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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澈和诺诺并肩坐在床沿,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近半小时。言悫鹉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手机铃声响起,是房总的来电,冷天澈这才想起今晚有个重要项目要谈,轻轻拍拍诺诺的小脑袋,接起电.话走了出去。
约十分钟后,冷天澈挂断电.话,从走廊尽头走回来,正想开门,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一身白衣的护士小姐走出来,望见冷天澈,笑道:
“先生,您的妻子已经来了。眭”
他的妻子?
诺诺的母亲吧?
冷天澈没解释,目光向房间里追去,只见一个身穿浅红色毛衣的娇小女人就背对着他坐在床沿,正抱着诺诺低声对她说着什么斋。
“先生,你可真幸福,孩子漂亮又懂事,刚刚我为她包扎她都没有哭,年龄这么小就懂的坚强,这样的孩子可不多见了。”
年轻的女护士偷偷打量着冷天澈英俊的脸,脸上微微笼上一丝红晕,冷天澈凝视着房间里那娇小的身影:
“受伤的时候她都没有哭……请帮我转告她,我先走了。”
冷天澈匆匆抽回视线,迈着悠寂的步子朝医院大厅的方向走去,不知是怎么了,心里空荡的厉害,竟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冷天澈和护士在门口说话的时候,舒暖一直在留神听,他走了,脚步声渐渐消失后舒暖才算放了心。
“冷先生让我转告你,他有事先走了。”
背后传来护士的声音,舒暖礼貌的笑笑:“谢谢,我知道了。”
护士再次朝舒暖脸上瞧了一眼,闷不做声的走了,这年头戴口罩的人不少,戴面纱的还真是少见……
“妈咪,冷叔叔为什么要走呢?我们还没有感谢他呢。”诺诺努着小嘴,大眼里盛满失望。
舒暖心里说不上的滋味:“有些人喜欢做好事不留名,是不希望被感谢的。”
诺诺听不懂,小手抓着舒暖乌黑的刘海:“妈咪,你为什么要戴面纱呢?你是不是不想被冷叔叔看到你的脸?”
舒暖暗吸一口冷气:“傻孩子,妈咪和冷叔叔不认识,不怕被他看到。”
她不想被冷天澈认出主要就是为了诺诺,如果有人知道诺诺的亲生父母竟然是兄妹的话以后她还怎么做人?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隐瞒下去……
好在今天有惊无险,等做完了手术她一定要尽早带着诺诺尽快离开G市,这辈子母女俩最好再也不要与那个男人有任何交集。
……
商界的所谓朋友约出来吃顿饭都是有目的性的,合作的事谈的很顺利,冷天澈心情又不太好,所以早早的结束了饭局,离开酒店时才九点左右。
“总裁,不知道您对雾纱小姐的事还有没有兴趣。”冷天澈临上车时一直陪同他的赵长水笑呵呵的弯着腰。
冷天澈眉峰轻蹙,声音冷的怕人:“以前有!”
自从今天见到她的真实相貌后,他再也不想听“雾纱”这两个字。
冷天澈面色不善,赵长水不敢再提,忙赔笑:“呵呵,总裁,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对她蒙骗你的事会很在乎呢,呵呵……”
冷天澈放在车门把手上的右手倏地滞住,凝眸看向这个跟随了他多年的属下:“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总裁……”赵长水搔搔脑袋:“那次您要我约见雾纱小姐的时候我去找过她几次,今天去参加您订婚宴的那个女人是那家画廊的接待员,不是雾纱本人。”
呵……
窒闷的心中倏然像有一阵清风吹过,冷天澈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抬手搭在赵长水肩头:“长水,你说她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我……我不清楚。”从未见冷天澈对他这么亲切过,赵长水紧张:“总裁,要不我再为您约见她一次?”
再约见一次?
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冷天澈凝神看向远处,高楼大厦、霓虹灯影,这城市的一切都像场浮华的梦,过了足足五秒钟冷天澈的薄唇才掀起:
“你说呢?”
“总裁……”赵长水彻底被问懵了,总裁这是在考验他的智商么?
“要约就尽快,这次要她去我家,就说我想为在订婚宴上发生的事向她道歉。”他拉开车门,漠然钻进车里去,双眼凝成一道黑线:
“记住,我要见她本人!”
“好的总裁。”
前方车灯亮起,冷天澈的车迅速消失在夜色里,这时赵长水才知道后悔,上次他可谓是连唬带吓才把雾纱约请出来,条件还是要雾纱自己选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次冷总要把人家约到家里,他该怎么办?
……
院子里处处散发着清新气息,初春的南郊别墅美丽的像座梦幻花园。
视野里是汪洋般的姹紫嫣红、鼻端萦绕着怡人的馥郁芬芳,舒暖站在院门口倏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可是这个地方自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与她无关了,她绝不该有这种感觉啊!
深吸口气,她走进院子,沿着鹅软石路朝主楼的方向走去。
门并没有关,出于礼貌,舒暖敲了下门:“冷先生……”
忽然传入耳中的是个粗粝干涩的女性声音,冷天澈抬起头,望见那篷蓝纱,眉心微微锁起:“请进。”
他就坐在沙发上,璀璨的双眼寂寂的看着她,舒暖有些无措,尽量保持着自然的步调走过去。
“你很紧张?”冷天澈起身,缓步朝她迎上来。
她怎么能不紧张?
来之前她就已经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对自己说好要放松、要自然的,可为什么一见到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尽弃?
“雾纱小姐,为什么不回答我?”
清澈的声音透着种天成的冷漠,却偏偏这么磁性、这么好听,这个男的确有种摄人的魅力,即便她心里清楚——他是她的哥哥!
“说,你到底在怕什么?”
健硕的身子越走越近,舒暖甚至闻到了那种薄荷清香,这么熟悉、这么令她心悸,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像根钉子般直挺挺的扎在原地,走不动路、说不出话,甚至连呼吸都静止了。
眼前这个女人就这样在眼前木木站着,这么静雅、这么不安,冷天澈忽然想起过去舒暖受了委屈的时候在他面前也是这样的表现,而每当她这样他即便心情再差也会情不自禁的捧住她的脸,温柔的安慰……
凝望着她,冷天澈心中倏然涌起种许久不曾有过的柔情,右手抬起,缓缓的抚向她的脸,就在下一秒却被她一把推开。
“冷先生,请你自重!”小手重重推在他胸膛,舒暖慌乱的向后退步:
“冷先生,这就是你向我表达歉意的方式吗?如果是这样,我后悔今天过来!”
转身,快步朝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右手却被冷天澈自身后紧紧抓住。
冷天澈一把将她拉回来,凌厉的目光紧盯着她脸上的蓝纱:“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你可以轻易走掉?”
现在的他离她这么近,舒暖能感觉到自己脸上那层的面纱被他口气吹动,它是这么单薄,仿佛随时都会从脸上脱落被他看个清清楚楚……
她就知道不能来,可她没有其他选择,他那个姓赵的手下比他还要难缠!
“雾纱小姐,那天当众揭掉你的面纱我的确感到很抱歉。”冷天澈勾唇,该是想笑,却笑得沧桑、笑的寂寞:
“但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既然那天我已经看到你的真实面貌了今天你来见我为什么还要戴着面纱?莫非……那天不是你本人?”
娇小的身子顿时绷紧,舒暖想后退,他似乎早已经料到,颀长的手臂忽然伸过来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熟悉的气息、贴身的温度……
她彻底慌了:“冷天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冷天澈?三年前有个女人也喜欢这样对我直呼其名!”
冷天澈垂眸打量着她,怀里的她在挣扎、在颤抖,这种贴身的柔软还有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都这样熟悉、这样令他恍惚……
右臂紧紧圈锢住她,左手握住她绷紧的右手:“那个女人紧张的时候也会掐手指,像你一样……
“她身上有种特殊的香气,你也有。”
这一次,他的声音已经不是怀疑和试探,而是笃定……
他认定了是她!
怎么会这样?
她已经伪装的够逼真、够高明了,她还以为在订婚宴上揭开她面纱后他一定会彻底死心了,还以为他这次约见她真的就是想“表达他的歉意”,所以她再三考虑后还是来了,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早就知道了那天参加他订婚宴的不是她本人!
“咳、咳!”
舒暖禁不住咳嗽起来,过了这些年还是那样。
这样的咳声太熟悉,牵动着冷天澈的心隐隐作痛:“她肺不好,太激动或者太紧张的时候就会咳嗽。”
事到如今还能怎样掩饰呢?
舒暖慌乱的厉害,仍然粗哑着嗓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放开我。”
“放开,放开!不然……啊,不要!”
她阻挡不了,现在冷天澈已经揪住她脸上的面纱,用力撕下。
“嗤!”
脸上传来一阵冷意,舒暖眼前的世界顿时变得明亮起来,这瞬间她看到冷天澈的脸紧绷起来,他离她这样近,鼻端呼出的气息全部喷到她失去遮盖的脸上,火辣辣的烫。
“呵呵呵。”
“呵呵呵呵,舒暖,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是你!呵呵呵……”
冷天澈紧凝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这张过去的三年他只能在梦里才能看到的脸,单薄的蓝纱在颤抖的手中脱落,飘然扑在豪华的木质地板上。
“呵呵呵呵呵……”
这个男人就这样紧盯着她,笑,一直笑,笑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是什么值得他这么开心?
可是舒暖怎么分明感觉到他眼里有丝丝的苦涩?
“笑够了没有?”她试着挣扎,因为他神情恍惚,这次竟然轻而易举就挣脱了他,长长的吸了口气,她提高了声音:
“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也没必要掩饰什么了,冷天澈,我不想见你也不想被你见到,所以才戴着面纱,现在要知道的你全部都知道了,再见……不,是永不再见!”
转身,逃也似的向外就跑。
“站住!”
冷天澈步子大,两步就追到门口,有力的大手抓着她胳膊,用力的将她挤在玻璃门上:“阔别这么多年,不送我点见面礼?”
什么见面礼?
他该是在开玩笑的,可是他的脸色和语气怎么都这么沉重,舒暖完全听不出一点玩笑的意思!
心突地咚咚跳起来,舒暖想说什么,可他健壮的身子石块似的挤压着她的胸口,她说不出来。
“舒暖,你可真决,一走就是三年,现在出息了,成大画家了呵……”
刚刚她那段“永不再见”的话语像一簇火苗,轻而易举的就将冷天澈点燃,多年来压抑在心的想念这瞬间都化作对她的怨怼拼了命的涌上来,他咬着牙,似乎恨不得将她的身体挤进玻璃里:
“这些年可好?有没有想起过曾经被我上过?”
或许是太久没和男人有过身体接触了,舒暖顿时面红耳赤,冷天澈的脸还在朝她贴近,她尽力向后躲,后脑勺紧紧贴在了玻璃上她还想向后,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都扁了。
“脸红什么?”冷天澈靠过来,菲薄的双唇贴在她额头上:“差点忘了你喜欢害羞……呵呵,说,有没有怀念过以前在我身下的感觉?
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
他可是她的哥哥啊!
舒暖惶恐的看着他,几乎用尽了力气才说出话:“冷天澈,请你别这样……呜!”
话音没落,他就用嘴将她的嘴巴牢牢堵上,湿软的长舌顺时就往她嘴里送,舒暖完全慌了,匆忙紧咬住贝齿。
“啊!”
舌尖被她咬的生疼,冷天澈条件反射的缩回舌头,稍稍停滞了片刻却再次吻上去。
这一次再想进入却难了,她的两排牙齿就像两道石门,紧紧将他的长舌阻挡在外,他心里像憋着团火,咬住她两片嘴唇狠狠的吸吮、碾压、嗜.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