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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回孤山之上,又过了三盏茶之后,风菱没有再执着、纠结于她吞药一事,反正吞都吞了,又能如何,先前的早就消化了,再者说,她身子一直很好,也不至于被一两颗药给吃病了。
不消半刻,三人寻得一处合适祭法卜算的平地,风菱让吴小俊和虚牛都停了下来。
此般事件,风菱可能从未料到,她这样一个,修为比二人差着不是一星半点的小丫头片子,竟然成了团战主心骨,要想,风菱本来真的只是想上孤山“捡漏”、“躺尸”来着。
落地之后,作为一个一直是耿介老实之人的虚牛,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一想到他们丢下沐瑶就此走了,就觉着好似有些不妥,还在计较此事,问到:“阿菱,我等就这样丢下大九宫仙子,会不会什么出事啊?”
“若是带着她才会出事呢,就那性子,我们做了什么决定,她要不依怎么办?我们还得迁就她不是?一来二去,早晚会被害得全灭的。”风菱淡淡道,说话间,她从腰间取下了乾坤袋,将袋子化成了木桶大小,伸手在里面掏着东西。
不一会,就见风菱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五面木制旗杆,旗分五彩,每面旗上有五个不同的符号,而后,风菱这才抬头看向虚牛,见他一脸担心之色,才又漫不经心道:
“牛兄你就是太过心善…安心吧,她一人并无大碍,那巨尾每每出现都是人数至少三四人以上时分,但那沐瑶仙子与大九宫人失散已过六个时辰,却相安无事,想必巨尾在一人灵气薄弱时,是找不来的,真正危险的是我们!”
话落之后,风菱便将旗子递到了虚牛手中,“牛兄先帮我拿着五旗。”随即继续掏着乾坤袋。
很快,风菱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支削成笔尖之状的长木,她捏了捏长木的顶端,默不作声地就开始用长木于周边画字。
此时的虚牛,在风菱安慰之后,自个深觉有理,便没有再道,只仔细翻看手中木旗。而这一看,虚牛突然发现了五杆木旗的玄妙所在。
原来这五杆木旗,虽看起来都由木制,握在手中却感轻重不一,想必木中所含质地尽不相同。
虚牛对卜卦、遁甲之术一窍不通,也不知风菱这五杆木旗所藏的玄机有何作用,于是方想开口问上一问,而这时,吴小俊在一旁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先就帮他问了出来,道:“咦,阿菱此五旗中含了五行,金木水火土不是?”
风菱此时还在地上画字,听闻两人的好学之心,点了点头,回了个“是”之后,顺道边画,也就边随意指点了几句。
她兴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有今日,竟还能指点别人,当一回真大神,今日可真是值得铭记的日子。
不过,风菱此时心中没空得意,只认真言道:
“天地分五行,太易生水,太初生火,太始生木,太素生金,太极生土,生生不息,万变不离其宗,演星辰变化,山川河流之势,布阵、遁门、奇术皆五行为引,后衍生六仪、九遁。”
说完,风菱卜算阵法已画成型,从虚牛手中拿回五旗,便插于五方。
只见五旗以五行元素排列,围成一个约一丈大小的小圈,而小圈四周又画上戊、己、庚、辛、壬、癸六字,是为六仪,六字外围还有天、地、人、风、云、龙、虎、神、鬼的字样,是为九遁。
这一圈一圈的字画符箓,好像是一道阵法,玄妙无比,非平常人能看得明白,且字与字之间还有奇怪字符相连,每一连接只见偶现光芒溢出,似浮动的灵光,构成了万万道沙画世界,变幻无穷,被她自誉为“六仪九遁”的卜算阵法。
吴小俊与虚牛两人面面相觑,听不明白,只能觉厉。
后听风菱又道:“那五旗是我自己做的,次了点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不会炼器法门,也只能在木头里面稍稍嵌了些五行之素,无法炼制真正的五行旗,先将就着用吧。如今,我们被困阵中,要破其阵,只有找到阵眼…”
风菱此番倒也是一鸣惊人之举,吴小俊两人看得目瞪口呆,嘴都张到了鹅蛋般大小,只差夸口称赞,当然他们最想称赞的并非风菱的能力。
吴小俊还算识人者,自然猜测过风菱有隐藏技能,因而这会儿她大放异彩也不足为奇。
他最想称赞的是,风菱如今这么认真的态度,本还以为她只喜耍诈、偷懒,还有时不时喜好释放“爱心”,没想到风菱还有认真的时候,先前真是看错她了。
只见,此刻风菱一切准备就绪,一面还与吴小俊两人解惑道:“因不知我们被困之阵,究竟是何种阵法,但万变不离其宗,以阵找其阵眼,只要找到阵眼便能知晓一二,一旦知晓,就能找到破解之法。”
说完,风菱端坐卜算大阵之中,祭起法诀真元,神识查探,一瞬间风菱的识海中涌入了孤山之景,一幕幕,像不断穿行变化的云卷,翻腾入脑海。
光速运转的山景全貌来回盘旋与风菱神海之中,山上山下、林荫变幻,三百六十五周天、春去冬来的景象,十位天干,十二位地支变化尽数流入风菱眼底。
当然,这一切只会浮现在风菱脑海。
至于吴小俊与虚牛两位暂时闲坐之人眼中看到的景象,无疑只有见到,风菱静坐阵法中,阵法之外卷起千层狂风,直冲往云霄,再往内,风菱周围围绕上了一层玄光闪烁的阵法壁,一圈圈玄色符箓围着风菱打转,就好像流动的脉络在跳动一般。
一盏茶的功夫,风菱睁开了双瞳,那双瞳之上隐约可见符箓的玄光碎碎飘荡,逐渐消失无影。
吴小俊见风菱睁眼,便就问到:“怎么样?找没找到,那劳什子阵眼的东西?”
风菱睁眼后,脸上明显滑过了一丝犹豫,凝眉蹙着,抬头道:“找是找到了,却没找到破解之法。此阵好生奇怪,怎么会上即是下,下即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