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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重伤濒死之人被代理族长的女人救了回来,唐家养着的医生飞快跑了来,看着如今守卫森严的营房外,排成一排熬煮得热气直冒的几十锅药,又看看被唐锦环住腰的温妮,几个医生的脚步不免都顿了顿,敛起了多余的心思,走到唐锦跟前:“代族长,请问这药是……”
唐锦含笑看一眼怀里的女人,“重伤的人都救回来了,如今这些药是为轻伤者熬制的。”指指不远处一包一包的药:“那边是药包,你们自己去看吧。”
温妮从来不是爱出风头喜欢被人追捧的人,即使救了几百人觉得很高兴,很有成就感,她也更喜欢一个人关起门来偷着乐,虽知帮了唐家大忙,脸上也并不因此露出得色。几位唐家养着的医生看一眼神情冲澹的女子,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都先去看了药包。
看着药包中简单平凡的材料,医生们呆了,“这些,可以解毒?”
唐锦看着呆若木鸡的几位半百老人,忍不住摇了摇头,“妮妮,给他们说说。”
温妮白了他一眼,不过,面对几位业内资深人士,她态度还是很端正的:“五行相生相克,人体便是一个平衡的五行系统,那毒,只是打乱了这个平衡,解这毒,只需让乱了的平衡重新恢复过来就行了。”
几位医者几乎不敢相信:“这种本源性的变化,你是如何能够详细了解、体察、掌握并在出问题时找出相应的解决方法的?”谁不知道这些基础的理论,可这些基本的东西,却至今无人能够完全掌握,人们会运用几百年积累的医护经验救人,也知道五行生克,可是,也仅如此而已,谁敢说可以透彻地明了人体内的五行系统?这个少女,是拿这些基本概念来糊弄他们?这解药,真是她做出来的??
温妮看着几位医者,他们的神情与粥馆的三位厨师曾经的神情重合起来:惊讶,怀疑,不敢置信。
温妮有些烦恼:“难不成你们为人看病、解毒、治伤都不体察病者体内五行之气的变化吗?”
几位医者张大了嘴:“体察?有这样的仪器?”
温妮闭上了嘴,所以说,这就是代沟?连五行都摸不着边,又如何和他们说阴阳?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如同一加一等于二,小孩子都知道,可,让你讲一下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又有几人能说得清,又有几人真正明白这个简单道理里的所有蕴藏。温妮得天独厚,因为空间两种液体的影响,从一开始,她的起点就不一样。她不是学院派,从学校学了无数的专业知识,用着前人积累的无数救人经验;她从不曾系统学过医学,可也正是为此,她不会陷入巢臼,她只要运用自己的感知,便能解决别人也许一生也解决不了的事……
看着大眼瞪小眼的几个人,唐锦想起温妮异于常人的辩识力,知道估计她一时无法和几位医者说清,轻咳一声:“先救治伤者,这些研究,等你们空下来再说吧。”
代族长一句话,将事情定下了基调:要想问些什么,也要等到把伤员都治好后再说。于是,几个唐家技艺高超的医生便都转头忙去了。
直到确定最后一位伤者都已将毒中和,唐锦才抱着早已在怀里睡去的温妮回了自己的卧室,此时,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了。
这一天,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哪怕以唐锦六阶能力者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只是躺在床上,唐锦却有些睡不着,怀里的女人,看似温驯,可实际上呢?
唐锦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手下的滑腻肌肤,她很识时务,太识时务了!也非常固执——想着她对于嫁给自己抗拒的态度,唐锦的眉头紧得几乎能夹死苍蝇——她怎么变成这样的?
本就对女人心思不太明白的唐锦只恨不能把这女人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枕在唐锦胸前的温妮似被他的怒气所影响,哼哼着蹭了几蹭,终于找着一个最舒适的位置,而后,不动了。
看着女人钻到自己腋下的脑袋,再看她乖乖依附的姿式,唐锦便是有天大的怒气也消散了——不论如何,现在,她就在他的身边,她也一心帮着他……
温妮醒来时,已是第二天黄昏,此时,唐锦已经处理好了族内各事,靠在床边假寐。
温妮揉着睡眼,“饿。”
唐锦放下手上的资料,看着她睡得两腮晕红双眼迷离的模样,心脏狠狠一跳,“醒了?”
“嗯。”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明媚的双眸被泪光浸染,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唐锦深吸口气,转开眼神,指指右手边的一扇门:“去洗漱吧。”
温妮捂着嘴,走了进去,很快,水流声传了出来。唐锦眸光暗了暗,叹了口气,按了身旁一个按钮,很快,一个侍者轻手快脚走了进来。
唐锦吩咐道:“把饭送上来。”
侍者领命退了出去,几分钟,便领着人将东西送了上来,在唐锦一挥手后,几人安静地退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的温妮神清气爽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着房里摆得满满的一桌饭菜,她的眼睛亮了亮。
唐锦放下手上的资料:“先吃东西吧,吃完了,咱们好好谈谈。”
“啊?”温妮有些迷蒙地看着唐锦,唐锦却已起身坐到了餐桌边,拿起筷子进食了。
眨了眨眼,温妮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一天不曾进食,她也是饿坏了,倒比平日多吃了不少,当然,比起唐锦来,自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一餐饭吃完,漱口洗手又让人来把东西都收拾干净,拉着吃饱喝足的温妮,唐锦坐到了一张沙发上,摆出长谈的姿态。
“妮妮,除了我,你心里有别的男人吗?”
温妮一呆,脸一红,摇了摇头,“我现在没空想这些。”
唐锦满意地点点头,也不理她,只照着自己的步骤走:“妮妮,我喜欢你!”
看着男人认真的眼神,温妮的脸腾一下烧了起来,前所未有开始觉得慌乱,便是在两人□袒裼裸裎时,她都没有这样无措过,因为,她知道那时的唐锦想要驯服她,他想要的,只是身体的一时欢娱。可如今这样,算怎么回事?
看着温妮的反应,唐锦满意地在心里点头,也不等温妮开口,他说:“最初,你是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才放任我……”看着温妮不敢与自己对视的眼神,唐锦笑了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又怎会不明白?”
弱者依附强者,强者有能力索取自然不会客气,他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又怎会不明白?
“妮妮,咱们在一起几个月了,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现在的心情和刚开始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他伸手固定住她的颈,强逼她对上他的眼:“你知道的,对吧,我不再把你看成可有可无的一个女人。”
温妮被那双黝黑执拗的眼对着,一时移不开视线。
“而昨天,我才知道,你在我的心里,居然会如此重要……妮妮,这让我感到恐惧,你对我的影响力,太大了!”
温妮垂下了眼皮,挡住了他窥视的目光。
唐锦被她的态度气乐了:“妮妮,你要还是这种拒绝沟通的态度,我就直接让人安排婚礼!”
温妮一惊,飞快地抬眼看着他。
唐锦咬牙:“果然,你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他的眼神变得莫测,脑子里已经开始考虑直接办婚礼的可能。
“唐……锦。”温妮清了清喉咙:“你根本不接受拒绝,对吗?”
他呲了呲牙:“你可以选择自愿和我结婚、或者让我强押着结婚。”这女人欺软怕硬的性情,他算是摸透了,他是傻了才会做现在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温妮翻了个白眼:“结果不都一样?”
“过程不一样,你心里的感觉也不会一样。”
温妮低下头:“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男人捏着女人的下颔,声音喑哑:“妮妮,你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残忍?你知道在一个饿得双眼发绿的男人面前摆上一桌盛宴,却又不让他动,还必须是他自愿的,这是多么让人难以忍受的事吗?”被男人眼中的绿光惊到,温妮打了个哆嗦。
“你是打算把我逼疯?”男人滚烫的气息喷到女人的脸上,烫红了女人的双颊,可是,她的身体被男人紧紧固定着,女人逃无可逃之下,紧紧闭上了双眼。
“其实,我完全可以先上车,后补票?!”男人的声音里,跃跃欲试的意愿无比浓烈。她既有初夜情结,最省力的方法,自是先得到她,这么久,若不是被自己的骄傲束住手脚,他早得手了,哪还需要像现在这样费心费力?
“唐锦,你……”她说不出让他找别的女人的话,三个月形影不离的相处,一个月的情/欲对抗,她其实知道,他在她的心里,早已与众不同,只是,就这样答应他,她却心有不甘。
“砰砰砰。”房门被人敲响,眼见就要取得阶段性成果的唐锦气得一张脸黑得差点就要滴出墨来,他暴躁地冲着房门怒吼:“什么事?不是让你们不要随便来打扰我吗?”
房外的人被吓得不轻,只是,却又不敢不来报:“代族长,族长醒了。”
唐锦重重喷了一口气,温妮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抿了抿唇:“那是你的父亲,你还是先去看看吧。”看着男人不乐的眼神,她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我又不会到处乱跑。”
唐锦一扬眉,她这是什么意思?同意了?
温妮被他看得很窘迫,推了推他:“你倒是先去看你爸呀。”
唐锦撇了撇嘴,好吧,回来再说。
叮嘱她乖乖在房里等他回来并得到肯定答复后,男人起身出了门。
瞪一眼报讯的侍者,吓得那人重重打了个哆嗦后,唐锦转身向他父亲的房子走去。他爹昨日虽被刺中胸口,却因天生心脏偏离,却没送命,又加上救治及时,唐宣自己又是六阶能力者,倒是逃过了这一劫。
身为族长,唐宣的住处自是比较宽敞的,走到卧室的大门外,唐锦便听到一阵阵压抑的呻/吟,他的脚步顿了顿,这不是男人的声音,是女人的,而且,这种声音,他太熟悉了……
回身瞪一眼跟着的侍者,他冷着脸站在大门外等着,边等,边百无聊赖地想着心事——果然,六阶能力者生命就是顽强,这刚把他救回来,他就纵上欲了,这是被那个川岛芳子刺激坏了?
等了半个小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个明显被滋润得狠了的女人,那女人走路都有些打晃了,而正是那一晃之间,女人看到了门前站立的唐锦,她也不以为意,点了点头,而后直接转身走了。
侍者进去禀明后,唐锦被唐宣叫了进去。
胸口裹着白色的绷带,此时,那绷带上已有红色血迹渗出,唐宣闭着眼躺在床上,身上带着情/事后方有的慵懒,他也不等唐锦多说什么,直接把一个盒子扔给唐锦:“拿去吧,这是你找了几年的东西。”
唐锦一把抓住飞过来的盒子,看着他父亲挑了挑眉。
唐宣睁眼瞟了大儿子一眼,冷哼一声:“你查唐璨的事当我不知道?不过是懒得搭理你。”又闭上眼,沉默了几分钟:“你如今代理族务,就用心干吧。”而后,挥了挥手,示意唐锦离开。
唐锦讶异地看着他爹:“父亲,你……”
唐宣看一眼唐锦,一眼便打他脸上读出了他的未竟之言,忍不住便动了怒气:“你个畜牲,我再怎么着也姓唐,又当了族长二十年,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昏溃?为个女人连家族都不顾了?”
唐锦一挑眉,而后一笑:“这些年,您可偏心得够彻底的。”
唐宣暴怒,“滚,滚!”
唐锦乐了乐,走到门口,又站住脚:“真的不管唐璨了?”
回答他的是从床上砸来的药碗。
“咣——啪——”站在合上的门外,唐锦看着手上的盒子,听着药碗碰在门上砸破落地的声音、男人的气怒叫骂,他很happy地走出了族长的院子。
房内,唐宣听到唐锦远去的脚步,颓然倒在床上,掩住眼,却止不住阵阵伤心的眼泪,那是他疼了十几年的小儿子,他能不伤心吗?可是,现在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救得了?身为唐家族长,因为他的过错已为唐家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如此的他,又有什么脸面提出要保那个儿子。
大势已去,如今,他只能尽力让儿子坐上族长之位,那样,他以后的日子兴许还能好过点,若是他兄
作者有话要说:嗷,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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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尽力加更。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