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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的山洞,星际的KingSize双人床,怎么看怎么不和谐,却又因为双人床上传出的和谐声音而变得诡异的和谐。
“老公,哈……别,别亲那里……”
“……那亲这里?”
“这里也不行!哈哈哈哈,这里是我痒痒肉!不,不行,我笑得喘不上气来了!我不做了,老公你走开!”
“……”
哦,我说不做吧你非要强行上垒;等上垒上到一半了,你又说不做了?
我特么的都箭在弦上了,你突然冲出来跪地说投降?这是侮辱,懂不?
欠教训的玩意儿!
海恩磨磨牙齿,俯身低头对着姜盈的小锁骨就是一口咬了下去,姜盈蓦地发出一声绝叫。
本来能痒的地方就代表着最敏感,对痒敏感就意味着对别的感觉也敏感。
那是一种令人战栗的快感,直冲人脑门,然后再放射至四肢百骸。
“……还痒吗?”明明都看到姜盈难耐地扭着身子了,但海恩非要恶劣地追问。
“不,不痒了。”姜盈勾着海恩的脖子,眼角带钩。
“老公,老公……”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只会说老公这两个字了。
海恩却仍不满意,“你刚才可不是这么叫的。”
他松口起身,下一刻又被姜盈勾着脖子勾下去,小脖子一探,强行送到了他的嘴边上。
“哥,哥--”姜盈闭眼喊了出来。
海恩胸膛一震,咬牙切齿,“还不对。”
“小哥哥--”姜盈终于领悟对精神了。
海恩闷吼一声,终于抵达了忍耐的极限。
……
对于海恩来说,这是32年来从不曾有过的感觉。
像出任务时遇到的陨石雨,气势磅礴,来势汹汹,管你是战舰还是机甲,不由分说就是一通铺天盖地的砸。
唯一不同的是,他被陨石雨砸的时候是变着法儿地在想怎么躲避;可现在却是,他变着法儿地在想如何被砸得面积更大一些。
粉嫩的肌肤,娇艳的汗水,带着钩儿的呻吟,能从鼻尖直接蹿到心口的体味。
单拿出每一样都能逼得他原地爆炸九十九次还不嫌多。
四样搅和到一起,他瞬间把一丝不苟严肃正经的星将人设给崩得一塌糊涂。
“你干脆要了我的命得了!”
海恩脖子上的青筋扭结成狰狞可怖的姿态,在姜盈身上阵亡得如火如荼。
……
放浪形骸神魂颠倒,歇斯底里共赴天堂。
……
“你头发怎么这么滑?你皮肤怎么也这么滑?”平日里多说一句话都要先黑半天脸的海恩墨尔顿星将,一到了床上却粗鲁絮叨的像个三俗流氓,“还有这里!这里怎么也这么滑?你有注意保养吗?你怎么保养的?宝贝儿,说话,告诉老公你的保养步骤可好?”
她告诉个屁啊!谁特么一个黄花大闺女在没经事之前就先想到保养那里啊摔!
还有,你就是开了荤了也不过是男生变男人,不代表着你星将的人设就没了好吗?你再这么崩下去我可不干了啊!
姜盈脑子里疯狂的吐槽着,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喘气就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都是3S,怎么人家就能一边干活一边说话可她却只能一边被干一边连成句的话都说不出来呢?
这是姜盈被做晕前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
像做了一个冗长又繁杂的梦,姜盈累到睡梦中都会偶尔小泣两声。
中途不是没求饶不是没投降,只是当情欲开了阀,那就是已经喷薄出火山口的熔岩,怎么还可能憋回去。
后来她实在顶不住了,还以自己身体虚弱为由开过口呢。
然而事实却是,在她把海恩的手指咬出血的时候,她白如雪的头发竟然在变黑。
这就跟自己打自己脸没两样儿啊!
……
海恩一开始也没想着怎么可劲儿的折腾。
毕竟环境不允许,姜盈的身体情况也不允许不是?
情动到这儿了,随随便便先缓解一下解个馋切身证明一下自己男人的能力也就可以了。他一向擅长潜伏,他不急着一天干完一生的。
可谁能想到,去天堂一回姜盈情况就好一点,去天堂一回姜盈情况就好一点。
哪怕姜盈是昏迷的状态,这种转好的趋势也没有停下。
姜盈看不到,但他看得真真的,他亲眼看着姜盈的白发在一寸一寸地变黑中。
这时海恩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可比太空杀虫兽还要超出太多了。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的感觉不要再爽爆天。
海恩是谁?那可是杀敌无数的3S星将。因势利导随时更改作战计划的思路不要转的太快。
原来不想过分就是因为顾忌姜盈的身体,但现在唯一的顾忌也不是顾忌了,那他还犹豫什么?
他憋了32年都差点把自己憋成终生不举了好吗?
……
枪林弹雨血流成河弹尽粮绝白骨露野。
举一世无双。
……
后来姜盈如此做总结陈词:自己开的局,跪着也要走完。
海恩批注:予以执行。
姜盈:……
哥!大哥!大爷!您老的人设真的崩不回来了么?怎么还耍起流氓没完了啊怒摔!
……
大比终于结束了。
毫无疑问,帝国第一学校拿到了这次大比的冠军。
格多校长那个美啊,五短身材都美出了两米八的气场。
自家学生还在N250星没有回来,他这边已经兴冲冲地召开记者招待会了。
“感谢帝国的支持,感谢所有网民的厚爱,感谢学校老师们的辛苦,最最感谢的是我们这一群最值得骄傲和心疼的学生们!是他们不畏艰难和险阻,不负重望地为我们帝国第一学校赢得了荣誉!为表感谢,我仅代表学校表示,这次的冠军奖金学校一分都不会要,全部由参赛学生们自己平分!”
那可是十亿帝国币啊,哪怕按规定学校只有分得其中三分之一的权利,那三分之一也不少好吗?
可格多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眉头不皱一点地撒了出去。
他不心疼么?
还真不心疼!
自冠军花落帝国第一学校之后,他的私密账号里入账的都不只这个数目了!
现在他哪里还差钱,他差的就是名声了!
对于他来说,这就相当于花了三亿多在全星网买了一个范围最大的广告宣传,他赚死了好吗?
记者招待会后,要求转学到帝国第一学校的,报名准备入学帝国第一学校的,指名要桑德鲁老师随班教学的,等等等等,那电话海了去了。就连学校官网的邮箱都炸成了一天一爆的恐怖效率。
帝国第一学校火了,格多火了,桑德鲁老爷子也火了。
一百八的高龄按说早就该退休了,如果不是那时候废F班实在没有人教,帝国第一学校也不会聘请唯一愿意去的桑德鲁老爷子。
可聘请了之后也没人把桑德鲁老爷子放在眼里过,因为老爷子这边实在没什么利可图。
老爷子的个性特别拧巴,即使教出的学生们中有那么多成才的,但谁要说想通过老爷子这边和成才的那群学生拉拉近乎,就两字,别想。
是以学校的其他老师就是看到老爷子都不一定打招呼。
原来不打就不打吧,谁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这回有意思了,人家一跃成为帝国第五个3S的老师了!
于是帝国第一学校就出现了一种特别奇怪的现象。其他老师看桑德鲁老爷子的目光那是一天比一天火热,但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主动上前打招呼拉近乎的。
老爷子上次杖打校长的一幕还历历在目,谁知道他们冒然上去会不会被打啊?
他们不敢找老爷子就都去找了格多。
学校一个老师教好几个班的有的是,老爷子都有本事把废F送到大比的赛场上,那如果是比废F还等级高的SABCDE呢?岂不是进步更大?这样的老师只教一个废F班那是大大的浪费啊!
身为校长的格多就不知道这些吗?他早就知道了好吗?但就同其他老师一样,他也使唤不动老爷子啊。
当年签聘用合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子早就料想到了如今这一幕,人家上面明确写了只教废F一个班,还只教这一界的,他界的人家都不管。
他现在想让老爷子再接手别的班都得重新谈合同。
另谈合同也算,他现在还真不差钱了。但问题是,人家老爷子都没给他谈的机会。
小拐杖一敲桌子,声音特别干脆,“我老了,教不动了,带完了这一界我就准备不干了。这事儿没得商量,你要是非要商量烦我老头儿的话,我就只能连这一界都带不完就退休了。”
这世界上永远都有那么一种人,人家不差钱,人家也不贪心往高了走,你能符合人家的条件那大家就一起合作愉快。但如果你想变一变合作条件,那就只有不好意思了,爷还不干了呢!
格多不敢逼的太过,他能看得出来老爷子脾气要是上来了,真做得出一走了之的事情来。
桑德鲁老爷子在外面一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清高的不可一世的姿态,可一回了家就不是他了。
小拐杖一扔,小酒壶一拎,白胡子一甩,小脑袋一晃,美!
谁会做事完全没有目的啊?梦想也是需要虚荣感支撑才立得住的好吗?
只不过他的目的不是眼前的飞黄腾达,而是帝国整个废F级的崛起迸发!
老爷子拎着小酒壶,一步三摇地来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唯在正中停放着一副冰棺。
冰棺里躺着一个老太太,银发如丝,面容安详。
“阿衡啊,我来看你了。”老爷子身子一歪摔倒在地,索性就不起了,直接转个身靠着冰棺坐下了。
“我啊,终于成功了呢!我啊,成功了,阿衡!阿衡你起来看看啊,你说的方法有用,那些孩子觉醒了!”
说一句话就一口酒,一口酒下去换一声阿衡出口。
然而再没人能回应他一句“死老头子了。”
盖西下班回家后看到了拐杖却没看到他爸,就知道他爸来地下室了。
不及换衣服就先去了地下室,一打开门果然看到他爸又喝上了。
“爸,你怎么又喝上了?医生不是建议你不能再这么猛喝了吗?别喝了!酒壶给我!”
盖西去抢老爷子手里的酒壶。
老爷子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老子今天高兴!老子今天就是喝死了也有脸去见你妈了!”
盖西看看西装衣角上硕大的一个大脚印子,额头迸起的青筋几乎爆掉。
他不是四岁,不是十四岁,而是四十岁了。他爸都一百八了!爷俩加一起两百多了,在家动手?这像什么话!
“行,你喝!你喝死拉倒!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脸去见我妈!你娶她了么?你的配偶栏上写她的名字了吗?对于我妈来说,在法律上,你依然是个路人甲!”盖西吼他爸跟吼孙子似的,“你喝!我再劝你一次我特么就是孙子!”
老爷子眨眨眼,一扔小酒壶转身扑向了冰棺,声音那叫个委屈,“阿衡,你儿子凶我!他还说不是我儿子是我孙子!阿衡你出来打他,他不听话!阿衡--”
盖西黑着脸长出一口气,一边捡地上的小酒壶,一边单手解着领带,“爸,你能不能别每次一吵输就向老妈求外援?怪不得老妈生前不嫁你,你太幼稚知道不?”
“你才幼稚,你全家都幼稚!”老爷子跳脚回骂,骂完又回过味来,“啊不是,我阿衡才不幼稚,我也不幼稚,就你幼稚!你到现在都没能娶到苏米,你幼稚!你无能!”
盖西咬牙忍了忍,没忍住。
他甩手把酒壶摔碎在地上,“我说过的啊,吵架归吵架,不准提苏米的!”
老爷子神色一窘,心里知道自己过分了,但脸面上就是过不去,“我就提,我就提!人家苏米怎么了?人家苏米说不喜欢你了么?人家都主动向你求婚了。可你呢?你居然怂得来了个吃后跑!你很能干哈?星际时代讲究男女平等责任均分,所以你就认为你不欠苏米的是不是?你个怂货!活该你夜夜自撸!”
“爸!”盖西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好一阵,想说什么到底没说,他转身大踏步走了,甩门的声音大到把冰棺都震了一震。
老爷子默了默,眼角一斜,看到了碎在地上的小酒壶,不由低声埋怨道,“真是的,你有气摔你自己酒杯去啊?你摔我酒壶做什么?就知道欺负我!有能耐你欺负苏米去啊?你敢吗你?切。”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地下室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老爷子隔着冰棺摸上了阿衡的脸,“阿衡,你说过的,当帝国的学校分级制度确立的那一天,你就要嫁我的。我相信快了,你再等等我好不好?我想到了那一天,盖西也就能把你儿媳妇娶回来了。到时我就带着你去环游外太空吧?我才不给他们带孩子,谁让他吼我!”
门外,不放心他爸去而复返的盖西听了一脸痛苦。
……
N250星,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返M38星的苏米接到了盖西的电话。
她一边接通光脑,一边把眼镜架上了鼻梁。
“有事?”
盖西想说什么都被苏米这戴眼镜的动作给噎回去了。
苏米的视力没有任何问题,那眼镜对于苏米来说是一种武器。
一种能从心理上给以武装完毕的安全感,又能提醒自己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全力以赴就再不会有人能伤害到自己的武器。
曾经苏米在他的面前是绝对不戴眼镜的,可是从那一天以后,苏米再面对他就像面对其他人一样了。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让我浪费整理行李的时间只给你看看我的脸?”等着盖西说话盖西却光看不说,苏米不悦了,“如果只是这样,那你看也看了,我挂了。”
说着她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盖西连忙出声阻止,“我……我就想问问你,一切还顺利吧?你带队的那些孩子都还好吧?没什么意外发生吧?是后天傍晚到M38星吗?要不要我去接你?”你看起来很累。
说了一堆有用的没用的,最后那句最想说的却没有说出口。
苏米一推眼镜,认真回答,“一切都顺利,孩子们都还好,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如果行程没有更改的话,后天傍晚会抵达M38星。不需要你来接我,家里会有车来接。还有事吗?”
“没,没有了。”
“那就挂了。”
“好,M38星见,一路平安。”
啪,光脑暗了。
盖西的心也暗了。
良久,他自嘲地一笑。
也是,先放手的是他嘛,他现在有什么资格回头!
……
姜子封现在疯了似的想回头。
他要跟李梦蝶复婚,他要把姜盈再接回姜家本宅,他要他那个3S等级的女儿再回到他的身边!
“梦蝶,我们的女儿觉醒了!我们复婚吧!你还记不记得盈盈跳楼前喊的那句话?她说如果我们离婚了她就去死。由此可见我们的婚姻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姜子封冲着全息屏幕上的李梦蝶言语恳切,“我知道你还没有嫁给那个导演,一切都还来得及!回到M38星吧,你一回来我们就去复婚!”
光脑另一端的李梦蝶正身穿着一袭古地球时期的皇后装,浓妆艳抹贵气逼人。
“姜子封,你结了个二婚是不是把脑子也结坏掉了?我回去就能复婚?那你那二婚的老婆怎么办?你想让我做小还是想让她做小?”
“不不不,我怎么会让你做小。只要你答应我会复婚,我挂了电话就能回家跟她离婚。”姜子封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这话惹得李梦蝶一通仰天大笑。
“姜子封,我原来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有搞笑天赋呢?你说离就离,你说结就结,你是不是觉得女人只能听你的话而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啊?”李梦蝶嘲弄地看着姜子封,“站在商人的角度,其实我还是蛮佩服你见风使舵的人品的。但作为一个女人,对于你这样的男人,我除了送上‘渣男’一词评价外还真是词穷了。”
“李梦蝶!”姜子封努力压着火,“现在我的提议是对你我都好的,你不要好赖不分!”
“哈!什么是好?什么又是赖?你以你的标准来看待我的事情吗?”如果不是隔着光脑数据波,李梦蝶早就一巴掌打上去了,“姜子封,你做得出来把说出去的话再吞回来的恶心事,我可做不出来!我可以明白着告诉你,我不会和你复婚!你死了那条心吧!”
啪,李梦蝶单方面切断了通话。
“啊!”姜子封怒吼一声,甩手把光脑终端摔在了地上,“贱女人!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啊--”
姜子封又把办公桌推翻在了地上。
如果说现在姜盈是帝国最火,那么现在姜子封就是帝国最傻叉。
这个帝国第五个3S原来就是他的女儿啊,他从小捧到大,从小宠到大,怕她跟别人更亲密从而远了父女关系他甚至都不让姜盈交朋友。
如果他不曾说出那番不要这个女儿的话,如果他不曾离婚不曾二婚不曾让别的孩子企图替代姜盈的位置,那么现在这个觉醒的女儿就还是他一个人的啊!
可惜没有如果,他把一切不如果都做了个十足十。
现在人们有多仰望这位新出世的帝国第五3S,就在背地里多么嘲笑这位娇龙在手却当烫手山芋扔出去的傻爸爸。
姜氏中医的几位股东已经不只一次当面催促他赶紧追回女儿的心了,他在外游历多年的父亲母亲祖父祖母都打了电话过来给他一通训斥。
姜子封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他多想硬气地回一句,你们特么的要是那么厉害,在当时我说舍弃这个女儿的时候你们怎么就不知道拦着点?就会放马后炮!他是错了,但他们就没有错吗?
可是他不能这么回,他的支持率已经在直线下降了,当前他最需要解决的还是如何在最快的时间里赢回女儿的心。
啊,家里的装修今天要收尾了,他得赶紧回去看看。后天女儿就能回到M38星了,他希望去接人的时候就让盈盈看到他知错能改的诚意。
“秘书,收拾好房间。”扔下一句命令,姜子封就开车回姜家本宅了。
一到家没看到装修工人,倒先看到了返家归来的四个儿女。
艾珊也在,正在一楼的吧台给四个儿女煮咖啡。
姜子封原来看到儿女众多那是别提多高兴了,但现在,只有无比的嫌弃。
“你们怎么回来了?看你们妈妈吗?她很好,你们看了就快点走吧,以后也少来。盈盈快回来了,如果让她看到了你们再生气怎么办?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艾珊心情很好,和四个儿女谈得也正开心,结果姜子封一回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通数落,这谁能高兴。
“姜子封你什么意思?他们是我们的四个孩子,不是冤家仇人!他们回来看我也是看你,怎么,这也有错了?什么叫姜盈看到了要是生气怎么办?别说姜盈还没回来呢,她就是回来了,她有什么资格生气?我是你合法的妻子,他们是你合法的孩子,她凭什么生气!”
姜子封不想和她吵,他很累了,他回了家只想好好休息。
“看在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的份上,刚才的话我当你没说过。”姜子封抬腿往二楼走,一边走一边随意一指门外,“你们四个没事儿就赶紧各回各公寓,原来在家住着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回家回的这么勤过,现在装什么乖巧?滚滚滚,赶紧滚。看了就来气!”
姜子封在外面受了气无处发泄,这一回来可不就逮谁迁怒谁。
艾珊火了,举起手里的咖啡壶就向姜子封的后脑勺砸了过去,“姜子封,你让谁滚呢?你把话收回去!你不收我就死给你看!”
姜子封被这一咖啡壶正砸中了后脑勺,他痛叫一声,抬手一抹,一手的血。
“泼妇!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想杀了我吗?”姜子封这些天积压的负面情绪一下子也暴发了,他转手抄起旁边的一个花瓶就向艾珊反砸了过去。
咣,花瓶砸在了艾珊的眼睛上。艾珊惨叫一声捂眼后退,转身时又撞上了吧台的一角。
那个角正对着艾珊的肚子,姜子封只听得艾珊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后,摔倒在地。
“妈?妈--”姜连芯当时就吓哭了,赶紧跑了过去,近前就先看到了艾珊的腿下有一堆血正在流出来。
“爸!妈流血了!弟弟,弟弟啊!”
一声“弟弟”终于让姜子封恢复了些理智,他几步冲上前一把横抱起了艾珊,“快电话通知医院那边准备!快!”
艾珊艰难地睁开眼,眼睛里已经被血流覆盖,她却一点不知道疼似的,“子封,我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行,我只求求你救救我们的第五个孩子!他来到这个世上不容易,求求你不要让他这么快就离开这个世界。”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时期就在一起的恋人现在都这样了还一心惦记着他的孩子,姜子封再硬的心肠也软了。
“艾珊,别说话!你放心,你会没事的,孩子也会没事的!我保证,你们都会没事的!”
悬浮车很快就到了医院。
艾珊被推进手术室时,姜子封不顾自己的伤势也非要跟着进去。最后还是艾珊亲自劝住了他,“你也受伤了,还是脑袋,你也去处理伤口好不好?你无事我才会无事!子封,求你了--”
姜子封感动得无以复加,眼眶都湿润了,“好,我去!你放宽心,不怕哈,我就在手术室外等着你!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的!”
有医生过来扶走了姜子封。
手术室内的医生却一脸震惊,这肚子里哪里还有孩子?明明就没有孩子的啊?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正要发问,眼皮子底下出现了一张芯片。
艾珊抹一把眼皮上的血,那是一种狰狞的平静,“我的孩子没保住,对吧医生?”
医生没犹豫一秒,芯片揣兜,表情悲痛,“很遗憾夫人,您送来的太晚了,您的孩子没保住。”
“很好,那接下来就处理眼睛上的伤口吧?别用好药,就让它慢慢好。”
“是的夫人。”
艾珊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隔了一墙的男人却凶残地瞪大了眼睛。
天下医生再分西医和中医,表面上再互相看不上,再老死不相往来,但只要不是公开的场合,谁和谁也不是那么分得特别黑白分明的。
你就是医生也不代表着一生就不得病不是?当你得了病,真到了自己的方法就是没用的时候,难道就不试一下对方的方法了?
这不是姜子封的中医院,这是离姜家最近的一家西医院。中医对于保胎来说效果是缓慢的,绝对没有西医手术来得效果快来得立竿见影,艾珊这种情况就是距离允许姜子封也不会送到他的中医院。
而选择这一家西医院也不单单是因为距离最近,还因为姜子封跟这家院长有私交。
他嘴上说着去处理伤口但心里还是挂念着艾珊,尤其是艾珊肚子里的孩子。于是他找院长打了个招呼,开通了手术室的观察镜。
开的时候也没忘了带着医生,心里想的是,艾珊这么关心他,他如果连听她的话让她安心都做不到的话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他决定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关注艾珊的情况。等他这边处理好了,艾珊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他刚好可以去看艾珊,多好!
谁知观察镜一开,正看到了艾珊和医生交易的那一幕。
姜子封身后还站着一个给他处理伤口的医生和两个打下手的护士呢!
他现在最恨什么?最恨就是有人嘲笑他!艾珊可倒好,当着他的面,在外人的面前狠狠地嘲笑了他一次!
这已经不是打他脸的程度了,这是把他的脸放在脚底下踩了又踩踩烂了最后还吐上一大口啊!
姜子封气得全身发抖,但他还不能爆发。
身后还有三个外人呢!
一伸手,从空间里取出了三张芯片甩手向后递出,“你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当然,姜先生。”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异口同声。
……
姜盈醒来的时候是一个黑夜,饿醒的。
肚子叫的咕噜噜响,她实在是被烦的不行了才勉强睁眼。因为意识还没特别清醒,她惯性地就手往床头摸去。
那是她经常存放芥末味营养剂的方向,是给万一哪天晚上饿醒的时候预备着的。
可是这一摸什么也没摸到,倒是摸到了一手毛。
惊吓睁眼,小兽爷的蓝眸正正映入眼帘。
就像启动大脑运转的按钮似的,姜盈脑海里瞬间倒带重放起了两小人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不可描述的各种体位。
啊啊啊啊,她终于做了啊!
嘻嘻嘻嘻,她终于做了呢。
一把抓过小兽爷塞进怀里这通揉搓,明明爽歪还要硬挺着端庄,明明羞涩的不行偏偏还要表现出坦荡与担当,一副“这有什么呀哪个女人没有这一遭”的成熟表情。
小树苗自动现身,抱着小树叉表情不屑,“切,这有什么可骄傲的?愚蠢的人类!你应该为你们居然还存留着这种最单调最乏味的繁衍方式而感到羞耻!你看看我们植物类,我们就不需要这种形式大过效果的繁衍方式!我们可以自行结出种子,风就可以帮我们把种子洒遍星球的每一个角落!”
姜盈跟小兽爷顶牛玩儿,等小树苗说完了她才淡淡回了一句,“但是风能让你们爽吗?嗯?”
小树苗暴躁地咆哮,“庸俗!下流!龌龊!”
姜盈一指头戳翻小兽爷,“你倒是不庸俗,不下流,不龌龊,但你也不爽!你爽过吗你!”
“啊啊啊啊!”小树苗崩溃地吼叫,把自己的扇形小叶子都要薅光了,她怎么就那么没眼光地苏醒在了这么一个重孙子身上啊!
小兽爷翻身爬起,皱皱鼻子凑近了小树苗。
那样子,分明是看得到。
姜盈惊奇地瞪大眼,“喂,老祖宗,小兽爷这是能看到你吗?”
小树苗以实际行动回答:小树叉猛地一甩,就把小兽爷甩了个跟头。
小兽爷能忍得了姜盈一指头把她戳翻,可忍不了别人。包括树。
一个翻滚蹿起身,扭头就扑向了小树苗。
爪子撕,张嘴咬,完全把小树苗当成了自己的猎物。
可惜小树苗就是个幻影,你就是看得到摸得到,你把它的叶子全薅光,树根都拔了,人家摇摇树冠晃晃树身,说重新组形就重新组形。
小兽爷无所畏惧。爷们嘛,有的就是耐心!你重新组我就重新撕,怕你?
小树苗乐得逗孙子。咱是老祖宗,孙子辈的无论是哪个物种那在眼里都是可爱的。
看着一兽一树闹得欢腾,姜盈惊奇地都忘了肚子还在叫了,“我记得我头发变白的时候你都自动消散了啊?怎么这么快就缓过来了?你是不是变得更厉害了?为什么?吃了土蛋蛋重孙子的原因?”
“不,是因为你。”
“我?”姜盈莫名,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小树苗逗孙子的空档斜眼瞥了一下姜盈,一副“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白痴孙子”的长辈口吻,“阴阳互补,精血混合,这是来自大自然赐予的生命大和谐!你以为这就是说着玩儿的呢?”
啊,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姜盈木愣愣呆了半天,突然捂着脸羞涩地笑了。
又想起她老公的英勇来了!
哎,她老公呢?
姜盈这才想起来自醒来就一直没有看到海恩。
张眼四望,还是那个山洞。床的四周都用隔离罩给罩起来了,还是那种单向能看的特殊材料,她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这一看就看到了她老公和丽娜他们。
她老公背对着她正在说些什么,对面丽娜等四人个个一脸凝重。
难道又出什么问题了吗?姜盈正想打电话给海恩,海恩抬手一摆,丽娜等四个人敬个礼转身快步离开了。
海恩回到隔离罩内,一点都不惊讶姜盈已醒。放小兽爷在这里,姜盈什么状态他了若指掌。
“醒了?饿了吧?要先吃东西吗?”
抬手就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个烤好的土蛋蛋,还冒着热气呢。海恩再给配上一套精美的餐具,土鳖野餐立马变正装西餐的格调。
香味袭来,姜盈也顾不得第一次睡了之后的男女应该如何相处才算合适了,她抢过餐盘就是一通狼吞虎咽。
小银杏:你瞅你那点出息吧!
小兽爷冲着小银杏的树冠就是一爪子:不许说我盈!
海恩:“下边还疼吗?”
噗--姜盈喷了个大红脸。
他说什么呢?有他这么说话的吗?
海恩淡定地抽出纸巾,先俯身擦了姜盈的脸,这才回手擦自己被吐得满胸的军装,“刚醒来的时候看你还肿着就帮你上过药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还不舒服我就再帮你上一次药。”
姜盈想找个洞缝钻进去。
什么叫上过药了?他怎么上的?用什么上的?她怎么没感觉?她为什么要想这些问题啊摔个古地球时期青花瓷的!
海恩重新换一个土蛋蛋到餐盘上,放回姜盈膝盖上后顺便捏了一下姜盈的脸,“还是黑头发好看。”
轰--姜盈的脸上着了火。
这男人是开了荤还是开了窍啊?怎么睡了一次之后情商进化的是如此之迅猛啊!
要招架不住了。
“哪有,我这哪算好看,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丑。”姜盈假模假样地谦虚。
海恩又捏了一下她脸,“嗯,细看一下吧,是有些丑。”
姜盈瞬间中气十足地吼了回去:“海恩你混蛋!我哪里丑了?你说!你说我哪里丑了?”
海恩:……
姜盈:……
小银杏:呵呵,人类!
小兽爷冲着小银杏的树冠又是一爪子。
小银杏怒飞树叉:这次是为什么?我这次可没说你盈吧?
小兽爷上蹿下跳跟树叉闹得欢腾:不为什么,习惯了。
小银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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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黄山脚下的黑白和大葵的鼓励!收到鼓励,心情总像花儿一样绽放,美美哒~谢谢~
说真的,就这章,小仙女们nen好意思不给票么?有票的交票,没票的给我攒票啊~不然都对不起我们小怂和海恩大人一场戏得演两版的辛苦!哼~
另:卷一快结束了,卷二就叫《军将假正经》。护短儿求欢两不误的海恩大人新人设,大家提前适应一下吧~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