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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说着眼神十分疑惑的看向我:“门主,昨夜您又出去了么?”
我脸色一红,好在有面具挡着低下头淡淡的说:“我知道了,我会去赴宴的。”这个尉迟苍漠又想干什么,什么东西是他昨夜留下的?想到昨夜,也不知是羞还是痛。
红儿好像还有点没回过神来,站在哪看着我,我微微挑眉:“怎么还有事?”
“不是,门主感觉有点不一样,似乎柔和了许多。”红儿讷讷的说。
“出去吧。”我马上恢复到那种冷冷的声音上去,然而红儿才走了几步,我又说:“等等,作为女子,如果身子给了别人,是不是……就会变?”
红儿一愣,随即说:“红儿并未有过此等体验。”
“算了算了,退下去吧。”我烦躁的挥了挥手,等红儿退下去了,我捂着额坐到榻上,虽然今天早上心中充满了羞辱和委屈,但是毕竟我对尉迟苍漠是有情的,这一点无论我怎样否认都没用,不如承认,有情现在又给了他身子,我闭了闭眼,只觉得再也挣脱不开他了,但是巫琳,巫族,就好像一座大山压着我,阻隔着我们两个人的幸福,他那般维护巫琳,又好似刀时刻剜着我的心。
“门主,时辰差不多了,您要去尉迟府赴宴了吗?”红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想了想:“更了衣就去。”
我依旧换了一身夜行衣,戴着面具走出房,红儿问:“要带谁去呢?”
“不用了,我自己去,对了,关于魅,我想要他的全部资料。”
“是,属下马上让绿儿去准备。”红儿说着退了下去,我叹了口气飞身来到尉迟府,说什么宴请,尉迟府何时摆过宴席?我直接到了书房,尉迟苍漠果然在,他手中拿着一卷书,缓缓抬眼看我:“来了?”
“说吧,你想干什么?”看到他我身子就不舒服,也不知是热还是疼。
他将手中的书卷放下,缓缓的说:“听说女子第一次都会很疼,昨夜,是我过于孟浪了,没有体贴你。”
我脸一红偏开头故作冷淡的说:“体贴就不会强迫,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
“我从不后悔昨夜的事,就算你恨我亦然。”尉迟苍漠淡淡的说着,却闪身来到我身后,从后面轻轻的抱住我:“你还要和我闹到何时?”
“为何非要强迫我?如果疼惜,就该停下。”我幽幽的说:“其实,你只是怕我打开泰达之门,怕主神回归,你不过是为了破我的钥匙之身才那样的,我依旧是你手中的棋子,昨夜,除了身痛,心更痛!”
尉迟苍漠抱着我的手一顿,微微皱眉,他松开我负手走到窗前淡淡的说:“主神早就不行了,他并没有去泰达之门,而是隐藏在人间,他之所以说出打开泰达之门才能回归的话,那是因为他想灭世重来,人间对神的信仰越来越弱,神族的力量也就越来越弱,他这也算是孤注一掷了吧。”
我一愣:“你什么意思?”
尉迟苍漠转身看着我:“意思就是,无论你是不是钥匙,对我而言都没有什么威胁,主神的命脉如今就捏在我手中,他回归与否我都可以随意要了他的神魂。”
“那你昨夜为何非要那样对我?”尉迟苍漠黝黑的眸子定定看着我半晌,然后回头继续看向外面缓缓的说:“你是我的女人。”
我愣了半天硬是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这有何关系?”
尉迟苍漠抿着唇淡淡的说:“你无需懂,只需记住。”
“那巫琳呢?”
“每一次提她,我们就要争执,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一再的提呢?”
“因为她就是横在我们中间的那个人,你说我对你很重要,你对我亦然,那么她呢?”
“慕小小,我记得,你曾说过妇德,女子不能善妒,为何对公孙雨墨比不曾这样执念?”
“公孙雨墨虽然害我,但我知道你是护着我的,可是巫琳不一样,你总是护着她,你的心在她哪,我就不能不在意,我也曾问过你,如果我真的不在意了,你也无所谓吗?”
他回身看我:“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我做事,从不解释,我为你破了那么多例,你还是不懂吗?”
我低下头,我真的不懂,以前我总是觉得你是宠我的,现在也许更宠了,但我要的是心灵契合的爱,而不是像一个玩物一般的宠。
他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前,抬手轻轻摘掉了我的面具,修长的指摸着我的脸颊:“回到我身边吧,这鬼蝶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曾经,你的手指是冰冷的,但摸在脸上心却是暖的,如今你的手指是暖的,摸在脸上,心却越来越凉。”
“慕小小!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了。”尉迟苍漠皱眉,捏住我的下颌,将我的脸抬起来看着他。
“巫族不灭,鬼蝶不灭。”我淡淡的说。
“巫族与我联手,你是非要做我的敌人了吗?”尉迟苍漠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问。
“那颗毒药,你要我算在你头上还是巫琳头上?”我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我的命还不能抵吗?”他一手扯开前襟,露出胸膛上那道醒目的疤痕:“五千年来,从未有人能如此伤我,你是第一个。”
“你的命,我用我的血还了,如果那天,我是为了东方晟而刺你,并不是你自己刺的,你会原谅我吗?”
“别无理取闹了,我宠着你,由着你,是因为那事确然是我做的差了,为何你却揪着不放?”尉迟苍漠皱眉,他的眼睛触及我脖颈上的痕迹时,微微一顿,抬手摸着那红痕说:“昨夜,的确是过了些。”
“尉迟苍漠,你给不了我要的,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低低的说,他总是这样由着性子,伤害了之后又来后悔,人能有几条命给他这样折腾?
“不可能,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女人,忘川河畔,你还记得你说的那些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