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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她在病房里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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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倾城被护士推进病房,女人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白鹭过去看了一眼,都觉得瘆人,“她指甲把掌心都给刺破了,嘴皮也咬破了,想想也知道多疼。”

    男人就站在一旁的落地窗前,想抽烟,但这里是医院,又是顾倾城的病房,男人转身,“你看会儿她,我去天台抽根烟。”

    “……”

    白鹭很识相没有跟上去。

    病房里安静的像是空气都没有在流动一般,白鹭叹了口气,目光里闪过一丝哀怜。

    顾北城在天台上抽了一支又一支的香烟,男人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心里面烦闷一片,他妹妹因为那个男人受了这么大的苦,他薄祁深没有亲自过来,甚至就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如果下次再见面,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把那人给揍个半死。

    而此刻,兰城。

    男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低沉的嗓音被烟雾浸染的模糊到了极点。

    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是母子平安,孩子是个女孩。

    男人修长的手指抵着眉心,英俊的五官被烟雾浸染的模糊,菲薄的唇瓣缓缓地勾了一抹笑意,薄祁深是打心底觉得高兴,但欣喜之后,油然而生的是更大的荒凉。

    姜笙敲门进来,男人眉目之间迅速染上一层狠戾,“谁让你进来的?”

    这里是澜湾,他说过不许外人轻易进来。

    特别是姜笙。

    姜笙被男人的目光吓了一跳,她脸上迅速浮起一层委屈,女人就站在门口,一身红色的衣服越发衬得她肤若白雪,再加上水光潋滟的眸子,若是换做别的男人,早就已经怦然心动了。

    女人绯色的红唇抿了抿,“祁深,今天是你母亲的生辰,我来,是想和你一起去给伯母买生日礼物……”

    林清欢不怎么喜欢她,但是这些事情,她还是要做的。

    男人起身,修长的身影冷冽到了极致,薄祁深抬脚走过来,直接攥住了女人的手腕,姜笙就这么被男人扯出了澜湾。

    对,完全是拉扯的动作,姜笙的手腕差一点都被男人给扯破了皮肉。

    “疼……”

    姜笙忍不住低叫出声,女人眸色里尽是委屈,“祁深,你弄疼我了。”

    把姜笙拉出了别墅,男人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男人菲薄的唇瓣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姜笙,我警告过你,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来的,以后如果你再靠近这里一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翻脸?

    姜笙咬了咬唇瓣,“你还想跟我翻脸?薄祁深,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吗,你为什么整天都待在这里,她已经走了,不在你的生活里了,现在我才是你的女人,你眼里装着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一个抛弃你的人!”

    她哪里不够好了?

    不就只是遇见他的时间,比顾倾城晚了几年而已,可是她对他的爱,是那个女人无法比拟的。

    她甚至可以为了薄祁深不要自己的生命,如果有那么一天,她会用自己的这条命来证明,她是真的爱他,而不是为了他的钱,为了他身边的这个位置。

    “住嘴。”

    男人冰凉的嗓音没有任何的温度。

    “姜笙,你可以从我这里索取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但唯独关于她的一切,你都不要碰,否则,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那天晚上是把她当成了顾倾城,所以对于姜笙,他会尽他所能的补偿,她想做他的女人,好,他身边没有位置,她填补空缺就是了,但是要想彻底取代顾倾城,她想都别想。

    他也不过就是那天晚上喝醉了碰了她,但在他清醒的时候,他就连多看她几眼都没有兴趣,就更别提性趣了。

    姜笙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被人拿着斧头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眼泪猛地掉落,但男人已经让保镖关上了铁门,说了句“以后不许她再进门”,便上车离开了。

    姜笙站在雕花大门的外面,转身,看着澜湾的一切。

    这里是他和那个女人的爱巢,他事到如今,还是爱着那个女人。

    但是那又如何?

    顾倾城,你的位置,早晚会被我代替的。

    姜笙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戾,然后叫了车,去商场给林清欢买礼物,不管林清欢怎么不接受她,怎么冷眼相待,但是她还是要做,毕竟,她的目的,是嫁给薄祁深,做薄太太。

    ……

    薄祁深直接定了去纽约的机票。

    抵达纽约是时间已经是当地时间凌晨三点,薄祁深刚下飞机,纽约的上空便下起了缠绵的白雪。

    和她重逢是时间是春天,现在一转眼,就已经到了冬季了。

    纽约的天气很冷,她那么虚弱的身子,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

    他自然是知道顾倾城所在的医院,就连病房他也知道,男人直接坐车去了医院,这个时间的医院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只有偶尔几盏灯还亮着,应该是值班的医生和护士。

    男人一身黑色的大衣,浑身清冷,走到顾倾城的病房门前,里面黑黢黢的一片,她应该是睡着了。

    白鹭和顾北城都已经回了家,他们白天才会过来,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门把上,微微一用力,门就开了。

    病房里没有任何的温度,但雪光透过窗户进来,勉勉强强可以看清楚女人在床上的位置,薄祁深视力很好,但在这样的夜晚也不小心撞到了病床的床尾。

    “吱——”

    房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男人的膝盖骨被撞得生疼。

    男人菲薄的唇瓣微微的抿成直线,缓步走过去,男人身上的气息都是冷的,顾倾城在黑暗中微微睁开了眼睛,她闻得出她的气息,很熟悉他的脚步声,女人眼眶微微一涩,别过脸。

    他到底还是来了。

    手指触到开关,顾倾城直接开了灯。

    女人的脸色依旧虚弱,她抬眸,就这么静静看着已经走到了她身侧的男人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就这么抿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薄祁深也没有想到她还醒着,这么晚了……亦或是,他吵醒她了么?

    男人喉间一哽,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她这么孱弱的模样,分明想过去抱着她,吻一吻她的发丝,可是,他却只能站在原地,浑身僵硬着。

    “我只是来看看你。”

    男人菲薄的唇瓣微微勾了勾,“顺便看看孩子。”

    顾倾城微笑,“我知道。”

    “你身体不好,接下来这段时间,记得好好休养,不要落下什么病根。”

    “我知道。”

    “孩子我不会跟你抢,但如果你不想要,觉得她会影响你找你接下来的幸福,你随时可以把孩子送到兰城。”

    男人的嗓音沙哑。

    毕竟,她已经有白檀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肯定会被对方家里人嫌弃的,所以……

    顾倾城脸上的笑意就这么僵住。

    她眸子里闪过浅浅的嘲弄,“哦,那谢谢你,不过孩子我打算自己养。”

    他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吧?

    因为现在,他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了。

    顾倾城胸口堵得慌,一时间,她竟然觉得难过,“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想看孩子就去看吧,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说完,女人便拿被子盖住了头。

    顾倾城不想再看到那张脸,有些时候,两个人远走越远的感觉,真的让人痛心断肠。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他看出她微微抖动的肩膀,她在哭么,为什么哭?

    薄祁深俯身,修长的手指扯下她的被子,男人菲薄的唇瓣勾出一抹弧度,轻而易举就看到了她的眼泪,男人伸手温柔帮她拭去,“别哭,你现在本来就丑,哭了就更丑了。”

    “你男朋友看到了,会嫌弃你的,嗯?”

    薄祁深有些失神,想到她以后会是别人的女朋友,未婚妻,甚至是太太,他的心里就特别的堵得慌,像是被人拿着绳索捆住了他的心脏,他也呼吸困难起来。

    “你……”

    男朋友?

    她哪里来的什么男朋友。

    顾倾城伸手拨开男人的手指,“是,我是会有自己的男朋友,不需要薄总关心了。”

    她闭了闭眼睛,胸口疼的厉害,“我真的要休息了,你走,你走吧。”

    她害怕下一秒,她就真的忍不住在他面前肆意的哭了。

    薄祁深勾唇,“好,我走。”

    男人转身,然后很快的就关上了房门。

    顾倾城终于忍不住,细白的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枕头上,很快就打湿了大半边的枕头。

    他来干什么呢?

    看她,看孩子?

    呵。

    顾倾城紧紧的攥着被子,把头蒙在被子里,呜呜出声。

    薄祁深就站在门外,男人没有走,房间里的灯没有关上,他隔着透明的玻璃就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床上发生的一切。

    她哭得很厉害。

    他多想进去抱抱她,可是事到如今,他有什么资格?

    但今天是没办法去看宝宝了,再怎么也要等到明天早上,男人在顾倾城的病房门外待了两个多小时,直到顾倾城没有再哭,关灯睡着了,男人这才抬脚离开了医院。

    ……

    酒店。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燃着已经吸了一半的香烟。

    菲薄的唇瓣紧紧的抿成直线,男人的眸子里尽是压抑的神情,裤袋里的手机忽然就响了,男人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就关了机。

    姜笙再打就打不通了,女人心头一片冰凉,而此时此刻,姜笙就在兰城一个酒店的房间,女人身上就穿着一件吊带性感的睡衣。

    一旁的盥洗室里水声哗哗,姜笙隔着玻璃门可以看到男人健壮的身躯,她咬了咬牙,喝了一杯放在床头的红酒。

    薄祁深现在对她这个样子,他们的感情没有任何的进展……

    今天,她去了一趟薄宅,林清欢说,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她的身份,更不会让她进薄家的门。

    说她是什么身份,麻雀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呵。

    可她偏偏就想做薄祁深枕边的那一只凤凰。

    只要她怀孕了,她就可以逼着薄祁深娶她……到时候,她只要有了薄太太这个身份,那她还怕什么呢?

    既然那个男人现在对她这么不痛不痒,那就不要怪她,再一次不折手段了。

    姜笙把手机放在一边,然后关了灯,女人静静的躺在床上。

    十几分钟后,身材健壮的男人从盥洗室出来,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上了床,掀开姜笙身上的被子,男人俯身,直接咬上了女人的脖子。

    几分钟后,姜笙的身体被重重贯穿。

    巨大的疼痛让姜笙无法招架,女人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她咬着牙,死死地没有发出声音,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粗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