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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让你觉得害怕?”看着她缩到了床角,紧紧捉住被子的样子,任安然的眼中和脸上,愠怒都要实质化了,尤其看向文清的时候。
每当任安然露出这样的眼神,文清就会非常的慌张,心头的害怕也会使得她在面对任安然的时候,仿佛任安然是远古而来的洪荒猛兽。
“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的身边呢?”任安然慢慢地站起来,松了松绑在脖子上的领带,走到床头柜旁打开床头灯,一脸的平静表情。
往往,任安然越是平静,而被他掩藏起来的理智就会处于在一个迸发阶段。
“不、不是……”文清赶紧摇头否认,身体却又忍不住往后缩去,直到后背悬空,无路可退。
任安然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随后又回到初见时的冷酷样子,拒人千里之外,让她更是轻易不敢靠近。
“抬头看着我。”任安然命令的说道,一把扯掉领带,一脚跨了上去。
文清仍旧低着头,紧咬着苍白的唇瓣。
“不想见到我?是不是想出去见那位席大少爷?嗯?”任安然本就是心气高的人,见文清始终不肯抬头看他,心中憋出来的怒火也致使他那双还存着少许感情的双眼变得幽暗幽暗。
被人漠视的不悦,让任安然直接抓住文清的脚腕,手上一阵施力,把文清从跪着直接变成了仰倒在那。
任安然的手更是迅猛地捏住文清的下颚,逼她与自己直视。
“不……我没有……”她用手去拉开那圈住脖子的手,头部使力的往后仰,一切却像是徒劳。
在酒吧里被人下过药,因为害怕被短暂的压制,现在那药效又开始活跃起来,蔓延在文清的身上。
文清的变化没有逃过任安然的双眼,但他也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打算,像是没有看到般。
唯独,那双幽深如潭的眸子里面,有一缕火焰跳过。
“既然和我结婚了,就要习惯我的存在,习惯我的触碰,习惯我的一切,懂吗?”
“仅此一次,我不希望从你的眼中再次看到你对我的害怕和抵抗。”任安然俯身在文清的耳畔,一字一句的说着。
而文清,她的脑海中,她的鼻息处,到处都是属于他的,像毒药一样在她的鼻尖,在她的身体里,混合着血液蔓延开来。
她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冷静、清醒,不要反抗,这个男人是她选的,是她自愿嫁给他,她没有任何权利去实践心中的胆怯,也是她不知不觉喜欢上的。
按照法律,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可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他时,她泛起一股诡异的感觉。
既兴奋着想要再靠近一点,又抖着僵硬的肩膀,眼神闪躲。
她紧咬着下唇,害怕着口中的声音宣泄而出,怕自己再出声惹得他……
这一幕,又刺了任安然一眼。
他的气息,他的力道,眼中的火焰,又加重了几分。
“松开!”
任安然微怒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她无声的乖巧,不再反抗,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不动,不但没有平息他心中的怒火,反而让他越来越暴躁起来,很想狠狠地撕裂眼前的一切,把这个不听话,敢与他作对的女人生吞进肚子里。
他揉了揉发疼的额际,邪魅的笑容在嘴角就和烟花一样绽放开来。
他眯着波澜不惊,又装着滔天巨浪的深眸,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维持着面对面的弧度,试探着凑近她的嘴唇。
文清那圆溜溜的眼睛,瞳孔变得越来越小,光芒也聚集在了一起,视线紧紧地盯在任安然的身上。
被他那平静又锐利的深眸如影随形的看着,心儿的颤抖,浑身的炙热已经快和夏日里的地表温度差不多。
离着她最近的任安然,就是那天然的冰窖,让她觉得非常舒服,想要不断地靠近,贴近。
快要变成岩浆的理智也在下一秒荡然无存,她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想要什么,只是跟着本能走。
完事后的任安然,看着被自己累得不成样的小女人,嘴角的满足都快要溢出来了。
至于心中的怒火也早已烟消云散,秋后算账等睡醒了再说。
清理干净后,两人搂抱在一起睡得昏天暗地。
直到第二日的中午,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其中一个才睁开红肿的双眼。
身旁沉稳的呼吸声,想要忽略都很难,文清初时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脑海中的一些场景一晃而过,加诸身上那卡车压过去的不利索,还有同样没有穿任何衣服的任安然,文清就知道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惆怅和痛,她不会后悔昨晚的一切,却非常胆怯任安然醒来后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