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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青梧的身影刚出现,依熏儿挥了挥手:“送王爷回去!”
“小姐,今天怎么这么快?”
“恩。”一想到刚才的场景,依薰儿脸上一红。
“小姐都好那么多了,怎么王爷还没醒呢。”青梧小声呢喃道。虽然声音很小,却还是被依薰儿听了个真切。
“小姐,是不是出事了?”
她恼了青梧一眼,擦了擦发热的脸:“没有事,只要好好睡一觉就可以了,把滕寓王爷煮的糖水送过来。”
青梧投来疑惑的眼神,平时治疗后的依薰儿连水都不喝。
“降火!”摸了摸自己发痛的额头,依薰儿一脸的不快。
“好好好,小姐,我立刻就去。”青梧不敢多话,赶忙乖巧地微微一躬身,赶紧上厨房去了。
过了一会儿,青梧带来了一碗糖水的同时,还带来了一个劲爆消息。
“小姐,你知道凰舞公主回来了么?最近大家都在议论着呢。”
“哪个公主。”依薰儿的记忆里面,可没什么印象。
“末离国的四公主,叫凰舞。听说人漂亮又聪明,不过公主三任丈夫都死了,现在她被送回来了。她怎么会遇到这样倒霉的事情。”青梧叹息了一声。
依薰儿看了看天空,虽然有阳光,可是却有几分暗沉。
凰舞?滕家的事情她不感兴趣,依薰儿淡淡对青梧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百无聊赖,依薰儿坐在椅子上看着整个庭院如谦弄的风车。它们在晚秋的阳光下,显得分外好看。
依薰儿正出神之际,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那个……”只看见千墨扭扭捏捏地来到了依薰儿的面前。
“谢谢你,王爷醒了。”依薰儿完全不搭理,千墨尴尬得站在那里,她冷冷地看着风车,一副听不见的模样。
千墨里唯有离开,依薰儿看着那白色影子,她才是他的妻子,不是吗?千墨刚才的语气是那么地虔诚和感激。依薰儿百无聊赖地拿着一只风车,什么时候她才成为一个妻子呢?
依薰儿皱眉,她只是希望滕越不要记得刚才的事情。这样尴尬的事情,记住了也没有什么好处。
这个时候,只看到一个男子迎风而来。
滕扬一副帝王的气派,雍容华贵的面容,一身华气,周边的人被映衬得淡然无光。
滕扬看了看她,“嗯,看起来精神多了。”
她的玉手拨了拨风车,对他冷冷一副脸,全然没看到的模样。
滕扬咳嗽了一声,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借口:“我听说三皇弟醒了,特地过来看看。”
消息传得不少一般快啊。
依薰儿起身,她可不关心小白脸因何而来。
眼看着如谦和腾寓两个人走了进来,她迎身而去,对他擦肩而过时候丢了一句:“自己看去吧。”
看着依薰儿无所谓的脸,他怒气骤然上升,拽住了她的手腕,只听她的骨骼一响,一股冲力从她手腕发出。
滕扬的手觉得火辣辣地痛,他依然没有放手,两个人僵持着。看着她没有感情的脸,明明一个如此魁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她却看都没看一眼!
依薰儿发出的冲力越来越猛,滕扬的手掌被火焰烤开一般,让他的神经剧痛。
滕寓皱着眉头看着两个人的僵持:“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们进去。”
她一甩手,脸上的笑容让滕扬的手僵在了那里。
如谦走上前,一脸关切:“大王你没事吧!”滕扬摇头,随后如同一阵风独自一个人往滕越的房间去了。
“你这样开心吗?”滕寓看着那个失落的背影,意味深长地问身边这个倔强的美人儿。
她睨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滕寓的口气放软:“好了,不说你了。你的腿好些了没?”
扭头独自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如谦对滕寓挤了挤眼睛,滕寓立刻捂住胸口:“哎哟,痛!”
依薰儿冷冷地提醒了一下滕寓:“心脏在左边。”
滕越喃喃自语地看着左右手,道:“还是薰儿聪明,最近我都分不清左右了。”依薰儿一听,怔了一下。滕寓此次一个人独闯敌营,不仅仅是伤害到心脏,还牵连到了部分神经。
依薰儿正专心致志地替芸滕寓把脉,此时穿得花枝招展的芸妃进来了。
“哟,王弟也来看病呀,你是哪里不舒服啊?”
依薰儿冷声说道,“闭嘴。”她治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
芸妃哼了一声:“我去看看越王爷去了。”
“啧啧,看来是听到大王在这里才找上门来的,”如谦盯着一个风车一边研究一边说道:“可怜她咯,大王自从好了之后都没回过寝殿,只是在书房批折子,独守空房啊。”
“你就少八卦。”滕寓说道,然后痴痴地看着依薰儿。此时的她淡雅如茶,头发飘飘地轻扬着。
她把他的手放开:“最近头晕?”
“是啊。”他一笑,似乎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写下药方,递给他:“回去配药。”
滕寓一看皱着眉头:“我都好了,还吃什么药。”
她生生把那句“你从此都好不了”压了下去,扭过脸看着别处说道:“让你吃你就吃,我先出去一下。”
“小姐,外面冷。”青梧迎了出来,依薰儿接过她手里的披风,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昨天闻桂枝已经厚葬,她想回去看看。而埋葬她的地方,就是誓的军队被冻住的地方!
她经过街市,每个人都在欢喜地说着末离的这一场胜仗,以及那场突如其来的怪雪。
而最让皇城里面的人更觉八卦的是,一个青楼女子被厚葬,这可是末离国从来都没有的事情。每个人都拿桂枝当笑谈,哪怕是死,只因桂枝的身份。
依薰儿冷笑,如果不是因为那朵因桂枝而来的雪莲,估计今天高高兴兴看桂枝笑话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离战役结束才半个月,秋芳林还是那个样子,黄叶飘飞,轻雾环绕。
依薰儿离战场越近,心就跳得越快。
雪已经融化了,那些被冻死的树木只剩黑色的枯枝。
十万大军的尸体都变成了石头乱糟糟地堆在了一起,她皱眉,有人用了石化粉。
也就是说,誓的尸体不过是其中的几块石头,毫无价值的石头。
依薰儿站在土地上,雪融化后把土地都洗得很是干净,她看不到一丝血迹。数不清的石头在沉默着,她的眼睛冷若冰霜。
依薰儿似乎还能感受到誓的存在。她闭了闭眼睛,几分悲痛。是她,在这里送走了他,而誓永远都回不来了。想到这个事实,依薰儿眼里流转着哀痛。
她沿着一路的纸钱走着,很快就来到了桂枝的坟墓。修葺得很豪华,依薰儿满意地点点头。
头顶上的太阳默默地照着,依薰儿眯了眯眼睛,她后来听说过,念拢是一个痴迷桂枝琴音的书生,每日日出之时就去青楼那里坐一会。
无论桂枝是否出现,等到太阳正中的时候,他便走。而桂枝痴迷王爷,从来都被念拢感动过。即使桂枝被毁容,也没有看他一眼。即使他去为她寻药,她也不曾记挂。
爱着别人的人,才是最无情的。
她叹息一声,忽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滕扬真是舍得。”
依薰儿一转身,便看到这神不知鬼不觉来到这里的如谦。
“哎哎哎,不要用着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是想看看战场和坟墓而已。”如谦明亮的笑容颇为明媚。
她一点都不欢迎看热闹的人,身上黑气滚滚而升:“滚。”
“怎么越来越暴躁,脾气说来就来呢。”他退后两步,笑眯眯地摆摆手:“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担心你有危险,所以跟着出来嘛。”
依薰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便开始往回走。
他无趣地跟在她后面,看来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不讨好的。
等两个人按照原路返回的时候,发现路被高高的石头堵住了。
“咿?什么情况啊。”
石头哗啦啦地地滚下来,这是内力的余震!十万大军即使死了,可总有一些内力剩余在这个战场乱窜。
有的石头在飘荡在天空中,依薰儿皱眉,刚才这些石头还像死了的一样。
而如谦一到,这里的气场就活了起来。
“小心!”他忽然一把推开她。
‘砰砰砰——’
一堆乱石沉沉的砸了,扬起了一地的尘埃。
“我们从石头上踩过去就可以了。”
“绕路走!”
正当如谦准备施展漂移的时候,她一把拉住如谦,使得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依薰儿不知道踩到的石头,哪一块会是誓。
“干嘛要绕路?”他小声嘟囔了几句,却被她冰冷的眼神止住了声音。
如谦不解,可看到她已经把自己丢下走很远了,赶紧追上。
他不停地念叨:“这个鬼地方!以后谁还敢来啊,石头都会天上飞来飞去的。”这个时候,只听到土地在轰隆隆地响着,如谦更加紧张了:“怎么回事啊!”
刺耳的声音从地下传来,她冷喝一声:“快走!”
地面在快速的裂开,依薰儿一惊,看了看位置,这是誓以前布下的陷阱!她站着的地方,刚刚好就是陷阱和土地的边缘。
誓来不及用上的陷阱,却等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