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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风菱是在晚上亥时醒的,那时烛火已灭,空有窗外朦胧的半弦月透进亮光,能稍稍看清一些黑暗中的东西。
风菱醒后,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毕竟,睡了这么多日,脑海里有些混乱,回不过神,甚至她睡之前,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她都还没一瞬间想透,只觉得自己睡着的床不大像是平日里睡的小塌,有些软和了。
于是风菱伸出手顺着塌沿摸了摸,而这一摸,就摸到了一块不像被褥,更像是上好丝绸绣制的料子,风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塌边会有这种东西,而且上好丝绸里面还包着点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温热的东西。
她一时未及睁眼,就掐了一把,当然一掐之后,随着风菱在黑暗中睁开眼看清东西时,顿时发现,自己掐的是一个人的大腿!而这腿不是别人的,正是帝俊的!
风菱猛然清醒,顺着塌沿往上看去,一片朦胧的月色照下,她清晰地看到帝俊精致的脸庞在月色中。他正正坐在床边,背枕着床柱,阖着双眸,像是已经睡着了。
然后,风菱终于细细理了理思路,想起了自己被娉颦拉入幻境,为了脱身,动用了真元,引发了心魔这一档子事,而也清醒的意识到,为何帝俊会坐在床边睡觉,因为自己现在占着是夫君的床,还居然掐了他大腿!
风菱虚了虚眼,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帝俊一眼,见帝俊未醒后,松了口气,然而在她再次又理了理思路时,却一下把她的脸给理红了。
她意识到了,当时她在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念起了夫君,而就在念起夫君时,她想通一件事。
至于她想通的那一件事,便是原来这么久以来她是这样想夫君的,原来她喜欢夫君,所以才会在自以为的最后一刻,只单纯的很想他。
而后,在风菱将自己的心思理通顺之后,她很茫然、很辗转反侧,她脑袋里冒出了一堆情绪。
譬如,她很不安,不安她喜欢上了一个绝对不会踏进红尘的神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再譬如,她很庆幸,庆幸她喜欢上了一个世间最无以伦比、最优秀的神仙,简直太有眼光了;还有譬如,她很不知所措,不知她喜欢上以后接下来该怎么办…
后来,风菱在榻上辗转反侧了半个时辰,想睡睡不着,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帝俊沉静的面孔上,看着他那月色下分明的棱角,决定既然睡不着,就试试能睡着的方法,譬如满足一下自己的小心思。
所以,她就撑起身子,靠近了帝俊的脸庞,然…伸手在帝俊的脸上摸了摸,抚过他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满足道:“哦,果然是真皮肤,真不是瓷做的…”
这便是风菱的脑回路,她一直觉得帝俊这么白,脸可能是假的。
可惜,在风菱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却更加睡不着了,她才惊恐的发现,自己不仅掐了喜欢的人的大腿,还摸了喜欢的人的脸,实在太微妙了!
昨晚,风菱不知多久才终于睡着了,但今日想想,她还是觉得不安,她趁夫君睡着了,如此堂而皇之的占了夫君便宜,是不是应该坦白?可是,她又觉得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要跟他坦白,就好像承认自己喜欢他一样,需要勇气。
所以,风菱今日不敢直面于他,带着忐忑,在帝俊若无其事地问她是不是醒了时,风菱果断选择了装睡。
这时,风菱洋装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含糊地“嗯”了一声,可是她觉得她这回应太敷衍,夫君应当不会信,于是,在被子里面又添了一句迷迷糊糊的声音,道:“唔…头还很晕,我再睡睡。”
“嗯?”帝俊此刻负手站在附近,喉咙中滑出了一道质疑的语气,像带着一把小勾子,故意上扬了一个音调。
显然,他的这一声,让风菱埋在被子里的脑袋微微动了动,眼睛心虚地睁了开,侧耳倾听他的动静,而很快,风菱就听到了帝俊不慌不忙的脚步声,像是在靠近床沿,还带着一丝揶揄的调调,道:“已经睡到第十天了,还能晕?该醒了。”
骇!风菱脑袋有点僵了,难不成夫君还能算到自己会在第几天醒来?已经发现她是装睡了?念及此处,风菱小手不由抓紧了被褥。
正在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是吴小俊恰到好处的呼唤声,在门外喊到:“大兄,奉珏来了,走吧。今日不是说好要去北兵营教他们布阵吗?”
吴兄真是及时雨!风菱心中感叹,果然就在门外的声音响起后,帝俊的脚步声停了停,续而越飘越远,停在了离床榻很远的地方,随即传来了他平常的音调,不像在对门外人说,倒像在对风菱说话一般,道:“好吧。”
说完,便是一声拉开门,又关上的声音。
风菱一听,终于松了口气,将脑袋露了出来,直直坐了起来,敲打着脑袋,叹息又自怨道:“啊!小风!你果然喜欢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人!怎么办?怎么办?怎么…”
话音未落,风菱的自言自语停在了半空,只闻一声“咯吱”,门又再次打开的声音,风菱卡住了,惊恐地僵硬着身子侧头看向门外,见到了…
见到了一身青绿的绣袄,女子身形。
“呼”!风菱见到来者,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青玉端着药碗笑盈盈的走了进来,见到风菱坐在床上,活蹦乱跳后,喜笑颜开,加快了步子,道:“娘娘!您醒了!先生说得果然没错,说你十日便会醒,还真是不早不晚。”
听到青玉的话,风菱再次叹息了一声,夫君还真算准了自己会在第几天醒来!那刚刚自己装睡的事,他是心知肚明了。不过,也不妨事,反正夫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睡。
念到于此,风菱的神经松了一松,看着青玉端来的药碗,见她拿出汤勺要给自己喂药,想起了这几日因为不肯喝药渣被灌药的模糊场景,立即恢复了从前的精神,一把从青玉手中夺了药碗,道:“我自己来!我现在都清醒了,要是被你灌药给呛到也太丢面皮了!”
青玉被风菱一唬,也没有去抢夺药碗,只是愣了愣,觉得冤枉,任凭风菱自己吃药,嘟囔道:“我哪敢灌您药啊。”说话间,青玉心中还不免抱怨了一阵:我就今日第一次喂您吃药,您就觉得我可能灌您,我长得这么像坏人吗?
须臾,风菱把药给喝了,果断剩下了药渣,往青玉手中一递,就准备起身活动,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屋前这么热闹,刚下榻就又进来一人,带着甜美又柔和的嗓音,问到:“风姑娘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