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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萧玉儿脸一下子就被气得绿了。
“哦,对了,顺便再说一句,经过方才和你探讨这般多,还是觉得宁王府宁世世子更适合你。”
“你……”
“行了,话已至此,这就告辞。”沈飞清话落,便掀开萧玉儿的手向屋内走去。
“清清儿。”景靖冷声开口,面色都快黑透了,这一刻,不,不只这一刻,他是从来就没看清过面前这个女子。
似乎,自从她落湖醒来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变得他再也把控不住,变得他如何猜,似乎猜不出下一刻她想做什么……
他不是对宁明熙有心吗,为何说女鬼与宁世子有关系,还在把宁世子往外推?
那女鬼来无影去无踪,她当他就没怀疑过宁明熙,就没查过。
这个沈飞清,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景靖以心思纠结,沈飞清已经抬脚欲走。
“想走,没门。”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萧玉儿面色却是一冷,眼底流过阴险毒辣的笑意,突然抓着沈飞清的手一个旋转,又似乎听着“咔嚓”一声。
沈飞清只觉天旋地转,方才那翠绿的屏风轰倒,好好的房间地面上不知何时原先光洁完好的地板竟然裂开出现一个黑幽幽的大洞,而萧玉儿正努力的将自己推进那黑洞中。
而地板裂开之时,四周攀附之物皆无……
“清清儿……”景靖眼见此,当即手一伸,就要去抓沈飞清。
可是毕竟变故太快,景靖前面还挡着一个萧玉儿,他又不能一掌拍死她。
沈飞清不看景靖,只听到萧玉儿那响在她耳边的低语,“去死吧,沈飞清,你当真以为我那般好心的要跟你道歉,你想得美,这才是我的杀手锏。”话落之际,身体猛的往后一退,显然是想要将赶过来的景靖撞开。
但是景靖武功不弱,只愣了一瞬,便反应过来,身姿猛然一起,快如闪电,直向已经落入洞中的沈飞清抓来。
“嘶。”
衣袖破响,风声呼呼,四周景物都似在倒换。
一切发生不过顷刻之间。
沈飞清推开了景靖,手的另一方,却狠狠一拉。
“啊……”是萧玉儿的惊叫。
“轰。”地板合上。
“轰。”又是一声巨响,整个房间天塌动摇,倾刻而碎。
景靖身形飘离开之时,方才还好好的房间已变成一团狼藉。
天地颠倒,沈飞清在下降。
而萧玉儿在张牙舞爪的咆哮。
“沈飞清,你放开我,你竟然把我拖下来,你这是要害死我。”
“放开,快放开。”
是的,方才那千均一发之际,沈飞清推开了那一刻,清楚明了想要陪她一起落下来的景靖,手不知如何一个故意的变动,生生将正在得意而猝不及防的萧玉儿给拽了下来。
“砰。”一声响,二人落地,同时晕迷。
阳光倾酒,烟尘四起,景靖此时站在远处,看着突然轰塌的雅间,看着转瞬间乱作一团的飘香楼,目光最后落在手上那方属于沈飞清的的衣袖布帛上,方才那生死一刻,她竟然宁愿拉着萧玉儿掉下去,也推开了他。
推开了他。
她可知道,他,他……
额上青筋直冒,手指骨节泛白,面色死死的透露着景靖此刻的坏心情。
“快,快救人……”
“小姐,小姐……”
“阁老,小心着些,小心着些……”
“我孙女呢……”
“发生什么事了……”
“……”
耳边传来很多声音,这一刻,景靖面上怒色一松,神色落寞,沉寂无言。
“景小王爷,你可看到我孙女飞清了?”年迈的声音响起,景靖这才转身看着飘香楼门口的严阁老,然后身姿一纵,落于严阁老在前,将那方衣袖布帛递给他,“她和萧玉儿一起从突然裂开的地板上掉了下去。”
“什么?”严阁老当即失色,老脸上哀伤之色遍布。
“不会的,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一旁小环看着眼前这场景,喃喃自语中,身形都在颤动。
因为,方才那一刻的震动,实在太过声大,估计,方圆百米之外都听得清楚,所以,能活着的希望……
景靖这一刻却瞬间对着身边吩咐,“找。”
“是。”身旁无人,却有一道声音传来。
而与此同时,京兆尹带着一大队官兵奔了来,看着严阁老,又看着景靖,面上都快滴汗,他自然已经听说了,这可是要命啊,一个严阁老的孙女,一个郡王之女,还是永昌侯小侯爷的未婚妻……
而与此同时,永昌侯到了,年之正到了。
“你就是这样看着你家小姐的。”年之正一个蹦跳进来,看着自方才事发便愣愣站在那里不敢言的萧玉儿身旁的近身嬷嬷。
“回小侯爷,老奴……”
“啪。”那嬷嬷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年之正似乎也并不要好怕答案,便一个巴掌给煽了过来。
这一巴掌,煽得那嬷嬷当即跪在地上,也煽得四周人皆是一愣。
年之正风流好色,人所众知,但是性子还算不错,从没有人见过他如此大庭广众这下发脾气惩罚奴才,如此,真是头一遭,而且,看着那嬷嬷瞬间肿得老高的脸以及嘴角溢出的血丝,可见这一掌不轻。
“一天不安分,就会怂恿主子做错事。”年之正愤怒不掩,说这话时,又是一脚向那嬷嬷踢去,可怜那嬷嬷却只能生生的受着,而其身旁,萧玉儿那些从明华郡带过来的贴身护卫,只能眼看着,也不能说什么。
“之正,够了。”永昌侯不想事情闹大,如今,受着严阁老看过来的眼神,已经够他如芒在背了,当即出声阻止。
年之正咬了咬牙,看着那嬷嬷,“你家小姐若是出什么事,我一定让你五马分尸。”丢下这句话,便走开了。
“嬷嬷,小姐身边的兰儿死了。”正在这时候,一个护卫见年之正不再打嬷嬷了忙走到那嬷嬷身边低声道。
那嬷嬷闻言一怔,从方才到至今,神色虽然担忧却无慌色,眼下却是真的一慌。
而那护卫声音虽轻,可是又如何瞒过想听之人。
只见人群中景靖声音冷淡,“我杀的。”
我杀的,干脆而简要,却该死的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