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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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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正在抵抗盗版网站入侵,请读者补全订阅或稍后再看。  第二, 谢毅哪怕一直在看着微信, 也想不起来他还有个“女朋友”。

    第三,谢毅一直有“前女友”的联系方式, 交流友好, 一直没删。

    第四, 容瑾发现, 自己的眼睛不是眼睛,单纯就是俩窟窿。

    挖了算了……

    就在这时,叶又薇牙疼似的“啧”了一声,显然也看见了那火\药引线一般的赞, 瞬间炸了:“什么玩意儿!我忘了把谢毅这孙子屏蔽了!”

    容瑾:“……”

    叶又薇愤愤对手机比了个中指,单独新建了个分组叫“孙子”, 悍然把谢毅拖了进去,朋友圈屏蔽特殊人士后秒删重发。

    叶女侠行云流水地做完这一套工作,自觉降妖除魔颇有功效, 从此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她抱着手机,终于如愿收到了她家“圣上”——霸道总裁苏明远的点赞, 笑意盈盈地抬起头来,看到容瑾一言难尽的表情,才恍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不是吧……他居然没认出来刚才照片上是谁?”叶又薇和容瑾大眼瞪小眼, “他瞎啊, 没看清是谁就瞎赞?”

    “他看清了。”

    容瑾抬起头, 十分冷淡地看了叶又薇一眼。

    苏容瑾原本容颜清浅, 眉目柔和,漂亮地不动声色,是那种生气看起来都像撒娇的长相,此刻专门化过妆,把她原本的五官轮廓彻底加强了,笑的时候潋滟晴好,一旦冷下来,就有一种漠然的严肃感,气势凌人。

    饶是叶又薇,都被她看的莫名愣了一下。

    “什么?”

    “我说他看清了。”容瑾冷笑一声,把手机翻出来给叶又薇看,“他刚才发微信问我,回国遇上了什么人。”

    呵呵,这是她回国以来,收到的唯一一条来自谢毅的短信。

    ——发信理由是谢毅做贼心虚。

    容瑾面无表情地想,这样的垃圾,不分留着过清明。

    叶又薇闻言怔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

    这孙子肯定看出了刚才她发在朋友圈儿里的照片,然而她秒删又把他拉黑了,也没给他机会看清,于是孙子先生一不能来问自己这是谁,二不敢不打自招的去苏容瑾面前递把柄,只好若无其事地去旁敲侧击。

    “你怎么回的?”

    叶又薇几乎有点儿兴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仿佛闻到空气里弥漫着“撕逼”的独特芬芳。

    容瑾瞥了她一眼。

    “我告诉他,我在回国的飞机上遇见了他同学‘乔神’。”她一边说,一边把微信回完了,这才抬起头,看向叶又薇,叹了一口气,“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确定,我不会向我哥告状然后扣你工资的呢?”

    叶又薇怔了一下,故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大言不惭道:“跟忘了屏蔽那孙子一样,刚才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容瑾:“……”

    ……真是个心大如青青草原的女侠。

    不过现在她俩半斤八俩,饶是青青草原可能也要一人一半。

    不过容瑾倒是真不会去告状——事关饭碗,所有人活着都不容易。

    叶又薇没理会容瑾的腹谤,看了看时间:“距离苏总定的时间还有些时候,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容瑾上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这只适合出现在正式场合的装扮,露出疑问的目光:“你让我这样吃饭?”

    叶又薇顿时没声了。

    确实,头可断,血可流,粉底不能花,口红不能糊——这是她们女人的底线。

    然而下一秒——

    容瑾:“算了……给我点份粥,不要皮蛋瘦肉的,要香菇鸡肉。”

    叶又薇:“……”

    这是打算突破底线了?

    容瑾没理会叶又薇,打算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食物不沾唇的精致猪猪女神。

    一个半小时以后,叶又薇接到了苏明远派来的司机的电话,确定好位置立刻过来招呼容瑾:“走了,再晚路上到处都堵,这个时间正好。”

    她一手拎包,一手拎着买来的礼物,看到容瑾还有想帮她拿点儿什么的意思,表情瞬间缓和了:“行了,你还真想让我被老板扣工资吗?你看着自己别摔了就行,反正摔了我也没手扶你……”

    容瑾:“……”

    这靠吐槽渣男缔结的情谊果然不牢靠,一戳就破,连塑料的都不是。

    八成是纸糊的。

    还是沾水就化的卫生纸。

    苏明远财大气粗,派来接她的车是劳斯莱斯幻影,叶又薇十分上道地坐了副驾,把后面的空间全部留给了容瑾。

    苏大公子大概一直以为容瑾不在他眼前时,过得都是朝不保夕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因而容瑾回国后享受的待遇,时常让人十分无语。

    虽然她的日子确实和苏大公子想的相去不远,但是她还是觉得这样略浮夸。

    好在容瑾对苏明远的浮夸作风已经很习惯了,在这壕无人性的车上也坐得四平八稳。

    杨沫在一直在跟她发微信沟通,她也一直在告诉杨沫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主要是证件一类。

    容瑾发现自己对谢毅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平静了。

    她和谢毅在一起掐头去尾不到两年。

    前一年,谢毅忙着和前女友叶又薇藕断丝连;后一年,谢毅又忙着和孙映雪火热纠缠。

    容瑾只这么想一想都觉得无奈了,三个人的关系都嫌挤得慌,她这倒好,从来都是热热闹闹的三宫六院,亏她还一度觉得生活安稳。

    “安稳”如果知道自己是被这么定义的,大约会觉得容瑾挖了他家祖坟。

    谢毅比容瑾小两岁,是那种很容易带给人新鲜感的年轻男孩,可能因为生长在经商的家庭,天生就不喜欢独处,出门也是呼朋唤友热热闹闹,从一个饭局折腾到另一个饭局。

    而容瑾喜静,小时候捧上一本书,就能从清晨看到日已黄昏;也不喜欢和一群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一起胡侃,宁愿躲在公寓里写那些看标题都觉得枯燥的论文。

    从性格而言,她和谢毅,完全不是一类人。

    至于为什么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两年,大概是因为她有一种骨子里的自卑——她天生不太知道家是什么东西。

    苏曼殊豪情万丈地刚换了第五个老公,而在这之前,其中最长的一段婚姻只持续了三年。

    而每一段感情都是有三个阶段的,甜蜜,平淡,对立。

    甜蜜期,苏曼殊嫌容瑾是拖油瓶,不肯让她出现;平淡期,苏曼殊觉得乏善可陈,懒得让容瑾出现;至于后来的对立期,任何两个人撕破脸的过程都不会太好看,苏曼殊大概觉得丢脸,更不会让容瑾出现。

    几次以来周而复始,容瑾觉得苏女士的生活遥远如路人。

    出国前,她曾短暂地在她大舅家住过几年,大舅和苏明远都不必提了,连大舅母都对她很好,最起码比苏曼殊像一个真正的母亲,大舅母出身军人家庭,行事有一种比男人还强硬的爽利,但是对待孩子,其中仍然有一点微妙的不同——容瑾忘了是因为什么,总之,苏明远带她一起闯了祸,大舅母罚苏明远在屋子里关了一天,饭都没给吃;而对待容瑾,这个雷厉风行却也和蔼可亲的长辈,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很多年后跟杨沫提起这段往事,连杨沫都不理解,难道还有人羡慕被惩罚的吗?

    而容瑾还真就是羡慕——那是只有母亲才会流露出的恨铁不成钢,她从没体会过。

    所以大概也没人能理解,她和谢毅在一起后,为什么能一直迁就他并不算好的各种脾气。

    人生总是像一叶扁舟独自航行在大海上一样,无根地浮沉,如果有个人能够结伴,这种茫然无措的孤独感会减少很多。

    谢毅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出现,换了时间和环境就都不对。

    容瑾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对谢毅的心情,却越整理越发现,不是谢毅有多好,也不是自己有多么喜欢他,只是他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巧到哪怕换了别人在那时出现,容瑾可能也会和他在一起。

    情之所始并非爱意深切,只是寂寞;寂寞蒙蔽了她的双眼,连欺骗都视而不见。

    细细回想,对于谢毅出轨,她可能并非一无察觉,而更多的,则是懒得察觉。

    她害怕改变,才一步一步把自己置于这么气愤而尴尬的境地。

    容瑾现在仍然寂寞,可是这样虚伪且人来人往的“爱情”,她不需要了。

    拿上自己的东西,抽身退步,给这种千疮百孔的“陪伴”留下属于两个人最后的体面。

    她已经懒得去和谢毅掰扯谁对谁错了。

    找个机会跟谢毅分手吧,容瑾想,最好尽快。

    苏明远是她无可取代的家人,在他面前,容瑾只想报喜不想报忧,万一苏明远知道容瑾在国外的时候因为一个渣男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她还真怕她哥暴力变身。

    乔澈眼神短暂地和容瑾接触,定定看她一眼,十分给面子地把话题转开了:“不过交情熟了好办事,容瑾,听说你回来是想参与慈善基金会的运作?你应该早跟我说。”

    容瑾缓了一口气:“当时没想好要往这个方向走……”

    和谁说话就把视线落在谁身上,这是一种微妙的礼节。

    容瑾下意识地抬起头,却发现乔澈一双似有水光与繁星交相辉映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种目光安静,却饱含着令人难以负担的情深意切一样。

    她心里明明知道,可能乔澈一直就是这样看人的,不然不会有LA一个海岸线那么多的姑娘在他这里折戟沉沙。

    可是被乔澈这么一看,容瑾仍然光荣忘词儿了。

    苏大公子还忙着琢磨容瑾这些年在国外的“水深火热”,对这一幕视而不见。

    李大美人儿却不像苏大公子那般瞎,眼见容瑾被他弟一个眼神儿看得嘴下磕绊,她恨不得跳起来一巴掌把苏明远糊醒了再说。

    然而苏大公子这时候是指望不上了,李澄只能亲自挺身而出。

    “乔氏单独设立了一个基金会,分别以我父母和我祖母三个人的名字设立基金,分工各有侧重也各有不同。”李澄看都没看乔澈,微笑着看向容瑾,“这次和你哥的公司合作,是以我奶奶手下那只基金为主的,这部分恰好在我手下,如果你对这个运作感兴趣,明天就可以来我公司。”

    苏明远听到正事儿,终于如梦初醒:“哎?你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吗?你还能有时间教我妹?”

    他不拆台是不是能死!

    李澄瞪了苏明远一眼,瞪得苏明远莫名其妙。

    容瑾却完全理解错了这一眼的意思。

    容瑾生平知道自己是个累赘——苏曼殊对她这么多年横挑鼻子竖挑眼,总是让她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因此她生平最怕给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