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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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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王府张灯结彩,随着逸王与丞相千金婚礼的到来,来往权贵宾客众多,局面热闹非凡。

    越临雍与晏欢齐齐出现在逸王府,那相执的双手,叫一众人侧目。

    有人窃窃私语“这不是敬王和意安郡主么,想不到他们也来了,当真是般配啊..”

    “是啊,皇上已经赐婚,两位珠联璧合简直是天作之合啊”

    这样的溢美之词不绝于耳,不过碍于越临雍的冷清,都不敢上前打扰。

    越临雍牵着晏欢的手,一路走到大堂。

    越临希已经拜完堂,一身大红的新郎服饰,为他俊逸的容颜增添了一抹喜色,将整个人都衬得神采奕奕。

    听得有仆从大喊“敬王、意安郡主到。”接着所有人的视线便朝俩人望来。

    越临希第一眼就看见了晏欢,晏欢还是从前的样子,那般清丽夺目,一身独特的华彩叫人难以移开视线。

    此时一身蓝色罗裙,蹁跹耀目。与一旁蓝袍的越临雍相得益彰,俩人靠得那般近,说是天造地设也不为过。

    越临希注意道他们交握的双手,瞳孔猛缩,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剧痛。将所有的情绪都吞咽道肚子里,艰难地换上云淡风轻的笑容。

    缓步走到两人身边,对着越临雍寒暄道“敬王兄光临,当真是让本王的逸王府都蓬荜生辉啊。啊,意安郡主也来了啊。”

    越临希似是才注意道晏欢,向她投来一个视线。

    越临雍不着痕迹地挡在两人中间,对着越临希道“逸王大婚,王兄怎能不来。恭喜你了。这是你未来的嫂嫂。我们也将大婚,到时逸王定要前来喝几杯喜酒才是。”

    晏欢侧头看了一眼越临雍,见他眉眼坦荡,将“嫂嫂”二字说得天经地义一般。又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的越临希,晏欢心中突然觉得好笑。

    越临雍这个人啊,实在是小心眼得很。

    这两声“嫂嫂”无疑是在剜越临希的心,越临希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克制着自己。双手早在袖口侧握成拳。

    “恭喜”晏欢淡淡地看着他,吐出了这样的字眼。

    越临希心下灰败一片,觉得所有的力气都倾泻光了。

    敬王与意安郡主在逸王府的过场,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晏欢便是越临雍未来的王妃。

    敬王与晏府的联姻,让很多暗地里的人开始衡量局势。有些权臣甚至已经在暗处重新站立位置。

    傍晚,烂醉如泥的越临希被抬到了婚房之中。那里一身红色嫁衣的许成君已经等候良久。

    见越临希进来,许成君双手不安地交叠在一处。心下又是欢喜,又是紧张。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夫君挑了她的盖头,新房里静谧无声。

    许成君心下狐疑,偷偷挑了盖头,却发现越临希已经醉倒在喜桌上,脸色绯红,倒地不醒。

    “夫君..夫君…”许成君走过去轻轻地唤着,却唤不回越临希的神智。

    席间越临希一直在灌着自己,在敬王和意安郡主离去之后,更像是疯了一般一杯接一杯,似是不灌醉自己誓不罢休。眼下终于不胜酒力醉了过去。

    新婚之夜,丈夫竟在婚房醉得不省人事。连盖头都未揭开,便自顾酩酊大醉。传出去都是天大的笑柄。

    许成君得偿所愿,却要独守空房,所有的苦楚只能往肚子里咽下去。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没有任何怪罪的余地。

    她爱越临希,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成为了逸王妃,纵然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可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放手。

    许成君拭去了眼角的泪珠,将越临希扶到床上让他安稳休息。许成君望着越临希的脸,眉宇间是抹不平的哀愁。

    两人一身成对的喜服,纵然喜结连理,却是天底下最遥远的两个人。

    安平二十二年,越帝病重,已重病至不能临朝。

    太医说是越帝的风寒过重引发了旧疾,毒素攻心,侵入五脏六腑。朝中寥寥数人知晓,越帝这旧疾是当年瑾真太子下的剧毒,这剧毒曾险些叫越帝丧命。

    眼下所有的皇子都到皇宫侍疾,连越临雍也不另外。

    越帝的寝宫外乌压压地跪在一群人,所有的皇子按辈分跪着,各自心怀鬼胎。

    如今越帝这般病重,无数双眼睛盯着越帝的那把龙椅。

    越临希与越临雍跪在一处,侧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一脸肃穆,气息沉稳。越临希心下嗤笑,这人当真是能沉得住气。

    大太监李向一直近身伺候着越帝,不久后带来一个叫所有人震惊的消息。

    原是越帝清醒过来,下了旨意,命敬王越临雍监国,待掌国事。而后叫所有人都退下。

    一言激起万重浪,所有人看着越临雍,尤其越临希更是难以置信地站起身了“不可能!父皇绝对不可能下这样的旨意!李公公你莫不是搞错了!”

    越临希高声大喝,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这样的局面!如今朝中风头正盛的是他越临希,怎么也轮不到越临雍这个不得宠的皇子监国!越临希不服!

    李向不卑不亢“这是陛下的旨意,还请逸王慎言。敬王爷,陛下宣您进殿。”

    李向是越帝的心腹,自幼跟随越帝左右。宫中无人不给他三分薄面,越临希被震得哑口无言,眼睁睁地看着越临雍从容不迫地从地上起身,被李向请进越帝的寝殿。

    越临雍临行前给了越临希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叫越临希咬牙切齿。

    “逸王兄,走吧”英王越临英见越临希沉不住气,好脾气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却被越临希猛地甩开。

    滚开!越临希怒斥一声,而后怒气翻腾地甩袖离去,完全没了往温雅的仪态。

    越临英被这样冷遇,心中多少气愤,口中嚷嚷道“什么嘛,发这样大的火气,父皇叫敬王兄监国也不必如此生气吧…”

    逸王府

    越临希心中烦闷,回到了府中便酗起了酒,许成君前来劝阻,却被越临希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打发了下去。

    许成君带着哭腔跑了房门,那哭声叫越临希越发厌烦。

    他是堂堂的逸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子。高贵的出身、父皇的疼爱,无一不是加持在他身上的金光。朝中的大臣见他胜券在握,纷纷投靠站位。

    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想输给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敬王!那些大臣更是见利忘义,见越临雍监国,纷纷倒戈投向!

    越临希不甘心,他如何甘心!越帝此举无疑在他脸上甩了最狠辣的一巴掌,阻隔了他所有的希望,昔日的天之骄子彻底沦为笑柄,眼睁睁地看着越临雍踩着他扶摇直上!

    不甘心!越临希猛地站起来,摔碎了手中的酒坛。素来修身养性滴酒不沾的他如今也开始借酒消愁。

    不,绝对不能就这样认输,白白便宜了越临雍那个臭小子!

    越临希眼中凶相毕露,急匆匆地进了皇宫。

    毓秀宫

    越临雍监国一事打乱了容妃的所有计划,她已经迫不及待。

    越临希闯了进来,一身酒气让容妃皱起了秀眉“看看你这不争气的样子。”

    越临希无暇听容妃的抱怨,而是开门见山地道“母妃,如今越临雍已经监国。越帝病重只怕时日无多,若是越临雍上位,以从前的恩怨只怕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眼下该如何办?”

    容妃眼中勾勒出蚀骨的阴狠,嘴角沁出一丝冷笑“竟然如此,索性下手为强。那个老不死的也没多少好日子可活了,是时候让他血债血偿了。”

    容妃眼中刻骨的怨毒,叫人触目惊心。对越帝一口一个“老不死的”似乎怀揣着极为强烈的怨恨。

    越临希早料到容妃会如此,当下未表露出多少意外。母子各怀心思,商量了一会,便各自去准备。

    晏府

    近日来,晏光耀与晏晨都行色匆匆,虽然极力掩饰却还是让晏欢看出了蛛丝马迹。

    晏欢趁机逮到了要外出的晏晨,询问他最近发生了何事?

    晏光耀与晏晨脸上都太过浓重,晏欢隐隐嗅到了大事不妙的气息。晏晨欲言又止,在看见跨门而入的越临雍时聪明地噤声,行了个礼便匆匆告辞。

    “阿雍,你来了?”晏欢见到越临雍,多少有些意外。

    越临雍自监国以后,就繁忙了起来,两人的婚期也被搁置。

    越临雍着一身墨色,浑身清冷。连日的繁忙并未让他面露疲态,还是从前那般丰神俊朗,气质也愈发沉稳内敛。

    起初越临雍监国,晏欢也是吃惊的。素来听说越临雍不得宠,却不想来了这一出惊天逆转。不过越临雍其人,确实是堪大任的人物。晏欢不过惊讶了一会儿,便觉得理所当然。

    “我来看看你”越临雍这般说完,将晏欢揽在自己的怀中。长久的分离让他想紧紧地抱住眼前的这个人,唯有这样,心里才会有踏实的感觉。

    越临雍与晏欢提起很多事情,等晏欢询问最近的异动时,越临雍却说出了叫晏欢震惊的消息。

    “什么!你说越临希要谋反!怎么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