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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胆子!”这年头居然有这样不识好歹的人!
“小姐,我们回去吧,誓大人被大王接回来了。”
“真的?”依薰儿眉眼尽是欣喜,病了那么多天,无暇顾及誓,终于能见到他了。
莞妃在一边急得跳脚:“来人!”
“在!”一群侍卫冲了过来。
“把这两个人不知礼数的人给抓下去了,狠狠教训一番。”
侍卫一看是依薰儿,傻眼了:“娘娘,这……”
“这什么!听不懂人话啊!”
“下去吧。”依薰儿淡然地道。
“是!大小姐!”侍卫如获大赦地撤退了。
这算什么!莞妃愣愣地看着侍卫居然无视自己的命令,听从依薰儿的吩咐!
依薰儿和青梧转身回去,只听到青梧大喊一声,“啊!”
依薰儿猛一转身,发现是莞妃令宫女扯住了青梧的头发,手劲儿之狠!
莞妃早就知道依薰儿的暴脾气,她得意一挑眉:“你能把我怎么着?”
“信不信拿你喂狗……”依薰儿用内力逼出这句话,寒风冷冽,震得在场的人都头皮发麻。
青梧一个转身,给了宫女一巴掌,完美一踢腿,把可怜巴巴的小宫女甩到了莞妃的面前!
主仆两人施施然离开了花园,莞妃看着倒在地上的宫女,背被羞辱的气愤感一涌而上,两眼都在冒金星。
“扶尔也来了?”
“是的,都是被安排在青花殿住着。”
“疼吗?”依薰儿揉了揉青梧的头,一股清凉的气息由指尖渗透进去。
“舒服多了,谢谢小姐。”
“和我客气什么。”依薰儿一笑,明艳如花,青梧看得发呆,小姐似乎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
“小姐……”
“嗯?”
“小姐越来越美了。”
“哈哈。”依薰儿一笑,又停止了,忽尔发现自己和小白脸笑声音都一样,真是近墨者黑。
青花殿内,温暖如春。
“姐姐!”扶尔拄着拐杖扑了过来。
“小心摔着。”依薰儿笑道,发现宫女们都怯生生地站在一边,估计是被扶尔的模样吓到了。
“扶尔,在这里习惯吗?”
“嗯……还好。”依薰儿摸了摸她的头,扶尔还这么小,如果不治好她,身为公主的她这般模样,应该怎么生活下去?
“姐姐,我哥哥呢?”
鹰王三世义无反顾冲向火海的背影,又刺痛了依薰儿的头。
“他死了。”
“怎么会,哥哥那么聪明,又内力深厚!”
“这是真的。”她揉着扶尔的头发,在这个妹妹的眼睛里面,鹰王三世千般好万般好,可惜却中了凰舞的毒,情毒。
“我……我知道了。”扶尔脸色冷静而又颓然,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懂事。
扶尔成为了外番王室中惟一的王族,一个重担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小姐,我们去看看誓大人吧。”青梧转移话题道。
“嗯。扶尔,别想太多,有太多身不由己,需要体谅和接受。”
太多的身不由己,就好像鹰王三世爱上凰舞。
就好像依薰儿这个21世纪的人,要在这个时空流离。
青梧不可思议地看着依薰儿,她再也不是那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小姐,多了几分谦让和体谅,这转变着实让人惊讶。
扶尔点点头,一脸悲伤,再也不说话。依薰儿三人来到誓的房间,他安然地睡着,一丝病气都没有了,心跳非常有力,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她抚摸他的眼眉,很纯净的感觉。她多想现在的他睁开眼睛,喊他一声薰儿。她就只有他这个亲人了。
“誓大人……都是被外番连累的……”扶尔难过地揉着眼睛。
依薰儿给誓盖好被子,叮嘱青梧:“你专职照顾扶尔和誓,这青花殿的人都归你使唤,有什么需要的,告诉大王就是了。”
“知道了,小姐。”
“最近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依薰儿担心的是那个如谦。
“越亲王一直料理军营的事情,而寓亲王也在安抚患上瘟疫的百姓。”
“如谦呢?”
“说也奇怪,一向和寓亲王黏在的大皇子,最近不怎么见到踪影。”
“末离不是他的家,他怎么老是在末离转悠。”
“青梧也想不明白。”
“我休息一下,你安抚一下扶尔。”扶尔一脸惆怅地坐在桌子旁发呆,鹰王三世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小姑娘从此一个人孤零零,心里难免有几分凄楚。
“我会的,小姐。”
依薰儿回头看了一眼扶尔,而青梧如同一个姐姐正拍着扶尔的背部,安慰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想到堂堂一个外番公主,当初抱着艾草爬过来送给她,依薰儿心里总是心酸。
她匆匆行走在皇宫的满天风雪中,多想这些晶莹剔透的雪花,可以把身体里面的一切清洗干净,这样也许就如同普通的一个女子,不用征战沙场,不用知道世上仇恨。现在的她,忽然对莞妃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心生羡慕。
这时,公公们抬着两个轿子经过,身后跟着一大堆侍女越王府的管家华献在一边碎步跟着,想必是那滕越的夫人进宫了。
依薰儿没多想,朝滕扬的寝殿去了。须不知,这莞妃是越王府老夫人娘家那边的外侄女,莞妃的爹正是托当了妹妹王妃的福,才当上了一个尚书。
现在莞妃受委屈了,自然找个靠山来倾诉一下,老夫人身体不好,便派两个儿媳去看一下这个外侄女。
而依薰儿不知道是,一个阴险的阴谋,已经在这群妇孺中酝酿。
她推开寝殿门,发现滕扬没有回来。她认真看了看睡了几天的地方,不得不说,小白脸的寝殿环境一流,没有点燃火炭,却很是温暖,有着淡淡的荷香。
翻了翻桌子上的折子,密密麻麻都是滕扬的批注,用功的程度可见不一般,满分。
在寝殿,除了折子,并没有其他的时间给她打发时间。现在是下午时分,在这里没有钟表可以看时间,每次依薰儿只能够根据温度估摸一下子大概的时间。
古人的生活没有那么方便,可是人的身上自有神奇的地方,代替现代器材。
比如神医们对温度都是极其的敏感,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能感知,绝对是比温度计还要精准。
再等一会,就到了见清婉太后的时间,而滕扬几兄弟和如谦也会聚聚。依薰儿端坐在书桌旁,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如谦的杀气表现得越来越明显,特别每次她转身离开的时候,都有一股尖锐的气息从背后袭来。
如谦在恨,可是又不是在恨她。这让依薰儿十分不解。
但愿今晚的宴会会顺顺利利。
“小姐,用膳时间到了,大王吩咐我送饭菜过来。”裘福令宫女们把饭菜放在饭桌上。
“裘福,最近如谦有进宫吗?”
裘福想了想,摇摇头:“没来。”
“嗯。”
“不过……大小姐发烧那三天,我见过一个很像大皇子的人在皇宫里面走过,可是速度很快,我没有看清。”
“我发烧第几天。”
“第一天。”
依薰儿摆摆手:“下去吧。”估计如谦每天都是偷偷来的,身为末离的贵客,他就算是大大方方进宫也是无可非议的事情,现在鬼鬼祟祟是怎么个意思?
以前如谦和滕寓死皮赖脸地,天天往相府跑,对依薰儿也是没有防备的,现在难道是因为她住进滕扬的寝殿,所以不好意思来?
头疼……
依薰儿晃晃脑袋,她的确不明白如谦是怎么回事。无法探寻的事情,只有等。
滕扬很是细心,想吃粥有粥,要饭有饭,菜式亦然十分丰富,摆了满满一大-桌。
七八个宫女站在一边,依薰儿浑身不舒服,这么多人看着,总有被监视的感觉。
“都下去。”
“小姐,大王吩咐了,要我们看着你吃,吃了什么不吃什么都要跟他汇报。”
“下去。”依薰儿的脸冷着,宫女们对视一眼,纷纷退下。
皇宫里多此一举的事情就是多。
依薰儿简单吃了几口,自从木鱼被放在河里保鲜过滤之后,她胸口前就空空,竟然不习惯了。
她抬头看了看周围,滕扬的寝殿很空荡,满屋子的豪华却都是死物。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想来极少有妃子踏足这里。
正当依薰儿心神飘远之际,一个宫女施施然而来,和其他宫女相比,服饰和妆容非常素简。
“大小姐,外面有人求见。”
“进。”
下人引着一个面生的宫女进来,一看这宫女,便知道与众不同。
“小姐,婢女是太后的近身侍女时茗,太后请小姐过去聚一聚。”
“这么快?”现在不过是日落时分,远没到清婉说的晚上。
时茗莞尔一笑,气质清淡如兰,这太后的人就是比那些什么妃子的宫女顺眼多了。
“太后实在是惦记小姐,所以便派时茗来邀请小姐,太后已经备好饭了。”
依薰儿放下筷子,点点头:“好的,走吧。”
时茗扫视一遍这个姑娘,语气温柔,虽有几分清冷却一身正气。每天都听太后夸奖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姑娘,今日一见,大大出乎时茗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