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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薰儿一听,放下手中的杯子走了过去,躺着的黑衣人已经脸色发黑,估计是被滕扬打了一顿的结果。
而黑衣人的五官居然和滕寓一模一样,连眉毛也没差!
滕扬看到依薰儿端详着黑衣人,心里面的醋意越来越强烈,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视他如空气。
滕寓看着依薰儿挠了挠头,十分地不解。
“我……可没有什么双胞胎兄弟。”
她冷笑一声,“这个人用的是易容术。”
滕寓拉了拉黑衣人的脸皮:“什么,我还没有见过呢。那赶紧把他原来的面目给我看看。”
滕扬在一旁摇摇头:“还是别看,既然能易容来到这里,原本的面孔肯定是面目全非的了。”
“也是,免得看了恶心。”
依薰儿盯着尸体,眼睛燃烧着怒火,刚才的箭法前所未有,箭箭致命。没有浑厚的内力,根本驾驭这样的箭。
滕寓摸了摸黑衣人冰冷的身体:“看到他,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一样。青禾青梧,赶紧让人抬走他。”
“是。”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滕扬轻轻地对依薰儿说道:“你得罪的人,太多了。”
依薰儿冷冰冰地问:“你来所为何事。”
滕扬愣了愣,她依然是这样,永远将他放在冰冷的地带。无论他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向她靠近。
滕扬指了指滕寓:“今年中秋宴会是在二皇弟府中举办,我是来问问情况的。”
滕寓刚才还在思考着黑衣人的事情,现在被滕扬一说,惊醒般地说:“对,不说给忘了。我府里还差几样东西布置王府,正想问你要呢。”
“那我们回你王府再说。”
“好。薰儿,我先回去了,今年的宴会你记得要来。”
滕扬听到这句便愣了,以往滕寓是不允许外来女子进入王府的,原因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虽然滕寓在外面是花花公子一个,可是府里一向清雅干净。
她对滕寓,如同温和的海棠。而他对她,也是与众不同的。
滕扬的心,妒火丛生。
可滕寓是他的皇弟,而自己更是在她的世界之外。
所以,他无权干涉。
滕扬和滕寓离开了相府,两个人离开的身影,如同一副精美的画。
一个是帝国之王,一个是贵族皇子,依薰儿感到这两个人似乎和自己的生活,越来越纠缠不清了。
也许来到这个时空,就注定和这些人纠缠不清。
冷冷地坐在庭院之中,秋天的寒意慢慢袭来,让她的脑袋更加地清醒。
依薰儿明白,她现在拥有了极大的宠爱,即使她不需要。
她杀了当今的宠妃,以及护国大将军的女儿,即使是杀了木家的将军,她依然安然无恙。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滕扬的庇护。
所有的人都不说,可是,所有人都明白。
虽然滕扬的圣谕说,木将军和木大小姐可能是受到外敌的报复致死。
可不知是谁把木府当时被杀的场景传了出去,皇城的人一听都明白,让木将军活生生碎掉,这样狠毒的手法只有依薰儿使得出来。
依薰儿知道,她身上一定有滕越想要的东西。
冷笑一下,依权和木良被废了之后,滕扬就再也没有立新的丞相和将军,权利失衡,相府和木家的大权,落在了滕扬的手里。这就是滕扬的目的,集权。
他和她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她杀人,他集权。滕扬是这里真正的王。
“小姐,越亲王有东西要给您。”青禾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锦盒。
打开锦盒,只看见上面写着:“消息已有。”
依薰儿冷笑了一下,她必须治好他的母亲,才会告诉锻娘的墓地在哪里。
“青禾,说说看越王府的情况。”
“是。越亲王拥有大批的高人负责收集情报,用来服务大王。王府中,只有越亲王的娘亲滕老夫人,和两个王妃。王爷膝下无子。”
“老夫人是什么病?”
“藤老夫人身子虚弱,经常手脚痉挛。请遍名医,都说是不治之症。”
“做得好。你和青梧回去休息,明天和我去越王府出诊。”
“是。”
“等一下。”
青禾和青梧刚要走,依薰儿喊住两人:“为何听到我要去寓亲王府中参加宴会,每个人都一副奇怪的表情?”
青禾一笑:“寓亲王从来都不让外姓女子入内,说是怕鬼。”
“嗯,寓亲王前几天对我们说,女子都像鬼。不能进家门。”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理由。
“行了,你们下去吧。”
依薰儿重新回到安静的状态,看到那个滕越送来的锦盒,想着想着,皱起眉头,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如谦怎么突然不见了?
想到他今天对翠儿的态度,对一个侍女都如此上心的皇子,他还是第一个。
隔天一大早,三人来到越王府的大门,早已有人恭候着依薰儿。
只看到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出来,温和而有礼地道:“想这位就是相府的大小姐了,我们王爷等着您了,小姐请。”
依薰儿点点头,这管家华献看起来有点老态,可眉宇之间有着不易察觉的威严。
依薰儿跨进王府的大门,便看到两个戴着金钗银簪的女人在吵。
“你碰到我了!”一身材微胖的红衣女子嚷着。
而绿衣女子用着鄙夷地眼神看着对着自己吹鼻子瞪眼睛的女人:“长得胖,走路都霸着那么大的地方,怪得了谁啊。”
胖女人嘟起似乎有油的嘴:“柳千墨,你找死是吧!你别忘记谁才是这里的正室!”
“哟,那小妹错了,给常翩姐姐赔不是了。”
“哼!”
“哼!”
两个女人撇了一眼外来的客人,就摆着各自的臭脸走了。
华献的脸色很是难看,不过这样的情况他也习惯了。
他不好意思地对着依薰儿说道:“这是府里的两位王妃,请小姐不要见怪。”
这个时候,依薰儿忽然明白,昨天青禾为何说“膝下无子”。
的确没胃口了。
华献带着依薰儿来到了滕老夫人的病房,只看滕越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滕老夫人不过三十多,却似五十多岁的女人。滕越回过头,看了一眼依薰儿,他似乎很憔悴。
病气弥漫,依薰儿冷声道:“都出去。”
滕越拍了拍娘亲的手,然后说道:“娘,我就在外面。不用担心。”
“去吧。”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这个房间,依薰儿便来到了滕老夫人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