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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宣不想承认,可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承认。与他风格迥异的穿着打扮,突然出现在陌生地方。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为什么自己竟然会一无所知?
林静宣有些失控,下意识地就摸出手机,打开了通讯录。
通讯录的第一个号码的名字,叫舒毓。
他下意识地就要打电话过去,却偏偏又在手指落下去时硬生生止住了。他在是否要拔电话之间犹豫不决。
脑子里迅速闪过那些他拼命想忘记,却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记忆。
最终他还是没能拔出电话,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漱了个口,总算舒服了些。可身体仍然使不出力气,头重脚轻的难受得很。
他从卫生间里出来,见清洁阿姨还在那儿,冲她无力地笑了一下,同她一起往外走。
林静宣一边走一边打听情况:“请问,您知道我上这儿来是做什么的吗?”
清洁阿姨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们这儿每天来好多客人的。”她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脑袋说:“我们这儿今天有个办结婚酒的,我看你这身打扮,还有你一身酒气,说不定你是来参加婚礼的。”
“婚礼?”他最近并没有接到任何请谏。而且看这里的环境,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办得起。难不成是‘他’在这边结交的什么朋友?
林静宣停下来,问清洁阿姨:“婚礼场地在哪儿?能带我去吗?”
“可以可以,不在这个方向,我们得往回走。”清洁阿姨倒也不怕麻烦,带着林静宣往回走。
他们没走一会儿,便看到迎面驶来一辆摆渡车。
林静宣朝摆渡车上看去,就见严屹坐在车上。
林静宣直奔摆渡车而去。
司机停下车。
林静宣见严屹一身白色西装,胸口还别着一朵红花,花下有块绸条,上面写亲‘新郎’两个字。
清洁阿姨跟上来,对林静宣说:“新郎就是他。”
严屹自然也看看到了林静宣,不过见他衣衫不整,形容狼狈,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严屹看着林静宣一挑眉,问:“林总,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看来,真的是来参加严屹的婚礼。
林静宣什么也没说,对清洁阿姨道了一声谢后,直接爬上了摆渡车。
严屹眉头一皱:“林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静宣说:“顺便把我送到大门口。”
他现在实在难受得很,他只想立刻去医院就医。
严屹怀疑的看着林静宣。
林静宣皱着眉问他:“怎么了吗?”
严屹摇了摇头,让司机开车。随又对林静宣道:“没什么,我看你的样子很痛苦,好像是酒喝多了,不如我让人送你去医院吧。”
他虽然讨厌林静宣,但他今天的目标并不是他,所以把人支开就好。
林静宣点了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严屹更加放心了些,让司机先把人送去了大门口,又让酒店的人给林静宣安排了一辆去医院的车,看着林静宣上了车后,他才放心地直奔目的地。
林静宣坐上去医院的车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苏臻被抗上车后,摆渡车直奔客房大楼的后门。
仍旧由中年男子抗着他,年轻小伙子在前面探风,他们从一楼到三楼中途没有碰上一个人。他们将苏臻送进了一个房间,把苏臻往房间随意一扔,便相继离开了。
苏臻浑身虚软,脑袋也昏昏沉沉,他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想开门出去,却发现房门被锁住了。
被锁在房间里了?
是谁做的?
闻亦荣呢?
他现在还好吗?身体有没有舒服一点?
苏臻脑袋不听使唤,心里更是乱七八糟,既担心闻亦荣又无能为力。
他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没有电话可以联系往外,他的手……他去口袋里摸手机,手机竟然找不到了。
情急之下,他踉踉跄跄跑到窗边,打开窗户往下看。
现在,也只有跳窗这一条路可走了。
三楼,并不高,楼根下是一条水泥道,再往外两三米外,就是青翠欲滴的草坪。这楼层不算低,从这里掉下去虽然摔不死,但断个腿断几根肋骨什么的还是很正常的。
但如果能借助弹力跳到两三米开外的草坪上的话……
可他现在浑身上下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
苏臻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跳窗。
他把床头柜上的两只台灯从窗口扔了下去。
他想用这种方式引起他人的注意,可是根本没人出来查看。
他犹豫了一下,又把房间里的椅子从窗口扔了出去。
终于有人出来了。
可出来的不是别人,是刚才绑他过来的那个小伙子。
小伙子恶狠狠地指了指苏臻,转身就往屋里走。
苏臻知道,他要上来了。
等那小哥一上来,把自己绑上什么的,想再逃就来不及了。
他把床上的被子拽下来,准备一会儿跳下去时裹在身上,可以作为一个缓冲。
苏臻裹上被子打开窗户,吃力地挪上窗台。
他刚爬上去,身体便摇摇晃晃的要从窗口掉下去。
他吓得扶住窗棂,根本不敢往下看。
苏臻怕疼,也怕高,吓得腿软,跳腔脱除,这对他来说太难了。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得跳。
苏臻尽量克服恐惧,将所有的力气都转移到腿上,他准备纵向一跃。
‘咔嚓’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
苏臻跳跃的动作一顿,回过头去,就见房间的门打开了,严屹和那位小伙子站在门口,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严屹看到屋中这一幕,怒气腾腾地闯了进来:“苏臻,你干什么?”
苏臻想跳,但他越急动作就越乱,反而往后摔倒。
他人才摔倒在地,就被严屹揪住了。
严屹把苏臻揪到床上,再大力一推,苏臻就没什么招架之力地倒了下去。
这一摔,苏臻只觉得天旋地转,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严屹,是你做的?”
“没错,是我做的。”严屹又把苏臻按在了床上,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倒是供认不讳。
“你想干什么?”这一晃,苏臻的脑子又晕乎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