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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维桢神秘的笑了笑:“不告诉你。”然后目光一直看着画儿和他的河灯,看着河灯一起顺着河水慢慢漂远,直到看不见。
画儿不以为意地瞥了陆维桢一眼:“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想考状元吗?还弄得神神秘秘的。”
陆维桢摇了摇头:“你想太远了,我还是童生,今年才能考生员。离考状元还远着呢?”
画儿其实是不太懂这晋国对读书人划分的,所有听到童生、生员这些有些不解:“啥意思?”
陆维桢就给她解释:“操读书业的,没有考上生员之前就都称为童生。像你大哥、恒儿都属童生。”
画儿这下听明白了,就是现代处于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嘛!然后中考考上的就是生员咯,这样理解是不是比较容易?(注:明清时期是要考过县试和府试才能称童生,亲们不要拿架空的晋朝和真实历史较真儿哦!)
画儿笑着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我大哥考了三年都没有考中秀才,好像蛮难考的。”
陆维桢摇了摇头:“不是难考,是你大哥一直都是你大伯在教,然后每逢院试了,才去县学受学一个月,你大伯也就是个秀才,肯定教不好你大哥的。其实你大哥应该正正规规的去县学受学,那里的先生都是很有学问的。”
画儿有些疑惑了:“那你呢?你也在县学受学吗?”
陆维桢沉默了一会儿:“我小的时候家里请了先生教了我三年,后来长大了一些就去县学了。没上两年我就病了,然后就一直在家里。”
“那你这开了年是去受学还是继续在家里啊?”画儿忙追问。
陆维桢索性一屁股在河边坐下来,陪着画儿看着满河的河灯,真是很开心。本来他对科考也无所谓的,但是画儿鼓励他成为永乐镇第一位状元,他肯定不能让她失望的:“当然去县学里受学啊!在家里待了这么久,功课都落下一大截了,今年我还要参加院试考秀才,等考上了就是生员了,就有资格参加科考了。”
画儿觉得陆维桢说得有道理:“那我让我大哥也跟你去县学一起上学,我觉得你字儿比我大哥写得好,肯定学文也比他好,他要不懂的,你多帮他好不好?”
陆维桢有些为难,其实他自去了县学受学就不太用功了:“啊?”侧过看着画儿一脸的乞求,便点头,“好吧!我尽力。”
“那先谢你了!对了,那恒儿就没有人教了。你说是送私塾还是请先生家里教呢?”画儿忙又一脸请教。
“恒儿这才六岁吧!那么乖巧、懂事儿,你还是请先生在家里教吧!这么小送私塾,被大孩子欺负了怎么办?”陆维桢也很喜欢恒儿,可舍不得他受点儿委屈。
画儿想想也是,恒儿才那么小去私塾确实不安全便点了点头:“说得有道理,你有没有认识的先生啊?我都不知道上哪儿给恒儿去请先生。”画儿天天都是跟厨房打交道,对这块儿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事儿好办,从前教我的先生就不错,我可以让我爹帮你找到他。他从前可是在朝中当大官的,听说是进士出身,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回到永乐镇了。”陆维桢对那先生的印象是极好的。爹对他也相当敬重,听说他只教过他一个学生,离开陆家后也没有再教过学生。
画儿一听从前是进士,那学识一定很渊博。若是恒儿能请到他那定是天大的幸事。一脸的激动:“那这事儿可就要拜托你爹了,明个我去府上求求你爹,让他一定要帮这个忙。”
“嗯!我爹娘也很喜欢恒儿,他们肯定愿意的。”其实陆维桢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画儿的要求,他一定会想办法满足的。大不了他去跪在先生面前,替画儿求情呗,反正先生一直都很疼他。而且每年先生的生辰,他都会过去给他拜寿的。
陈氏见两个半大孩子坐在河边聊天,便也没有去打扰,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怕他们掉河里或是弄丢了。他们的对话她也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个陆维桢其实也没有刚开始看着那样不着调。是个上进的,也是个懂分寸的,刚开始遇到可能是跟画儿熟悉,小孩儿间闹着玩的。
这听说画儿想让继祖去县学里受学,便觉着画儿这孩子心胸真是个宽大的,姚氏那样对她,她还能这般为继祖着想。姚氏和钱氏背地里都说画儿之所以让继祖到镇上,只是堵众人的口,可在她看来,画儿确实是真心待继祖。
陈氏不禁嘴角微弯看着画儿和陆维桢,坐河边聊天。忽然,继祖他们一行人也到了河边,恒儿手里居然还牵着骆颜尘,看到画儿便高兴的把骆颜尘拉过去,兴奋的喊着:“姐,姐,你们在这里啊!我们找了你们好久,你看我们还碰到了颜哥哥。”
画儿听到恒儿的声音,忙站起身跑过去,捏了捏恒儿的脸:“这么巧啊!你们在哪儿碰到的?”
骆颜尘看到画儿和陆维桢坐在河边赏花灯,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儿别扭,但还是微笑着回答:“猜花灯的时候碰到的,恒儿就拉着我四处找你们。没想到你们在这儿赏河灯。”
陆维桢也跟着过来,一脸嘻笑跟骆颜尘打招呼:“骆小大夫,这么巧遇到,今天猜中了多少灯谜啊?”
骆颜尘仍旧微笑,只是眼里透着淡淡的疏离:“不多,陆公子呢?你猜了多少?”
陆维桢一笑:“我一个也没猜,一出来我就跑食为天去了,后来听他们伙计说画儿和恒儿他们出来赏花灯了,我就光顾着找他们了。这还好没多久就找到了。刚我们还一起放河灯呢?骆小大夫要不要也放一个?”
骆颜尘朝画儿看了一眼,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画儿,要不要再放一个?”
画儿一脸惊讶:“可以放很多个吗?”
“当然!放多少个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我就陪你放。”骆颜尘仍旧微笑,只是眸子里没了那份疏离,多了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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