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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她一抹袅袅的身影踏着沉重的步子渐渐的远离,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事都在变,似乎只有她没有变过。岁月还未在她娇嫩如豆蔻女子的脸颊上留下半点痕迹,她的身影依旧如初的娇俏,但如今似乎又有一丝丝的不同了。从她决定帮助离月的那一刻开始,她便不再是可以置身事外的绣娘了,她此刻,是苏府的二小姐。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离月陡然回神,眼前的人顿时出现,寒夜半跪着身子,从未有过的紧迫感,他此番应着离月的要求前去珈蓝寺查探一番,竟不成想自己居然就看到了那样的一幕。因着事情重大,所以他立即回身运起轻功跑了回来。
“寒夜侍卫,怎么了,可是有要事禀报?”“离月姑娘,属下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所以立即回来禀报,还请离月姑娘立刻随我前去便知。属下得罪了。”他当即便蹲下身子在离月跟前,背起她轻巧的身子再度运功而起,一瞬间便消失在客栈里。
离月的双臂紧紧的揽着他的脖颈生怕自己会被摔下去,下方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已经燃起,原来她与云娘一话就已经到了上灯时间。挺翘的屋檐飞角从未有过的清晰,寒夜如蜻蜓点水般点过那些屋檐上薄薄的瓦片,不留下一丝痕迹,更未发出半点声响,就如同风过无痕。
迎面而来的飒飒冷风直往脖子手臂里面钻,离月被弄得快有些睁不开眼,更不敢再看那脚下几丈远的地面。
离月的耳朵被风挂的生疼,泛着红晕,但是她又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前面的寒夜好像在对她说些什么话,便只好努力的侧耳倾听。
“离月姑娘,属下方才按着你的指令前去珈蓝寺查探,柳姨娘先前并没有什么不妥,一直跪在厢房里的佛龛前礼佛念经。但是不多时后,属下听见她对下人说要沐浴,属下便觉得有些蹊跷,便跟着监视了下去,在她说要沐浴之后又过了莫约是三刻钟之后,属下便听见下人来报,说是苏二爷来了。所以属下便立即返回,接下来还会发生了什么,离月姑娘自己亲眼看看才能知道。”
果然有问题,来者居然是苏二爷,她的那个便宜叔叔。他跟柳姨娘之间定然是有什么勾结和筹谋,才会在此时在这里相见。足够掩人耳目,但是离月心里在打鼓,她不是很确定,他们今夜是偶然相约,还是长久的勾结。若是长久勾结,那么又是从什么时候便开始的,是否不能让爹爹知晓。按捺住自己心中这么多的疑惑,离月屏息以待。
不多时,独属于珈蓝寺的高塔红墙便显露在眼前,那硕大的铜钟在幽幽的夜幕中泛着金属的光泽,苍天的古树和一下一下敲着的木鱼的声音在这里倍感嘹亮,入夜之后,便之后成群的僧人聚在大殿中念经的课业。其余的香客都在后院的厢房里,如此的寂静无声。
离月心下紧张不已,隐隐感觉自己只要再靠近几步就能戳破真相的窗纱,一切都显露无疑。就这寒夜的动作,她被带到了一件外表看起来十分简陋陈旧的厢房的上方,他安安稳稳的落在那屋檐的上方,愣是没有半点声响传出。离月有意无意的瞄过了那瓦片一眼,竟然还是毫发无损的模样。看来寒夜的轻功真的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了。有生之年能够第一次体验到寒夜如此轻功的,还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只见他不再发出声响,只是用手指了指下方,暗示离月下面有情况,自己则在那屋檐上顺着屋脊走了走,寻了一处位置后悄悄的将瓦片移动了几寸,既不会将月光漏进下方,自己又能将下方所有的发生的事情和一举一动收进眼底。离月也跟着他在高高的屋檐上放轻了脚步的摸索着,她没有学过武功,所以只能尽量的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不发出任何异动。
寒夜掀开之后便退到了一旁,示意将那个位置让给离月。他本就只是一个暗卫,奉命来保护离月的,但是他们家族内部的纷争他不想过多的插手。毕竟知道的越多,往后就可能越危险,所以他才会选择直接让离月亲自来看破这个真相。若是他自己想知道的话,即便是站在那窗户外戳着一个窟窿那样的看着,他照样能够知道结果。
离月明白他的意思,便小心翼翼的移了过去,自己缓缓的在屋檐上半蹲了下来,使劲的俯低了身子往那个小缺口凑过去,好在她身子娇小,却也韧劲十足,这样的姿势对她来说还是不成难度的。琉璃一般纯净的眼睛有些不适的眨了眨,便将下方的那两个人所作所为收入眼底。
窸窸窣窣的谈话声也随之传来。柳姨娘方才沐浴过,换上了一身白色的抹胸,上头还绣着两只喜鹊模样的图文。裸露出来的玉臂和优美白皙的脖子用一身薄薄的红纱罩着,宽大而又婀娜多姿。别说是旁人,便是见惯了风月女子的苏二爷,看见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也不免得眼前发直,喉头干的可怕,不停的吞咽着唾沫。时不时的变幻着坐姿来掩饰自己的亢奋。
“此番找你来,可不是要小叙你跟外头的那些莺莺燕燕的情事的。你可不要以为你现在有了生儿作为靠山,就可以稳稳的将苏府收在自己手中。有些事情,有些人,可是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怎么着也得防备着点啊。”
柳姨娘一直低着头抚摸着自己前几日才染上的华丽丹寇,艳红色的底,描上了一轮薄薄的金边,上面还缀着细小的南珠,衬托的她这一双白嫩的纤长玉手动人十足,叫人忍不住的想要拿在手中好好的把玩一番。
先前苏哲在世的时候,是断然不喜她这般打扮的,一来显得妖艳十足,是那些不入流的女子才会用的争宠法子。二来又觉得十分奢侈,便是光购置这些染料金粉,便要花去普通百姓半年的生活费用。但是现在他早已经入土多时,柳姨娘更是做起什么事情都更加随心所欲,肆无忌惮了起来。
“不过是一些打打闹闹的小情趣罢了,上不得台面。这些大事情我自然是记挂的很。你且说罢,有什么事情要这么占用我的时间。”柳姨娘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流里流气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市井无赖。明明都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人,苏哲为人处世不带半点商人的势力和晦气,偏偏生的像是个儒雅的书生,处处带着风雅。而眼前的这个人,整日里不务正业,流连花巷,简直是云泥之别。
“你且听清楚了。我爹爹已经给我飞鸽传书透秘,前阵子祁王凯旋的庆功宴上,当今的皇上金口玉言,要将那苏离月封为郡主,还要让她进京去面圣。且不说她现在人早就不知所踪,特使定要拿我们问罪。便是她如今人在这里,这么一下被封为郡主面圣了,你觉得她回过身来还会放过我们吗?如今过不了两日圣旨便要到姑苏了,还不赶紧想想办法。”
那苏二爷听了,心里顿时一震,虎目怒瞪,“竟然还有这等事情。”方才的那调笑的神情和有些愉快的心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便只是一个外家的人,能够入住苏府全部都凭借着柳茗生掌权,两人联合起来,各取所需。他助柳茗生成为名正言顺的家主,打压宗族内的不满。而柳茗生则会给他源源不断的财富。但说到底,苏离月才是名正言顺的家主啊,若是她回来了,还成为了郡主,他即便是卖着自己血亲的身份,那小丫头也定然不会轻易将他放过。他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她跑了这么久了,你们可曾寻找到她的半点身影?”柳姨娘摇了摇头,至少在这苏府控制下的江南地区,是早就没有了她的身影。而其他地方却是鞭长莫及,只能暗地里派人悄悄的寻找,但是结果却一无所获。她无数次的奢望苏离月最好已经葬身于某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但是只要一天没有寻到她的影踪,她便永远会是扎在自己心头的一根针。
那苏二爷面对如此棘手的事情,心里也止不住的烦躁着。如果苏离月成了郡主,他们再敢动些什么手脚,那可就是谋害皇族了,那可是要杀头的死罪。
但是若自己毫不作为,苏离月那边定然不会放过自己。即便是她现在下落不明,但难保她知道了此事后便会立即出现了。绝对,不能让她成为郡主。苏二爷的眼中一抹狠厉一闪而过,便冷笑道:“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个人顶替了苏离月的位置,让我们的人成为当今圣上的郡主,你说如何?”
“我们的人?”柳姨娘仔细的琢磨着,心里却已然涌起了一阵兴奋,连带着身体也有些微微的泛红,但她语气仍然有一丝丝的不确定。“若是叫人发现了怎么办,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毕竟是长久以来养在深闺之中的妇道人家,做事情虽然有三分心机,但终究少了几分果断和狠辣。
“呵,如今苏哲,南宫芷已死,在圣上面前早就死无对证。这剩下的人便是你们苏府的,难道你堂堂一个夫人,还管不住府里下人的那几张嘴吗?等这郡主已经定下来了,即便是苏离月,那皇上也认不得她,不是吗?人人只知道这郡主出在苏府,可谁都不认得那姑苏的大小姐长得如何模样。”
他这么一说,自己心中更是胸有成竹,连带着柳姨娘也欢心了起来。她的阿琳现下失去了双腿,即便是嫁给了柳茗生,但人家却对她不闻不问的,成亲这么久以来,连她的房门都没有踏进过一步,根本说不上是什么夫妻。现在有一条更好更宽阔的路子就摆在她的眼前,郡主,那可是皇家贵胄,即便是她身有残疾,但凭借着这一层身份,定然能够为她重新觅得一门好亲事。攀上什么王公贵族,那也是应当的事情。
想到这里,柳姨娘自然觉得心中的不畅快顿时被眼前的人排解了出来,身心更是畅快十足,自己的女儿一跃而上成为了郡主,那她这个做娘的,可不是日子也跟着节节高升,再也不用看兄长和侄子的眼神过日了。不禁一样,眼眸中渐渐的带上了几丝媚意。
“怎么样,我可是为你如此的掏心掏肺,还给你想出了这么一出绝佳的狸猫换太子,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犒赏犒赏我的兄弟?”说着,苏二爷的身影便已经上前扑了过去,一把将柳姨娘身上轻飘飘的红纱撕破,顿时那白的耀眼的肌肤在幽暗的夜晚中显露无疑。大红色的鸳鸯肚兜包裹住她的轻巧,同样耀眼异常,他对着柳姨娘上下其手,半点都没有客气,但是看对方,似乎也没有半分不情愿的地方,
身上的衣裳悄然滑落,柳姨娘的双腿和双臂自然而然的如藤蔓一般的缠上眼前的人的身体,来来回回的抚弄着,也着急似的要将对方的衣裳褪下。“只要你替我好好的办事,这些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但是你若是敢半分出卖我们母女,我也定会拉你下水!”
苏二爷此刻已经是色令智昏,哪里听得进去她现在碎碎叨叨些什么,急急忙忙的将自己胯下的腰带一扯,顿时两个人都已经坦诚相见,赤条条白花花的身影如蛇一般的缠绕在一起,一刻也不曾离开。那大红色的鸳鸯肚兜也已经粘上了男人肮脏的液体,皱巴巴的失落在地上,
时时清晰的传来的淫声浪语在这格外端庄肃穆的寺院中显得异常的讽刺,下方的人如鸳鸯交颈,如胶似漆的缠绕着,红浪翻腾,一阵阵巫山云雨。还夹带着一些粗粝不堪入耳的话语和声响,离月早已经无法忍受再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