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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杏依喷了一口黑血,双眼一翻往后倒去。这突然的变故叫晏欢猝不及防,急忙抚着杏依摇摇欲坠的身子。
“怎么了?你怎么了?”晏欢焦急地摇晃着杏依的肩膀,杏依面色很是痛苦,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竟隐隐初现黑气,当下连嘴唇都疼得轻颤了起来。
杏依自吃了草莓之后,身体才出现了不适,晏欢猛地看了那盆新鲜的草莓,眉头不知为何跳动一下。
朗玉正巧在此时进了门,见状立马上前搭住杏依的脉搏。
“她怎么了?”晏欢急切地询问,却见朗玉皱起了眉头,晏欢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朗玉看了看面色发黑的杏依“她这是中了剧毒了。”
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晏欢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抓住朗玉的手“你快给她治治,以你的医术一定能治好她的。”
却见朗玉摇了摇头“她中的是天下第一的奇毒,毒素已经蔓延五脏六腑,我救不了她。”
一句救不了她,叫晏欢色变,晏欢有些失控地大喝“你不是神医的弟子么?如何救不了她?庸医,都是庸医。”
晏欢的指责叫朗玉脸色难看,怀中的杏依却突然拉了拉晏欢的袖子,晏欢立马低头。
杏依尚存着一丝神智,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小姐。脑中走马观花的是的是晏欢对她出手相救的那一幕,从那一刻开始,杏依便存了感激之心要好好的报答小姐,小姐待她这般亲厚,天下最好的主人也不过如此,不过如今终究是要食言了。
“小姐”杏依很是虚弱地喊道,嘴角的黑血渍那般刺目“杏依不能再伺候小姐了,小姐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杏依的声音逐渐低落下去,手掌从晏欢的手中无力的垂落,永久地闭上了双眼。
粉红色新裙,薄薄的淡妆。杏依没有哪一天打扮得像今天这般好看。此刻闭目在晏欢怀里,犹如一瓣凋零的桃花,被狂风暴雨卷进溪流中再也消失不见。
晏欢怔愣,久久也回不过神,还是朗玉拍了拍她的肩膀。
“欢欢,杏依已经走了,你就让她入土为安吧。”瞧着晏欢魔怔似的表情,朗玉眼里都是心痛,柔声地劝慰着晏欢。
杏依跟了晏欢这么久,晏欢的大小事务都是亲力亲为。若是晏欢的婢女,倒不如说是晏欢的妹妹,只不过中间隔了一个主仆的身份。
晏欢看着杏依,沉默了良久,而后闭上了眼睛。缓缓道“把杏依带回她的家乡安葬吧,日后杏依家人由我来照顾。”
朗玉点点头,晏欢脸上有说不清的疲惫,一双眼睛满是苍凉,朗玉只觉得晏欢其实已经落下眼泪了,只不过眼泪都干涸在眼底。
杏依的姐姐杏香当年被晏瑶杖毙,家里还有五旬的老父母和年幼的弟弟,全家都靠杏依来养着。眼下杏依倒了,全家人哭得很是伤心。
晏欢亲自到杏依家中吊唁,允诺会代替杏依照顾好他们一家子。
回来的时候,杏依五岁的幼弟突然拉住晏欢的袖口怯生生地问“大姐姐,我二姐什么时候回来啊?二姐说过要给小宁带糖果的。”
那副天真模样,叫晏欢听得心下酸涩,伸手摸了摸小宁的脑袋“你好好听话,等你长到大姐姐这般大的时候,你二姐就会回来了。”
啊,还要等这么久啊,那小宁一定要快快长大。童音在身后回响,晏欢再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杏依死得不明不白,叫晏欢如何也不能释怀。回到清心院,那盆草莓还摆在原处,经历了几天已经生出了腐意。
晏欢眸色一变“你去看一下那一盘草莓有无问题?”晏欢指着草莓对朗玉道,一双手轻叩着桌面,脸色忽明忽暗。
朗玉拈了一粒霉变的草莓,放在鼻头立马一闻,变了脸色“这草莓被人放了剧毒,欢欢你是从哪里拿了的。”
果然是草莓有毒么?晏欢当下不知该作何表情了。
朗玉听得晏欢本是要亲自吃这些草莓的,当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便将这一盆的东西都端出去仍得远远的。
晏欢平视着前方,眼神空旷,心里突然空缺出了极大的一块,阴影铺天盖地。越临雍,为什么?…
敬王府
如今太子上位,对敬王的打压很是厉害,朝中几个本是敬王的支持者纷纷倒戈,投向太子。
眼下局势对越临雍来说可谓是十分不利。越临雍端坐在上位,听着手下谋士你来我往的辩论,表情很是从容。光是这股子临危不乱就足以让手下的人诚服。
江诚将局势分析了一遍,不免叹息“若是当初早早的阻断了封氏与晏府结亲,局势对我们而言也不会这般糟糕。”
江诚曾经劝过越临雍要先下手为强,越临雍素来杀伐决断,却在此事上留有余地。本来就准备好在婚礼时动手,却在行动之前被强行制止,实在不像是越临雍的作风。
越临雍冷淡地听着,表情半分不变“以江先生的才能,这些都不过是小事罢了。”
江诚闻言心下苦笑,越临雍这般言语分明是信任江诚的能力。江诚是敬王府的第一谋士,被越临雍奉若上宾。如若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好,那真是江诚的无能了。
江诚垂首“承蒙殿下的厚爱,在下一定会殿下解决这些烦恼,不叫这些小事扰了殿下。”
越临雍淡淡地点了点头。
一个阴冷偏僻的暗巷,朗玉充满愤怒地将一个男子重重地抵在城墙之上“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打欢欢的主意么?”
欢欢?叫得好生亲切,如今得了晏欢的信任便开始摇尾乞怜了么。
男子对朗玉的愤怒充耳不闻,甚至带了一丝蔑视“你这是作甚?君子动口不动手,这番样子多失君子仪态,还不快将我放开。”
朗玉恨恨地将对方,听得对方气定神闲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想早日实现计划,就要先下手为强。光是靠着你,那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朗玉皱眉,语气不善“那也不能对欢欢下手,要是伤着她怎么办?你如若再轻举妄动,别怪我与你撕破脸皮。大不了一拍两散,如若欢欢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听得朗玉的警告,嗤笑了一声“好啊,那不妨让我去告诉她你我的合作,将一切都坦白了说岂不是更好。”
你!朗玉恼怒地指着对方,对方却不为所动,反而轻蔑地看着朗玉。朗玉最不希望看到的便是晏欢对他失望,男人显然是捏准了他的命门。
“放心,你不说我不说,天底下谁会知道呢。你就乖乖照着我的计划,到时候除了障碍,皆大欢喜不是。”
朗玉阴冷地看着对方,直恨不得撕扯下对方衣冠楚楚的面皮,看一看对方的心到底是黑是白。
宁远侯府
封玉书感到无比头痛,对这个新夫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晏瑶不过入门两个月,便将府中的姬妾变着由头地打发了下去。府中姬妾个个貌美如花,一下子全没了,封玉书的心头都在滴血。
封玉书素来爱寻欢作乐,如今这般清心寡欲叫他如何能忍。
偏偏这个晏瑶嚣张跋扈,对他颐指气使。只要他对其他女子多看一眼,他那善妒的夫人便会变着法的折磨他,叫他痛不欲生。
本以为娶了个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却不想是个虚有其表的母老虎。封玉书这下肠子都悔青了,不过几个月对晏瑶感到了腻味,眼下更是不想回家在多看那悍妇一眼。
找了几个好友,到酒楼里饮酒散心去了。
封玉书自成亲以来,便很少随这些纨绔子弟出门寻乐,大家都以为他是转性了,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夫人从此收敛了性子。
酒席里表露出来的都是对封玉书的艳羡,众人哪里知道封玉书心里的苦楚,封玉书有苦说不出,只能蒙头喝着闷酒。
不过一会儿,便有侍从前来喊封玉书,说是世子妃在府中等着世子爷。众人立马看向封玉书,一副耶鲁的表情。
又来了,这个女人烦不烦?出个门都要管东管西么?到底想要干什么?
封玉书对晏瑶恼怒到了极点,又不愿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当下起身告辞。
出了酒楼,那侍从还在催促,惹得封玉书恼怒地踢了他一脚“滚,都给本世子滚,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世子大呼小叫,都滚啊”
封玉书喝了一些酒,已经有些微醺。走路不稳,蓦然撞见了一个人,封玉书一个不稳,拉着对方的面纱被坐倒在了地上。
听得那人娇哼了一声“哎哟”封玉书本想发火,却在抬眼间看清了那人的脸,当下所有声音都哑在喉咙里,全部化为了哑炮。
如何形容那个女人的容颜?不过十八年华,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尤其一双剪水秋瞳,蓦然撞进封玉书的眼里,封玉书的内心犹如小鹿乱撞地扑通个不停。
“姑,姑娘,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