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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群潮迭起的撕逼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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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有恶报

    妙珠腹部撞击道地面,疼得冷汗涔涔。如今胎儿已经有四月了,腹部微微隆起,大夫告诫胎像不稳要好生养着。

    哪里能承受这样的重创。

    那些侍从下了狠手来拉拽她,把她的肌肤都勒出青紫。

    “世子妃,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妙珠抬眼看着晏瑶,那剪水秋眸柔情不再,反倒带了一丝凌厉。

    晏瑶蹲下身,攫起妙珠的下巴逼迫她与她对视“瞧瞧这一双眼睛,多美啊。这股子狐媚样,最是能勾了男人的心魄。你说若是没有了这一张脸,世子还会爱你么?”

    晏瑶说得极是温柔,那杏眼里却是寒光闪闪,听得妙珠后脊生凉。

    妙珠强压下内心恐慌,嘴硬道“若是世子回来知道我出了什么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晏瑶听得妙珠的警告,当下张狂地大笑“死到临头还嘴硬,难怪封郎那么喜欢你。”

    那些人都是晏瑶自晏府带出来的随从,对晏瑶忠心耿耿,听了晏瑶的命令,就要开始殴打妙珠。妙珠预告大事不妙,尖叫出声“我可有孩子,你们谁敢动手!侯爷呢我要见侯爷!”

    晏瑶冷笑“侯爷?公公一大早就出去了?你不知道么?”

    原来晏瑶早已盘算好了一切,就等着妙珠落网。妙珠到底是一个弱女子,眼下早已慌乱了分寸。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晏瑶细细瞧着那一张脸,突然改了主意,叫一众奴才都住了手。就是这一张脸勾走了封玉书的心,离间了她与封郎的感情,让她在侯府难以立足。

    晏瑶对这张脸恨到骨子里,当下从怀里拿出一把银光闪闪的短刀,抵在妙珠的脸上。

    那刀刃在妙珠的容颜上左右晃动,妙珠恐惧地看着晏瑶。晏瑶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阴毒的笑容,紧接着猛地一划,妙珠的脸上立马涌出一道鲜明的血痕!

    妙珠惨叫出声,却被侍从紧紧按住,晏瑶犹自觉得不解气,仿佛着魔一般对着妙珠的脸使劲的划动着刀刃。

    “贱人贱人!我叫你勾引封郎,我叫你进侯府的门!我叫你跟我作对!”一刀又一刀,脸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妙珠嗓子都喊哑了。等晏瑶停了动作,妙珠脸上已经是血痕累累,一张曾经闭月羞花的绝美容颜,就这样毁在了晏瑶的刀口之下。

    趁着妙珠奄奄一息,晏瑶指挥着奴才开始动作,那几个奴才下了狠手,对着手无寸铁的妙珠拳打脚踢,尤其是对着妙珠肚子狠踹的那几句,叫妙珠惨叫不止。

    小枝在身后听着妙珠的凄厉惨叫,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杨心,当下恐惧地抖了一下。

    妙珠的哀嚎格外刺耳,晏瑶却觉得尤其动听。嘴角勾着一抹娇笑,眼睁睁地看着这幅凌虐的场景,眼神带着明显的兴奋。这种掌握着别人的生死的感觉,实在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事情了。

    等侍从住了手,妙珠已经如一滩烂泥一般。小腿里簌簌不断地涌出鲜血,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生生打得流产了。妙珠眼珠圆瞪,仿佛要从眼眶爆裂而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一具肉体,胆子小的已经不忍地转移视线。

    侍从上前一探妙珠的鼻血,面露惊恐,结结巴巴地对着晏瑶道“世..世子妃…人没了。”

    方才还活生生的女人,如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人命在晏瑶眼里,不过是草芥一般。

    这妙珠是封玉书最宠爱的女人,说没就没了,若是事后封玉书追究下来,只怕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晏瑶将奴才的花花肠子看的一清二楚,狠厉地扫视了一圈,厉声警告道“妙珠姨娘是染了瘟疫,暴毙而亡,都给本世子妃记清楚了么?若是那个不长眼的奴才走漏了半点风声,妙珠的下场便就是你们的下场。”

    晏瑶颐指气使惯了,身上自带着一股跋扈,当即叫众人跪倒在地,再三保证。

    “将这个贱婢拖到乱葬岗丢了”晏瑶吩咐道,奴才你推我攘,最后由着两个最弱小的奴才将妙珠装了麻袋扛了出去。

    小枝得了令清理清心院里的脏污,那妙珠遗留下来的血迹如何也清洗不掉。小枝想起这是刚刚才没的一条小生命,背脊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发凉,嘴里念念有词道“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害你的,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那夜下起了暴雨,大雨冲刷着这座城市,仿佛要冲刷掉所有罪恶。

    妙珠的遗体被扔在乱葬岗,接受着暴雨的摧残。那抬尸打得奴才本来要将妙珠凸起的眼睛合上,却使了多少的力气都合不上,想是生前怨念太重,死不瞑目。

    奴才心下渗然,将人往乱葬岗一人,便匆匆地跑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撑着红绸伞,步履匆匆地来到乱葬岗之中,左右翻找,才找到一身破败的妙珠。伸手往妙珠的脖颈一叹,发现那里尚有一丝余温,来人咦了一声,将妙珠带走了。

    清心院

    暴雨如注,晏欢被噩梦惊醒,猛地从床上睁开眼睛。

    听得门外有轻微的叩门声,这半夜的有谁会前来?

    晏欢皱眉,提着油灯推开了门,门外是朗玉焦急的脸。见晏欢出来朗玉急急道“欢欢,出事了。”

    晏欢眉头一跳,不好的预感终于应验。

    在解意楼看到气若游丝的妙珠时,晏欢以为花了眼“怎么回事?”晏欢沉声道。

    一旁坐着一个被雨水浸湿的人,听得晏欢的问话,阴柔回到“晏瑶趁着封玉书和宁远侯出门动的手脚。我无意中见他们抬人出去,跟到乱葬岗才发现是妙珠。我探了她的气息,尚有一丝温度,便将她带回来了。”

    晏欢皱着眉头,表情肃穆,这晏瑶竟这般丧心病狂,完全不管不顾。如今妙珠这般模样,不知受了多少折磨。

    晏欢看着妙珠被血浸湿的下身,脸上隐隐闪过一丝扭曲,不好的回忆铺天盖地,叫她头痛欲裂。

    晏瑶,好你个心狠手辣心肠歹毒的晏瑶!

    朗玉使出了毕生的医生,才将妙珠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可是妙珠的孩子已经流产,脸上都是纵横可怖的刀疤,毁容得如此彻底。

    妙珠已经没有了生的意志,醒来第一眼便是寻着方法去死。被晏欢狠狠甩了一巴掌“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害你之人还在逍遥法外,你却在这里寻死!这般没有骨气我救你做什么。想想你未出世的孩子想想你的脸,你真的甘心让晏瑶快活!”

    晏欢的质问铿锵有力,直接冲破了妙珠的内心防线,妙珠猛地痛哭失声,如何能够甘心如何能够!

    晏欢终究心有恻隐,将妙珠抱在怀里,让她一次哭个够。妙珠痛哭了好久,似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够了。从晏欢怀里抬起头,那唯一还算完好的眼中是从没有过的凄厉和怨毒“我一定不会放过晏瑶那个贱人的!我要让那个贱人血债血偿!”

    敬王府

    越临雍忙着自己的事情,已许久没有见到晏欢,虽然心下思念得紧。但是他不找晏欢,晏欢亦从来不会想过找他。

    眼下听得墨九说晏欢在府外等候,越临雍不免有些意外,当即把人请了进来。

    越临雍瞧着那日思夜想的容颜,离了那般近,却不知何时生出了一丝隔阂。这种距离感叫越临雍皱起了眉头。

    晏欢脸上是难得的严肃“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越临雍听得晏欢这般说宽厚一笑“你说吧。”

    晏欢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越临雍,见他表情冷淡,摸不清楚这个男人内心的想法,也许她从未看透过他。

    越临雍点点头,又听得晏欢加了一句“事成之后,我自有重谢,劳烦你了。”

    越临雍鹰眸蹙起一抹冷凝,这晏欢是怎么了?

    京都衙门

    辰时,府尹抱着小妾在厢房睡得天昏地暗,蓦然听得府外有人击鼓鸣冤,那鼓声不绝于耳,直把府尹的好梦都给惊扰了。

    有衙役到府尹的厢房请人,府尹只得起身去开堂。到了堂上,高堂一升铁板一拍,府尹喝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还不快速速与本府说来。”

    却见堂下跪坐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女人衣衫单薄身子孱弱,对着府尹磕头道“民女妙珠,状告宁远侯府世子妃晏瑶纵权行凶、好恶善妒、草菅人命,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

    府尹听得是宁远侯府的家世当下脸色一变,这宁远侯背后可有皇后做靠山,他一个个小小的府尹万万开罪不起,当下拍案喝道“大胆,竟敢出口诽谤世子妃,来人啊给我丢出去”

    当即有衙役上来拖拽妙珠,妙珠口中大喊冤枉还是这样被人架走了,衙役将妙珠往街上一扔,彼时街道之中已经人流攒动,人们见京都衙门出了热闹当下指指点点。

    妙珠似有天大的冤枉般哭喊不止,大喊着冤枉,那声音太过凄厉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突然妙珠的身边初现一双玄黑色的步履,接着一个玄色衣袍的男人便初现在了众人视线。

    男人眉头一皱,往衙门走去,衙役想要阻拦却被男人扫视得腿脚发软,直觉告诉他们不要惹恼这个男人为好。

    男人一路畅通无阻,只走到京都衙门青天白日的牌匾之下

    “张大人,这是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