他腰间修长白皙的腿。
恍惚里,她听见了他的声音,循循善诱,语气哄骗——
“乖,叫我的名字,花衣。”
“太宰……啊……”
“不是这个哦。”
“阿治……阿治……”
她无意识地呢喃出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映衬着室内灯光的眸光微醺而迷惘。
·
翌日,清晨的阳光经过了窗帘的遮掩,落到室内时已经非常稀薄了,腰间微沉,少女睁开眼睛时,映入视线的,是青年毫无瑕疵的精致五官,在些许阳光中的纤长而乌黑的睫毛,在她眼前清晰到能够数数,他的手臂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花衣本来是想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臂,然后溜出去的,但是她忽然改变了注意,在太宰醒来之前,凑近他,轻轻地吻了下他的唇。
他睫毛微颤,睡眼朦胧,花衣在他睫毛颤动的时候,就抬起他的手臂想要起来了,却被他伸手一捞,揽回了怀里。
“花衣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呢,”他在她的耳边轻笑着,“刚刚醒来就诱惑我,我的自制力可没有花衣想象中的好哦,花衣昨晚应该足够体会了才对啊。”
说这话时,隔着衣物,他坏心眼地捉弄着,搂住花衣的手顺着她背脊游走下滑,昨晚他已经充分理解了少女的几个敏感点了,稍稍一挑逗,就让本就敏感的少女禁不住红了脸,赶快握住了他的手:“唔,别,还要上班。”
“噗嗤”一声笑出了来的青年收回了手,勾起了少女的下巴,吻了上去,柔软的舌尖缱绻纠缠着,在故意弄出令人害羞的水声后,他才稍稍离开了她被吻得嫣红的唇,眸中潋滟:“给,这才是真正的早安吻。”
·
——果然,昨天不应该穿睡裙的。
早晨醒来后,在浴室洗漱清理的花衣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吻痕有多么清晰和明显,脑海里也自然而然地浮现了昨天晚上的种种画面,好在现在是冬季,用高领毛衣将身上令人脸红的痕迹遮掩后,腰部的酸痛和腿部无力还是总让她想起昨晚“战况”的激烈,这也导致,从浴室出来后,花衣完全不敢去看太宰了。
当然毫无意外地又被捉弄了。
“就有这么害羞么——”他用手背去试了试她脸颊的温度,故意拖长了声音说,“明明昨晚叫我‘阿治’,说‘还想要’……”
“啊啊啊我没说过!”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少女飞快地从他的面前溜走了,身后传来的,是青年好听慵懒的促狭笑声。
一上午,就在脸红心跳里度过了。还好在武装侦探社里,她和太宰治不是搭档,但是这也不意味着没有交流的机会,甚至于,平时还没有留意,在今天花衣却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太宰故意,还是平时工作上的交流都被她认为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下意识的忽略掉了,花衣觉得今天太宰治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刻,特、别、多!
啊啊啊啊烦死了!
……然而还不能说什么。
因为他来找她,都是工作流程里正常的内容。
“太宰先生,我觉得你今天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特别多。”在太宰治将一份任务的文书交给她时,花衣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啊呀,是吗?”太宰治露出了无懈可击的狡黠笑容,“我们不是朝夕相对么?花衣,你难道迟钝到现在才注意到这一点?”
找不到辩驳话语的花衣愤愤地接过了文书:“……我去帮你登记。”
“对了,花衣,”正在这时,走到了她办公桌前的与谢野手撑在了桌面上,“手里的资料还多吗?不忙的话就先不弄了,陪我出个任务吧。”
“嗯?”花衣疑惑地偏了偏头,虽然不太明白与谢野说的任务是什么,但是既然能不见到太宰先生,至少目前不用看见他了,花衣很乐意,于是她果断地点了点头,“好呀。”
“上班时间,稍微地借用一下你女朋友的时间可以吧?”与谢野朝一旁的太宰治爽朗一笑,摆了摆手往隔壁的医疗室走去,“一会儿就还你。”
——诶?不,等等,总觉得哪里不对?!
鹤见花衣对与谢野特意朝太宰打招呼的事情,心情有点微妙。
“那么,”太宰治却浑然不觉似的,抬起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微笑着说,“要记得早点回来哟,花衣。”
“……嗯。”然后花衣支吾着,勉为其难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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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野说的任务,是去鹤见川的一个地区医院,治疗被恶意使用异能力的不法分子危害受伤的一个无辜的路人。
花衣的能力对治疗帮不上忙,她奇怪地看了与谢野一眼,困惑地开了口:“但是,我并不会治疗方面的能力,这件事,有与谢野医生一个人就足够了吧?”
“哎呀,别那么死板嘛,出来透透气也不错啊,而且,我还有事情想问你呢,”走在河道边人烟稀少的水泥路上,骤然停下了脚步的与谢野转过身来看向了她,“刚才在侦探社的时候,你一直想要避开太宰,以为我没看出来吗?怎么?他欺负你了?你们吵架了?”
“啊……不,”花衣没想到自己会表现得那么明显,脸颊微红,“我们没有吵架。”
“哦?这样啊,那么,你们是——”嫣然一笑,双手背在了身后的与谢野微微眯了下眼,凑近了她,在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后,观察着她神色的与谢野笑着说出了一个英文,“urse?”
“……不不不,请务必当我们是吵架了!拜托了!啊不对,”发现这句话几乎等于默认的花衣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立即改口,目光坚定,“对,我们就是吵架了!”
与谢野晶子:“……”
——骗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