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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这么一发狠可不得了,把云剑揍得鼻青脸肿,他估计是气疯了,忘了自己会武功,这一拳一拳砸下非常凶狠,云剑挨了几下就受不了,哭爹喊娘,在场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公子少爷,平时少不了耍凶逞恶,这种场面自不陌生。
不过没人敢上来劝架,更别说有人敢上来拦架,丞相的狠劲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种劲道仿佛要把云剑往死里打,一拳又一拳,又猛又狠。
云剑挨第一拳的时候还破口大骂,等稍微看清来人之时迎面又是一拳,知道是周凡,他也不敢放肆,连云长老都忌惮的人他又怎么敢放肆,被揍得频频求饶,周凡仿佛是故意,一拳一拳专门往他的小白脸上揍。
在场的少爷面面相觑,筱寒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慌忙冲上去拉住周凡,“周凡,周凡,够了,够了,你要打死他啊?”
云剑已经被揍得瘫在地上,周凡浑身肌肉紧绷,握紧的拳头好似又无穷的爆发力,双眸猩红,怒瞪着云剑,像要吞了他,周凡一把甩开筱寒,揪着云剑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揪起来,问得是风平浪静,“云大少爷,把你刚刚的话再讲一遍啊?”
云剑面容惨不忍睹,青紫交错,血丝从嘴巴流出,受伤不轻,意识早就陷入半昏迷状态,筱寒见他大有不打死你誓不罢休的狠劲,急得一头冷汗,这回又该闹得满城风雨了。
周凡冷冷哼了哼,狠狠把他丢出去,拧了拧自己的拳头,活动一下手关节,寒芒一扫,“刚刚他说了什么?”
声音冷如寒冬,各家少爷缩成一团,努力减低自己的存在感,非常识相地摇头,异口同声,“没听见,没听见!”
丞相好似打不过瘾似的,谁也不想被揍,周凡抿唇,拂袖而去。
筱寒一摸额上冷汗,也跟了上去,二楼的动静早就惊动掌柜,门口站着一大牌看热闹的人,因为周凡他们身份显贵,他们惹不起,只能噤声,看见丞相气势汹汹走出,唰唰地让出一条道路来。
筱寒眼睛一闭,完了,不出半天,肯定整个华都都轰动了。
他实在是没想过,周凡发飙会是这副模样,男人最原始,最野蛮的解决方法,拳头定律!
“周凡,你刚刚发什么疯呢?”出了客栈,筱寒忍不住问。
周凡冰着一张脸,不说话,天知道,他发了什么疯,只觉得听了那些下流的话,火气不断地往上冒,拳头控制不住地挥出去。
“云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呀,你发什么火?”筱寒实在是费解,周凡是那种八风不动,沉稳冷静之人,极少有什么能牵动他的情绪,总是淡漠疏离的样子,他很不理解,为何今天会发怎么大火。
“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周凡眯着眼睛,忍无可忍地说道:“你给我闭嘴!”
筱寒恍然大悟,“你是觉得他说的话对小主子不敬,我说周凡,你不是一直很讨厌她吗?再说了,云剑喜欢小主子,大家都是男人,他的想法很正常,你动什么气?”
筱寒话音刚落,顿感周身空气急降如冬,一丝冷冽的杀气从周凡身上射出,拳头呼一声就挥过来,筱寒一惊,迅速避开,眼睛瞪得和铜锣一样。
“闭嘴!”周凡一脸阴鸷,还有种被人揭穿的羞愤,看得筱寒愣然,谁来告诉他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周凡沉沉地深呼吸,疾步而去,不理会呆愣的男人。
筱寒看着他冷然的背影,抚着下巴,把事情从头到尾转一遍,眼睛又瞪大了,转为奸笑,“不猜不知道,一猜吓一跳……我伟大的丞相,你也太能装了吧?”
秋天的阳光很灿烂,这是一种并不灼热,又很暖和清爽的风,徐徐的,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静谧安详,小白怡然躺在躺椅上,在桂花树下安睡,一阵清风吹过,桂花飘飘扬扬落下,有几朵小花落在小白的云鬓间,小巧可爱,因为距离,淡淡的香气也变得浓郁,小女王的唇角带着恬静的笑,彷佛在做着什么美梦。
秋天一到,小白就喜欢在桂花树下午休,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无情在不远处静坐着看书,他和清风两人,总会有一人守在她五米之内。
球儿今年已经有快八岁多了,小家伙特别有灵气,身体还是小小的,特别的可爱,受冷落太久了,也知道小白快睡醒了,蹦了几下,跳上小白小腹间,用力蹦跶几下。
小白眼皮一跳,抬都没抬,伸手拎着它的耳朵,毫不留情地丢出去,球儿嗷嗷叫了几声,抗议主人的无情,小白慵懒地睁眼,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球儿已经自动自发地回到她身上,小白摸摸它雪白的皮毛,聊胜于无地安慰一下,“真乖!”
球儿嗷嗷地叫,瞪着一双粉色的眼睛很无辜地看着她,小白笑得风情万种,“再瞪就把你丢了!”
球儿立刻乖顺了。
无情招招手,让宫女们捧着花茶上来,小白轻啜一口,这日子过得无比享受。
清风一脸春风得意地进了凤仪殿,无情挑眉,小白慵懒地躺着,一边拿起奏折随意阅览,漫不经心地问,“清风,你是不是在外看上哪家公子了?”
无情翻了个白眼,小女王的口气好似恨不得清风赶紧把他甩了似的,口气很欠人揍。
“皇上,告诉你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小白眼光上挑,“圣天打到女儿国了?”
……
清风窒了一下,依然笑吟吟的,“比这个振奋人心!”
“说来听听!”
“我们伟大的丞相大人,在酒楼和云长老的大公子打架了!”清风轻轻松松地投向一枚炸弹。
四边的宫女都惊呼一声,这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不到一个半个时辰就传遍整个华都,是近几年来,最具有讨论价值的流言。
无情都诧异地抬起头,小白手里的奏折抖了抖,喃喃自语,“果然够振奋人心的。”
她一下子来了兴趣,兴奋地问:“怎么样,他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