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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咄咄逼人和不信任,悠然在耳。
本是晶亮的眼眸,多了几许的哀怨,望向任安然的视线,又一次闪躲起来。
眼眶里瑟瑟的,好像有泪水冒出来,心也开始揪疼揪疼。
“我就令你如此的害怕?”显然早已醒来的任安然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文清的反应,当看到她的眼泪落下来的时候,他再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任安然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之色,看来昨天的自己把她吓得不轻。
只是,当时那种情况,他无法保证自己的怒火能压抑,尤其听到手下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加上去酒吧里看到的,那紧绷的理智也在瞬间崩断了。
这个可恶的小女人竟然去买醉……
到现在,任安然心中还有少许的怒火闪过,但不至于会让她再次害怕。
文清摇摇头。
她微微凉意的手,小心翼翼的去碰去他,指尖微微缩了一下,又慢慢地与那温润干洁的手紧握。
一抹舒心顺着指尖,顺着血液流至心口,心安就和泛滥的春水流遍全身,让她把头靠在了任安然的心口处,听着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上下眼帘又开始轻颤着想要睡觉。
文清心安了,任安然却觉得昨晚的热情又像潮水涌来,尤其醒来的男人最经不住撩拨。
不降反增的热度让平静的眼波,变得如火炬般炙热,任安然强压下想狠狠欺凌的想法,只能与她十指用力握紧,扯她进怀里。
有了昨晚的经历,文清不是一事不知的少女,她已经蜕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她的脸,红的就似那熟透的苹果,脸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羞涩着。
唉……无声的叹息一声后,任安然只能认命的狠狠吻住她。
今天就这样吧,她也累了。
曾几何时,他任安然也如此体贴过呢?
这个克住他的小女人。
两人都在喘息,任安然静静地把靠在她的头顶,似调情的亲昵,似挑逗的暧昧,又似轻声呢喃,反正那声音性感的都能让耳朵怀孕。
“这次就饶过你。”他的唇贴着发丝说道。
她则羞怯地将脸埋进他颈间,“嗯。”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任安然的身体撤离些,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两人的瞳孔里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文清点了点头,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也是过于冲动了些,不过冲动过后的结果,目前可以说是满意。
她第一次喜欢上的人,留在心口的。
再好的春光烂漫,浓情肆意,也抵不住咕咕叫的肚子,他们再想互诉衷肠,表情热,也不得不起来去找东西吃。
文清出了点小尴尬,被折腾的太过,走路时一度的脚软摔倒,最后还是任安然帮着完成清洁。
文清的脸蛋一路红到尾,到达餐厅用餐时,文清娇叱着任安然的眼神都没变过,倒是任安然一句好心情,餍足之色一直挂于嘴角,眼中宠溺更是让周围很多人心中大喊虐狗,被喂了满满一口狗粮,还吃的心甘情愿。
位于明亮窗户,对着满园花色的一桌,一个娇媚女人独自坐在那里,她的餐桌上是一碟碟分量极少又精美的中式午餐,她端着优雅的姿态在那咀嚼。
只是,她放置于膝盖上的一只手,揪皱了一身水波蓝的裙子。
“安然,等着,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你的身边,只能是我。”
裙摆漾起波浪的弧度,在餐厅里留下一段剪影,若不去注意,很难会发现。
愉快的一顿午餐吃的两人差点站不起来,彼此笑了笑。
接下来的几天可谓是浓情蜜意,甜到了骨子里都能化成蜜糖水。
蜜月的假期终于进入尾声,任安然的公司最近接了一桩大生意,需要他坐镇公司处理,家里任老爷子和任父任母,也打过一两个电话来,尤其是任老爷子那个电话,文清当时正靠在任安然的怀里看电视,听到老爷子那洪如钟声的声音,还有透露出来的内容,就脸红的恨不得埋在任安然的怀里不探头了。
任老爷子可真的是不拘小节啊!
在家长们和下属的催促下,他们终于结束了蜜月之行,时间不长不短正好一个月,从开始的漠视到后来的甜蜜,就像人生的起起伏伏,他们经历了。
告别那蓝天白云碧海和热情,踏上了熟悉的城市。
而在文清不知道的那片海域,在他们踏上飞机的那一刻起,那晚在酒吧里欺负她的虎哥和那几个小混混,被一群不明人士堵在了巷子里,没有殴打和辱骂,唯有虎哥的手脚筋脉被挑断,小混混们不是断手就是断腿,最后被扔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
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只知道那日的交警和救护车被堵在三里之外无法进来。
有些人的命运就是这样,你不去做某些事,你可能可以猖狂过一辈子,可是如果手贱做了一些事情,那就不好意思,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文清整个人就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她完全不敢相信,任家的大家长竟然要求她去任氏集团上班,成为任安然的助理。
这这这,有些让她不敢想象,她求助的眼神看向任安然,还有婆婆林娟书,希望他们出面为她说说话。
她是大学毕业了,可却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行政管理,而且还是助理。
文清机械的转着脖子,有种欲哭无泪。
“清儿,妈妈相信你,你一定能当好助理。”林娟书走到文清的面前,搂抱了一下,给予鼓励,至于那圆溜溜眼中的希冀,她没看到。
而任安然,挑挑眉,嘴角隐着笑意的看着文清。
“文清啊,你刚和安然结婚,你就放心安然一个人在公司里上班吗?”任老爷子喝着茶,稳坐泰山,又别有用意的提醒。
文清的身体一顿,是了,公司里还有一群妖魔鬼怪邪崇在那呢。
“爷爷,我去。”文清抱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战斗精神点头应下。
“很好,不愧是我任中贤看中的孙媳妇。”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任老爷子满意了,踏着稳健的步伐离开客厅。
有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的文清苦兮兮的来到任安然的面前。
“我是不是被爷爷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