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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睡?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风格,说实话我也不喜欢,但都老夫老妻的就将就一下吧。”说完,祁遇直接拉着君唯艾上床。
君唯艾瞬间就傻掉了,这是什么情况,忽然想到白天见到祁遇衣衫不整的样子,怎么现在秦雪都满足不了他了吗?
可随即耳边又是一痒,祁遇耳语道:“那没节操的老两口一定躲在房间看监控呢,还是做做样子给他们看吧!”
呃……好吧,这个庄园到处都是监控君唯艾是知道的,但也不至于变态到把房间里也装上吧?还有,这装装样子要装到什么程度?然后她就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接着老脸忍不住一红。
而躲在房间里的某两个没有节操的老家伙,果然在那里偷偷地看着视频,老头见君唯艾脸红了,就要关掉视频,道:“咱们别再往下看了,别没羞没臊的。”
“哈哈哈……”老太却笑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般道:“不行不行,我一定要看到他们给我造大孙女,有女有子才是一个‘好’嘛!”
“那你也不能看孩子们做那事啊?”老头子还是比较保守的,劝说道。
“好了,好了,我就看到他们上床……”她这边正说着,在看向监控时,两个人已经消失在画面里,取而代之的是两扇红幔。接着一件件衣服飞了出来,再然后幔帘晃动,接着整张床都好像颤动起来。
老头一把抢过鼠标,关闭了播放画面。“行了吧,你满意了?”
老太笑盈盈地,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而那红幔之后,祁遇正光着上身,三十好几的人在床上有节奏的蹦跳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了下来。重新铺好被自己踩踏而褶皱的被褥道:“估计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睡觉去了,你也早点睡吧。”接着抱起一卷被褥,来到了床下面镜头看不到的地方。
君唯艾垂着脸,呆呆地看着祁遇卷着被褥而去,她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感。按照正常剧本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那么自己是希望发生点什么了?
君唯艾贝齿咬着红唇,脸上浮上一抹晕红,若是祁遇看到她此时的模样,说不定真会兽性大发扑上来正法。不过此刻他却在床下面辗转难眠,心中抱怨:“这该死的地板怎么这么硬?”
至于床上的君唯艾到底在想什么,他是无暇顾及了。
君唯艾暗自摇了摇头,怪自己有些太入戏,自己已经和他离婚了,而且他也有了新女朋友,他们快结婚了吧,自己还瞎想什么呢?仔细听听床下没了动静,君唯艾也躺下准备睡了。
就在这时,手机里传来一连串的微信提示音,她皱眉打开一看,全部是臣以绅发来的。
前几条还是文字发送的,只是询问她在不在,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要不要来接她,后来的全部是语音了。
看着臣以绅关切的询问,仿佛一下子把她从梦境拉入了现实,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个在关心自己。
她刚要点开语音,却听床下传来翻身声,她赶紧找到耳机,然后如做贼一般躲进被窝里,播放了语音:
君唯艾,你给我回话,是死是活给个动静!
第一条播放完毕,语气有些焦急,又有些愤怒。
第二条:君唯艾,你是不是真遇到什么事了,呸,瞧我这乌鸦嘴,如果你忙完给我回个话。
语气还是焦急,但愤怒已经不在了,而是有些婆婆妈妈。
第三条:君唯艾,你是不是真死了?诈个尸行不?
语调有些飘忽,似呢喃又似呓语。
第四条声音有些混乱,有说话声,还有玻璃碰撞的声音。
我说臣以绅,你他娘的叫我陪你喝酒,你跑到一边去聊微信了,让我看看是谁?呦,美女大老板,我告诉你,臣以绅是我姐夫,他是我姐的……
“呯”似乎是酒瓶掉地上了,接着是一声女人的尖叫:林君你抽什么风,还不滚回来睡觉!还有这酒是谁买的,明天天亮之前都给老娘收拾干净,不然卷铺盖走人!
接着是臣以绅的吼声:那是你家林君弄的,关我什么事?林君你个窝囊废……
接着59秒的限制时间到了,后面没有了。
她赶紧回过去一条:“我没事,刚刚在吃饭就没接你电话,然后又和婆婆聊了一会,现在要睡了,你也睡吧。”
回复完毕,君唯艾收起手机准备睡觉了,以刚刚最后一条语音来看,臣以绅那边应该是出了一点状况,想必也没空理会自己,这窝在被窝里实在有些闷,她刚要把头探出来,就听一声提示音响。
她点开一看,依旧是一条语音,臣以绅大舌头道:“你还在那吗?”
君唯艾回道:“对!”然后准备输入“你现在方便打字吗?”只是输入一半,臣以绅已经打字过来。
她刚刚有点兴奋心有灵犀,却见臣以绅回道:“你和他在一起吗?”
她下意识地紧了紧眉,回道:“是。”
臣以绅的脸一沉,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借着酒劲发了出来:“不是睡了吗?一起睡的?”
君唯艾一愣,想想刚刚自己是说要睡了,又说和祁遇在一起,这个是比较容易让人误会。她刚要解释一下,却听臣以绅又发了一段语音过来:
“君唯艾,你是不是傻?你要是想解决生理需要,哥不介意牺牲一下色相,你也不能便宜那个人渣啊?他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没个b数吗?你连续接的两个案子都是和他的公司有关,你难道还没意识到什么吗?别人家把你吃干抹净了,你还帮着擦嘴!”
听到臣以绅的污言秽语,君唯艾的脸色一阵涨红,气得浑身发抖。
也不顾是否吵到祁遇,一字一顿道:“搞清你自己的身份,我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直接将手机关机丢到了一边去。
臣以绅吃了一个憋,又觉自己好笑,自己是谁啊?不过是人家的一个保姆,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一条狗,甚至连狗不如,自己瞎操个什么心啊!
想罢,也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可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这边君唯艾摔了手机,却也睡不着了,一边觉得臣以绅满嘴污言秽语让自己受不了,却又被他的话所影响。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祁遇,在房子枫被查出来时,她就让李队长暗中调查过祁遇,结果表明他并没有参与其中,还因为房子枫的作奸犯科,导致下属房地产公司被迫停业整顿,损失了好几个亿,说起来他也是被害人吧。
而项士杰是祁遇的项目开发部经理,开发大口村是与当地政府合作打着招商引资的旗号,按正理这也是没问题的。可项士杰早就和房子枫沆瀣一气了,房子枫被判,一些官员也纷纷落马。
这虽然是两起案件,实则为一,并且在项士杰出事后,祁遇亲自出面给予受害人家赔偿,怎么看祁遇都是受害人,如果用人不当也是罪,那这世间的法也太过于无情了。
想到此处,她侧耳倾听,祁遇呼吸均匀,看来已经睡了。再想想自己虽与他共处一室,也曾为夫妻,他却对自己相敬如宾,没有一点逾越之举,倒是自己思想不干净,尽想一些有的没的。再次想到臣以绅的污言秽语,更觉得无比可恶,什么叫如果她有生理需要,他不介意牺牲色相啊?
色狼,大色狼!
君唯艾暗骂了一句,渐渐平复了心情,迷迷糊糊睡着了。
倒是祁遇一直没有什么睡意,即使呼吸均匀,也不过是假寐,他盯着天花板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早上起来,老太的眼神有些古怪,像是偷吃了小鱼干的馋猫。老头却一直没怎么说话,只顾着照顾君祁吃早餐,对于这小两口也没有话说。早餐结束,老太叮嘱儿子儿媳多来看看自己,祁遇便带着君唯艾与君祁离开了。
一上车,君祁就拉着君唯艾坐到了后车位,借口说车里没有安全座椅,自己坐着不安全,要君唯艾陪着他。
对此祁遇只是笑笑,来的时候这小家伙也是这么说的,让他坐在副驾驶座上,他死活不肯,说那里更不安全。看来要和这小家伙套套近乎还要什么都准备齐全呢!
祁遇眸中闪烁,不知在想什么,车内诡异地安静,小家伙因为起得太早了靠在君唯艾怀里又补了一觉,君唯艾发现自己不知该和祁遇说些什么,索性也假寐了起来。
到了幼儿园,祁遇温柔地唤醒君祁道:“祁祁,到了哦,爸爸送你进去吧。”
君祁揉了揉眼睛,见果然到了地方,可对祁遇的提议却有些抗拒,道:“还是妈妈送我进去吧,门卫那里有登记卡的,你要进去还要现办理一张,麻烦。”然后甩开祁遇的手拉着君唯艾就下了车。
君唯艾尴尬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的确是这样。”
“没关系,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出来。”祁遇看起来并没有太介意,微笑着目送母子两个离开。
只是等君唯艾走后,他赶紧走向保安室,用手指了指君祁的背影,道:“那个是我儿子,给我一张登记卡。”
“对不起先生,我不能听您的一面之词……”
能到这里做保安的必须要尽责值守的,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就给他登记,只是没等他把话说完,自己的面前直接多了一打子钱,随即附上一张名片道:“能办吗?”
保安还真是被这阵仗给震撼住了,这个好啊,直接甩钱,够霸气。这样的土豪再给我来两打。
只是想归想,他还是拿起了名片看了起来,这不看还好,一看更加震惊了。
这是一张十分简约的名片,白色卡片,印着银色的“AK”艺术字体排列成一排排的纹路,“祁遇”两个居于正中,又下方是一串电话数字。
整个名片再无其他,可尽管这样,保安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在SH市还有几个人叫祁遇呢?而能把名片印成这样的也只能是那一位了。
其实在上流圈,很多人的名片都是如此,就像君唯艾的名片,也只是在卡片正中印着君唯艾三个字,下面是自己的电话号码,不过她的卡片上背景图案则是中华全国律师协会的会徽。
“祁……祁先生。”他赶紧恭敬地将名片还给祁遇,并十分肉疼的将钱推了回去。虽然对方财大气粗,可这钱烫手啊。“对不起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您来,但是那位好像姓君吧,那个,抱歉啊,如果没有直接的证据小的也很为难……”
这保安的素质还是不错的,祁遇也并没有太过为难他,只是声音冰冷的说:“谁说他姓君了?你是看到户口本还是看到出生证明了?告诉你,那就是我的儿子,叫祁祁,现在的姓氏只是暂时的,并没有得到认证,他姓祁,也只能姓祁。”
如同宣誓一般,祁遇目光灼灼地看着君祁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这时候保安在一旁开始悄悄查祁遇的资料,果然在婚姻状况那里标注着离异,这也证明了他之前的猜测。其实在祁遇拿出名片那一刻他就已经相信君祁是他儿子了,他那么大的人物没必要说这种谎话,而且他的姓氏与君律师的姓氏也说明了一切。
直到君祁的背影彻底消失,祁遇才看向保安,至于他偷偷查资料的小动作自己就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他将钱重新推给保安道:“麻烦了,给我一张登记卡,我要加急的。”
这回小保安聪明的什么也没说,赶紧取了一张登记卡,让祁遇签字后,按上了SH市皇家幼儿园的印章,至于那钱,这一次可是理所应得的了。
拿着办好的登记卡,祁遇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君唯艾便出来了,他将登记卡收了起来,却也没避讳君唯艾,上车便放到了车子的储物箱里。
而君唯艾在没有儿子捣乱的情况下也不好坐到后座去,便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一低头便看到了那张登记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