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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何时能诞下皇孙这一问题……我拒绝回答。如此,我就更加地不敢出门了。闲暇时,只敢在沉云宫穿梭,以避免各种
是非尴尬。
可是,不论我怎么的低调,就是有人想触我的霉头。
有些皇子的妻子常会带着自己的孩子来转悠。喝喝茶,赏赏花,顺便讨论一下,关于男人纳妾的问题。说实在的,关于男
人纳妾,的却是门学问。其中牵扯到家庭和谐问题,财产分配问题,以及雨露平衡问题。这一点来看,天下的皇帝是做得最
好的丈夫,也是天下最无能的丈夫。
这皇帝们可以做到财产的平均分配,各宫娘娘燕窝,人参,灵芝草将赵飞燕变成杨贵妃,生活可以如此的无忧;可是这宫
中最乱的估计也是后宫。都说女子是水做的,可就是因为水的清澈,更容易染上淤泥。女子的嫉妒就如淤泥中盛开的带刺
yao花,浸在水中会划伤与自己亲近的鱼儿,钻出水面,开得再美也没有谁敢在它身上歇上一歇。
如此的花朵保护自己却害了别人,如此的保护换来自己的孤独,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所以说当他们说到男子纳妾的问题时,我果断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拒绝回答。
关于纳妾问题,叶子自然有和李郁提起过,李郁的回答是当着我的面说的,“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短短
的两句诗的确能体现一个男人的心思不过不知为何,李郁不当着叶子的面说,当着我的面说呢?
李郁的回答精准、透彻:“说直白了,她会得瑟;说得委婉了……我又信不过她的理解力,会很麻烦。”
李郁说这话的时候南宫也在。那时,我和南宫对视一眼,南宫向我招了招手,我就颠颠地跑了过去,留下李郁一人在门口
对着盅子里漂浮的茶叶发呆。连叶子早已在他身后注视了他很久也全然不知。最后,他以对叶子不尊,心中全是花花肠子的
罪名给拎了回去,三天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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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今天是什么月份?”我打着哈欠,端起凳子,坐到书桌旁,隔窗望向窗外的圆月,无聊研墨。
“八月十四。”
“八月十四……”我轻声吟道:“是精简过的可真快……”
“明天便是你的生辰,你若想要什么,说与我听便好。”南宫在宣纸上挥着笔墨,说话也未抬头。
“想要什么都可以么?”我试探着问下。
“自然是我能给的……你且说来。”南宫说着,一张纸已被占满。
“我、我想回家,可以吗?”
南宫笔顿住,笔尖在字边染了一个黑点。我停住动作眼巴巴看着他:“就算不可以,你带我出去玩总可以吧?听说这里有
大片的草原,漂亮得很!之前为了顾忌这个顾及那个,应付这个应付那个,都没机会提起。整天呆在这宫里,我也会会枯死
的!”
南宫放下笔,叠好纸张,将其封进信封,轻声道:“你若想出去,告诉我便是……无需委屈自己。”
“……真的可以吗?”我一听,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
“今晚早些歇息,”南宫道:“明天一早,我便带你出去。”
“好好好!我这就去睡!”说罢,扔了砚台就跑向房间,途中被门槛绊了一跤,这一摔,才清醒想到忘了与南宫道谢。爬
起来,又跑了回去,扑过去,抱住他的头“吧唧”一声在脸颊上亲了一口。“谢了谢了!明天见!”
想到天一亮,就可以摆脱这个地方,真是兴奋地合都合不上眼,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天快亮了才勉强睡下。这便导致了我
乐极生悲,清早的硬是起不来床……
“香儿,天亮了,该出发了。”南宫拍拍我的被子。
我迷蒙地睁眼,缩进被子里,裹紧被子翻了个身。
被窝里没了氧气才冒出头来。弥留间,看见了南宫的脸……隐隐挂住笑容,温柔宠溺,和平时的面瘫万千判若两人,我立
马便惊醒了。
“还要睡么?”南宫笑得温和。
“不不睡了。”我心里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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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床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披上斗篷,便跟在南宫后面,大摇大摆出宫了。南宫说今天生辰的话,按理会有老家的人来
送份贺礼。宫里人多眼杂,如此便不太放心。更重要的是,在天辰我本就没多少亲戚。在爹爹还是丞相的时候亲戚 自然多
些,可是由于我的名声在外,大多都不怎么走动。如今爹爹已经舍了权势有的没的亲朋好友,自然也就散了。
若是在这落月皇宫,那我今天生辰的事定是瞒不了,若知道我老家没什么人,这对于我在落月皇宫的生活定然是百害而无
一利的。
南宫解释的头头是道,我亦是能清清楚楚地听明白。可是我还是想说一个问题……我并不会在这里呆太久好么?
在出门后,我们牵着马在路上走着,后面跟了一大群的随从,生怕别人不知晓我们的身份。虽是一身的便装,可是一群人
在不宽的街上浩浩荡荡的走着也不是个事。南宫带着我,在街巷间左拐右弯,很快便摆脱了那一帮人。
街上的人们皆是看向我们两个,也有人认出了我们,预备在大街上行礼,皆是被我们阻止。在这个实在是不怎么熟悉的街
道上,我一步不敢落下,坦胸 露腹的汉子,看得我也心里发慌。
低着头,小心跟在身后。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我微微挪挪步子,裹紧了身上的斗篷。不知是否是天气太冷,梅花开得早了些的缘故,马车驶过,带着幽幽的气流,竟送来一阵清幽的梅花香……
我不禁怔忪一瞬,鬼使神差地回头,看向只剩尘烟的马车。
“快到了。”南宫道。
我点头,“南宫如果我家里有人去了宫里找我,找不到我怎么办?”
南宫道:“我们天黑之前回宫,若是相聚时间不够,留下多住些时日便好。”
落月这里虽离天辰不是很远,可是却比天辰冷不少。昼夜的温差使得这里的刮过特别的香甜。如今这正是秋收季节,瓜果
熟的漂亮,这一路吃了不少天辰都没有的奇异果子。南宫又说这落月别的不多,就是草原多,就算是秋天,广阔的草原,依
就有绿意,如此,这里的牛羊牲畜长得特别的漂亮。天辰还有其他的国家,也时常会到这里买些特产之类的。这落月……估
计就是靠着这外贸交易生存的。
可是这样也是有弊端的。就如二十一世纪,美国市场因为抢石油,而发动战争针对伊拉克,伊朗这些小国家。这对落月这
小国家,从骨子里腐朽着而言,并不一定是好事啊……
真是可惜这么好的地方。
南宫自然比我更清楚这个问题。只是他没说,我自然不好多嘴,退一万步讲,反正我是要离开这里的,其他的事该谁操心
谁操心吧。
今天天气似乎格外的冷。即使是太阳当头照,也能看见呼出的水汽。到达草原时,四处空旷,风也更胜。
我勒住马缰绳,吹着风声音都分散了。这草原当真比天辰大得多,也美得多!
远处浮现出一方白绸,仔细看过去,才发现,那那是什么白绸子?分明是一群白羊,正由牧人赶着以不同的排列阵法,簇
拥着前进。
“前面有人牧羊!”说罢轻体马肚子,催促马儿跑起来,“南宫快跟上!”
身后南宫也跟了上来。
马儿似乎是爱上了这广阔的草原,跑得欢脱又稳当,险些脱离了我的控制。距离羊群越来越近,我使劲地扯着缰绳,终是
停了下来。可是,貌似还是闯祸了……
原本听话的羊群,被我的突然闯入下的四散奔逃,牧羊人挥着鞭子四处跑着吆喝羊儿归队。
我看着混乱的场面,马上从马上跳了下来,帮忙一起吆喝羊儿。奈何我跑的没有羊快,直接导致本想吆喝回来的几只羊羔
被我越赶越远。
我累得再也跑不动了,坐在地上直喘气,看着十丈之外的白羊,一阵无语。羊羔也停了下来,看着我无辜地叫唤……
“乖,”我招招手,“羊儿,过来,你这样一直落单,会被灰太狼捉走的!”
羊羔不鸟我,继续看着我。我扶额,从包里取出香味四溢的桂花糕,用帕子包好,递过去。它甩头,终于有了反应。
“它怎么会吃这个?”声音里掩饰不住笑意。
我没理会南宫,羊羔叫唤一声靠近两步,有靠近两步,见没有危险,终于放心过来了,蹭过来,嗅了嗅方方正正的糕点,
伸出舌头,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你看,谁说它不吃这个的?”我得意地看着南宫道。
“好了,羊群正往这边过来,放它回去吧!”
我回头看去,惊奇地看见四散奔逃的羊群,又规规矩矩地聚在了一起,听话地顺着牧者的指挥往这边过来。
我垮了脸,看着丝毫不客气的羊羔一眼。一捧桂花糕很快就只剩碎渣了……吃完它满足地舔舔嘴巴,叫唤一声,直接越过
我,跑向了羊群……我叹口气,挫败地看着圆球一样的家伙越跑越远,淹没在羊群中。
“牧羊可非你想的这般容易!”南宫松开两匹白马的缰绳,道。
我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躺在地上挺尸,表示自己没兴趣听下去。“不要教训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南宫沉默一阵,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避了开去。一会儿又蹭到我脸上……我这才发现,这只“手”毛茸茸的,很是舒服
。我惊了一惊,睁眼才发现,原来是只羊蹄!
我一把抓住羊蹄,小羊羔蹭过来舔起了我的脸,温热的舌头弄得我痒痒的不禁缩了缩脖子。可恶的小羊羔直接踏到了我的
身上毫不避讳地玩闹起来。
“呵呵呵……我说你这好家伙,你很重!别闹了!好痒!”我拨弄着羊头道:“南宫,过来,把它拖出去烤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