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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难理解青霜殿使团的这个安排,他们面子和排场还是要的,若是让他们趁夜悄然进城。
他们肯定是不干的,只等着明日,皇都的礼序都准备好了,声势浩大风风光光地进城。
所以今晚就是君卿若的机会,过期不候。
她手指屈伸,缓缓握成了拳头,“做得好!”
赞了影灵一句。
“我去去就来。”君卿若对父亲说道。
君青阳眉头皱得很深,“独自?我派些人跟你一道……”
卿若摇头,“人多反而束手束脚,我一人来去自如,父王别担心。”
看到父王没法放松的眼神,卿若就朝着影灵抬了抬下巴,说道,“再说了,不是有影灵在么。”
君青阳看向影灵,犹疑了好一会儿,他才点了头,问她,“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他们不是对麒麟用毒么?我去会会他们,好叫他们知道,用毒哪家强。”
君卿若气定神闲地说了句,有着成竹在胸的气魄。
毕竟,讲道理,她都能让元老会紧咬不放,在用毒上,她也就没怕过谁。
听到她并不是打算去硬碰硬,君青阳好像又放心了几分。
影灵有些欲言又止,他能够察觉到,尊上在赶来的路上了。
但君卿若……好像不打算等待的样子。
算了,反正尊上也能寻来的,真要有个什么突发情况,影灵觉得或许都轮不到自己出手。
毕竟尊上说过的,这个女人,由他亲自保护。
所以影灵什么都没说,只在君青阳盯着他,认真说“就拜托你保护好我的女儿了”的时候,对君青阳点了点头。
君青阳调来了麒麟精锐营里的战马,这些战马是经过专门培育的品种,名为雷驹。
身量非常高大,而且脚力非常出色,驮着全副武装的重甲骑兵,都能风驰电掣。
士兵牵着一匹黑色骏马过来的时候,看着这位邪医大人细胳膊细腿儿的小身板,都不由得担心,她上得去马么?
君卿若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伸手摸了摸黑马,执缰踩蹬,轻盈地跃上了马背。
君青阳站在营门口,目送女儿绝尘而去。
然后他回到营房,就叫了军师黎湛过来执笔。
“你拟个军报发给军部,军部的老家伙们忌惮各方军侯,都指着麒麟保他们安逸太平,让军报从军部走,你好好写,争取让军部的老家伙们对此事气得摔碗。”
君青阳老谋深算地一笑,“他们一摔碗,必定将这事儿添油加醋一番,传到聂惊河耳里的时候,聂惊河也得摔碗。”
聂惊河虽然是想对君家卸磨杀驴,但有初一就有十五,君家是初一,齐家就是十五。
聂惊河这小崽子是君青阳从小带大的,他清楚聂惊河无法眼看一个势力越做越大,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齐家变成第二个‘摄政王府’!
“王爷妙计!”军师黎湛赞叹了一句,马上就妙笔生花的拟军报,争取把军部的老家伙们气哭。
而君卿若一路马不停蹄赶往邑月镇。
月色如水,她眸中的眼色,比月色还凉。
青霜殿的毒门三杰,名为陈永年、柳长青、元成。
也还算有些名头,只不过,他们曾经是鬼医叶伯参的手下败将。
虽说没多少人知道这事儿,但叶伯参说道他们仨的时候,总是一副不屑的语气。
而叶伯参是君卿若的手下败将,那么其实这个食物链就已经很清楚了。
君卿若倒是不知这次随使团前来的,是三杰中的谁。
于是就侧目对一旁空无一人的地儿问了一句,“毒门三杰里的谁来了?”
“属下不认得。”影灵未曾显形,只有声音凭空响起,“不过有个长得挺尖嘴猴腮的男人,瞧着难看,让人印象深刻。”
“陈永年啊。”君卿若笑了笑,点头道,“知道了。”
君卿若没将雷驹跑进邑月镇,这马蹄震震的,分分钟把这静谧的夜给震碎。
在镇外她就下了马,步行潜入镇里。
丰顺旅店档次高,位置很好,离镇里的钟楼就百米距离,钟楼地势高,视野宽广,是最适合下黑手的好地方。
君卿若翩然去了钟楼,很快就把家伙架了出来,完全没有避讳影灵的意思。
影灵就瞧着她倒腾出一些黑家伙来,动作快得要翻出花,很快就将那些铁管啊铁块儿什么的,咔咔拼在了一起,成了一杆长枪。
她拿了些‘特制’的子弹出来,放在掌心里,像是孩子挑选糖果一般翻了翻,找出了数枚合她心意的。
“嗯……就用‘烂脸’和‘癞头’吧,这样他们明天进城就好看了,一定能‘风风光光’。”
君卿若低声自语,听起来,语气竟是透着些愉悦。
影灵在一旁瞧着,忍不住问道,“姑娘,烂脸和癞头……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能让中毒之人烂脸或者癞头。”君卿若的声音更愉悦了,像是小孩子终于能玩上心爱的玩具了似的。
她将子弹推入枪膛,目光灼灼,看向了瞄准镜……
瞄准镜对着的,正是丰顺旅店的二楼客房,夜晚就是这点好,哪怕窗关着都没关系,因为点了灯,窗上就有剪影。
所以目标相当清晰。
君卿若又不挑,逮谁就打谁,见谁就突谁。
客房里,陈永年和几个同行而来的青霜殿同门坐着,他尖嘴猴腮的脸上没有什么笑容。
他声音很干,“给那些麒麟军的崽子们用的毒并不稳妥。主要是,叶伯参那老鬼竟是也来了天晋,那可是个烦人的家伙。”
一个青霜殿同门说道,“反正此行本就不是为了暗算天晋麒麟,将师门交待的事情做好就行。师兄用毒精妙,能给麒麟军心惊一下也挺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咻!破空而来的风声,出其不意!快到让人无从反应!
噗一声,窗纸破了个窟窿!
而后,突一声!
他眼前一红,垂眸看向了自己的肩头,肩膊上陡然炸开一个血洞的伤势爆出的血花迷了他的眼。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肩头,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陈永年瞳孔一缩,那干干的嗓子,就如同扯破了的风箱似的,喊了一声,“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