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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听到虬髯客分析的入理,心中多少有点自豪之意,是自豪。能和萧布衣,虬髯客联手的人并不多,他有幸成为了其中的一个怎能不自豪。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知道自己终于成为萧布衣信任的一份子。
取宝的活儿并不算轻松,萧布衣只能找最信任的人去做,他袁岚也没有辜负萧布衣的信任。他伊始认识萧布衣的时候,只想把他拉拢成为自己的女婿,可到了如今,他发现有时候不需要这层关系,萧布衣和他相处的也是不差,当然在他的想法中,亲上加亲更是好的,他带女儿下了扬州,又在山阳等候萧布衣,无非还是抱有这个念头。
脚尖轻划,袁岚身边的木板咯吱一声划开,船舱下原来还是别有洞天,下面整整齐齐的排了十数个大箱子,袁岚当先下了船舱,伸手将一个个箱盖打开。
没有铜臭喷出,箱盖打开,有的只是或耀眼或柔和的光芒,五彩斑斓,仿佛是打开了仙境的入口。阿锈和周慕儒见到了呆立当场,久久的不能动弹。
箱子里面没有铜钱,有的只是白玉翡翠,珠宝玛瑙,随便拿出一件东西来就是价值连城。除了珠宝外,还有几个箱子满满的都是金砖,金晃晃的让人心慌。
萧布衣望了眼,突然问,“王世充没有在水路拦截你吗?”
“当然拦了。”袁岚微笑道:“他视财如命,知道你要取宝。如何会让你在他眼皮子底下拿走如此的重宝?”
“那你怎么运出来地?”萧布衣好奇的问,他用人不疑,既然选择相信了袁岚,一切事情就交给袁岚处理。袁岚这人十分低调,可是做事稳妥,萧布衣很是相信他的能力和眼光。
“我们运货的船总有暗舱,十分的隐秘。”袁岚解释道:“这种货舱只是明仓,实际上下面还有一层,可从外边来看。并没有任何异状。王辩过来搜查的虽然仔细,却没有发现暗舱。”说到这里的袁岚走到一个角落,伸手摸索下,货舱下霍然又现出暗格。空间颇大。他把船的秘密告诉萧布衣等人,显然对他们是极为的信任。
“那王辩搜查地却也粗心。”周慕儒嘟囓了一句。
袁岚笑笑,伸手鼓弄两下,合上了暗舱。“慕儒可以尝试搜查下。”
周慕儒跑到袁岚方才所在的地方,却只见到平滑的木板,见不到其他,不由有些窘迫。袁岚笑道:“这里的机关是京都地巧匠所制。不懂开启之法的强行开启只会让机关发作。”
周慕儒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袁岚继续道:“机关有迷烟。弩箭和放水数种。对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我只怕王辩真地发现。当时已经做好了放水的准备,好在他没有凿船。也是彼此的幸事。”
“放水做什么?”阿锈问道。
“这是江面,船一进水,我想就是姜太公也是坐不住的。”袁岚笑道:“不过这招不过阻敌,具体运用到什么地步,还看对手地反应,我们也不想玉石俱焚的。”
“对付大盗和官府要采用不同的方法,”萧布衣解释道:“若是贼来抢,尽管杀了无妨,可要是官府地话,还是要考虑颇多,王辩搜查地时候,如果船漏水了要沉,怎么还能考虑有没有珠宝地问题?”
阿锈和周慕儒都已经明白过来,心道姜还是老的辣,袁岚这种机关倒是考虑颇多,可显然并非为了此次运宝,而是平常就有夹带私货了。
“如今我总算不辱使命。”袁岚微笑道:“剩下地事情,就是布衣你的事情了。”
萧布衣望向虬髯客道:“大哥在此事中出力甚宏,要非大哥把对手的底细摸的清楚,我说不定已经不能站在这里,所以这些宝藏,还请大哥先选。”
虬髯客走过去翻翻,随手拿起了座玉马看了看,那座玉马洁白无暇,做工细致,浑身上下发着柔和的光芒,就算阿锈和周慕儒见了,也知道价值连城。箱子里面随便一颗珠子看起来都是个百姓几辈子无法企及的财富,这十数个箱子加起来,想想都是骇人。
“这玉马儿也是不差。”虬髯客看着玉马儿,又放到箱子里面,挨个看过后,摇摇头道:“只可惜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袁岚大为诧异,“张兄想要什么,我看看能否帮你做到。”袁岚饶是汝南士族大家,经历过大风大浪,可见到这些珠宝在手,也是有那么一刻的心热,虬髯客成名甚早,说是萧布衣的长辈也是不足为过,是以袁岚尊称一声张兄。
“我其实最想看看的是天书,可是这里显然没有。”虬髯客说完后,举步走了上去,“这些东西我要来何用,带在身上不过是累赘罢了。”
他走的轻松,挥一挥衣袖,没有半分牵挂,袁岚望着他的背景满是钦佩,萧布衣耸耸肩头,狡黠的笑,“我就知道你不会要,那就由我来分配好了。”
虬髯客已经坐了下来,喝口茶水,嘴角浮出淡淡的笑,低声自语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够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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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人在船上,运气打坐,思绪却已经到了太平村,袁岚虽然吩咐昼夜行船,可也要明晨才到梁郡的,现在的裴蓓,不知身体如何了?他和虬髯客一路,固然是彼此兄弟情深,却也希望到时候虬髯客给裴蓓把把脉,及早的让裴蓓渡过难关,要说养生之道,乐神医固然高明,可虬髯客孙思邈哪个其实都是养生大家,裴蓓能得这三人的医治,当会无恙……
房门‘啄啄’的两声轻响,然后就是沉寂一片。
萧布衣虽是思索。却听到门前有人,这是船上,会有谁来找自己?若是虬髯客,多半径直就会推门进来,若是兄弟,早就拍门喊人了,萧布衣想到这里,心中一动,已经走到门前。轻轻的拉开房门,然后就见到袁巧兮一张红地和花一样的脸。
“巧兮,是你?”
“是,是。是我……”
“有事?”萧布衣目光已经落在她手上的托盘上,上面放着一个茶壶,两个茶杯。
“没事。”袁巧兮话一出口才感觉到有点不对,“萧。萧大哥,你要喝茶吗?”
萧布衣见到袁巧兮紧张,倒有些汗颜,“这些让下人做就好。何苦你来辛劳,不过既然来了,进来坐一下?”
袁巧兮红脸点头。“好。”她说话的功夫。回头望了眼。又是快速的扭过头来,碎步到了房间。放下托盘后,只是倒茶。
萧布衣见到茶
出来,袁巧兮却是浑然不知,知道她是害羞,或许还柔声道:“巧兮……”
袁巧兮回过神来,这才见到茶水已经漫了出来,轻‘啊’了声,手忙脚乱的去找东西揩拭,萧布衣却是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不妨事的。”
袁巧兮已经不能动弹,她并没有挣扎反抗,今日她来送茶,本来就是父亲的吩咐。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紧张,她其实已经算是和萧布衣同床共枕过,当然如果不同时间睡在一张床上,枕着一个枕头也算是同床共枕地话!
“坐吧,巧兮,你好像很怕我?”萧布衣微笑问道。
袁巧兮终于鼓起勇气抬起了头,见到萧布衣满是善意的眼神,缓缓的摇摇头。
“我们都是朋友。”萧布衣正色道:“我和令尊已经算是很好的朋友,我和你也一样,既然是朋友,彼此一起,应该开心而不是畏惧才是。”
“不是畏惧。”袁巧兮终于说话,“萧大哥,我,我天性如此,我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可我很少和男人说话,除了家人,单独来到男人休息地房间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哪里?”萧布衣好笑的问。
“也是在你的房间,就是你喝醉的那次。”袁巧兮也是忍不住地笑,她总算放松了些。
萧布衣松了口气,和这小丫头在一起,她紧张,倒搞的自己像人贩子般的内疚。松开她的手,随意坐在床榻旁,拍拍床沿道:“你要是不准备马上走地话,不如坐下来聊聊天的好。”
袁巧兮点点头,并不拒绝,乖巧的坐了下来,良久后,袁巧兮问道:“萧大哥要聊什么?”
萧布衣哭笑不得,想了半晌,“巧兮,令尊就你一个女儿吗?”
“女儿只有一个,不过我有三个哥哥。”袁巧兮如实回答。
“他们也和令尊一样从商?”萧布衣尽量找点袁巧兮熟悉地话题。
袁巧兮点点头道:“是呀,我家世代经商地,家父也想让他们继承祖业,所以他们很小地时候,我父亲就教他们经商的本事。”
萧布衣举止和善,问地又是寻常的事情,袁巧兮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
“那他们为什么不做官呢?”萧布衣又问。
袁巧兮这次犹豫了下,“萧大哥,有些话父亲不让我对外人说的。”
“那就当我没问好了。”萧布衣慌忙道。
袁巧兮却是抿嘴笑道:“可你不是外人呀。”她说到这里,脸上又是闪过一阵红,却是抬起头来,飞快的望了萧布衣一眼。
从进房间后,她就没有敢正眼望上萧布衣一回。
萧布衣才知道害羞也会被传染,不知道袁巧兮无意提及,还是有意为之,脸上也有些发热。二人都没有提及彼此的关系,可却知道彼此已经不可分割。萧布衣选择信任袁岚,他也的确需要这样的一个人手,却知道袁岚还是生意人,什么事情都是力求稳妥,这个巧兮当然就是增加稳妥的筹码。
“我爹说了,如今朝廷是佞臣当道,圣上又是好大喜功,”袁巧兮说到这里,有些胆怯道:“萧大哥,这些话你不会说出去吧?”
“你说呢?”萧布衣调侃问道。
袁巧兮想了想,“我爹说这世上如果还有两个人能守护我。一个就是他,另外的那个就是你地,萧大哥,我信我爹说的话。”
她虽然年幼,可俏脸上满是不容置疑的表情,很显然在她心目中,父亲的分量还是比萧布衣重一些,只是萧布衣却觉得,他能够排到第二的位置。实在是荣幸之至。
“在朝廷做官当然可以,但是我爹说,我几个哥哥都不是做官的材料,更是容易得罪人的性格。庙堂上泥水很深,勾心斗角,以他们的能力,一不留心被人陷害。随时都会招惹杀身之祸的。”袁巧兮认真地解释道:“萧大哥,其实我爹开始也不赞同你在庙堂为官的,后来才说你在大隋是个异数,到底会如何他也想不明白。但是异数毕竟很少。我的几个哥哥就被我父亲严令禁止入朝做官,因为圣上实在喜怒无常,我爹只怕哥哥们无意触怒了圣上。会给家族惹上了麻烦。”
萧布衣知道袁岚还是求稳。点点头道:“人活在这世上。毕竟有多种选择,令尊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是身不由己罢了。”
“其实,其实……”袁巧兮又红了脸,喏喏道:“萧大哥,我想说,我要是说了,你不要怪我。”
“我怪你何来?”萧布衣哑然失笑道:“这世上若真地有人没有心机,不想去害人只为别人好的,我想一个就是道信,另外一个就是你了。”
袁巧兮怔了下,“道信高僧?我倒是久仰了,我怎么敢和他比呢?”见到萧布衣的笑容,袁巧兮明白了过来,垂下头来,低声道:“萧大哥,你取笑我。”
萧布衣见到她的羞态,心中温馨,“巧兮,我说地是真心话。我虽然和你没有见过几次面,可我却知道你的好。你还是一张白纸,很多事情不知道,可你这种人,又有谁会忍心取笑?”
袁巧兮抬起头来,灵动的眼眸凝望着萧布衣,“萧大哥,谢谢你。”
“谢什么?”萧布衣不解问道。
袁巧兮幽幽道:“谢谢你和我聊天,除了我爹爹,我头一次和别人说这么多话的。”
萧布衣笑笑,“令尊未免把你管教地太严格了些。”
“不是这样的。”袁巧兮摇头道:“和我聊天的,不是夸我乖巧,就是说我美貌,不是说我不懂他们地志向,就说根本不让我去懂他们地志向。除了我爹爹,就算是哥哥他们都从来不关心我在说什么,只有萧大哥你,真正地听我在说话。你在我心目中,虽然没有我爹的威严,可是我,我喜欢,喜欢和萧大哥你聊天地。”
萧布衣虽然还是在笑,却多少有了些感慨之意,如果说裴蓓是用冷漠外表来保护自己的话,这个袁巧兮却只能是逆来顺受,和她不过是聊聊天,说说话,竟然就是让她很快乐的事情,她的要求实在不算高的。
“萧大哥,我说错了吗?”袁巧兮见到萧布衣的沉吟,心中惴惴。
“你没有说错什么,”萧布衣正色道:“巧兮,你说的很对,你有权利争取自己的自由。”
“有权利争取自己的自由?”袁巧兮脸上露出迷惘之色,“我有什么权利?”
萧布衣知道女权放在这里解释和天方夜谭
在这个时代,女性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像裴茗翠那样少之又少,裴蓓强煞,行事也只能女扮男装。就算李渊王世充这种人物,一样把女儿当作筹码和货物看待,袁巧兮自幼就是被灌输这种思想,对她说众生平等或许能理解,对她说男女平等那多半就是匪夷所思的想法。
隋朝如此,在萧布衣的记忆中,好像历代封建王朝都不怎么样。就算是唐朝的时候,史书都有记载,死守>+杀了给将士充饥,更不要说乱军贼寇,也就是到了他那个年代,妇女真正能算是顶起半边天,可是对这个时候的袁巧兮来说,她的确不敢索要什么权利的。
“巧兮,你也应该知道,令尊把你的庚帖给我了。”萧布衣咳嗽声。
袁巧兮有了羞意,低声道:“我知道,我爹说我们生辰八字很合配的。”
萧布衣轻轻叹息声。伸手把住袁巧兮柔弱地肩头,“巧兮,虽然自古有云,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你不用有什么束缚,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他不等说完,袁巧兮已经轻轻的依偎在萧布衣的怀中,低声道:“萧大哥。你对我真好。”
萧布衣愣住,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结果。几个月前,这个巧兮还是害羞的无以伦比,难道过了几个月后。居然对自己大生好感。萧布衣沉默半晌才道:“巧兮,你方才要说什么?”
袁巧兮轻轻的依偎在萧布衣的怀中,低声道:“我想说,伴君如伴虎的。萧大哥都说了,人活在这世上,可以有多种选择。萧大哥聪明如斯,不做官也能活的好好地。为什么执着这个官位不放呢?”
久久没有听到萧布衣的回答,袁巧兮抬起头来,不安道:“萧大哥。我不过是个小女子。见识肤浅。说的是自己的看法,你答应过我。不会怪我地。”
萧布衣摇头道:“巧兮,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在想,我怎么对你解释。”
“哦?”袁巧兮摇头道:“其实,其实你不需要向我解释的,我如果真的嫁给了你,你做不做官我都会永远在你身边。”
她说出永远在你身边的时候,很是自然,显然心中已经下定了主意。萧布衣犹豫下才道:“其实我开始也是和你一样地念头,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做什么官,我也不想做什么官。人活一世,草活一秋,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实在比什么都快乐……”
袁巧兮秀眸望着萧布衣,认真的听着,有些陶醉,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时候,她心中那一刻只是在想,若是一生都在这个男人身边,倾听他的说话,那也是比什么都快乐地。
“可我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萧布衣沉声道,神色缅怀。他来到这里不过一年,可这一年来发生的一切,是他一辈子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勾心斗角,还有那患难中难以忘记地真情。
他也是人,也有感情,也有低落,只是有地时候,他也有些难以承受那心理上无法承受地压力,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权重有如李浑又能如何,拿到免死铁券又能如何,要死地还是会死。他善良宽厚那又如何,想要他命的人和他素不相识,不是为仇恨,为了或许不过是五百两金子而已。
“狼吃羊的时候,羊有什么办法?”萧布衣突然去问,“求狼不要吃它吗?”
袁巧兮眨眨眼睛,“那狼肯吗?”
萧布衣嘴角露出苦涩的笑,“狼吃羊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饥饿。人吃人的原因也很简单,是因为丑恶。羊要不想被吃,绝不能去哀求,而是要团结起来,善于利用自己的角,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方法。无论你想不想吃狼,可是你自身的强大那是必须的,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我的意思?”
袁巧兮想了半晌才道:“我不很明白,可是萧大哥,你以后能有耐心让我明白吗?”
萧布衣默然半晌,突然道:“我这次要在梁郡下船。”
“哦?”袁巧兮诧异道:“你不是要从通济渠北上去太原吗?你在梁郡下船做什么?”
“去见一个人。”萧布衣缓缓道。
袁巧兮犹豫道:“是个女人?”
萧布衣不能不说袁巧兮虽然和白纸一样,可女人的直觉向来都是很准。见到萧布衣点头,袁巧兮忐忑问道:“她长的美吗?”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她的样子。”萧布衣摇头道。
袁巧兮大为错愕,“那她家世很好吗?”
“她孤苦伶仃,向来独来独往。”萧布衣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苦意。因为在他看来,裴蓓显然要比袁巧兮坚强很多,可是他现在才明白,这坚强的代价未免惨重了些。在袁巧兮的眼中,显然看不到她自身的价值,只是从容貌和家世去和别人做比较,这不能不说她认识有些局限。
“那萧大哥找她……”袁巧兮欲言又止。
萧布衣轻声道:“不如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袁巧兮点头,微笑道:“我小时候,最喜欢听妈妈给我讲故事了。”萧布衣不再解释,已经从出塞讲起,“我和她真正的认识是在一个血红的雨夜……”
萧布衣轻轻的述说着和裴蓓的交往,一幕幕又在脑海中清晰出现,塞外雨夜阻敌,草原黄昏畅谈,并肩对抗陆安右和历山飞,山洞谈笑,东都夜话,四方馆的刺杀,误解冰释,直到她为了月光奋身跳水,重病牵挂之下,前来和自己联手击退李子通……
她做的所有一切,做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萧布衣回报什么,她爱了,所以她做了,义无反顾!
萧布衣不自觉的说起这一切的时候,才发现经历都已经铭刻在脑海,挥之不去。
不要轻易说爱,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萧布衣蓦然发现,他就算不许下承诺,这一切一切也需要他用一生去偿还。
萧布衣说着说着眼角已经有了晶莹,袁巧兮脸颊却已经流淌着泪水,她能做的只是用手轻轻的握着身边这个男人的手,也希望自己有一日有如裴蓓般在萧布衣的身边,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认识萧布衣是宿命,可是她蓦然发现这是一种幸福,她很庆幸自己遇到一个会去了解别人的男人,所以她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萧大哥,我也想去看看这个姐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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