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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毓眼神复杂地看着苏臻,只觉得他可笑。
这都什么时候了,闻亦荣已经不要他了,竟然还护着。
“苏臻,我奉劝你一句,及时收手吧,另到最后你赔了夫人又折兵,既付出了感情还赔了青春。”
苏臻说:“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那般,那么请你在撕下他面具的时候通知我,我一定和你一起唾弃他。”
看来苏臻是铁了心不承认了,那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舒毓站起来,对苏臻说:“你好自为之吧。”
苏臻朝她挥了挥手,:“再见。”
苏臻又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儿,待他起身从咖啡厅里出来时,便在心里对自己说:以后再也不要见舒毓,也再也不要来这家咖啡厅。
不管是舒毓还是咖啡厅,都给她留下深刻的阴影。
从咖啡厅里出来后,苏臻站在街边的人行道上,看着穿流不息的马路,抬头看着天空,黑云压顶,风云欲来。
刚入咖啡厅时艳阳高照,不过眨眼,就已经是另一片天了。
不管是这天气还是生活,都不平静。
他不知道是否要提醒闻亦荣,舒毓已经看出他伪装的事。若是提醒了,自己也就暴露了。
他低头钻进路旁的车里,将外面的风云雷电全部隔绝。
还是先不要告诉吧,他没那么容易被人坑!
其实对于闻亦荣的存在,起初苏臻只是怀疑。恢复后的林静宣性格变化太大了,让他觉得陌生,但同时时常做的一些小动作,问题让苏臻想到闻亦荣。
还有那夜的婚礼。
眨眼之间,他就从林静宣变成了闻亦荣,没有一点儿过度,自然得像是本人。
还有他吻自己时,那感觉他太熟悉了!
可那时他只是怀疑。
因为他相信,如果真是闻亦荣,他怎么能如此干脆的和舒毓结婚?还要自己做他的伴郎。
所以那时他心里只是有这种念头闪过,并不确认。直至在会议室里的那个吻,让他真正确定。
他不清楚闻亦荣大费周折地搞这一出‘离魂计’是为了什么,他或许是想报复自己,又或许是为别的。
既然他不愿说出来,他也不会追问,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是自己做对不起他的事在先,没脸再奢求他原谅自己,只要能默默守在他的身边,在他有需要时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助他,就心满意足。
所以,自他确定闻亦荣的存在后,他便再没想过要辞职。
即使只是作为闻亦荣的司机,他也想留下来,至少要让心里不再愧疚,不再疼。
因为苏臻和闻亦荣走得远了,所以闻亦荣和家中闹到什么地步,他并不知情。
只能从同事之间的八卦中得知一些消息,以及闻亦荣几乎一直和曹树住在一起。
转眼,舒毓临盆在即。
那天他们正在会议室内汇报工作,闻亦荣突然接到家里电话,说舒毓要生了。
闻亦荣立即赶往医院,是苏臻开车送他的。
到了车库后,闻亦荣急忽忽地下车,苏臻叫住他。
闻亦荣转过身来看着他:“有事?”
苏臻说:“你是家里的主心骨,如果你都乱了阵脚,谁来稳住局面?”苏臻不轻不重不急不徐的一句话,如醍醐灌顶,让他瞬间清醒。
闻亦荣朝苏臻点了点头:“那我去了。”
苏臻比了比衣领,说:“领带松了。”
闻亦荣抬手准备自己整理,刚碰到领带就又收回了手。
他走到车门口,抬起胳膊搭在车顶上,弯着腰,对苏臻说:“你帮我整理。”
苏臻的心立时漏跳一拍,脸颊有些发烫。他努力保持镇定,把手藏在身后:“还是你自己整理吧,我这边赶着回公司呢。”
虽然苏臻一直和闻亦荣保持距离,可闻亦荣总时不时的撩拔他一下。
他不知道眼前的林静宣就是闻亦荣时,还能告诫自己,林静宣只是把自己当成普通朋友。
可自打他知道是闻亦荣之后,即使被闻亦荣盯着多看几眼,他都会控制不住心跳加速。更何况还是被这样撩拔。
他身体都有些硬了。
苏臻的动作显得有些稚气,可闻亦荣却觉得可爱。他将脑袋探进车里,这样苏臻就不敢随便开车甩开他了。
闻亦荣不耐烦地催促他:“你快点,指不定手术室里还等着我签字呢!”
“那……好吧!”苏臻只得帮闻亦荣整理领带。
闻亦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鼻息喷在苏臻手背上,热热的,痒痒的。
苏臻紧张得手指都快痉挛了。
“好了。”苏臻连忙收回手。
闻亦荣亦在这时抬起手来,两人的手在空中碰撞。
闻亦荣顺势握住他的手,抓在掌心捏了捏,随后才松开。
他从车内退出,对苏臻说:“你走吧。”
苏臻一脚踩下油门儿,飞也似的跑了。
闻亦荣看着开远的车,笑了笑,转身进了医院。
舒毓的孩子剖腹产,生了一个六斤半的女婴,自这一刻起,闻亦荣有女儿了!
舒毓连着住了一周的院。
这一周的时间闻亦荣都住在医院,守着舒毓,也守着孩子。
七天之后,舒毓即将转入月子中心。
闻亦荣先去了一趟公司,带上公司的法务,由苏臻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平时闻亦荣去医院,都是独行,今天却带着公司法务!
如果他来医院只是看妻子和孩子,为什么要带法务?
苏臻猜测,闻亦荣和舒毓恐怕是要离婚了!
闻亦荣带着法务进了病房,拿出一份文件给舒毓签字。
舒毓连看也没看一眼那份文件:“这是什么东西?我不签。”
闻亦荣说:“我把‘至臻’给你,算是对你为我生孩子的补偿。”
舒毓露出稍稍惊讶的神情看着闻亦荣,“你会这么好心?”
闻亦荣说:“我这人向来公平,你不会让你白白为我生孩子。”
舒毓冷笑着说:“别装了,你不会让我吃亏,但也不会让我占你便宜,你说吧,你把‘至臻’给我,有什么目的?”
“当然啦,这不仅仅是一份转让协议,同时它还是一份离婚协议,更是你放弃孩子抚养权的申明。”闻亦荣对舒毓说。
他早就想好了,孩子生下来他就带走,并和舒毓离婚。
他和舒毓纠缠太长时间了,舒毓变得敏感又神经致,长此以往闻亦荣怕他憋出毛病。
“你把我舒毓当成什么人了?孩子是我的,你别想从我身边夺走她。我也不会和你离婚,离婚把位置让给曹树吗?你休想,我是不会成全你的。”
闻亦荣说:“你这是何必呢?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继续绑在一起大家都痛苦。还有孩子,你根本不爱她,你只是想用她把林静宣绑在身边在而已,可是你看,林静宣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出现也说不定,你又何必把自己逼进死胡同?”