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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齐倾墨你说谎,明明就是你,一定是你联合了外人要害我!”齐倾月乱了阵脚,在殿下大喊大叫,还要再说什么,却让齐倾人拉住了衣袖。在某些时候,齐倾人的确要比齐倾月沉得住气一些。
“二姐既然一口咬定,是我要害你,请问我害你的原因是什么?”齐倾墨反问。
“你……你嫉妒!”齐倾月一时滞住,胡乱说话。
“我嫉妒你什么?”齐倾墨连珠炮似的又问道。
“你喜欢三皇子,嫉妒长姐比你漂亮,比你多才,比你温柔,所以……所以……”齐倾墨果然是个草包,所以了半天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我要陷害你么?假如我喜欢三皇子,我为什么陷害你,我直接陷害长姐不就好了吗?”齐顷墨再问。
齐倾月说不出话来,呆了片刻,突然向皇后叩头一遍遍说:“皇后娘娘,七妹能言善辩,臣女不是她的对手,您也看到她是如何欺负臣女的了。”她是想起了姚梦的话,皇后一定会帮着齐倾人的,因为那是她未来的儿媳妇儿。
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齐倾墨真的对她嗤之以鼻了,齐倾月以为皇后会为了护着齐倾人,就生生将黑的说成白的吗?
这里坐了这么些人,哪个家中不是有着自己的势力,哪个眼睛不是盯着最后坐上皇位的是谁,皇后为了拉拢这些人不知道要费多少力,做了多少好人,以为会为了一个齐倾人,毁了她苦心经营多年的贤良形象么?
未免太天真了!
“好啦。”皇后着了身边的方公公扶起齐倾月,安抚了两句,看向齐倾墨:“相府一个月的例钱这么少么,不过相府向来多赏赐,你的日子也不该如此艰苦才是。”
齐倾墨心中冷笑一声,果然,皇后是会帮着齐倾人几母子的,才拿赏赐这种东西来圆场,只可惜自己一向不识抬举惯了,默然抬头:“回娘娘的话,臣女父亲廉洁清正,两袖清风,并无多余珠宝以作赏赐,就连臣女身上这身行头,还是三皇子慷慨解囊相助的。”
已经有人忍不住要掩着嘴笑了,这小丫头是要把相府往死里黑啊。
天下谁人不知道相府官大势大自然财力也大,她却偏偏要说宰相两袖清风拿不出多余的财宝赏赐。若真是这样,那相府夫人还有她两个女儿身上,那价值千金的绫罗珠宝莫非是捡来的不成?
她身上这套行头是三皇子解囊相助才最有嚼头啊。得是过得多落魄才需要一个外人资助一身衣裳?而且三皇子那样的浪子对一个庶女这般上心,是不是他们二人间有点什么?那……一向风传爱慕三皇子的齐倾人,不知会如何对这个妹妹啊。
皇后看着齐倾墨抬起的黑眸,她阅人无数却发觉自己看不透殿下的这个黄毛丫头,告诉自己三皇子赠衣是想暗示自己,她与三皇子交好,所以正好合了自己心思,能帮自己压制住三皇子的气焰吗?
简简单单几句话,竟含了这么多意思,需要多缜密的心思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迅速想到?
皇后目光慢慢变得深敛,从齐倾墨脸上挪开眼神,看向齐倾人说道:“倾人,此事与你也有关系,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别怕,母后会为你做主的。”萧天越不失时机地做着好人,反复提醒着齐倾人他的存在,他的重要性。
“谢过太子殿下。”齐倾人微微曲膝行了个礼,然后说道:“臣女不才,少时读过些医书,若饮食中有些其它的东西掺进去了,是一定能分辨得出来的,所以,所以……”齐倾人明显比齐倾月要高出一个档次,这欲说还休的断断续续,引得众人无限遐想。
“所以什么?”萧天越这一声问得正好到了齐倾人心坎上去了,她正需要一个人引出后面的话,难为情地看了一眼萧天越,这才说道:“所以若真是七妹动的手,我想她不会笨到把药下在我茶水中,也许是气不过,所以就牵怒到二妹身上,都是我不好。”齐倾人说着又是泫然若泣,看上去很是内疚一般。
萧天越叹了一口气,安慰着齐倾人:“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只怪有些人心肠太狠了。”
齐倾墨听到这个“有些人”的时候,不由得一笑。你看呵,不过前世今生,多少轮回因果,她与萧天越终究是一对死敌的,只可惜上辈子的她没来得及看清。
因为萧天越这句话,不少人把目光都放在了齐倾墨身上,可是齐倾墨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药的确是她下的,人的确是她放进去的,她要害的就是齐府这些不把自己当人的女人,所以当这种怀疑的目光扫视着她时,她接受得很坦然。
但是,这不代表她会就此收手,甚至进行无谓的忏悔,相反,她会亲手把这些人推进更黑的深渊!
萧天离本来只是想看看齐倾人的反应,目光却不经意停在了齐倾墨的身上,她站在那里,似乎与这个世界没有联系,像是一个孤独的灵魂没有依处,却悍不畏死地行走在阳光下,要剥开人们虚伪的假面一般。
她,到底是谁?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冒出在他脑海里。
“太子殿下真是好气量啊,就算是这药是齐府七小姐下的,那也是这两个女人为了三皇子争风吃醋,太子殿下居然还有样好的度量来安慰一心喜欢三皇子的齐大小姐,果然……度量不凡!”能这样说话的人,只有萧遥了,他揶揄的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其它,比如绿帽子。
旁边的人听了萧遥的话,也觉得深有道理,却没有萧遥那个胆子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来,只好低着头闷笑。
萧天越脸都绿了,看着萧天离阴恻恻一笑,说道:“是吗?能让倾人小姐洗脱冤屈,看清谁是良人,我倒觉得这度量大点也没什么。”
“太子殿下就这么肯定长姐是我冤枉的吗?”齐倾墨第一次正视萧天越,嘴角的笑意慢慢可以控制得很好,看不出仇恨的痕迹,漆黑的眸子如一潭深水,深深看不到底。
“不知齐七小姐此话何意?”萧天越目光一寒。
“太子可听说了相府中四姐齐倾水的事?”齐倾墨毫无惧怕地迎上萧天越的眼睛,声音清雅:“我四姐与我三天前同时划破了皮肤,我的已经长好了,可是我四姐的脸都依然流着脓血,这一生都算是毁了去。后来我四姐因为说错了话,得罪了二姐,又被割去了舌头,现在我的四姐容貌尽毁,口不能言,形同废人。此事,太子可知道?”
“这与今日之事有何关系?”萧天越奇怪的问道。
“我四姐这个下场,无非是与二姐齐倾月都同时喜欢平遥王爷,才落得如此田地。”齐倾墨继续说着,一边的齐倾月却忍不住怒骂起来:“齐倾墨,你不要血口喷人,齐倾水之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半点也没有!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嘴巴大,到处造谣!她活该!”
齐倾墨看了一眼愚昧的齐倾月,这里可是宫中,齐倾月这脑子里真不知在装些什么,嚣张跋扈到没边了!
又看了一眼在一边连忙拉住齐倾月的齐倾人,心中冷笑一声,说道:“试问,我二姐对平遥王爷的感情该有多深厚啊,若得知平遥王爷要来府上,所以做出些不恰当的事情来,也是有可能的吧?”
听众似乎有些明白齐倾墨话语中暗含的意思了,看着齐倾月像是在看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一样,充满了鄙夷。
齐倾月挣脱齐倾人,冲上去推倒齐倾墨,口中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才不会做出那么下作的事情来!”
齐倾墨身子本就单薄,齐倾月这一推,她都不用装就真的要往地上倒去,萧天离脚步一动就要往前接住齐倾墨,却在一步踏出之后生生忍住。只见眼前黑影一闪,抬头一看,却是萧遥刚好接住齐倾墨的身子,并且只碰到她双臂,将她稳稳放在一边。
萧天离的眸子莫明一暗,暗得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唉呀呀,二小姐好力道啊,我看二小姐今日一天都病恹恹的,还以为没吃饭呢,想来是在刚才的席上吃得挺饱的,这才有力气跟一个月只有三铜板的妹妹练拳脚了吧?”萧遥啧着舌头说。
“王爷,我不是故意,我……”齐倾月一见是萧遥了,连忙要解释什么,却被萧遥打断:“皇后娘娘啊,要是我知道我去相府会引发这么大一场血案,那是打死我也不会去的啊,多好的姑娘啊,只可惜一时糊涂了。”
萧遥一边说一边摇头,看上去分外惋惜。
皇后眼中快速地闪过亮光,齐倾人与齐倾墨这两人她都有用,唯有齐倾月是可以抛弃的弃子,更何况这事儿本就是她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