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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除了她,哪里又还有别人敢爬景王的床?
“你放心,城主府的婢女,目光清澈,眼神干净,不会做出自损颜面的事情。她们在城主府只当差三年,便可离开嫁个好人家。”这也是那些女子挤破头都想进城主府的原因。她们一旦被选入城主府做事,在这穿云城中便是高人一等。就算出嫁,身份也是水涨船高。
“你对别人的城主府的评价好挺高。”把人拥在怀里,某王爷吃味儿的表情临晚镜是看不见的,可那语气,谁还不明白?
“咳,哪里有?你一定是听错了。我对咱们家王府的评价更高。”全是老弱妇孺,绝对不可能有人没脸没皮地攀高枝儿。就算想攀,也要有那个资本才行嘛!
“哦?”黑夜里,景王那看不清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一句“咱们家”,已经取悦了他。
心里得到满足的男人搂着怀里的温香玉软很快地睡了过去,谁还去计较临晚镜到底对城主府熟不熟?
第二天,临晚镜拉着景王把穿云城逛了个遍,她发现自己穿越过来之后是越来越少女心了。若在现代,她怎么可能无聊到逛遍大街小巷?她是能不出门就巴不得宅在家里才对。穿云城的美食很多,民风淳朴,每个看到临晚镜的人都会送她点儿吃的或者玩儿的。然后,幽怨地瞪景王两眼。在他们心里早就把临晚镜当成穿云城的城主夫人了。奈何,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
好在,景王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每次有人瞪他,他都可以视而不见。反正,瞪他的人都是因为云破月没能娶到镜儿,他姑且把这些人当成是在嫉妒。
朝廷那边传来消息,凤离国已经在请求与夙郁讲和了。纪家军损失惨重,夙郁也算是元气大伤。可谓是两败俱伤,凤离国失去了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损失了近二十万军队。凤离也损失了几万兵马,又没了纪家军做边关的中流砥柱,双方都有休战休养生息的打算,也算是不谋而合。至于未来会不会再开战,就要看情况了。反正,凤离这次算是下了血本儿,凤离皇的野心没有得逞,割地赔款,与夙郁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觞帝本就精明,他身体恢复之后,也大不如从前了,干脆很多事情都放权给了太子。这一次签订合约,都是由太子全权处理的,他顶多是做个意见参考。
现在朝堂基本恢复了正常,权势都集中在了右相手中,纪家的兵权也收了回来。基本上,形成了太子一家独大的局面。战王手中倒是有兵权,只是他素来聪慧,一回朝,兵权也交给了觞帝,乖乖地在府里做个闲散王爷,坐等他的母妃到处折腾着为他选妃。
朝中大臣似乎也从这一次看出了端倪,不管其他的皇子王爷怎么优秀,太子殿下的地位都是无可动摇的。比如,天牢中的安王,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也算是得势过一段时间,可是后来落得个什么下场?以“谋逆”之罪,择日问斩。这是觞帝第一次亲自下令斩杀“自己的儿子”!咳,在诸位朝臣看来,的确是这样。
众人还在想,兴许这一次是因为纪家军没有守卫好迎风关,觞帝迁怒于安王的。否则,再毒的老虎,也不可能食子不是?还有人说,若是纪将军这一次班师回朝,说不定皇上会看在他的面下饶安王一命。可惜,纪将军痛失爱子,交了兵权与夫人游历去了,根本不管这个外甥的死活。
不过,判了安王的罪,朝廷里的大臣们也开始人人自危起来。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曾经动摇过,明里暗里站过队。如果太子殿下要报复,他们的项上人头岂不是要遭殃啦?
这个时候,大家都不禁羡慕起定国侯和右相来,他们这两个人,还真是凑过来没动摇过。即便是在觞帝误会他们,将两人打入天牢的时候,两人也没有反抗半句,完全的听之任之。甚至有人怀疑,当初那么一出,完全是觞帝和侯爷,右相三人联合下的套,目的就是为了逼安王现出原形。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一次过后,苏幕遮是更加的春风得意了。
至于定国侯,大家已经发现定国侯好些日子没来上朝了。听说,当年倾绝天下的月弥夫人,竟然没有死。而定国侯,自然是去接妻子去了。当年的月弥夫人,在燕都可谓是家喻户晓哇!最为人称道的,可不就是这夫妻俩琴瑟和鸣,侯府老夫人又做得一手好棒打鸳鸯?到头来,一顶小轿将尚书府的千金抬进门,生生逼着儿子纳了妾。
众人不懂临老夫人,更不懂李氏。只知道,定国侯确实是个痴情男儿,妻子不在身边的这许多年,也不过纳了一个与妻子长得相似的姨娘。至于李氏,当她不存在就好了。倒是那位柳姨娘,还掌管着侯府中馈呢,也不知道等侯爷把月弥夫人接回来之后,她肯不肯让出手中的权利。
由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在柳姨娘掌管中馈的时候,侯府的下人也把她当半个主子,如今,真正的主子就要回来了,她这个替代品可会被打入原形?即便是家风严谨的侯府,也不乏看热闹的仆人。
侯府里,柳姨娘和临梦薇母女俩最近就是听尽了各种流言。
“姨娘,夫人真的没有死吗?”临梦薇有些不敢相信,侯府都传疯了,还有外面,大街小巷都在传。侯府家规没那么严,临三小姐也是可以随时出门去的。只是她生来胆小,又体弱,所以很少出门。后来身子在释苦大师的调理下,好了许多,加上自家姨娘掌管中馈,她倒是出去过几回。前日她想着父亲的生辰快要到了,准备上街给他挑礼物,却不想,得到这么个消息。
她不认识夫人,却也知道,对于侯府而言,夫人就是个禁忌,父亲不许下人们提起。就连以前老夫人在提到夫人的时候,都会看父亲的脸色。她虽然不懂情爱,却也知道,夫人是父亲最珍视的人,她所出的儿女,在父亲眼里才是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包括二哥二姐,好像从来没见父亲亲近过他们。
她隐隐有些不希望夫人回来,担心夫人一回来,自己和姨娘又会被整个侯府遗忘,她们的小院儿也会无人问津。现在侯府的下人至少把她当成正经的小姐,可若是夫人刻薄,她和姨娘便没有好日子过。
“薇儿,你忘了府中不可谈论夫人?”柳如是拉下脸色。据说,那个与她有五分相似的女子就要回来了,她真的想知道,那位究竟有多美,能让定国侯十几年如一日,对她念念不忘。
“姨娘——”见自家姨娘变了脸色,临梦薇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随即又有些不甘心。凭什么夫人那么霸道,她不在,侯府连谈论她的资格都没有吗?还没见过人,临梦薇对其印象就不好了起来。
“薇儿,你从今往后,最好不要再露出这副表情。侯府里,没有人欠我们的。”柳如是拍了拍女儿的瘦弱的肩。好在,这里是她的院子,屋子里没有其他人。
不过,隔墙有耳,她也不得不小心。显然,她不知道院子里到底有几个丫头对她是忠心耿耿。
“姨娘,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父亲那般重视夫人,夫人一旦回来,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姨娘,难道你就没有觉得不公平吗?”如果没有得到过,就不会奢望。可如今让她再过回从前那种日子,她又怎么肯?
“薇儿,你父亲待你如何?”柳如是叹了口气,拉过女儿的手,温和地问。
临梦薇想了想,在她的记忆里,父亲一直是高大威仪的形象,待她,没有如何。冷淡,漠视,就像自己不是他的孩子一般。小时候姨娘牵着她路过后院,见父亲正在陪大姐姐在院子里玩耍。大姐姐要父亲蹲下来给她当马骑,小小的她以为大姐姐肯定是疯了。以父亲的身份,怎么可能给人当马骑呢?
可偏偏,父亲就笑眯眯地蹲了下来,然后,任由大姐姐踩着他的背往脖子上爬。即便被踩脏了衣袍,揪掉了头发,父亲也始终笑得慈爱温柔。
她完全不敢相信,平日里对他们视而不见的父亲,竟然会对大姐姐这般的好。原来,不是父亲不喜欢孩子,父亲只是不喜欢她而已。
想到这些,临梦薇摇了摇头。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父亲对她不好吗?他也没苛责过她。侯府的女儿,长大一些便有先生教导习字,她想学,姨娘去和父亲说了,父亲便给她请了先生。一年四季,每个季度都有新衣裳穿,就连李氏掌权的时候,也不敢克扣她的。因为,父亲的绝对权力。
一切千金小姐应该拥有的,只要是没经过李姨娘的手,她都可以得到。其实,父亲待她也不算差。可是,比起大姐姐来,她对父亲来说不像是个女儿,反而像是陌生人。亦或是住在侯府里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