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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今天是德贵妃的好日子,就单说从宫里刚出来就这样了,叫太医也不好。
素昔素和也不敢说话,先把福晋扶起来,送回正院是要紧。
正院里,年氏和李絮都在,刘大夫正在里面把脉。
年氏瞪了李絮好几眼,李絮只当看不见。
素昔悄悄拉着如嬷嬷说了李絮不让请太医的话。
如嬷嬷拍了她一巴掌道:“糊涂丫头!亏得有李侧福晋在!今日是什么日子!能叫太医么?”
素昔想了很久才明白,确实不能。
四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膳的时候了。福晋也醒了,刘大夫说了没事,就是累了,身子本身没好,虚弱了点。只需要静养。
四爷还是进去看了看,安慰了几句。
李絮这会子觉得下一个累晕的估计就是自己了。
早上进宫到现在都没歇会,这一头首饰好累啊。
四爷看过福晋后就叫众人散了,见李絮一脸疲惫道:“娇娇随爷走。”
回了小院,李絮也不管其他的,赶紧叫人把头发拆开,头皮疼。
又换了一身衣裳才觉得舒服了点。
头发就披着也不管,径直坐进四爷怀里,抱着四爷的腰,叹了口气。
“这是累坏了?饿了吧?”四爷心疼的揉着她的头发问。
李絮点点头。
“叫他们上膳。”四爷对巧月吩咐了一声。
不一会,一桌子膳食就摆好了。
只是刚摆好还没上桌,张德利就进来了,面色不好。
“说。”四爷淡淡的道。
张德利吓得忙跪下道:“回主子爷,是大阿哥.......大阿哥忽然厥过去了,福晋派人来问主子爷可去看看?”
四爷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发怒!
“狗奴才,传话都不会?拉下去打!”
接着就起来往外走。
李絮愣愣的看着四爷走了,半晌才反应过了四爷为什么火大。什么叫问四爷可去看看?
这是什么意思?福晋这是说四爷不关心孩子?
李絮还没做出什么反应,苏培盛就小跑着进来了。
“回李侧福晋,主子爷说叫您先用膳,不必操心。”
李絮点点头道:“一会还是要叫爷也用膳,累了一天了。”
苏培盛出了院子就道:“行了,别打了。”
那些小太监们松了口气,对张德利动手,真的是下不去手啊。
张德利爬起来对着苏培盛就是一鞠躬,他知道这是苏公公开恩了。
苏培盛摆摆手,匆匆忙忙的走了。心道,这是主子爷怨福晋说话难听,你这是被迁怒了,如今救你一次。你得感谢杂家!
张德利挨了几个板子,倒是不要紧,进了里头跪下谢恩。
李絮道:“是谁过来传的话?”
“回主子,是福晋那今年新来的小太监小桥子。”
“嗯,下去吧,自己上点药。”
张德利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主子有什么事也吃饱了在想不是?”巧月陪着笑脸扶着李絮坐在桌上,伺候她用膳。
李絮从来都是个心大的,该吃吃该喝喝,。
等李絮吃饱了,巧月才道:“奴婢看必定是那小太监不会传话。主子宽心。”福晋不至于这么蠢。
李絮也是这样想的。福晋针对谁也不敢针对四爷,那是没事找死不是?
四爷到了正院,脸黑的锅底似得,今天是娘娘的好日子,偏偏自己人不停的拉后腿。先是福晋,后是大阿哥!
“大阿哥怎么样?”四爷坐下也不和福晋说话,只是问刘大夫。
“回主子爷,大阿哥是气血不足,一时起来猛了,无碍的。”刘大夫心里也是忐忑,这不到半日,昏倒两个。福晋刚醒,大阿哥就晕了。
四爷去大阿哥那边看了,最近是事多,才叫大阿哥回来住几日,看来还是住在前院才好。“怎么样?”
大阿哥一见四爷就要起来行礼,被四爷一把按住。
“别起来了,可好些?”
“儿子没事,儿子叫阿玛操心了。”大阿哥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带着一丝愧疚道。
“说什么话,明日还是回前院住,在阿玛眼前,阿玛也安心。”四爷拍拍大阿哥的胳膊道。
“是,儿子明日就回去。”大阿哥是很高兴这样的,跟着谁也不如跟着阿玛。嫡额娘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额娘。
看过大阿哥,四爷回到福晋屋里。福晋也是强撑着。
请安都有些晃,四爷一肚子气憋着,又不能发,她在昏倒一回,就真的热闹了。
福晋这摇摇欲坠的样子看的四爷是真心憋气。
“福晋这里的人传话都不会?这样的奴才早早打发了。没得惹主子生气。福晋好好歇着。”四爷没发火,但是说话也不好听。总不能憋死不是?
四爷说完话就走了。
福晋差点又晕了,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弃打扰了他的闲情逸致?
“如嬷嬷?”福晋疑惑的看着如嬷嬷。
如嬷嬷听着这是传话出了错?
“是谁去传话的?”
“回嬷嬷,是小桥子。奴婢这就叫他进来?”素和道。
如嬷嬷点点头,先扶着福晋坐下。
小桥子进来的时候战战兢兢的,自然是素和问什么,就说什么。
说完就见福晋一个茶杯砸过来了。
“该死!拖下去打!”福晋气的身子都颤抖。
本身今日日子不一般,事情还不少,四爷肯定不高兴。
这样传话,四爷一定以为是自己的意思。换谁谁不恼?自己本身就不得四爷喜欢,如今还有这样的蠢货!
这不是说四爷宠妾灭妻,宠妾灭子?
真真是气死人!
那小桥子被打的几乎去了半条命,连夜就被送出去了。
第二日,这事就传开了,倒是张德利挨打的事,除了小院,没人知道。
李絮就知道了,这是四爷不让说。
那日之后,四爷第二日就把孩子们接回正院了,四爷本人可是好几个月都不进正院。这是后话。
“主子,虽说夏天了,但是这雨下的这么大,水汽还是冷的,主子还是要顾及身子不是?”乔月拿着披风给李絮披上。
李絮笑了笑道:“不就是窗户边站站,哪有这么娇弱了?谁见过大夏天还披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