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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先是一愣,没搞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说。然后,就是心里很不舒服:秦蝶怎么就被人骗了?我长得很像骗子吗?
“你个小伙子长得倒是不错,做什么工作的啊?”大舅习惯性地拿出一根烟,想要点上,最后想了想还是放回了烟盒里,然后这样问我。
我心想:你要是敢在我家里抽烟,秦蝶肯定要直接把你赶出去的!我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这几个人,但是碍于秦蝶的缘故,还是回答了:“我是演员。”
“啊,说白了就是拍戏的啊!”大舅妈笑了一下,她的这声笑容在我听来是如此刺耳。
还有,什么叫“就是拍戏的”?这样讲对做演员行业的人真的很不尊重好吗?演员怎么了,演员也很辛苦的好吗?
这话我是在心里咆哮,没有说出来。我转头看了看秦蝶,不出意料地,她也黑了脸。
“我说小蝶啊,你看看他,也就长得说得过去了。真的有钱人谁会去当演员呢,娱乐圈那个地方多脏啊!”秦蝶的二舅一副过来的人的样子:“你们结婚都没通知我们啊,我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让你们俩结婚的。”
我算是听明白了,他这话就是明里暗里讽刺我,说我配不上秦蝶。还娱乐圈多脏,说得好像你混过娱乐圈一样。就你这长相,导演瞎了才会选中你......
秦蝶也生气,但是对方是亲戚,还是长辈,她就强忍着,说:“二舅,我自己的事情会处理好,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懂点事的人都能听明白秦蝶话里的不耐烦和反感,但是偏偏她那几个舅舅舅妈听不出来。二舅妈说话更是过分:“哎呀你看看你这个孩子,我们可是为你好啊,怕你被骗才这样跟你说的。”
“我有什么好骗的,你们想太多了吧,成业不是那样的人。”秦蝶已经快要爆发了,她咬着牙说。
“你长得漂亮骗你感情啊,还有你家不是有钱吗?结了婚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了啊,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冲着你家的钱来的。你自己怎么不当心啊,结婚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这些吗?”
我得承认,我长得是说得过去,但是秦蝶也很漂亮。我从小到大衣食无忧,但是秦蝶家却更是富豪,我身上没有她那种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气质。但是也轮不到他们这么说吧,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配不上秦蝶,就差直白地说我是小白脸,我是个吃软饭的男人了。
还没等我说话,秦蝶悠悠地来一句:“滚。”
几个人没听清,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要你们滚出我的家!”秦蝶发作了,又因为房子很大的缘故,她这一吼甚至产生了回音。这女人生起气来真是可怕,我都被吓了一跳。
“小蝶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呢?我们是为你好才会告诉帮你这些,你怎么能让咱滚呢?”
“为我好,我用你们为我好了?”秦蝶为了维护我,终于发作。她冷笑着:“说什么为了我,只不过是给你们自己说话招人烦找台阶下罢了。到底是谁没礼貌,好多年不见一见面就找我帮忙,大学学历都没有还妄想着要好的工作,还来我家里骂我的老公。滚,都滚出去,我秦蝶,没有你们这么恶心的亲戚!”
几个人被秦蝶一顿骂,大眼瞪小眼,不说话,但是也不愿意走。
“行,不滚是不是?”秦蝶直接拿起了电话:“你们不滚我叫保安来了!”
“别别别,”大舅看见秦蝶动真格的了,也不再说我怎么怎么不好了,而是又堆满了一脸笑容:“你激动什么啊,有话好好说嘛。你说帮我们留意工作什么的,还算数吗?”
我听了简直像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都闹到这份上了还想要工作?你们想得美!
秦蝶也气得差点摔了手旁边的杯子:“出去!都给我滚出去!还工作?我不管你们爱找谁找谁,你们再不走我就叫保安。”
最后闹得很不愉快,这帮亲戚磨磨唧唧总算是走了。我坐在沙发上,心情很是糟糕,尽管刚刚那些人被秦蝶臭骂了一顿,但是我的心情还是很糟糕:小姨现在下落不明,我刚刚又被这样嘲讽,丢了面子,很不开心。
秦蝶在我旁边坐下,她白皙的小手附在我的大手上:“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早知道我就不让他们进来了。”
“没,没事。”我摇了摇头。其实我这样说也只是安慰一下秦蝶罢了,怎么可能没事,我现在简直是糟透了。
“你也知道了,那几个人就是小城市的暴发户,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也没什么素质。所以,他们说的混账话,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秦蝶看我的状态,有点担心:“你还好吗?”
“我还好,”刚刚那群亲戚那么过分我都没有发作,一是看在秦蝶的面子上,二是不知道小姨在哪里,也没有心情吵架。于是我想放松一下,就站了起来:“我今天出去吃,放松一下。”
“啊,也行,那你晚上还回来吗?”秦蝶倒是没有阻止,她眼巴巴地看着我。
“应该会吧,但是可能会回来得晚一点。你不要担心,我要是回来得晚你就不用等我了。”我心里清楚,秦蝶一定会觉得是刚才的事让我心情不好,不会知道还有小姨的原因的,所以我觉得她不会拦着我。
“那行,你去吧。”果然,秦蝶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去收拾茶几上吃剩下的水果拼盘了。
我都盘算好了今天要出去喝酒,所以根本没去地下停车库取车,出了家门直接打了一辆车,直奔本市最大的酒吧。
现在才刚刚下午五点,我一进酒吧,里面却是很昏暗,音乐震耳欲聋,一具具年轻的,穿着性感的身体在舞池里疯狂摇摆。我来到吧台,要了一打我最喜欢的威士忌,打开瓶盖就喝了起来。
“嘿,帅哥,你一个人吗?”一个破浪大卷发,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了我面前。她穿着露脐的上衣和短裤,雪白的皮肤大块地露出来,身材也很好。
“不,我等人。”我摆了摆手,我今天是来买醉的,对美女和艳遇可真没什么兴趣。而且,小姨现在不知去向,我身边还有一个秦蝶,我是不能再惹风流债了。
女人讨了个没趣,转身走了。我一瓶又一瓶地喝着,这时候酒吧里震耳欲聋发的舞曲停止了,响起了蓝调的音乐。我又一瓶酒下肚,眼前有些眩晕,看了看酒吧的驻唱,感觉她很眼熟的样子。但是她又离我有些远,我看不太清楚。
几首歌结束,我还在喝酒,我今天就是想买个醉,来排解一下心中的苦闷。我正喝着呢,突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听到声音,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李柔。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她的衣着打扮,认出来了:刚刚我觉得眼熟的驻唱,不就是她吗?
“哟,是你啊,怎么来这里驻唱了?”我有些惊讶,我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碰见她的。
“唉,”李柔倒是不客气,坐在我旁边直接拿起了一瓶我的威士忌:“最近不忙,刚录完了一张唱片。有时间就来这里唱歌。我就爱这个嘛,你也知道,我这个人闲不住。”
我笑了笑,没说话,拿起了酒瓶向嘴里倒了一口酒。
“你怎么一个人喝啊?遇到什么事了吗?”李柔看这里就我自己,于是这样问我。
“没有啊,我能有啥事。”跟李柔虽然认识,但是终归没有熟悉到一定程度,我不会把小姨的事情跟她说的,于是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最近拍戏也挺累的,好不容易有个空闲时间,就出来喝点小酒,放松一下喽!”
“哎呀,大明星啊,这么忙啊?”
“什么大明星,你可太抬举我了。”我赶紧摆摆手否认,但是心里却因为李柔的一句“大明星”而暗暗高兴了一下。
“你拍戏都拍什么啊?”李柔把酒瓶子放下,左手托着腮帮子,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哎呀就是拍......不行我可不能跟你剧透,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到时候电影出来的你去看就行。我现在告诉你了,说不定还要少一张票钱。”
“哎你这个人.....”李柔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也喝了一口酒。
“你的唱片是什么风格的啊?”我也有点好奇,问了一句。
“我不告诉你,你想听,自己掏钱买一张不久行了?”李柔狡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她也像我一样开始卖关子了。
嘿!李柔还挺厉害,这就学会举一反三了!
我和李柔就这样一起喝酒,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尽量找一些开心点的话题,这样和她说说笑笑的,我发现自己也排解了一些心中的苦闷。我正聊得开心,忽然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真的是巧了,哟,这不是成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