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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大年三十儿,宫里照例有大宴,宇文承川与顾蕴的意思,前两年因在先帝孝期,宫里逢年过节的通未大办过,算来今年竟是宇文承川登基后,第一次大开筵席,都觉得要办得热闹隆重些才好。
是以不只皇室宗亲们在受邀赴宴之列,盛京三品以上的勋贵臣工并各家的女眷,也在受邀之列。
但表面看来人虽比往年多了,待所有人都在乾清宫的正殿和两侧配殿入席后,却并不显得拥挤烦乱,盖因以往宫里类似这样的场合,纵不至于所有有位份的妃嫔俱有份儿出席,至少贵嫔以上的主位娘娘们,并其他位份虽低些,却在帝后跟前儿有体面的妃嫔是能列席的。
如今宇文承川的后宫除了顾蕴这个皇后,连个更衣采女这样的末流妃嫔都没有,光这已能少设十数席乃至数十席了。
更兼往年众亲王郡王进宫赴宴时,正妃不必说,都是要带的,但除了正妃,多少也都要带一二侧妃,毕竟侧妃也是有封诰要上玉牒的,且能做到侧妃的,一般家世都差不到哪里去,不然就是有儿女傍身的,这样的体面也该给人家,不然也太让人寒心了。
这样一来,少不得又要多出十数席乃至更多了,可不是光所谓的“家宴”,人数便已蔚为可观了?
不过如今这些问题通不是问题了。
这一代皇室的亲王们,也就是先帝的其他儿子,今上的弟弟们,二三四几个罪人且不必说了,只说其他几位,五六两位亲王都跟今上一样,专宠各自的王妃,曾经的五皇子,如今的宪亲王也还罢了,到底王妃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他专宠王妃倒还在情理之中。
偏曾经的六皇子,如今的淳亲王成亲都七八年了,膝下至今都只得一女,也专宠着王妃,据说连出门骑马时,也从来都骑公马,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还有七皇子,如今的恪亲王,因先帝孝期大婚推迟了,可距出了先帝孝期至今,也好几个月了,听说屋里也连个贴身服侍的丫头都没有,连其生母贤太妃看着不像,亲自挑了人送去,亦被他退了回来,大有步几位皇兄,为自己未来的王妃守身如玉之势啊!
除了这一位,另一位这几年御驾跟前儿和盛京城内一等一的红人儿,大将军王宇文策,竟也是这样,甭管有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不能进荣亲王府也没关系,只要能当他的红颜知己足矣,也甭管有多少人变着法儿的想送美人儿给他,环肥燕瘦,款款皆有,他也只一心守着王妃丁氏过日子,还把二人的长女给宠上了天。
这可真是邪了门儿了,宇文家几时变成个情种窝儿了?
还不是上行下效,看着御座上皇上都是这样,想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欢心,再不然就是怕哪里做得过火了,惹得各自的王妃进宫去皇后娘娘跟前儿狠狠告自己一状,再惹了皇上生气,所以只能这样委屈自己罢了。
问题是,天家一向是全天下百姓效仿学习的标杆和表率,如今天家的男人自上而下都这般惧内,女人自上而下都这般悍妒成性不容人,失德失行,长此以往,这天下岂不得乱了套?
朝臣里一些上了年纪,思想守旧古板些,还有一些自谓高瞻远瞩,或是贪图美色享乐,惟恐这股风气终究影响到自身的,便开始纷纷上起书来。
不敢直说顾蕴,因为深知皇后娘娘实在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更深知皇上有多护短,回头也步了几年前那些因为诟病皇后娘娘,便落得丢官家破之人的下场,于是便将矛头对准了淳亲王,他连个儿子都没有,寻常人家尚且讲究多子多福,何况天家,更该枝繁叶茂才是,方能让江山永继,不是吗?
捎带还挤兑了宪亲王几句,你好歹也是一个亲王,竟委曲求全到这个份儿上,简直丢尽了全天下男人的脸好吗?反正宪亲王母家卑微,岳家不显,说他可比说淳亲王风险还要来得小些。
当然被说得最多的,还是淳亲王妃的娘家,什么‘没有家教’,‘无子无德,还将男人管得死死的,容不下妾室庶出’,‘这样的女人,哪里配做王妃了,就该送到佛寺里,青灯古佛一辈子,修身养性才是’,‘他们家的女儿,以后纵是陪嫁一座金山,我也定不会让我儿子娶的’云云,直把淳亲王妃气了个半死,捋了袖子就要去找那些乱嚼舌根的长舌男长舌妇们理论去。
被淳亲王给拉住了,眯起眼睛笑得左右服侍的人寒毛直竖:“有你夫君在呢,何须你亲自出马?你就等着本王给你狠狠出一口恶气罢!”
回头便下帖子请了嚼舌根嚼得最欢的几个人去酒楼吃饭,吃着吃着就动起手来,至于理由,他身为堂堂亲王,打人还需要理由吗?哦,非要理由,那就给一个罢,那几个官员竟把酒菜洒到了他身上去,这样冒犯他,不将天家的体面和威仪放在眼里,他不该打吗?
这理由倒是与当年三长公主惩治四长公主前头驸马家那位“真爱”表小姐异曲同工了。
直把那几个挨打的人气得了倒仰,再是亲王,也不能动手打他们这些朝廷命官罢?尤其他们中还有做言官的,历朝历代谁不知道言官是打不得的,所以连做皇上的每每都言官气得狠了,也只能忍着?奈何淳亲王身体不好又是众所周知的,他们也不敢还手,只得生生受下了这场单方面的暴打,简直怄也怄死了。
偏皇上知道这事儿后,只口头上责骂了淳亲王几句,给了那几个被打的臣工几句话:“皇考在时,便百般纵容六皇弟,皆因他幼年受过惊厄,身体不好,临去前更是曾拉了朕的手,让朕务必看顾兄弟们,尤其是六皇弟,几位爱卿看在皇考的份儿上,就把这事儿揭过去了罢。”
再随意赏了几人一些药材便让他们跪了安,一回头却打发自己跟前儿最得用的大太监冬公公,大张旗鼓送了半车的药材补品去淳亲王府,慰问淳亲王,给他压惊。
又提前下旨封了宪亲王的长子为世子,次子也给了个四品的佥事。
如此一来,满盛京谁还看不明白皇上的态度?摆明了给淳亲王夫妇和宪亲王夫妇撑腰,说穿了更是给皇后娘娘撑腰啊,做帝王的爱妻护短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更让人后怕的是,那些个上书上得最多,嚼舌根嚼得最欢的臣工,陆陆续续都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是被贬官便是被上峰斥责,渐渐都作了冷板凳,偏自家后院也起了火,妻妾嫡庶闹的笑话儿让满盛京的百姓几个月都不必担心茶余饭后没有谈资了,哪还顾得上再胡说八道?
是以这会儿的乾清宫从正殿到配殿,除了服侍的宫女嬷嬷们以外,竟一个不是正房夫人的女人都没有,同样也是前无古人了。
一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殿里的气氛渐渐松快了下来。
顾蕴实在被念哥儿通哥儿闹得头疼,近一年来念哥儿因为开始扎马步泡药浴了,身体稍稍好了些,但他成长得更快的,却是他的脑子,成日里简直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和点子,且因为他如今念了书,反驳起顾蕴的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让顾蕴过不几日就会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那滋味儿简直别提了。
这会儿顾蕴便正被他问得词穷,什么“这些人难道不饿吗?既是来吃饭的,怎么都不怎么吃啊?”,什么“他们一直那样笑着,脸不会僵吗?”,什么“他们这样小心翼翼,摆明了对父皇畏大于敬,而不是敬大于畏,难道父皇的才德还不足以让他们心悦诚服吗?”
通哥儿事事都学着哥哥来,也跟着问顾蕴,简直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成人世界的游戏规则,她要怎么说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明白呢?而且现在就告诉他们这些,让他们过早的接触这个世界的阴暗面,真的好吗?
偏头一看,宪亲王妃淳亲王妃也正被各自的孩子闹得一副濒临崩溃边缘的样子,天家这一辈孩子少,五六两位亲王因为耳濡目染,对妻儿都十分疼爱纵容,于是养得各自的孩子都成了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的主儿,才不会管这会儿是什么场合呢,在家时是多么的猫憎狗嫌,这会儿便是多么的猫憎狗嫌。
顾蕴见状,忙命胡向安与冬至带了念哥儿通哥儿并五六两位亲王家的孩子们,去后面懋勤殿的暖阁里玩儿,连同宇文策与丁氏的长女飞飞也一并带走了,几个当娘的才总算是得了喘息的空隙。
随后顾蕴又让人换了热菜热汤来,给几个娘都换了,给正喝酒的宇文承川君臣兄弟们也换过,再看宗亲百官并女眷们也已就近扎堆乐和起自个儿的来了,方笑着与几个妯娌说起话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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