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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谁叫你举报我的?”络不沉满脸凶煞的对着那位同学吼道。
“你妈的你每天晚上吵那么大声被罚了还想要我们陪你受罪啊!”那位同学也不甘示弱地反驳着。
“那你也不应该说我啊!”络不沉嘶吼道:“你看他们被罚的都不说,就你说我。”
“我管你啊!在那种情况下我再不说我们现在还回得来吗?”他抱怨着走进厕所,络不沉则在床上独自怄气。
今日突遭政教处惩罚让众人为之元气大伤,可这惩罚的效应还未来得及让嚣张收敛丑陋的心却在这会浮出水面来了。
最近的这几天里宿舍物品被盗频繁,特别是现金和生活用品被盗得特别严重,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萧子恒的生活用品被盗的第一次也就是发生在那一天的午餐时间。
那日,当萧子恒下班回到宿舍准备拿餐具去饭堂打饭时,他清楚的看到自己新买不到几天的铁勺子竟然不翼而飞了。
他好生疑惑,以为是掉到地上去的,可是当他在四周找了一圈后才知到自己的勺子是真的不见了,顿时心中隐隐有种难受的感觉。
原本他以为这只不过是场纯属的意外巧合,但哪知这只是刚刚开始的矛头。之后就见他的生活用品如铁勺、饭盆、胶桶都在他不留意期间被人一一盗走过,甚至是连藏在被子里的纸巾和衣架都难逃幸免。
如此可怕的偷盗行为让萧子恒既担忧又害怕,因为那些买生活用品的钱都是吴华和母亲给的,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被偷盗一事不断的用他们的钱去买,他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于是,他告诉了沪寒班主任。
可是当沪寒班主任听到他的告状后也只不过是叫他做点防盗措施,外加不让外来的同学进宿舍而已。但他这么说又和没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别的宿舍同学要进来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不让他们进啊!更何况这里的同学动不动就会动手打人,即便不动手也是怀恨在心,谁知哪天他一个不高兴叫人来报复自个呢?诶!想到这些萧子恒就止不住的苦恼起来。
既然告诉老师没用那萧子恒就不得不自己想办法了。
他把摆在阳台墙柜里的饭盒、还有洗凉房里的洗发液、胶桶通通都拿了出来进行分类收藏。
像洗衣粉和洗发液还有衣架这些小件的生活用品把它放到自己的席子下面,但如像胶桶这种物件比较大的他就把它放到床底下。之后,又把藏在被子里的卫生纸转移放到书包里……
这般小心翼翼地整理了许久后可他还是觉得不放心,但不放心再哪他也说不清楚,诶!他发觉自从来到这里读书后倒是越来越喜欢叹气了。
有个中午,萧子恒和往常一样回到宿舍准备拿餐具去打饭。可是,他刚到宿舍门口就看到有个同学从宿舍里走出,并淡定地从他身旁走过。
这样的插肩而过原本是最让他不在意的,但是,他却留意到了他手上拿着的那个弯曲的铁勺子。
弯曲的铁勺子,这个是他给自己物品做上记号的惯用手法,也只有他有那个习惯在物品上作那样的记号。他想没那么多的巧合吧!兴许他也有给物品作上记号的习惯呢?这么想着他也就不在意了。可是,现实却应证了他的不安,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铁勺子不见了,而就在刚刚他看到的那个走出宿舍门的同学手里正好拿有一个弯曲的铁勺子。不仅如此,那个同学还是前个星期让他看到的那个撬开防盗网的同学。
他轻叹的闭上双眼又睁开,整个人就静静地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也许,他真的是太单纯了,单纯得像小白兔一样紧张,天真得像白纸一样一尘不染。可往往越是这样的人却越是被人欺负得厉害。
那个打饭的人回来的,萧子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你为什要拿我的铁勺子?你的没有吗?”
“这个勺子是你的吗?”他看了手中那些的铁勺,又看了看萧子恒有些不相信。
“我的铁勺子后端部分是被我折弯的,我想我们宿舍里没有哪个人有折勺子的习惯吧!”
“哦!”他尴尬的笑了会又面对着萧子恒道:“那待会我洗干净还给你啊!”
“好吧!请你以后自己买个勺子,别再乱拿了。”
“好的,我知道了。”说着他继续吃他的饭,而这会却有一位同学来到萧子恒身旁道:“借点洗发水!”还伸出手来问,萧子恒也无语了,就摇头在他的手上倒了点洗发液。而就在这时,他又看到有好几位同学再洗澡房里洗澡,那一包包的洗发液袋更是多得很。不过这么用下去保准会因为没有洗发液的缘故而找上有洗发液的同学去索要,这是萧子恒的猜测,但也是事实。
午餐的时间就在这充满异味的大众宿舍中渐渐度过了。
在这段进餐的时间里,有米饭和和菜肴从饭盒里蹦出,在空中飘洒。也有米饭从口齿里喷出,像喷泉一样在高中如花绽放,让人避讳不及。甚至,还有的将米饭从饭盒里倒出,像洪水一样冲刷在乌黑发亮的水泥地板上肮脏污秽。
如此的一切,外加郁闷的心情萧子恒真有种身陷黑洞的感觉……
劣质的变化似乎已由微妙加速成传染了,这种速度的提升其实是一个心境的转变,它的快和慢也许就在你一个不留意的动作亦或者是自己与他人的一次沉沦……
这天上午,萧子恒看到硭霖和天佑伦两人在教室里很嚣张地拿着一根木棍在众多同学中呵斥打闹在“拿钱来!拿钱来!快点把钱交出来!”硭霖的声音最为响亮,那是种带着笑意肆意妄为的地痞流氓该有的特性。
“你拿不拿,不拿是吧!阿伦,打他。”兴奋的话音中,萧子恒看到硭霖和天佑伦对着那位同学挥棍相向,而那位同学则在大喊着粗言“你妈个rr,硭霖,你死定了。还有你天佑伦……”
啪啪!啪啪!
清脆地响声听得特别清楚,也不知道他们打得是大力还是轻力。
萧子恒默默地回到座位上坐好,对他而言,硭霖亦或是天佑伦他们都太陌生了,陌生得让他避而远之。也许,眼前打闹调皮的他们才是最真实的吧!
但忽然,硭霖和天佑伦却向萧子恒这边跑来,并用木棍敲打着萧子恒的桌子道:“拿钱来!”萧子恒疑惑地看着对着他撒野的两人沉默不语。
“你有钱没,快点拿钱来!”他又打了一下他的桌子,萧子恒愣了一会道:“没钱!”
“你牛逼是不是!”他又敲打了一下桌子而后天佑伦则插嘴道:“阿霖,他身上有钱的,就是不肯说而已。”
萧子恒的视线移向了天佑伦,渐渐地他又把目光移回硭霖处道:“我没钱,我真的没有钱。”
“让我搜搜!”说着硭霖就拿着木棍捅向萧子恒的口袋,萧子恒心一急就用手捂着口袋并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还说没钱!哼!阿霖,钱就在他口袋里。”正说着硭霖已经绕到萧子恒身前拿着木棍向萧子恒刺去了。
“阿霖,我来帮你!”已是被欺的萧子恒这会又看到天佑伦来袭心下一激动就伸手快速地抓住两根木棍紧紧不放。
“放手!快放手!”硭霖一面说着一面用拳头猛地敲打着萧子恒的手臂,挨打的萧子恒则紧紧的抓住木棍不肯松手,他怕松后会被他们用木棍打得更惨!
“你放手没?再不放手小心我用棍子插死你!”一边的天佑伦对着萧子恒恐吓着,虽然他没有动手打萧子恒但也在试图拔出木棍。
白色的木棍是木料的一块残缺体,它不是圆柱形而是比较锋利的多边形。因而,锋利的木屑把萧子恒的一双手掌勒出了一道道血痕。
“放不放手!”天佑伦大喊着猛扯木棍,硭霖则像吃了兴奋剂般一边重重地捶打着萧子恒的手臂一边狂笑不已。
疼痛的感觉加上自身的蛮力外加紧张的心情,萧子恒再也承受不住了,双手忽地放松,硭霖与天佑伦猛地向后倒退。
“他的手出血啦!他的手出血啦!”不知道是谁喊出的声音,让紧张中的萧子恒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缓缓地向身后那肮脏的的墙壁退去。
当他的背靠到墙上的那一刻时,他听到了硭霖传来的声音“这有什么呀!不就是手上出了一点血吗?”
中午,午餐时间。
禁锁的深青色A204宿舍门缓缓地打开了,入眼的却是洗澡房里溢出的一片带着五颜六色的液体——粪水,那是从洗澡房的马桶里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