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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小鱼浮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谢可可,还是你疼我!”
姚可可白她,“我疼你,你还一天到晚就跟郎总鬼混。连个电话也不打,害我担心。你知不知道你才损耗了精力,要好好休息的啊?”
迟小鱼立刻双手合十做求饶状,“我错了,这两天我一定好好休息!”
姚可可才不会相信,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着她吃东西,又叹气,“方津这回出差去了有好久了,前两天还通电话呢,说这两天要回来的,可到现在也没个消息,不知道怎么回事。”
迟小鱼仔细看了看姚可可的面相。
虽说两人还没有正是缔结姻缘,从面相看到关联还少。
可姚可可的面相上倒是没有什么差错。
于是鼓着腮帮子说道,“应该是还在忙吧。要不我给他算一卦?”
姚可可摇头,“不用。我就是念叨一句。算卦也费神,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迟小鱼嘿嘿一笑,又吃了一口蟹黄羹,一脸的幸福。
姐妹两人正说笑中。
迟小鱼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拿起一看,居然是郎腾的。
这才想起他之前拜托她的事情,于是接通,按下扬声器——她两个手还要用来吃东西呢!
“小大师,您身体好点没有?”
郎腾满满的笑意和小心,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
姚可可托着下巴在旁边嘴角抽了抽——这个郎腾,虽说没有接触过,可却听说,是个手段极其狠辣的主。
对待所有犯罪分子和贪官蛀虫,下手那叫一个狠的。
而且仗着家世,简直没有他不敢干的!
那些位高权重的贪赃枉法之徒,听到‘郎腾’两个字,简直就像催命符一样,害怕得能尿裤子!
恨他的人,能排成一个排!可敬他的人,却也能组成一个军!
不过现在看他跟迟小鱼说话的语气。
姚可可暗自想——不是那个杀贪官手下不留情的大人物。倒像是……屈意讨好的,嘿嘿,狗腿子呢。
迟小鱼看着姚可可的神情,无奈地笑了笑,对着手机道,“没事了呢。抱歉啊,你之前说的事,让我给耽搁了。”
“哎呀哎呀,小大师说的这是什么客气话!要不是我那天约您,也不会让您遇险。我爸妈大哥嫂子,都已经严厉地批评过我了,我也深深地反省了,这不,特意给您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嘿嘿嘿。”
姚可可摸着下巴琢磨,嗯,说狗腿子还抬举了这位副局长,马屁精差不多。
迟小鱼失笑,“我已经没事了。多谢叔叔阿姨大哥嫂子还有你的关心。”
郎腾又笑了几声,“小大师就是客气。”
迟小鱼听他语焉不详,就知道还有事呢,笑了笑,又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不是急事,郎腾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的。
果然,那头郎腾又是万分小心地笑了几声,才终于说道,“这不,上回拜托您去看一眼的那个地儿,昨天夜里,突然挖出一个死尸,法医验了,说至少死了有半年了……”
“我明白了。”
迟小鱼点头,“等会你到小区门口接我,我跟你走一趟吧。”
姚可可当即在旁边皱眉。
等她放下手机后,立刻不满地责备,“才说要休息,怎么又要出去?”
迟小鱼讨好地朝她笑了笑,“郎腾那边的事情恐怕有点着急,我去看看,不会损耗多大。”
姚可可自然知道拦不住,终归还是有些气闷,“这又不是找不到别的大师半仙了,怎么就盯着你不放了?这郎局长也真是……”
不过埋怨终归埋怨,姚可可最终千叮万嘱让她小心身体,这才跟她一起出了小区。
郎腾的车还没来,她就先行离开,开着车的时候,总还觉得哪里心神不宁的,不由皱了皱眉。
十分钟后。
郎腾驱车抵达香樟小区门口,就见迟小鱼蹲在地上,面前正蹲着一个胖娃娃。
那胖娃娃右手被迟小鱼捏着,正一脸崇拜地抬头仰望着她。
郎腾驱车靠近,就听迟小鱼慢悠悠的声音,带着一点笑丝儿,对那孩子说:“所以,今天回家后,不管怎么样,都不要让你爸爸出门,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爸爸了,记住了么?”
胖娃娃满脸的认真,点头,“记住了!姐姐,我一定完成任务!”
迟小鱼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乖。”
胖娃娃的脸上红了红,从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给迟小鱼,“姐姐送给你,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迟小鱼失笑,接过看了眼,是葡萄味的。
眼角一弯,“不客气。回去吧。”
转脸,便看见郎腾对她挥手,笑了笑,走过来上车。
郎腾见她心情不错的样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笑问,“小大师刚刚在逗孩子呢?”
迟小鱼又笑起来,摇了摇头,看着车外那拎着书包高高兴兴往回蹦的小胖子。
轻声轻气地道,“这孩子命中缺土,今日有天降之灾土。我刚刚要不是拦了他一步,他就要被那个东西砸死了。”
郎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车外一看,路边居然掉落一个花盆,有行人正仰着头对楼上的方向大骂。
不由皱眉,“那这孩子应该没事了吧?”
迟小鱼微笑——郎家这一家人,是真正的心地善良之辈啊!
第一时间没有指责高空落物的肇事者,反而担心那个看上去没有丝毫伤害的孩子。
郎家的人,心底有爱,才会这样福厚绵延吧。
点点头,“没事了。”
郎腾松了口气,可随后却听迟小鱼又来了一句,“不过,这灾祸却并没有避开。他父亲今晚,会有金行之祸。”
郎腾一下想起迟小鱼刚刚说的话。
“那……”
迟小鱼浅浅笑了下,看了眼微微失色的郎腾,才慢悠悠地说道,
“那孩子是个福德深厚的。”
郎腾泄气,无奈地看迟小鱼——这性格,比想象的要恶劣啊!
笑了笑,“小大师真是活神仙,能遇见您,我二哥,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迟小鱼脸颊微热,想起郎镜,便想起凌晨他送自己回来时,那恋恋的不舍。
抿了抿唇,转开话题,“昨晚的死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