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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记得自己想要快点逃离那个让她伤心难过的地方,就飞奔下山。后来是欧阳易枫带她来酒店,陪她说了好多话。
所以,他们现在在酒店里?他为什么不走?
欧阳易枫看她纠结着眉头,猜到她在担心什么,笑着说:“昨晚你睡不踏实,做噩梦了。我只好在这里陪你。”
凌菲早已将那个梦忘得干干净净,茫然不解地问:“我做了什么梦?”
他失笑,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没告诉我,我只听到你说什么不要。”
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易枫哥,我没事了。”
昨晚已经哭过,她说过不会再哭。所以,现在,她要微笑!至少在他人面前,她不会再像昨晚那样失态。
欧阳易枫也觉得她好了很多,准备下床,脚却麻了。他皱着眉一动不动,表情有些怪异。
“你怎么了?”她察觉到他的异样。
“脚麻了……”他苦笑,自己居然坐了一个晚上,还能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他也是佩服自己。
凌菲很不厚道地笑出声,说道:“我帮你揉揉吧?”
“不用不用。”他连忙拒绝。可她已经抬起他的腿开始揉捏。
这下他是真的麻了,从脚麻到头。眼里的柔光渐渐溢出,落在她脸上。
她长发披肩,侧面垂下的秀发遮住了半边脸,露出小巧秀气的鼻子和闪着淡粉色光泽的红唇。那样柔美恬静,令人怦然心动。
“菲菲……”他忍不住低声唤她。
“嗯?”她疑惑抬头。他已经收回了痴恋的目光,笑着说:“我好了。”
“哦,那就好。”她放下手,快他一步起身。看到自己一身牛仔裤T恤衫,忽然想起昨天的某些片段,打趣道,“易枫哥,你居然知道我穿的码子,说,是不是给女人买衣服买多了?”
欧阳易枫大窘。他从来没给女人买过衣服,除了她。一下子又想到昨天那个售货员的问话,耳根开始发红。可是眼睛却不受控地扫过她胸前。
算不算大他也不知道。不过看起来挺好的,正合适。
凌菲哪里知道他正在目测她的size,只觉得他脸上有可疑的红晕,觉得甚为有趣。猜测道:“易枫哥,你在不好意思?没什么啦,你这么大年纪了,谈过几个女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吗?”
欧阳易枫差点吐血,他很大了吗?三十还没到吧,也就比她大几岁而已。
面色一沉,有些不悦地说:“我没有女朋友。”
凌菲愕然,察觉到他不高兴了,便好心安慰他:“没关系,会找到的。像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还事业有成,还怕找不到?”
她的夸赞总算让他心情好了些,问道:“你真这么认为?”
认为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还事业有成?
凌菲点点头,很认真地说:“是啊,易枫哥是我见过的人里,长得最有男子气概的。很man,很有味道。不过,你要多参加些活动才行啊,不然那些女人怎么认识你呀。”
欧阳易枫嘴角一扯,笑着说:“以后我带你一起去参加活动?”
凌菲笑容一僵,低头不语。那些商业活动,她应该不会去了吧。去那里会碰到他,她不想。
欧阳易枫知道她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了,我们先出去吃早餐吧。”
凌菲这才重新收拾好心情,胡乱梳了个头。两人洗漱完,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谁知一打开门,不知从哪里跑出一堆扛着摄像机照相机的记者们。
凌菲还没反应过来,那些人就对着她猛拍。
“喀嚓”声不断,直接将她搞懵了。这究竟怎么回事?欧阳易枫在那些人围过来的时候,一个健步站到她身旁,将她的头抱着护在怀里,怒斥道:“你们干什么?”
“请问欧阳总裁,这是您的女朋友吗?”
“你们在这里春宵一度,是不是说欧阳氏将有女主人了?”
“这个女人好像是盛天集团总裁夫人,欧阳总裁为什么会和她在这里开房?欧总您这算是公然抢人吗?”
“凌小姐是有夫之妇,这是做不觉得对不起容少?”
“……”
七嘴八舌的问题轰炸,有的越说越露骨,不堪入耳。凌菲脸色变得苍白。
“江城时报?你等着被解雇吧!”欧阳易枫看了一眼挤到跟前的那个记者,一脸戾气。
嘈杂声顿时消减,大家都被他周身的寒气震慑住,噤若寒蝉。随即又有几个不怕死的开口,“欧总这是想用权势压制舆论?”
欧阳易枫寒眸一瞪,声音凛冽如冰霜,“你们想制造不符合事实的舆论,就别怪我无情!”
“那么请问事实是什么?欧总和凌小姐在酒店开房,难道不是事实吗?”
“就是,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见的,欧总难道要否认?”
记者们情绪激愤,越说越大声。欧阳易枫铁青着脸,终于怒吼一声:“滚!”
在他的保护下,凌菲低着头挤出人群。那些人慑于他的威严,也不敢阻拦。
两人上车甩掉那些苍蝇,凌菲还未从震惊中缓过劲来。她要上头条了?
欧阳易枫伸过手将她冰冷的小手握住,歉意道:“对不起,没想到会被人盯上。”
凌菲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说明我们都是焦点人物,会被盯上也正常啊。”
是啊,从前她那么低调,全江城就没有几个人认识她。哪里像现在,一出门就要担心会不会被人认出是总裁夫人,凌家大小姐?
这样的生活好累!可是,她的平静生活已经回不去了。
他皱着眉,望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心里微微泛疼。他以为她在担心今天的媒体,安慰道:“别担心,我会让人去封了这个消息。”
“没关系,清者自清。”她对那些流言并没放在心上。这也是迟早的事,她和容靳离婚,大家迟早会知道。
容靳收起伤心绝望,重新鼓起勇气,打算把凌菲再追回来。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则令他难堪的消息。
他被活生生戴了绿帽!
“贱人!”他怒吼一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电脑、文件、烟灰缸,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颓废地靠在椅子上,一手捂着脸,心像被割裂开的,一边被反复蹂躏,痛得无法呼吸,另一边还要盛下滔天怒火,压抑着找不到出口宣泄。
她怎么能和别人开房!刚刚从他这里离开,就迫不及待投到那个男人怀里?
可他更贱,比她还低贱,居然还喜欢着她。
湿热的液体沾湿了手指。他忽然仰天大笑,恁是将那股湿意笑没了。
他容靳再低贱,也不可能容忍被人戴了帽子。
匆匆回到别墅,从纸篓里找出那堆碎纸片,一张一张拼好。那份离婚协议,两个名字,曾经他幻想着将这里两个名字一生一世系在一起。
他掏出戒指,看着上面那两个字母,只觉得讽刺之极。霍然起身,拉开窗子,用力将戒指丢了出去。
从今以后,他和她再无半点关系!
拿起那份协议,又匆匆出门,在车上给凌菲打了个电话。
“在哪里?”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淡漠,凌菲心里一揪,又开始痛起来。
“什么事?”
“去民政局。”
凌菲拿着手机,止不住的颤抖。终于到最后一步了,不是早就注定的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沉默了许久,低声说:“好。”
容靳挂了电话,开车往民政局去。当初在这里领了红本本,那时的他也没有多高兴。事实证明,不是你的,永远也不会是你的。这个婚,早该离了!
等了半个小时,凌菲来了。只一个晚上,她似乎憔悴了许多。尽管带着墨镜,他还是能感觉到她瘦削的脸庞越发显得骨感。还有那双眼,一定哭得红肿了。
他淡淡一瞥,收起自己不该有的关心,转身走进民政大厅。手续很快,像结婚一样快。
当他把本子递给她时,不知为何,竟心生不舍。就这样彻底结束了吗?曾经的一切都是假的?
凌菲颤抖着接过本子,他却没有放。
两人轻扯了两秒,那一刻,凌菲几乎想放弃坚持。一直伪装的坚强差点轰然倒塌。
容靳也只是恍惚了一下,松开手,嘲讽地笑道:“好了,恭喜你,自由了,可以光明正大去找你心爱的男人了。”
凌菲胸口一滞,一口气吊在那里,憋了半晌,倔强地回应:“也恭喜你,可以光明正大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容靳凤眸一眯,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但很快就收起怒容,轻嘲地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去。
凌菲捂着胸口踉跄了两步。自嘲一笑,该结束了,怎么能对他还有幻想?看啊,他这么无情, 已经迫不及待要领证了,昨晚说的那些全是屁话!她差点又上当了。
男人,真的是天生会甜言蜜语哄人的。最不可信的就是他们的话!
她怎么就忘了这一点?这阵子他说的甜言蜜语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顺畅。他就是用这样的糖衣炮弹将她打倒。
这怪得了谁?是她太傻!凌菲回到自己的家,昏天黑地地睡了一觉。半夜醒来,孤独地抱着自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