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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畏罪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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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琴便将那晚遇刺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她又是不安又是担心,“那群刺客是冲我来的,是七皇子救了我……我对不起他,若不是我,他又怎么会身负重伤。”

    萧承佑面色不该,仍旧是素日冷漠的模样,“本世子记得,你来京都不过半年吧?”

    素琴惊诧抬眸,萧承佑淡淡道,“我派人去官府查过你的一应资料。”

    这也就是解释,他为何知道素琴的行踪,也在告诉众人,素琴的行踪来历想要调查都是可以查到的,他不会徇私。

    “是。”素琴道。

    “你可曾与人结仇?”

    素琴没有回答,却是看向了七皇子的方向,此时,七皇子已经醒了,只不过因为身上有伤,是以便半躺在塌上。

    他面色苍白无色,也看着素琴,那眼神隐含期盼和鼓励,好像希望她能说出自己的想法。

    素琴有些不知所措,眉眼间似有纠结之意,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过了许久,她摇摇头,咬着下唇,涂着口脂的唇更加嫣红,“并无……”

    话音刚落,就看见七皇子挣扎着要坐起来,面上带着些许怒火和无奈,好像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素琴,你何须如此,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晋王世子在这里,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身边伺候的丫鬟小厮立刻围过去,请七皇子重新躺好,又查验他的伤口。

    萧承佑剑眉微动,冷酷的脸上第一次有了表情,“听七堂弟此言,似乎对此次刺杀,心中有数?”

    七皇子没有说话,看向素琴,素琴站在原地,手却紧握住衣角,这泄露了她的慌乱紧张。

    七皇子叹了口气,目光炯炯,温柔而又怜悯,“素琴,即便你不想拆穿他,但他想杀你灭口是事实,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样的人你还要护着他吗?你这样做可对得起我为你受伤?”

    素琴一双眼睛似泣非泣,眼睛里闪着水光,想哭又忍着不哭的模样,更显得可怜柔弱,旁边看的人都已经大为不忍,只有萧承佑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这一幕,没有无奈,有的只有冷酷的审视。

    楚恒看着自家主子,唇角不留痕迹的扯了扯,大概只有季小姐的事情能让世子有所动容吧……

    素琴摇摇头,苦笑道,“并非如此,我怎么还会在意那个狠心之人。只不过,素琴身份鄙贱,身似蒲柳,不过是区区一条贱命,没了就没了,怎么能连累七皇子。”

    七皇子听见,她是不想劳烦他才不愿说出事实,恐怕是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心下稍安,看看自己的伤口,微笑道,“姑娘如此灵秀之人,何须妄自菲薄,再者,就算你想躲是非,人家也不会放过你,还伤了一国皇子,你以为这事情可以轻易了解吗?安心罢,这不只是为你讨回公道也是为了除掉朝中蛀虫。”

    素琴水蒙蒙的眼睛眨了眨,流淌出一道泪珠,她用帕子迅速擦掉,勉强笑道,“是。”

    萧承佑好像不愿意再看两人打哑谜,直接问道,“七皇子,看来关于此事,你也很清楚,不然就由你来说吧。”

    七皇子闻言,没有犹豫,冷笑一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汤丞相的乘龙快婿,许慎思许大人!”

    萧承佑皱眉,脸上满是不信,“七皇子可要想清楚再说,许大人向来清正廉洁,是个清风朗月之人,又与这位姑娘素不相识,如何会去刺杀她?”

    七皇子冷笑一声,“堂兄常年不在京都,或许不清楚朝堂上这些弯弯绕绕,有些人看起来品行端方,实际上不过是伪装,堂兄不要被表面现象骗了。”

    萧承佑沉稳如山,对七皇子这番话没有任何动容,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原来,竟是如此吗?”

    楚恒在旁边看着,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看到自家主子面无表情,不禁暗暗佩服。别人或许不清楚,他却是清楚事情始末之人,这次刺杀以及劫走许慎思,世子可是全盘参与了,现在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现在不禁可怜起七皇子殿下了,被人利用,还为别人着想,真是傻……好吧,姑且说他是个好人吧……

    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的七殿下满是不忿,“若是堂兄不信,尽可去查,去调查许慎思的底细,就会知道他如何以一个穷书生的身份进京赶考高中探花,又如何一跃龙门成为汤丞相的乘龙快婿,以及如何忘恩负义逼死对他有恩的未婚妻子!而今,发现那人没有死,又故技重施,这一桩桩一件件,真是罪大恶极!”他越说越气,不禁牵动了伤口,面露痛苦,却继续说道,“此等不仁不义狠毒无情的人,怎么配居于庙堂之高?恐怕只会为祸百姓!再者,他刺伤的可是一国皇子,根本是无法无天之徒!”

    萧承佑面上淡淡的,七皇子早就对他的冷漠习惯了,却知道他是个最公正不过而且性子倔强之人,所以对于此案还是有七分希望的。

    只见他瞥了一眼素琴,面上无波无澜,却是问七皇子道,“她就是你所说的,许慎思的未婚妻?”

    七皇子见素琴一副惶恐的模样,倒也没有逼迫她回答,毕竟,第一次见到萧承佑的人都会吓到的。是以,他便替她回答道,“是。”

    不知为何,萧承佑却是道,“对于这位姑娘之事,七皇子知道的倒是清楚。”

    七皇子一时语塞,看看低头喝茶的萧承佑,又看看手足无措的素琴,耳根一热道,“我将素琴当成朋友,自然了解她的经历和苦楚。”像是怕萧承佑怀疑素琴别有用心,他又解释道,“堂兄可不要误会,我可以确定,素琴并没有利用我的心思。她从未主动向我诉苦过,是我无意中发现,主动问她的。”

    正在低头难过的素琴,倏忽看向他,目光闪过几分复杂,心中却有一股暖流划过,微微叹气,她何德何能,让他这样真心对待,她知道他对他并非是男女之情,但是当他说出“朋友”二字时,她的心就起了波澜,有感动有愧疚,可是,还是对不起他了,她终究还是要利用他的善良……

    萧承佑也是讶异于七皇子的这番话,只是没有任何表现。他知道素琴是季裳华的人,也知道素琴是七皇子音律上的知己,却没想到他会这样真心对待一个风尘女子。他不知道季裳华从中使了什么手段能让七皇子深陷其中,看样子大抵可以猜到,是利用一个人的感情罢。

    连一个人的感情都可以算计进去,这样的女子……萧承佑心下微酸,暗暗苦笑,他为何就动了心呢,即便得不到回应,却还是甘之如饴。

    他收敛了神思,“如你所说,那晚的刺杀,就是许慎思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将素琴灭口?”

    “不止如此。”七皇子想了想道,“恐怕也是为了趁机杀我。”

    萧承佑的放在木几上的手一僵,然后道,“何出此言?”

    七皇子愤愤然,“自然是因为我在季尚书府宴会上亲眼看清了他的真实面目!”于是,他便将在季家宴会上看到许慎思和素琴之间的对话和争执一五一十告知了萧承佑。

    “为了免除后患,他自然要趁机杀我,横竖,我不过是个不起眼的皇子,他又善于伪装,等时间久了,案情查不出来,自然不了了之,他继续做陛下的股肱之臣,一切都被他掩埋了。”

    萧承佑作思考装,手无意识的转动着茶盏,心中想的是下一步季裳华的计划,如何将素琴之事和科举舞弊一案联系起来。

    这样想着,一张如玉的脸孔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眼前,她面上含笑,一双眸子妩媚而灵动,可爱亦狡黠,让他心生欢喜。

    所谓七皇子受伤不过是个导火索,季裳华真正的目的是要将此事闹大,捅到皇上那里去,以七皇子的性格一定会指认许慎思,这样一来,不但许慎思会倒霉,就连汤宗也会被牵连。毕竟,谁让遇刺的是一国皇子呢,汤宗又与许慎思关系紧密,还是汤宗一手提拔。

    然后,许慎思做的那些事,就被被抖落出来,他的清明形象会在大家面前一落千丈,随后自然而然就会查出他策划诬陷季维之科举舞弊一事,还能牵扯出作为幕后主使的萧承泽,真是一举数得!

    恐怕萧承泽现在正位许慎思的下落头疼吧,不过很快他就不必忧心了,他该忧心的是,如何在明天之前将许慎思灭口……

    在他的审问下,许慎思已经把该招的不还招的通通都招了,只等着明日的对峙了。

    审问手段也很是简单,先是好好商议,一开始许慎思自然不听,然后便是恐吓,萧承佑本就爱冷着一张脸,这一恐吓,如凶神恶煞,许慎思自然害怕,一来二去也就招了。若实在不行,还可以用刑,反正他在战场见多了,也没觉得于心不忍。

    只是没想到,许慎思骨头这样软,敢负心薄幸杀人灭口,却不能在恐吓之下守口如瓶。

    当然,这种人没有廉耻,而且叼滑得很,恐怕届时会翻供,反咬一口。未免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便不会给许慎思狡辩的机会……

    “若七皇子所言果真属实……”萧承佑想了想道,“我自然会彻查。”

    七皇子笃定道,“堂兄若是不信,尽管去查,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萧承佑霍然起身,“既如此,我就进宫将你们所言禀明陛下。”

    “是。”素琴行礼。

    出了七皇子府,萧承佑冷漠的面容微松,唇角似乎有一丝笑意,似有若无,却难得出现,他飞身上马,“楚恒,今夜记得将这个消息传给季……小姐。”

    想了想,他还是没能直唤季裳华的闺名,为了让季裳华心安,他除了那晚之后,便没有去见她,一应消息和案情进展都是派楚恒送信去的。

    楚恒无法理解萧承佑这种“想接近却又克制”的压抑心思,行了一礼,然后就去传信了。

    萧承佑进宫,皇帝正在御书房和一些大臣议事,皇帝听闻他来了,便让石公公召他进去,是以,当着许多朝臣的面,萧承佑便将再七皇子申案的事情说了一遍,索性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能让越多人知道越好。

    刚好,今日御书房丞相汤宗也在。

    皇帝听闻,沉吟片刻,怒声道,“好一个许慎思,好一个丞相府,汤宗,你就是这样为朕分忧的吗?”

    汤宗没成想怎么会暴露出这种事,他虽然在将女儿嫁给许慎思之前调查过许慎思的籍贯家世等问题,却不知道他抛弃未婚妻之事,现下案情进展怎么和许慎思扯到关系了?许慎思此人他是了解的,他虽然能杀了一个青楼女子灭口,却没有胆量杀害七皇子啊。况且,他一直担心被爆露出来的是科举舞弊,怎么反倒是此事?

    可是无论是那件事,都对许慎思和丞相府极为不利!

    他心中把许慎思骂了无数遍,但念及许慎思和他一损俱损,连忙跪下道,“陛下,此事臣确实不知情啊,臣也相信,以慎思的人品,不会做出这种事,请陛下明鉴!”

    皇帝眼睛眯了眯,声音沉阔如山寺晨钟,“丞相的意思是,七皇子污蔑许慎思了?”

    “臣不敢!”汤宗自然不敢承认,连忙道,“臣以为,七皇子是被人蒙蔽!”

    他面上很是惶恐,还有一种恐惧,这种恐惧来源于他失去了对事情的控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种事情,而且不知道走向如何。

    萧承佑面色冷凝,“可是,据七皇子所说,他是亲眼看见许大人与素琴起了争执,而且出手伤人,还口出威胁!难道,这也是受人蒙蔽吗?当年之事,是与不是,只要派个人去查一下便自有分晓,丞相又何须在此为许大人辩解呢?”

    在场的人看着萧承佑,几乎失语,尽管他们知道萧承佑为人冷淡,可还是第一次听他一下子说这么多,不禁都有些惊讶。

    汤宗却顾不得这些,又道,“世子,仅凭七皇子和一个女子的一面之词,你就认定了此事为真吗?岂非有失公允?”

    萧承佑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不疾不徐道,“既然丞相觉得一人之言不可信,何不请许大人来当堂对质?”

    汤宗:“……”他自然不能答应,因为许慎思现下根本不在府中!

    他心下暗骂萧承佑多管闲事,口中却道,“慎思偶感风寒,不能前来,请陛下再宽限几日。”

    皇帝似笑非笑,不知道萧承佑突然管闲事是为了什么,便转头看向他。“逾明,此案由你主审,你觉得呢?”

    萧承佑道,“回陛下,未免夜长梦多,突生变故,还是尽早解决好,要知道,七皇子可是身负重伤呢,他都能积极配合臣查案,许大人难道比七皇子的身子都娇贵吗?要知道,七皇子可是等着呢。”

    因着萧承佑鲜少与这些人打交道,是以都不知道萧承佑也有这样“擅辩”的本事,萧承佑此言是在说,许慎思不敬皇家,身体比皇子都娇贵。而且目中无人,竟然让一国皇子等着他,你许慎思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并且,方才说许慎思偶感风寒不便前来的可是汤宗,是不是证明了汤宗也是这种想法呢,仗着自己位高权重,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汤宗这下可真无法镇定了,他擦了一把额头冷汗,解释道,“世子误会了,臣万万不敢有此想法,臣不过是一时情急……臣子的身体如何能与七皇子想比呢?”

    萧承佑不置可否,“也并非如此,实在是不好让七皇子等。”

    汤宗无法,连连道,“是。”

    别的朝臣见此,也不敢为汤宗说话了,毕竟晋王世子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物。

    可是汤宗也是当朝丞相,晋王世子就不怕将来新皇登基,被汤宗算计吗?

    萧承佑却从来不怕这些,对皇帝道,“陛下,既如此,臣请陛下下令让许大人方面来对质,臣又问题要问他。”

    皇帝点点头,“既如此——石公公,派人去丞相府上宣旨。”

    “是,陛下。”石公公道。

    “且慢。”萧承佑阻止道。

    对于萧承佑这种“无礼行为”,皇帝丝毫不见怪罪,反而颇有兴致的问道,“怎么,还有哪里不妥?”

    萧承佑表情淡淡,“臣以为,许大人本就在病中,又要勉强他进宫,实属不易。未免许大人中途晕倒,还是请陛下亲自派人接为好。”

    汤宗被这不阴不阳几句话,气的手抖了抖,萧承佑还真是什么都想到了,生怕他以“许慎思体力不支晕倒”为借口不进宫,所以向陛下建议派人去接!

    他怎么不知道只知道打仗的萧承佑还有这等狡诈心思!

    但事到如今,他进退两难,若是不阻止,就会发现许慎思不在府上,可若是阻止,就会引起陛下怀疑,还是抗旨不遵!难道要说许慎思不在府上养病?这可是欺君!

    怎么做都是错,怎么做最后都会倒霉。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这种阴险招数,让他陷入绝境!

    思虑之间,皇帝已经点头应允,“逾明言之有理,既如此,石公公,你就着人去吧。”

    石公公心中暗笑,面上恭谨道,“是,陛下。”

    这下好了,汤宗想阻止也来不及了,皇帝也根本不会给他机会拒绝。

    他一双眼睛泛着寒光和怒火,直直射向萧承佑,萧承佑好像没看见一般,只淡淡瞥了他一眼,继续站在那里,仍旧是身姿挺拔,如松似竹,气质卓然,整个人如同一块冷玉雕琢而成,俊美非常而又冷漠非常,让人看着就不敢靠近。

    这份气度就是众皇子也是比不得的,好在,他不是皇上的儿子,将来也对于夺嫡没有危害,但二皇子不能拉拢也是一种遗憾。

    御书房很是沉闷,应该说是死一般的沉寂,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敢说话,个个屏气凝神,偶尔偷眼看看皇帝和汤宗。

    而皇帝却是神态如常,甚至还有心思和萧承佑闲谈,萧承佑虽然话不多,却也应着皇帝的问话。

    这对于朝臣来说,却是很难熬的。

    半个多时辰过去,石公公派去的人回来了。皇帝丢下一颗棋子,似乎满不在意问道,“人呢?”

    内侍看看皇帝,一时说不出话来。

    石公公使了个眼色,催促道,“陛下问你话呢,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内侍跪下磕头道,“回陛下,奴婢跟着众人去了丞相府,受陛下吩咐去请许大人,可是……可是找了半天,并没有看见许大人……”

    皇帝皱眉,“没有?丞相,这是怎么回事?”

    “这……”汤宗知道事情必然会暴露,不知道该如何狡辩。

    这时,萧承佑开口道,“可细细找了,可别漏掉了哪里。”

    内侍道,“回世子,奴婢等人的确细细找过了,的确没见到许大人。”

    萧承佑一双凤眸泛了几分冷意,“汤丞相,你不是说许大人在府上养病吗?怎么没有见到人?难不成,汤丞相在说谎?”

    所谓说谎,就是欺君大罪了,汤宗不能认,也不敢认,可是许慎思不在府上也是事实。

    本想着如二皇子信中交代的暗中寻找许慎思,免得秘密被泄露,可是谁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暴露出来了。

    他这时候还不知道萧承泽有杀了许慎思的心思,若是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会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

    外面冰天雪地,御书房却是一室温暖,白玉镂空描金花瓶里的红梅开的正好,在白玉的衬托下,更显得鲜红欲滴。

    如此温暖环境,他却如置身于三九严寒,冷意从脚底板一直漫进心里,透入骨髓,似要一点一点将他冻僵,以至于事到如今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陛下……臣……”良久,他干巴巴说出几个字,“臣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一个生病之人能去何处呢?汤丞相。”萧承佑语气带着质问,“难不成是畏罪潜逃?”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畏罪潜逃?晋王世子此言何意?他为何会这样说?

    皇帝面容立刻冷沉下来,“丞相,难不成许慎思真的逃走了?”

    “臣……臣……”现下就他一人在此,二皇子不在,他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皇帝冷笑一声,“宣禁军统领进宫,全城搜捕,一定要找到许慎思!”

    皇帝一声令下,大肆搜捕,自然惊动了宫中各位贵人,其中自然包括萧承泽。

    “季裳华!”萧承泽一下子推翻了书案,“她做的可真好!好一个畏罪潜逃!”

    这样一来,许慎思失踪的消息想瞒也瞒不住了,而且,许慎思既然畏罪潜逃,就不可能有畏罪自杀的胆子,若是有人杀了许慎思,那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届时,谁会杀人灭口也是要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