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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陪她?!
那可不行!
动物园里少了一只熊猫, 那可是大事儿!
为防熊猫伤人,以及人伤熊猫, 到时候可能连武警都会出动!
何妙赶紧对小神君进行了说服教育活动:“你看你长得这么玉树临风,风姿卓绝, 任何人到熊猫馆一游, 马上就会发现你不见了!你出去倒是容易, 回来怎么回?大摇大摆地回来?”
她抓住它的肩膀用力摇晃:“你还得在这里吸收更多的信仰力, 成为让你父王承认的便宜儿子呢!你怎么能现在就离开神庙呢?!”
小神君心神大震, 是啊, 它还得认祖归宗啊!
它认真思考, 然后退了一步, 下了个艰难的决定:“我给你一根我的毛毛吧。要是遇到危险, 你就把它拿出来吹一口气,我的化身就会出现了!它会帮助你遇难成祥的。”
哈?《西游记》?
在她错愕的时候,小神君已经从身上扯下了一根毛毛, 鼓起腮帮子, 作势要吹上一吹,教她怎么用。
她赶紧捂住它的嘴:“吹气嘛,我会吹的,我会吹!”
少一只熊猫会引发震荡, 多一只也会啊!
这多出来的熊猫是怎么穿越到铁笼子里去的,谁能解释得出来?
小神君不信:“你吹给我看看。”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可以在人前显现神力的。我回家吹。要是吹不出来, 再来找你。对了, 它出来了之后, 要让它消失该怎么做呢?”
何妙又跟小神君说了一会儿,把事情搞清楚了,正打算走。
小神君一把拉住她,仔细地把自己那根毛毛别在她的领口上。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法,毛毛紧紧地黏在衣领上,怎么也掉不下来。
“免得你不小心把我的毛毛弄丢了。”它认真地道。
熊爪爪上的毛,在何妙脸上、脖子上蹭啊蹭的,害得她心都酥了。
一回到家,关上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朝领口上的毛毛吹了口气。
一只萌萌哒绝色美熊立刻出现在眼前。
化身熊喵没有主人的那种灵气,看上去有点傻呆呆的。但没关系,它从头到脚,乃至到毛毛,都跟小神君完全一模一样。
她笑眯眯地围着它转圈圈。
转到它身后时,突然一下子跳到它背上,两只胳膊搂着它脖子,对着它圆乎乎的侧脸就啵了一口!
她不敢把小神君亲亲抱抱举高高,还不敢对它的化身亲亲抱抱?
远在动物园貔貅神庙中的小神君突然捂住了自己的侧脸,表情大为震惊!
她居然亲它的化身?!
它的脸迅速发烫起来,她怎么可以亲它的化身呢?它和它的化身之间可是有交感的。
它震惊之余,鼻子里又哼了一声,她妈还说它喜欢她,瞧瞧,明明就是她喜欢它更多!
啊呸!是她喜欢它!
它才没有一点点喜欢她。
想着,它抱起爪爪坐下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开始等着她继续偷亲它。
不过,何妙却没有再偷袭它的化身了。
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她可不能沉迷美色!
于是她收了猫,开始研究起怎么人工降雨来。
她先画了整整一张纸的……雨……
把纸张一抖,她马上就得了一小阵水滴。
小何妙无奈地看着地上的水渍,只得找来拖把,把地拖干。
这叫早点不想法儿,现在徒伤悲。
她之前没把旱灾当回事儿,现在却想救灾,那不就得现想办法吗?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看《十万个为什么》里关于雨水是怎样形成的内容,里面提到,陆地和海洋上的水会蒸发变成水蒸汽。水蒸汽上升到高空中后遇冷,会变成小冰晶和小水滴。
冰晶和水滴的集合,就是云了。等集合到一定程度,小冰晶、小水滴变成了大冰晶、大水滴。大到气流承托不住时,就会变成雨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需要画的是水蒸汽。
水蒸汽怎么画呢?看上去像雾,湿度却又比雾大得多了。近距离观看,能看到极微小的水滴,但这么小的水滴要画在纸上,那难度就大了。
但这又有什么呢?
不会画水蒸汽,她还不会烧开水吗?
何妙马上就跑厨房去烧了一大锅开水。等到水蒸汽密实得升到屋顶,变成厚厚的水雾云层,一派仙气缭绕的模样时,她拿出神笔,按了按上面的按钮。
接着,她就把笔尖探到水蒸汽里吸收特质。
吸收完毕,把灶头火一熄,她就开始拿纸张画水雾。有了之前吸收特质打底,她画的水雾线条再简洁,也能变成一团水蒸汽。
热乎乎的水蒸汽不断被她从纸上抖出来,很快就氤氲了整个屋子。
唔,幸亏水蒸汽在往高空飘的时候,会自然遇冷冷却。要不然,她就只能降热乎乎的雨水了……
然而,就算水汽氤氲了屋子,屋子顶部的“云层”已经厚得不行了,它还是没变成雨掉下来啊!
这到底得要画多少水蒸汽,造多少人工云,才能有雨啊?
走路和思考问题是不相冲突的两件事。为了节省时间,她一边琢磨着解决之道,一边就往动物园租地的那个公社走去。
去那边是要干啥呢?
那边有山呐。
与公社第一、第二生产队接壤的那匹山,也是属于公社的。巍峨高耸、山脉绵延,除了经验老道,自带猎枪的猎人,寻常村民是不敢随意进入的。毕竟这个年代比不得后世,山里还是有不少的野兽出入的。
人们最多也就是在这匹山外围的位置捡点儿柴禾,挖点儿竹笋什么的。
这种地方最适合人工降雨了。
就是搞出再大动静,也没人敢上山查看。
不过既然要上山,那就得从与山接壤的第一或第二生产队那边经过。
这个时间段,社员们都在根据早上生产队开的晨会,交代的任务劳作。
家家户户都是院门紧闭的。
但何妙在经过一户人家院外时,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嚎哭。
听声音,阵仗之大,像是主人家有丧事一般。
她好奇地扭头去看,院门却是开着的。里面的人没一个穿有麻衣孝服,有个年轻的小媳妇甚至还穿着花衣裳。
而堂屋的最上位,坐着一位满脸沟壑的老人家。他把腿盘在椅子上,表情固执,头扭到一旁,一副听不进去家人说什么的样子。
旁边人则或跪或站,或哭或一脸焦急地扯着他胳膊、衣角劝说。
“爹!你这是要让别人说你儿子不孝啊!儿子宁愿自己饿死,也不吃你绝食省下来的口粮!”
“老伴儿,大根儿说得对,咱们家四个壮劳力,要饿死人,怎么也轮不到咱们家先饿死。你这样,村里面的人该怎么说他们呐!”
“石头,毛蛋儿,你们给我听着!今天爷爷不吃饭,你们两个也别想吃!还不快赶紧求着爷爷吃东西?!”
固执的老人家一听,急了,指着自己儿子破口大骂:“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你这是在威胁你老子?!”
被骂的那个人急得大声剖明心迹:“爹,我这是在求你吃东西!”
“爹,你就听大哥的话,吃东西吧!我们这些小的都在,老天爷就是再不给活路,大家勒勒裤腰带儿,也能过去!”
“爹,你就听大哥的吧!”
“爹!”
大家一边劝,一边掉眼泪。
有个小媳妇儿眼尖地瞅到了站在院门外的何妙,赶紧道:“大家别吵了,咱们拉个外人过来评评理,看看爹的做法到底有没有道理。”
说着,不由分说跑出去拉了何妙往里走,嘴里还嚷嚷着:“小姑娘,咱家这事儿全靠你了。”
啊?让她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评理?
这家人这是拿老爷子没办法了,拉不到别人,就把她拉过去滥竽充数吗?
等她进了堂屋,这些儿子、媳妇辈的人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跟她讲情况。
原来这家人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死了一儿一女,孙子辈也死了三个。好好的一个家庭,经历了这么大的死别之苦,作为一家之主的老人家深感自责。
于是这次的旱灾被提前预报,且由公社方面召开集体大会,公诸于众后,老人当场就情绪崩溃了。回家后,就一直茶饭不思地,说什么“天要亡我李家啊,头几年才把我的儿子、女儿各带了一个走,孙儿也去了三个,现在又来跟我要剩下的……”
他恍恍惚惚、浑浑噩噩地过了些日子,家里人原本就担心他。结果今天早上一起床,老爷子就宣布了,说自己活了这么大一把岁数,也活够了。现在稍微硬点儿的东西都啃不动了,走路也不利索了,继续活下去也累。倒不如把活着的机会,让给年轻人。
说了之后,就不肯吃东西,绝起食来。
这可怎么得了?!不管是他老伴,还是子女、孙辈都吓得不行,赶紧劝阻。
老爷子却反过来劝老婆子,叫她也学学他,别再浪费孩子们的口粮了。
换成是别人听到这样的事,一定会为这伟大的父爱所感动的。但知道天灾只不过延续一季的何妙,听到这话,简直觉得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