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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擒获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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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七章  擒获间谍  厉杰这次的追踪,不需要伪装了,索性脱了滑雪板,顺着两名间谍的脚印,快速跟了上去。

    半小时后,厉杰已经在望远镜里远远看见了两名间谍,一高一矮,高的是卡纳森,矮的是丹尼尔,他们与恐怖分子和盗墓贼一样都穿着黄军大衣。但他无法跟近,因为两名间谍很谨慎,尽管手里拿着仪器,边走边探测,但始终很警觉。如果突然出击,很可能有一名间谍逃脱。到时,在这深山老林里抓间谍,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人的,那将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最后还不一定能找到,实在不合算。

    为防止他们“闻到味儿”不回帐篷,直接逃脱,厉杰只好一直跟着,等待时机,也没法与洞洞三联系。

    不知走了多远,天色开始转暗了,两名间谍没有回去的意思,看来他们是打算趁着夜黑天高继续深入深山勘探。

    厉杰慢慢拉近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走着走着突然发现雪上有清扫过的痕迹,虽然很轻微,但怎么能逃脱他锐利的眼睛。他把手指伸进雪里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条细线,顺着线找到了一枚隐藏在雪里的松发式反步兵地(雷),在附近又找到了七八条细线延伸到四周的树林里,一个地(雷)阵,敌人真是太谨慎了。他没有时间拆雷,在周围的树上做了记号,小心地绕过地(雷)阵,再次跟上。

    天完全黑了,敌人没有照明,厉杰也不敢照明。尽管黑夜不易被人发现,但同样很难发现敌人。在这种寂静而黑暗的环境中,眼睛发挥的作用已经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反而不如耳朵灵敏,厉杰只能靠近敌人,用听力追踪。

    追着追着,厉杰突然听不到敌人的动静了,他赶紧藏在一颗大树后,扒在雪地上静静地观察。

    等了很久不见动静,厉杰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了,如果敌人没有停下来埋伏,而是走远了,那他有可能将失去目标。就在他等的既将失去耐性时,猛然在望远镜里发现不远处的树后闪过一道影子,他轻轻地裂开嘴笑了,那一闪的黑影很快不见了踪影。

    厉杰并没有动,而是继续等下去。由于在雪地里扒的时间久了,他的体温下降的厉害,手脚都冻僵了,但他仍然一动不动地坚持着,又过了足有十分钟,果然如他所料,望远镜里数米外的一棵树后又有人影晃动,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林木的缝隙间。

    等这个人影走远后,厉杰才艰难地从雪地里爬起来,一边跺着脚取暖,一边搓手,等手脚缓过来后,又提着枪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追了半小时,寂静的夜里隐约传来说话声,但声音极其模糊,根本听不清楚。厉杰又向前跟近了一段,终于听清楚了。

    “丹尼尔,现在你还怀疑吗?”

    “不知道,只是感觉有些异样,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卡纳森苦笑着说:“的确有,但我们再三试探没发现异常,地(雷)阵没有被触发,刚才我们两人在雪地里扒了那么长时间,又以欺诈的形势相继离开,也没有发现有人,可能是我们多心了吧。”

    丹尼尔不无担忧地说:“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唉,算了。吃饭吧,刚才快被冻死了。吃完饭,抓紧时间干活,希望我们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家去,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卡纳森犹豫一下问道:“丹尼尔,你知道上面为什么派我们两人来这里吗?”

    丹尼尔说:“不知道,可能我们两人懂中国话,而且你和恐怖组织的人认识的原故吧。”

    卡纳森停顿了片刻说:“希望是这样吧,千万别是传言的那样。”

    这话立刻吊起了丹尼尔的胃口,“难道你听到其他什么传言了?”

    卡纳森没有回答反问道:“我们来执行这个任务前,你们组是不是因为组长牺牲了,准备提你当组长,职务升一级?”

    丹尼尔奇怪地问:“是呀,谁告诉你的?”

    卡纳森说:“你就别管谁告诉我的了,咱们干的就是情报工作,知道这个有什么好奇的。问题是我听说你人还没走你们的组长就定人了。”

    丹尼尔有些郁闷地说:“是,上面说不能群龙无首,等完成任务回去另行安排。”

    卡纳森说:“我和你一样,在与一个同僚争副组长的位置,他在组长面前大力推荐我来的,说我能力强并且与这里的一个恐怖组织的人认识,可以找恐怖组织的人帮忙,这次任务非我莫属。其实我们两人一起给一个间谍培训班上过几天课,在那个班上认识了这里的一名恐怖分子。”

    “哦,也就是说,他把你推了出来,他天天在组长跟前。”

    卡纳森苦笑着说:“是呀,我估计就算我们完成任务回去,那位置也不是我的了。所以传言说,我们两人这次任务其实是一次权利之争的遮羞布。”

    听完卡纳森的话,两人都有些士气低沉,没有再说话,开始默默吃饭。主食竟然是热腾腾的速热面,看的厉杰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厉杰决定动手了,他拿出一个打火机,一阵拆卸组装后成了一支微型麻(醉)枪(距离远了用吹管不行),从皮带里取出一支强力麻(醉)针放进去,左手握麻(醉)枪,右手提着开了保险的柯尔特m2000,继续向前摸去。

    在他距两名间谍不足10米时,丹尼尔皱眉向厉杰的方向望去,他感觉到了杀气,同时,手伸向了腿边的枪。

    他的头转向厉杰的方向时,厉杰就明白可能暴露了,哪里会给他这种机会,说时迟那时快,两枪同时开火,然后团身滚到了另一颗树后,举枪瞄准。

    他刚躲在树后,先前藏身的树旁雪地上“嗵”的一声溅起一片雪花。果然与他预计的一样,丹尼尔在失去知觉前还是发射了一颗子弹,只是失去了准头。

    随着“噗”的一声,卡纳森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扑通倒在了雪地上,双眼不甘地大睁着,似乎想看明白是谁打他的黑枪。

    鲜红的血飞溅了丹尼尔一身,丹尼尔微微晃了下头,不知道是想躲开飞溅的鲜血还是想躲开飞来的麻醉针,但都为时已晚,手中的枪来不及开第二枪就慢慢垂了下来,人软软地倒在了白雪红梅中。

    倒地的瞬间他是那样后悔,明明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为什么还要心存侥幸和麻痹大意呢?只是他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又是什么样的人能无声无息地靠近自己和卡纳森?

    厉杰等了一会儿,没见动静,匍匐着悄悄摸上去,见两个间谍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他对自己的枪法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觉得卡纳森应该被打死了,所以小心靠近丹尼尔,确定他不是诈晕后松了口气,一死一活,总算完成了任务。

    他立即捆绑了丹尼尔,然后才放心地联系洞洞三,洞洞三指示他把丹尼尔带回去,卡纳森的尸体放那里,他马上派国安的人去处理,包括帐篷和雷场。并且告诉了他山洞那边的好消息,让他不用担心梅子母女。

    厉杰在丹尼尔他们带的食物中,翻出一盒速热面吃了。补充能量后,把丹尼尔绑在滑雪板上,拉着滑雪板朝着山洞的方向前进。

    刚才之所以留丹尼尔杀卡纳森,是因为卡纳森块头太大,丹尼尔瘦小些,他知道为了让尽可能少的知道反卫星激光系统军事基地的秘密,最终他得自己把留下的人带回去,当然得给自己挑一个轻点的。不知道卡纳森明白了自己的死因后,会不会怪爹妈把自己生的太高大了?

    晚上十二点多,筋疲力尽的厉杰终于带着丹尼尔回到了山洞前,得到他回来的消息,少将迈着大步走出帐篷迎接他。

    厉杰看到迎面而来满头华发的少将,立即敬礼,“报告首长,红九完成任务归队。”

    少将回礼后快走两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厉杰的手说:“红九同志,辛苦了。”

    厉杰回道:“首长辛苦。”

    然后厉杰按照洞洞三的指示将丹尼尔移交给少将,少将立即安排江鑫从厉杰手中接过了丹尼尔,让他的小分队担任押送任务,马上乘专机将丹尼尔和三名恐怖分子送往乌鲁木齐,交给自治区国安厅的人。

    少将给江鑫介绍说:“小江,这是国安的王牌特工红九,三名恐怖分子和间谍都是他发现并且擒获的。”

    少将向厉杰介绍说:“红九同志,这是特种兵小分队的队长江鑫,今天的救援任务就是他负责的,一会儿的押送任务还由他负责。”

    原来自己好奇的人是国安的王牌特工,怪不得。江鑫顿生敬意,立即敬礼喊道:“首长好。”

    厉杰回礼说:“小江同志辛苦了。”

    江鑫双腿一并一个标准的回礼喊道:“首长辛苦。”

    然后带着还没有醒来的丹尼尔向着等候多时的飞机走去。

    三名恐怖分子本来是不用专门交给国安的,只因他们知道了反卫星激光系统军事基地的秘密,才将他们与其他恐怖分子区别对待,直接交给国安处理。

    等在帐篷门口的梅子,见到厉杰的那一刻,所有的血液全部冲向头顶,酸涩瞬间润湿了睫毛,带着满身的欣喜、雀跃,想也没想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悄然将泪水拭在他衣服上,她实在是担心他。

    经历了这场生死考验,她更加感觉到生命的脆弱,意外和死亡谁也不知道哪个先到。有些事情不必太执着,活着就应该珍惜能把握的每一分每一秒,只要过程是开心快乐的,结果不重要。

    厉杰的心头猛震,软玉温香在怀,如浪的喜悦狂升,所有的疲惫霎时消失殆尽。温暖从心底一点一点爬上来,他的傻丫头终于肯接受他了吗?紧紧的,紧紧的抱在怀里,暗暗发誓,无伦如何绝不再放手。

    她仰起脸,痴痴地看着他,“我想你了,很想,很想。”说完,把脸在他下颌上蹭了蹭,两天没有刮胡子了,青青的胡茬刺得她的脸有些痒,不过,真的很舒服。她抿嘴一笑,伸手更紧地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胸前。

    厉杰倒抽一口气,天啦,耳朵没出毛病吧,傻丫头是在向他表白吗?眼里泪光涌动,唇边笑意渐渐蔓延到了眼角眉梢。

    一时间,山涧飘来荡去的都是快乐,天上的星星开心地眨巴着眼睛,一弯上弦月也扯出一张笑米米的脸,似乎全都在祝福着地上这对人儿。

    他拥着她走进帐篷,幸福地紧紧抱着不肯松手,一会儿摇摇她:“傻丫头,你再说一遍,这是我今生听到的最好听的话。”

    梅子的心中又是快乐又是心酸,仰头看着他说:“看不到你的这段时间,我想你,想的快疯了,再也不想与你分开。”

    他哈哈大笑着说:“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她拍了他肩膀一下有些羞赧地说:“不说了。”

    他用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头,抬眸用一双灿若星子的眼睛望着她,轻声央求,“再说一遍嘛,就一遍。”

    她嗔了他一眼,嘴里却顺着他的意思轻声说:“我想你,再也不想与你分开。”

    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声音低沉地叫了声“老婆”,便含住了她的红唇,只是一触,便烂漫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