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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的女人,甚至不敢堂而皇之站在他的身边,接受众人的注目礼。
我就算同意了做他的女人,但我心里清楚,这个路锦言女人的帽子,我最多戴一段时间,他玩腻了睡腻了也就两清了。
也许,还不用一段时间,一夜两夜说不定就可以大路朝西各走一边。
他要走的是光明大道,而我,要迈向的是地狱之路。
所以白广涛的有空再见,我是不敢承诺的。
连场面上的承诺我都没脸说出口。
路锦言自己开的车过来,不是之前我见过的那辆高调宾利,而是黑色的奔驰,车牌也很普通。
我定定看着这辆用来讽刺我见不得人的车。
路锦言已经拉开副驾座车门好一会儿,喊我:“看什么呢?上车!”
我收回看车牌的目光,小跑步过去坐进车里,抬头看他笑:“看你的新车呀,挺漂亮的。”
他目光在我脸上凝了几秒,没说什么,把车门关上,绕过车头进驾座。
车子发动,我一直看着前方,目不斜视,姿势端正,有点小学生在课堂上上课的滋味。
心里是紧张的。
路锦言不说话,我努力想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个话题打破这种尴尬的僵硬气氛:“听说你出差了,去哪了呢?”
他看我一眼,没回我的问题却说:“不用刻意找话题,我要你是做我的女人,不是我的下属。”
被他猜中心思的我更加尴尬,脸上又开始发烫,我抬手轻轻扇着,嘿嘿地笑:“没有啊,我没有特意找话题也没有特意讨好你的意思,就是闲聊嘛。”
他不再说话,伸过一只手把车厢里的温度调低了点。
而后,那只手便没有再回到方向盘上,而是强势拉过我的手,紧紧握住,垂到驾座和副驾座中间的扶手横杠上。
他掌心干燥温热,修长的指几乎把我整只手都包裹住。
我本能想挣出来。
尽管是我先开的口,可还是感觉太快了,我心理上依然接受不了这种快餐式的节奏。
我刚动一动,他更加重力道,还颇是深沉睨了我一眼。
我不敢动了。
手指被他紧握着,心脏跳得越发厉害,我想控制,但我控制不了。
我紧闭上双眼,连着深呼吸。
“这也是第一次?”他磁醇的嗓音里带着低低的笑意。
“不是!”我脱口回答。
不管是不是第一次,总觉得这种事情如果说自己是第一次实在丢脸丢到毙。
“和别的男人有过?”他看过来。
我脸上太热,不用看都能想到有多红。
我下意识不想让他看到,连忙催他:“看路!看路!你在开车!”
他总算把视线又挪到前方的路上,但却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哼什么。
下一秒,我的手指一痛。
我连忙甩他的手。
甩不开。
我恼火:“痛!”
“就是让你痛,长长记性!”
这男人的占有欲真不是普通的厉害!
我憋红着脸,即使屁股底下坐着真皮座椅还是浑身不舒服。
心里憋屈,哪儿哪儿都憋屈。
“喜欢吃什么?”我倒是听他话没找话题了,车内才安静几秒他又开口问我。
我以为他是想了解我,随口答:“什么都行。”
他微低下头往右侧看去,而后把着方向盘往里面拐。
最后车子停在一家名‘四月天’的餐厅外。
“我不饿。”刚才在碧林苑,陈医生给我看完身上的伤,白广涛给我送过吃的。
路锦言迈开长腿下车,又绕到这边拉开副驾座的门。
我只好下车。
简洁明快的小包间里,他还真只点了他一个人的量。
他吃饭无声而优雅。
我瞧着他,他丝毫没有不自在和尴尬,依然从容自在得很。
看得久了,我都有些馋了,自然是不好意思提出想再吃一些。
我不再看他,拿出手机上网看新闻。
一根银勺伸到我嘴唇上,勺里滑嫩的是蟹黄蛋羹的香味。
“尝尝,这家的招牌菜式。”路锦言正挑着勺,目含笑意。
我别过脸,不吃。
他干嘛?逗小孩呢?
“不喜欢?”他收回勺子,自己吃了,“不是不挑?”
像是没看到刚才那勺都沾上了我的唇。
他把勺里的羹吃了,又把勺放回那碗蟹黄蛋羹里,骨节分明的长指张开夹起碗,拎起端放在我面前:“吃完。”
我瞪着他,无语。
他不嫌我我还嫌他呢。
按理这男人怎么都三十好几了,行事还真是幼稚!
他拾了象牙筷开始吃饭,蹙眉看我:“我不喜欢一个命令下两次,记牢了。”
一个命令,我心间僵了。
我这一路都在干嘛?使小性子?耍女人脾气?
我他妈貌似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萧潇,端大小姐架子摆大小姐脸色,你他妈也配?
人果然是贱,才从地狱回到人间来几天?才见识过几天的繁华旧日?立马原形毕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紧紧闭了闭眼,在心里狠煽了自己一耳光。
这才彻底清醒,我重新拾起低眉顺眼的笑,拿起勺子,开始吃他吃过的蟹黄蛋羹。
凭良心讲,确实很好吃。
和我妈亲手蒸出来的很像。
我很快把一碗都吃完,拿餐巾纸拭唇汇报式地看向他时,我发现他唇角闪过一抹满意的弧度。
颇有种龙心大悦的意思。
后面,我都尽量表现得顺从又听话。
他要牵我的手便让他牵,上车,他突然俯身过来轻舔我的唇,我也乖乖闭上眼睛。
车子直市区,开进一个名为‘欢悦居’的花园小区,他把车子停进地下车库,牵着我乘电梯直达顶层的复式层。
上面只有他一户。
推开门进去,入目的装修都是以深蓝白和灰的深沉系为主调,宽敞洁净的房子里冰冰冷冷,久无人气。
“你去卧室洗澡,我打个电话。”刚出差回到申城,深夜他依然有事要忙。
我点头,从他示意的方向推开一扇银白色的门,里面和客厅一样的色调。
大白的床,大白的墙和大白的衣柜,偌大的卧室里干净整洁得一丝杂乱都无。
推拉式的衣柜,我滑开一边,廖廖几套男装。
又滑另一边,还是一样。
睡袍只有一套,应该是他要穿的,我不能擅用,眼睛从里面灰色的休闲装和一排衬衣上掠过,最后还是定在那排衬衣上。
在牢里有个因为卖而被抓进来的女囚阿枣曾跟我们讲过,诱惑男人最直接的服装就几种,情趣睡衣、制服控的制服以及男人的白衬衫。
我要学着乖,首先就得放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