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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辗转回到欢悦居,扑到床上便昏睡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时被连绵不绝的手机铃声给吵醒。
我拿过来贴在耳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对着话筒呼吸。
“你怎么答应我的!”路锦言冷沉的嗓音从那边传来。
我惊醒,撑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在床上坐起来,担心地问:“什么?我答应的什么?”
“不是说好到家给我电话?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他气愤地质问。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搞半天就是一通电话没打。
不由有些怨恼他小题大作,但我自是不敢对他这位路家三少发脾气,缓下语气:“对不起,喝了点酒,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我不做声了,感觉他这会儿挺不对劲的。
好一会,我吁了口气:“挂了。”
他在那边似在深呼吸后低声说:“sorry,刚工作上出了点问题,我情绪不好。”
“没事。”我闭了闭眼,“那现在处理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他停顿了下,“昨晚怎么回去的?”
我摸了摸鼻子,回答道:“打车。”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我想到我现在的身份,特地尽职尽责地柔声说:“你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你最近和路锦桥有来往吗?”他突然问。
我一惊,握着手机的手指都不由自主收紧,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这样问,而且路锦桥向来高调,我被路锦桥盯上的那些事儿路锦言要想知道太容易了。
丢下这样的问题后,手机那头的路锦言很耐心地等着我的回答。
我继续摸着鼻子:“见过几次,都是一些巧合。”
“几次?”他很执着地揪着这个问题。
“就两三次吧。”
“到底是两次还是三次?!”
我真心受不了了,再加上没有睡醒的起床气,我不耐烦起来:“路三少!言副总!我是你的犯人吗?做什么事见什么人是不是还得事先向你打个报告?”
“我现在和你的这种关系,以前我也没有经历过,我为了能讨好你,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来往,所以我已经在尽我所能和别的男人都划清干系。”
“我希望你也体谅体谅我,我也是个人,和你一样,也会有自己要做的事和要交际的人,如果这样还是会惹你不高兴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还要怎样才能让你舒心了。”
我一口气噼哩啪啦说了一长串的话,他在那边一直沉默,但呼吸声还在。
“你这样,我很累,真的很累。”我实话实说。
“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让你很累?”良久,他幽冷地问我,“萧潇,以前不管我问你什么问题,你都没有像此刻这么大的反应。”
他似乎又想偏了,我愈加的烦躁,抬手狠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我只得又向他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路锦言,我只是……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肯定是酒还没醒,我错了。”
“萧潇,我和你一样,和一个女人保持这样的关系也是第一次,我希望你能理解,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搞在一起。”
他的话让我感到羞耻,我打断他:“我没有!路锦言,你不能因为我和他在公司遇见过几次就这样冤枉我!”
我知道我的名声一直在他心里都很差,可我确实从来没想过,要夹在他们兄弟之间,做出让各自都难堪的事情。
“我相信你,好,我相信。”他终于显得诚恳了些,“我最近收到了一些很不喜欢的东西,可我还是愿意相信你,而不相信那些东西,萧潇,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和路锦桥私会,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对你做出些什么让你更反感的事。”
他顿了顿,嗓音更加低下去:“我最近感觉,对你,我似乎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由收得更紧,紧得手机机身深陷进我的掌心,咯得手背骨都跟着发疼。
明明是类似内心告白的话语,可由他那低沉的嗓音说出来,落在我耳里,却似要命的魔咒一样,让我无端端害怕得颤栗。
我克制着嗓音里的微颤,极力平静地说:“我懂了,以后一定会更小心地和所有男人都保持距离,可以了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却低哑地说:“我很喜欢现在这样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好了,继续睡吧。”
我重重咬了会儿唇,轻声回答:“我也是。”
他那边紧崩的呼吸终于有些平缓了下来,隔着话筒,我也依然清楚地听到了。
“你挂吧。”
我没有跟他客气,先一步挂了手机。
之后我便再也睡不着。
我突然隐隐感觉,主动来求助于路锦言这样的男人,似乎是个错误。
哪怕他现在对我越来越好,越来越呵护,像个真正疼惜女人的男人一样宠起我,可在我所计划的未来里,是不可能有他这样一个男人的。
假若到时候我想要得到的都得到了,而他那里,真的会像我想象中的一样,能任我潇潇洒洒地转身离开吗?
我后背不由得有些发凉。
又躺回床上,我一点睡意都找不回来了。
索性起床,去厨房给自己简单烤了几块面包,热了杯牛奶。
全部端到阳台上,天色已经渐渐清明。
我一边吃,一边等着天色变亮,而后东方的朝阳缓缓升起。
一开始是淡淡的晕红,到后面的火红火红,整片天空霞光万丈,美不胜收。
看着那片美景,我心里的阴霾都不由被驱散了开去。
大自然界的一切如此美好,我这渺小的人类还有什么是迈不过去的坎呢?
差不多到上班时间,我收拾好自己出门。
在去金海的途中接了个陌生来电。
对方称是我父亲的律师韩正,要见我一面,我心里激动不已,立马答应下来。
他和我约好下午五点在去他们的律师事务所见面。
这一天,我连最关心的集团和外部合作案的进展情况都没了心情,时时刻刻想着和那位韩律师见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