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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话语,让顾凉笙酸的牙都快掉了,摆出这种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是要把他恶心死了!跟他某次去了凡间,看的某部电视剧一般的让他胃酸泛滥。
不过,顾凉笙倒是从她的话里抓到重点,王母娘娘铁面无私,却又徇私舞弊,她惩罚了牛郎,但是却对织女如此宽容,果然是律法抵不过人情。
“织女,你明知道王母娘娘不愿意见到你跟牛郎在一起,那你为什么还私自下凡来找他?你是觉得你害的牛郎不够惨吗?牛郎不像你,跟王母娘娘有一层关系在,可以免遭责罚。若是日后东窗事发,你又置牛郎欲何地?更何况,你牵牛牛郎傻傻分不清,还说什么真爱?”顾凉笙唾弃道。
织女确实被戳到痛处了,倘若王母娘娘知道她私下下凡再去找牵牛,定然没有她的好果子吃,说不准真的会连累牵牛。但是,她是真的忍不住相思之苦,她若再不出现,牵牛就要被这个金牛给抢走了。
“谁说我牵牛牛郎分不清,他们是同一个人,牵牛就是牛郎,牛郎就是牵牛,只是他被打入凡间,失去了记忆罢了!但是他的灵魂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牵牛。”织女语气坚定,双眼看着牛郎,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牛郎会心一击,“可是,我对你确实没有丝毫感觉,就好像陌生人一样,如牵牛的灵魂跟我是同一个的话,那么他也不会爱上你吧!”
织女受到一万点打击,血槽已空,身子摇摇欲坠,脸色惨白,牛郎的话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说中了她最害怕的地方,即便是下凡失去了记忆,他爱上的人也不是她。她一直在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看在别人眼里恐怕就是个笑话。织女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她心心念念这么久的牵牛,她喜欢了百年的牵牛,不可以,不可以就这么拱手让人。自欺欺人也好,被人耻笑也罢,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都无所谓。
想到这,织女无比庆幸自己将那乾坤弓带了出来,既然事已至此,她便先杀了金牛,再打晕牛郎,抹去他的记忆,日后,便是他们二人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日子了。
她一边偷偷地祭出法器,一边转移二人的注意力,准备一击毙命,“牵牛,你可想清楚了,这金牛是妖也是男子,男子相恋,天理不容,王母娘娘若是知道,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们的。”这确确实实又是她另一个痛处,身为女子居然还要跟男人抢男人,而且结局还是她抢不过,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般想着,织女看向顾凉笙的眼神越发的仇恨恶毒,想着用那乾坤弓将那花容月貌射个稀巴烂,滋味一定很美妙。
顾凉笙瞧见织女怨毒的神情,心生警惕,左手暗暗掐起了法诀,见她果然突然亮出法器,他直接一个寒冰术,带着凛冽的寒气和迫人的气势直直地穿过织女的肩胛骨,竟在上面留下一道深血印。
织女猝不及防,她没有料到顾凉笙居然察觉了她的动作,更没料到他的法力居然提升如此之快,居然在她的神体上留下了伤痕。她脚下一个踉跄,受伤的胸口散发着阵阵寒气,那流出的鲜血竟都结成了冰,凝结在上面。她心中大骇,还来不及用神识检查身体状况,前方却是接二连三地攻击过来,令她措手不及,只能狼狈防御,连那乾坤弓都没了用武之地。
顾凉笙跟牛郎二人珠帘合璧,发挥了双修最大的效果,打的织女是狼狈不堪,原本就慌乱的心在见到牛郎居然也使出了法术,更是心乱如麻,为何方才她没有察觉到牵牛身上任何修练的气息?对了,一定是金牛,一定是他得了什么机缘,不仅让自己的法力提升迅速,还连带着让牵牛也迈入了修真的道路。
这一晃神,顾凉笙的一记暴击击中她的胸口,伤及肺腑,织女哗的吐出一口鲜血,上面竟冒着丝丝寒气,她疼痛难忍,心中惊疑不定,还来不及细想,却发现手上的乾坤弓不受控制地被顾凉笙吸入手中,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顾凉笙释放出一缕神识查看这乾坤弓,发现这仙器居然没有被炼化认主,心中大喜,刚要有所行动,就听见织女大叫道:“金牛,你敢夺我乾坤弓!你要知道,这可是王母娘娘赐给我的宝物,你哪来的胆子敢私吞?信不信我告诉王母娘娘,让她降罪于你。夺了你这身修为,叫你放肆人间!”
织女这番话叫顾凉笙暂时打消了炼化乾坤弓的念头,他将这弓扔入自己的一介子空间里,这空间是他在这半年时间里找遍了稀奇材料炼制而成,可阻隔他人神识的探测。
见那乾坤弓消失在顾凉笙的手中,织女气急,她知道这定是被顾凉笙藏到了介子空间里,“金牛,你敢当众抢我东西?!你就不怕王母娘娘怪罪吗?”
顾凉笙轻蔑一笑,“你都敢光明正大地杀我了,我怎么不敢明目张胆抢你东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在我这行不通。况且,”顾凉笙邪邪一笑,眼中满满的恶意,“死人是不会透露秘密的。”
织女心一惊,完完全全忽略了微弱的寒气顺着她伤口向着四肢百骸游走,正慢慢地向她的内丹聚拢,声音尖锐而又不敢置信,“你想杀我?”
顾凉笙噗嗤一笑,幻化出一把寒剑指着织女,“怎么?我要杀你这个消息很意外吗?我以为你最清楚不过了!”
织女抖抖唇,捂着胸口,面色惨淡,泪眼朦胧地看向牛郎,“牵牛,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在你的面前吗?你想想我们当初在天庭的浓情蜜意啊!”
话音刚落,剑气在她面前一闪而过,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织女懵了,她下意识地捂着脸蛋,鲜血顺着指缝簌簌而下,滴在她雪白的衣服上,就像朵朵寒梅开在大雪之中,格外的刺眼,织女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居然被顾凉笙给划破了脸蛋,容貌对于每个女人都是至关重要的,即使有法术可以修复伤口,但还是触碰到了织女的底线,她歇斯底里地怒骂着,配上那满脸血污,哪有初来的白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
“金牛,你敢!你居然敢划破我的脸,你这个不要脸,抢人男人的搔狐狸!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王母娘娘派天兵天将下凡,逮捕你回天庭。”
顾凉笙毫不在意,把玩着手中的寒剑,咯咯直笑,“哎哟!我真的是好怕怕啊!我告诉你,这就是你胡言乱语的下场。”
闻言,织女大笑了起来,挑衅道:“怎么?你怕了吗?牵牛与我百年的爱恋,不是你短短几日就可偷得的!我等着你被抛弃的那一天!”
顾凉笙呵呵,宝宝有说怕了吗?这种永远理解不到重点的人,交谈起来真的是略困难啊!他用手肘捣鼓了一下牛郎,示意他出面解决,他自己懒得再费口水,会心一击,总是要心爱之人出面才有趣。
牛郎在一旁听着织女的狠话跟威胁,早就按耐不住,现在得到顾凉笙的许可,上前一步,漆黑的眸子看着着织女狼狈的模样,见她双眼骤然发亮,他沉声道:“我只同你说三句话,一,就算我与凉笙一起,天理不容,上泉碧落下黄泉,我都甘愿。二,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我只会亲手解决了你而已。三,你嘴中与你恩爱无比的是牵牛,不是牛郎,你要分清楚。”
织女面若死灰地听着,嘴角无力地上扬,她想挤出一抹笑,最终却是眼泪哗哗而下,眼中的光亮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只是想要牵牛的爱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在天庭的时候得不到,在凡间,依旧得不到,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顾凉笙没那个耐心等织女痛哭流涕完毕,举起寒剑就准备给她来个透心凉,却忽听得天上响雷滚滚,由远及近,有一人高声喊道:“织女,你私下凡间,罪不可赦,王母娘娘命我等前来捉拿你回天庭。还不速速出来!”
顾凉笙磨牙,居然是天兵天将来了!为了避免麻烦,他收敛了一身妖气,打晕了一脸喜色的织女,掀起一阵狂风将她送了出去,而后,紧紧地关好门,重新布阵。
那天将见到织女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甚是疑惑,不过,只要带她回了天庭便可交差,其余的事情,于他无关。这样想着,他派人捉拿了织女,即刻返回了天庭。
大殿上,王母娘娘难掩怒容,见到被天兵天将带回来的狼狈不堪处于昏迷的织女,心中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王母娘娘,卑职前去牛家村,便见到这织女昏迷在地,便直接带她回了天庭。”
王母娘娘点点头,掐指一算,原来那金牛竟投胎成了牵牛身边的黄牛,而且还恢复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